当夏寻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的软床上,床周围笼罩着黑色蕾丝花纹的纱巾。
透过床纱,朦朦胧胧能够看见床边不远处,有道人影正在梳妆打扮,也是一身黑色薄纱,风姿错约。
看背影,夏寻也猜出对方的身份来明珠夫人。
不过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发现自己内力如死水一般,不听自己的调动,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就连开口都难。
所以他也只能求助于系统,毕竟自己还有这刚得到的补天值,虽然明珠夫人暂时没有露出半点敌意,但难不保会马上翻脸,再说,有力量,才是保证。
更何况,焰灵姬现在生死未卜,夏寻恨不得立即拿剑架在明珠夫人的脖子上,问出焰灵姬的下落来。
“初语,能检测出我体内毒素的成分吗?”夏寻用意念问道。随脑袋一转又说道:“初语,给我找到系统商城能够解毒的物品,我身上的毒。”
初语的反应速度非常快,转眼间夏寻眼前就出现能够解他体内毒的物品。
东西的确很多,并且都能够解他体内的毒,但关键就在于这些东西的价格都不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倒不是说他体内毒的厉害程度非常高只是他体内的毒有些特殊,所以要解毒需要的物品也特殊,价格自然不言而喻。
“初语,这个合欢蛊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解蛊需要贵的物品?”夏寻忍不住询问道。
这可是关乎他生命,以及焰灵姬生命的问题,不得不急迫。
不过他还没有等到初语的回答,就听见现实中明珠夫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白公子醒得还真快,不亏是我看中的男人”。
回到现实中的夏寻,看见明珠夫人披着黑色薄纱,已经站立起来,正晃动着婀娜的身姿,朝着他走来。
同时口中也温声细语的说道:“白公子不用担心,你并没有中毒,你之所以会感觉全身乏力,无法动用内力,只是因为血雾掺杂合欢蛊的缘故,这可是我同公子初次见面之时,便在公子身上种下的蛊”。
这话听在夏寻耳中,就感觉内心万马奔腾,“什么叫初见时就在我身上种下的蛊?”。
可是他现在的确没有力气反驳,只能听着明珠夫人说。
心中也是有些吐槽,自己还是小瞧这个世界的神秘之处,既然出现逆鳞这样看不透的东西,那么危险程度自然不同以往。
落得现在这个境地,也算是自找。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只能被动接受。
在明珠夫人的叙述下,夏寻也彻底明白这合欢蛊,究竟为何物?明珠夫人的谋划,又是如何?
合欢蛊,顾名思义,用作合欢之用,蛊分雌雄,以施蛊之人为主,受蛊之人为辅,主可令次,但此蛊一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在中蛊双方合欢之后就会失去效用,中蛊之人便会恢复正常。
当然,合欢蛊之所以能够称为奇特之蛊,不仅在于它能够令中蛊双方进行人伦之事,更重要的是,它具有的媒介作用,可以无损的将中蛊双方的内力进行调和提纯,为双修之道的最佳辅药。
看着一脸笑意的明珠夫人,还有她刚才说的那么明显的话语,夏寻已然可以预料到,她想做什么。
“白公子,这合欢蛊,从我得到长生仙术就开始培养,到现在已有十余年时间,可在这期间也没找到一个完全契合的人,不得不说,你的出现还真是让我心喜不已,要知道,施蛊成功的那一刻,我可是激动的整夜未眠!”明珠夫人眉笑眼开,心花怒放。
而夏寻这个时候,也终于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回归,但同时,心中却又一股强烈的欲望在升腾着,看向明珠夫人时,就会生出一种心动的感觉。
想必,这便是明珠夫人所言的合欢蛊在发生作用。
不知为何,夏寻却突然想到那日在宫中,明珠夫人能判自己身份,想来也是因为这合欢蛊。
说来,也是明珠夫人自己时运不济,血衣堡的长生不老之术,实则有三种方法,第一种就是效仿血衣之主的道路,以冰凤火凰纯血,辅以天灵之体。
然后就是血衣侯白亦非,熔炼噬血灵蛊于己身,依靠吸食纯阴之血,获得长生。
最后就是明珠夫人所用的双修之法,以合欢蛊为引,合欢时借男子的内力,掉和阴阳,重铸仙基。
但看似简单的双修之术,施展起来却困难重重,首先便是这合欢之人,内力必须深厚,达至当世顶级之流,要知道若无奇遇,或者本身资质天纵奇才,内力修为要想达到顶级之流,无疑难上加难。
达到之人,无疑不是而立之年,或者垂危老朽,让明珠夫人去找这么一个人双修,当然不愿意。
更何况,这双修之术,可是还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双方在阴阳合欢之后,原来的内力都会消失殆尽,化作重铸根基的养料。
所以难度可想而知,谁甘愿自己半生修炼来的内力,在一夜之间全无。
明珠夫人没有办法学血衣之主走第一条路,因为条件不允许,也没有跟血衣侯白亦非一样走第二条路,可能不愿一直过着吸食人血的生活,选择的却是第三条路。
可以说,夏寻的出现,完全符合她的要求,而后精心设计安排,终于要品尝这胜利的果实。
感受到体内力量的逐渐恢复,夏寻觉得他必须做些什么,而这时明珠夫人也俯下身来。
就在夏寻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俯身的明珠夫人又开口道:“公子若是想要令姐安然无恙,还是别起心思得好!”
话音刚落,夏寻的手掌就已经扣在她雪白的玉颈之上,口中压抑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没有说谎,除非你能马上证明她还活着,否则就只有鱼死网破!”
“公子真舍得用自己和令姐的性命做赌注?如果公子愿意赌,那我也只能认命。”明珠夫人一脸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