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徐晃在雍州与韩遂、马腾大战之时,王嵩已经率二万大军回到洛阳,
此时的东线战事方面,三处战场都处在僵持阶段:河内郡的赵云与张郃僵持在怀县;上党郡关羽与颜良僵持在壶关;洛阳高顺与曹操僵持在虎牢关。
袁绍与曹操在等着王嵩战争潜力枯歇;王嵩则在等着执行水师的突袭计划的条件和时机。
王嵩到达洛阳之后,召来周泰和蒋钦问道:“幼平,现在征集的渔船有多少?造好的简易运兵船有多少?运送能力如何?”
周泰答道:“已经征集到渔船500多艘,简易运兵船造了300多艘。若运送步兵,可送二万五千人。若运送骑兵,则一次只可送一万人。这其中已经包含马匹、粮草辎重等物。”
王嵩又问道:“幼平,你认为该如何搭配步骑?”
周泰答道:“长途奔袭,骑兵最佳,攻城拔寨,则以步兵为主。此次突袭敌后,建议出动一万骑兵,五千步兵,五千水师。”
王嵩又问道:“黄河水势如何?”
周泰答道:“黄河中游,在当前季节,水势较缓,正是航运最佳季节。待突袭完之后,逆水返回不需纤夫,划桨就可返回,不必担心被敌人断了后路。”
王嵩想了一下道:“要空出一些船只,用来装辎重和劫掠所得的缴获。所以,我们不能算得太满。
骑兵减少二千,只出八千即可,就从亲卫军中调八千精锐骑兵;步兵由幼平你负责,从各军中抽调略懂水性的精兵。”
荀攸道:“懂水性的步兵已经征集到五千多人,加上幼平原本的五千水军,刚好足够。一切粮草辎重器械早已准备就绪,但等主公下令。”
因王凯也是江南人,也颇习水性,王嵩就从高顺手下调出王凯,与张飞各统骑兵三千,其它二千骑则做为贴身亲卫让胡车儿和何曼统领。那五千水师和五千步兵,则全交给周泰蒋钦统领。
兴平二年(公元185年七月),一切准备就绪。
为防止曹操提前知道消息,王嵩命令辖区内的黄河两岸戒严,然后带领一万八千人,在傍晚时分,借助七月中旬时明亮的月光,分乘渔船和运兵船,沿黄河顺流而下,直奔兖州腹地。
由于是夜间行船,船速又极快,成攻地瞒过了几百里之外虎牢关下的曹操。
800多艘船,顺流而下,一夜之间航行几百里,凌晨时便到了封丘境内。
距封丘渡口还有二十里左右时,王嵩对周泰说:“此战的关键,在于出其不意。我们必须要在封丘守军反应过来之前拿下封丘,不能给他们向陈留报信的时间。”
周泰道:“若全军一起攻打码头,必然给守军向陈留报信的机会。
据外情局调查,封丘码头只有500多人防守,我愿带十条小渔船领800人悄悄前去摸掉守卫。为防万一有人逃脱,主公可让张飞领二十条渔船,200骑兵随后上岸,负责截杀守军可能派出的信使,堵死各条通往陈留的道路。
待封丘拿下之后,再以骑兵全速奔袭陈留,不给陈留守军反的时间,一鼓而下之。”
王嵩听其言,命所有船只停靠在比较荒芜的河湾休整,然后依周泰之计行事。
周泰将二十条船排成三队,从近岸处悄悄潜靠近水寨码头附近,然后率20人身穿水靠,潜入水中,进入码头水寨之中。
封丘水寨之中,虽然有500守卫,但因为地处腹地,所以,守将只安排了两人在栈桥上的岗亭值夜。
周泰等人将头露出水面,带动的水响便惊动了守卫,两个守卫听到水中有异常水响,忙走过去察看。
周泰早有准备,一打手势,众人重新扎进水中,再用力将带来的几条大鱼丢出水面,掀起一片浪花。
“好大的鱼,莫非是黄河大鲤鱼?“一个守卫从栈桥上探出身子,贪婪地看着在水寨游动的大鲤鱼,另一个守卫闻言,也跑过来,将身子探出栈桥来看,浑然不知道,黑暗之中,两柄锋利的蛾眉刺正从水中探出,直刺进他们的心脏!
将两个守卫的尸体拉入栈桥下藏好,周泰蒋钦翻身爬上栈桥,安排二十人分守各处要点后,周泰拿起岗亭上的火把,缓缓地晃了三圈,800水军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水寨。
为了防止有人逃脱向陈留报信,周泰让500人守在营寨外头,只带300人进入军营之中。
有曹军醒来发现不对,大喊敌袭,营中立即大乱,周泰及三百士兵,先以随声携带的五矢连弩射杀曹军,曹军几乎人人中箭,死伤过半,有人逃出军营,又被守在外面的蒋钦带人射杀。曹军都伯知道事不可为,率领还活着的200余士卒投降。
慈不掌兵!此时身处敌后,并不适合收容俘虏!
周泰让人将俘虏绑了,然后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张飞的200骑兵到达时,500曹军守卫已经被杀得一个不剩!
接到周泰消灭码头守军的消息后,王嵩带领船队来到封丘渡口码头,让全军上岸,稍作休整。然后留蒋钦领2000水师守卫码头和船只,令张飞和王凯领六千骑兵为先锋,突袭陈留城。王嵩亲自率领周泰领等八千水步兵随后接应。
这次曹操出兵十五万征伐王嵩,又还要在与刘备,吕布,袁术交界的城市屯集重兵,导致兖州腹地非常空虚。陈留城虽然算重点城市,也只有四千多守军,一共需要守四座城门和维持城内治安,平均每座城门都只有七百多人防守。
张飞和王凯领六千骑兵直奔北门,王凯带三千人以密集箭雨覆盖城头,张飞则率三千人用飞爪甩上城垛,攀绳爬上城头。七百守军面对王嵩的六千亲军精锐,一个照面就死了三百多人,剩下几百人四散逃开。陈留太守得到北门急报,知道事不可为,弃城从南门逃走。
张飞和王凯攻破北门后,利用骑兵的快速机动能力,快速抢占四门及府衙粮库。待几个时辰后王嵩赶到时,陈留城已经完全被掌控之中。
王嵩征调俘虏和民夫将缴获的财物,粮草,器械等送往封丘码头,带不走的一把火烧个精光。
然后,王嵩分兵让周泰领五千人攻打雍丘县,让张飞领五千人攻打外黄县,让王凯领五千人攻济阳,皆一鼓而破之。抢得了大量物资,也烧毁了大量带不走的物资。
在黄河边留守的蒋钦,也分兵四出,强征附近所有渔船,用于运输物资。来不及运走的物资,全部焚毁。
曹操接到急报,大惊失色,忙令夏侯渊率五万大军回军救援陈留,同时传讯给各地太守县令,召集民壮守城。
待夏侯渊赶到陈留时,王嵩的军队早已失去了踪影。
王嵩离开陈留,率领船队沿黄河向东而去。
此时,船队的行踪也无须保密了,四处劫掠攻伐。强征渔船运输物资,不能运走的物资一律烧毁!
这就是破袭战的要诀所在:详细侦察、周密计划、充分准备,力求以奔袭的方法,快速、隐蔽、突然地攻击敌方的后勤、交通、通讯目标,消耗敌人的战争潜力或给敌人后方造成恐慌。
……
三天之后,水师船队来到东郡濮阳城外。
东郡太守曹纯早已接到消息。对濮阳城严防死守,又招了上万民壮上城防守。
王嵩见濮阳防守严密,便放弃东郡转攻郓城县。激战一天一夜,攻破郓城。
郓城是曹操防备青州刘备的物资屯集点,粮草器械堆积如山。周泰夺得大量粮草,又将不能运走的器械全部丢入黄河之中。
夏侯渊领五万大军沿黄河一线追踪,日夜兼程,期间不断有斥候传来黄河沿岸多处郡县被袭破的劫掠的消息。
经过三天的疾驰,夏侯渊终于在东郡附近的黄河上,看到了王嵩返航途中的庞大船队。由于沿途强征曹操境内的渔船,此时船队的船只数量,已经达到了一千二百多艘,比从洛阳出发时多出来了四百多艘!这些渔船上沉甸甸的满载着缴获的物资。
看着黄河中黑压压的船队,夏侯渊气的大叫道:“无胆鼠辈,有种上岸来战!”
王凯站在船头,对夏侯渊大喊道:“夏侯将军,你好厉害啊!可还记得荥阳之战?是不是哪块皮又痒了?”
夏侯渊见是王凯,顿时气结,但一看左右,自已有五万大军啊,又有了底气,大声回道:“有种上岸来,咱们再打过。”
王嵩难得理他,命令周泰迎战。
周泰将一百多艘战船列成两排横队,向岸边靠拢,待到进入射程时,命令船上的士兵用五矢连弩抛射。
曹军没想到王嵩水师的箭矢如此密集猛烈,死伤一大片。
夏侯渊见势不妙,一边拨打箭矢,一边下令军队后退五十步列阵。
王嵩也不让水师上岸追赶,觉得此次突袭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墨迹,下令船队继续返航。
夏侯渊唯恐再有变故,率五万大军沿黄河南岸监视王嵩船队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