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是一个个子不矮,却瘦的吓人的家伙。(看到网www.23us.com)他长得到也算周正,可是一双眼却浑浊无比,一看便知什么叫做酒色过度、毒品粘身了。不过因为他身后站着高高矮矮的十几条汉子,到也显得颇有几分气派。
当他带着十几个人出现了以后,洗浴中心的服务员以及其中的客人,脸色都有不同的变化。想来他在此地还是颇有些名声的,只不过从不少人厌恶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的名声肯定不是什么好名声。
从身体的强壮程度来看,这个人不仅比风光差的远了,就是玄悲也比他壮实的多。但是玄悲是一个胆怕事的和尚,登时就蒙了,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玄悲的这种表情,让这人的胆气更豪,怪笑了起来。可是风光不仅胆大包天,而且也算多少见过些场面。
他慢慢回过头,只一扫视,就看到不远处的那个躲躲闪闪的身影。没错,这个躲在电线杆后面的人,就是在赌场里给他引路的那人。
事态一目了然,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现在的情况是为什么发生,又要接着怎么发展了。
风光也是一阵的怪笑,声音比那人还要大。同时,他翻出兜里的那叠钞票,在那人眼前晃了晃,道:“想要回去啊?可以,没问题……”
那人伸手就要把钱夺去,可风光手一躲,接着道:“只要你们给老和尚吹个喇叭,老子就把钱赏给你们!”玄悲的脸红了,羞的;这伙人的脸白了,气的。
俗话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人别看被酒色毒品掏空了身体,可仗着在这里十几二十年培养下来的关系,也算是从来没吃过亏,便宜也占了不少。一听风光如此嚣张的话语,就要动手。这时,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一个胖子拉着他退后两步,在他耳边声道:“大哥,这人是不是有什么背景啊?不然他怎么敢跟咱们这么话?”
那人冷哼一声,摸了摸脖子上挂的金佛,不屑道:“管他有什么背景!要是让这子在医院里躺不到半年,老子就算白出来混了!”
这两人话的声音很低,但是修习了铁布衫的风光,不知道什么原因,耳力也好了很多,偏巧听了个清楚。但是他却根本就没有生气,当然了,这可跟什么佛法熏陶没关系,只是那个金光灿灿的金佛,一下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娘的,这么大的一个金佛,恐怕至少也得有二两吧?发了!发了!”风光声嘀咕着。听得一旁的玄悲猛地打了个机灵,刚才的些许惧怕全都不翼而飞,心道:“这些年在山上呆的我是不是都傻了?我怎么就忘了风光这厮也不是一个好鸟呢?有他在,别是这几个流氓了,靠着那身错乱铁布衫的功夫,就是来队特种兵恐怕也讨不了好!嗯,我应该是安全的了,可是那个倒霉家伙已经被这厮盯上了,今天恐怕要遭劫难?唉,流氓碰到流氓,该怎么化解,佛祖他老人家也没留个话给我们这些和尚,算……算了,我还是乖乖看着吧。”
那个地头蛇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就在玄悲自己嘀咕着的时候,他一挥手,喝道:“还他妈的都傻站着干什么?给我往死里打!”
随着他的一声喊,围观众人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呼,而那十几个人操着手里的钢管、马刀就扑了过去。平心而论,要是让他们单独在狭路相逢风光这么一条壮汉,他们还真的没勇气动手。可是正所谓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十几个人拼着受些伤,难道还赢不了?
所以,他们有勇气,也有信心,一张张脸挣的通红,口里也不知道喊着什么,劈头劈脑的就把手里的家伙冲风光的脑袋招呼了过去。可惜,勇气代表不了力量,有信心也不意味着可以随时和胜利女神上床。当他们手里的家伙挂着风声招呼了过去的时候,风光甚至连躲闪的姿态都没做,就那么脖子一梗,嘴角一翘,硬抗了下来!
围观的人们本来在这些人冲向风光的时候,所发出的叫声是充满了看热闹的兴奋,但是随着沉闷的敲击声响起,以及风光的岿然不动,他们的叫声变成了吃惊,以及惋惜。
至于风光为什么不躲?“老子要是躲的话,还练什么铁布衫啊?直接练轻功不就够了吗?”这就是风光的心里想法。
可是这些人不知道啊!一个个彪呼呼的看着脑袋上连道伤痕都没留下的风光,张着大嘴,全都愣在了那里。
带着金佛的那人名叫安克,他能当上个老大,心理素质肯定比其他人要过硬,立刻反应过来,知道今天踢到了铁板,哦不,是钛合金板!瞬间,他脸上的肌肉发挥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用光一样的速度,让凶狠的表情变成了那么的温柔,就彷佛春风拂面一样。而且他那浑浊的双眼,也充满了歉意以及诚挚。
不用等他开口,就从这弹指一霎那的表现来看,被叫做奥斯卡的那种金人,他绝对有资格搬回家,而且还是有多少拿多少的那种。不过至于他能不能蝉联,就要看这种表现能不能打动风光,让他生活还能自理了。
“这位兄弟……哦……大哥……不对……大侠!嗯,这位大侠,弟我是个白痴,狗眼看人低,不知道您高人的身份,您别生气,弟我做东,你在这镇上的所有开销,我都包了,算是赔罪。我也知道,凭您的身手,我想要和您交个朋友,算我没撒尿照照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是只要您能记住有过我这么一个人,我就知足了!”除了表情,这人在语气、语调上的拿捏,绝对是宗师级的表现,那种敢为朋友在肋条上插个把刀的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
可风光是什么人?一个标准的混蛋,没心没肺的流氓。原本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现在有了一身的本事,更是肆无忌惮了。他撇了撇嘴角,伸手夺过一柄马刀,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把它掰碎,冷笑着道:“你到是见风使舵!算了,老子也不和你那些有的没的了,反正老子是个好脾气的人。”
听到这里,安克的偷偷的长出一口气,心道:“都神州大地藏龙卧虎,今天算我倒霉碰上了一个,不过看来到也能平安渡过。”但这口气还没出完,就听到所有处于他这种情况最不想听到的词——不过。
“不过……”风光嘿嘿笑了两声:“老子是好话了,可大师就没那么好话了!”着,他撇了玄悲一样。
风光这一眼看的玄悲心里一颤,福至心灵的了头,那神态,看起来很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而就是这种样子,让安克的心更虚了。
那个年轻的刀枪不入,老天爷才知道这个老和尚还有什么本事。立时,安克的心里闪过无数武侠中和尚的厉害,也就顾不得保持什么老大的风范了。在手下惊讶的目光中,围观者鄙视的注视中,仿佛一个不合格的推销员一样道:“是,是。只要能让大师不生气,怎么都好!都好!”
竹杠送上来了。风光笑的更邪恶,道:“大师庙里的佛像有些破败了,最近正烦心怎么才能募到钱重塑金身呢。”
“他妈的给佛祖重塑金身,就去赌场赢钱吗?这也算是六根清净的佛门弟子?而且居然还勒索我?”安克以及周围所有人心里同时问道。不过没人敢出口,毕竟生命,尤其是自己的生命,可是无价的。要是万一多废话两句,让那位把马刀掰成修脚刀的大爷生气了,那可是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听了风光刻意读的很重的‘金’字,以及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后,聪明如安克者,立刻摘下脖子上的金佛,带着一脸的虔诚塞进了风光的手里。
可惜的是,风光是什么人?只见他摇了摇头,又用眼神瞟了瞟安克的口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这个穷地方没可没那么多发财的机会,而且想要抽口白粉,都比别的地方贵了一倍!我那还有什么钱啊?”咬了咬牙,安克把兜里所有的钞票全都塞进了风光的手里。然而,风光依然冷笑摇头。
浑浊的眼中带着悔恨的泪,用必杀的眼神死死的瞪了一眼那个告诉他有两条肥羊待宰的赌场老板,安克把手下的兜也掏了个遍。
按理,杀人不过头地。到了如此的地步,风光应该收手了,但他是个混蛋呀,所以,他还在摇头,用安克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那个大雄宝殿也该修了,嗯,似乎还差万把块钱。”这时,他的眼神已经飘向了洗浴中心。
“这,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妈的,要不是你刀枪不入,老子一定和你拼个鱼死网破!”安克心中暗道,脸上却不敢**一丝的不满,快步走到了洗浴中心的老板身旁,嘀咕了一阵,用欠条换来了一万元的现钞。
这次,风光脸上的冷笑终于消散。但是,还没完。这厮搭着安克的肩膀,道:“你真他妈的是个好朋友!对了,你刚才今天晚上我们的消费你都包了,对吧?”
安克敢不对吗?所以,二十分钟后,这个镇子最漂亮的几个暗娼眼前就出现在了他,还有风光以及那个满脸通红的老和尚玄悲眼前。
最漂亮,就代表消费最贵,后台最硬。因此,当一轮红日高挂起来的时候,安克一边挥舞着手绢送别吃人不吐骨头的风光,还有那个在床上折腾的比谁都厉害,看起来又比谁都老实的玄悲,一边盘算着自己的跑路时刻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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