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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帝都双姝各刁蛮

娇宠:国公府嫡女 火灵凤 2415 2024-11-16 00:54

  烛火照着李姬阳一本正经,清朗俊逸的脸,活像他此刻在青天白日下漫步,他竟是一点心虚都无。

  掀开绣着蝴蝶翻飞图案的白纱帐,李姬阳在奉珠床上坐定。灯下看美人,李姬阳恍然觉得奉珠垂眸安静的睡颜竟是可以用冰清玉洁来形容。

  脸儿瓷白泛着滢滢粉光,黛眉弯弯如月,尾梢又若罥烟春山,一管琼鼻,高低适中,微微翕合,红唇如樱,甜嫩饱满,诱人亲吻。

  这眉眼之间的风情,纵然是她睡了,也让人难以把持。可李姬阳今夜却什么都不想做,他来就是想看看她。

  探得房公书房中发生的事情,李姬阳是又怒又喜。可怜了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孩儿,一腔情意终究空付,所幸她醒悟的不是太晚,要不然,若真的嫁了过去,还不知要被怎样对待。

  从那种种迹象看来,那个庶女定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李姬阳指尖在奉珠唇瓣上流连,感受那份细嫩柔滑。他眼眸晦暗莫测,以为躲入韩王府就万事大吉了吗,哼,自然要用水淹老鼠洞的法子,把人给逼出来。

  一个没出嫁的庶女,总不能这边还没嫁,那边就不要脸皮的贴到男方家里,这个庶女这般的有心计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看来只是缓兵之计。

  李姬阳那手指不知不觉就从唇畔下滑,到颈上,他是食髓知味的男人,一次的“口腹之欲”便欲罢不能。

  至今一想起扬州那夜,他便如少年人一般悸动难耐,好一个惹人火气的妖孽。亏得当今圣上不是贪慕美色之人,若不然,这丫头早轮不到他来“啃”了。

  长达十二年未踏入长安一步,竟差点把这朵倾世名花给忘记了,一天的时间足够把他想知道的事情都打探清楚。

  帝都双花,牡丹为盛,芍药次之。永安县主亦是清丽无双,然而,有奉珠在,永安县主的颜色总是稍逊一筹,为此,这两个贵女成了死敌,见天的斗,斗花斗草斗茶斗诗,赌金赌银赌马,真是无有她们不攀比的。

  一想到,她之前过着那样恣意畅快的生活,而今却要坐困愁城,承受别人的指摘,李姬阳真恨的想把那对狗男女活剥了。

  为这棵牡丹花他费尽了心思,轮到浇灌的时候,自然容不得他人插足。他要看到她为他绽放,张扬,纵情。

  魏紫姚黄,终究比不过一个房奉珠。

  这妖孽早捉紧了他的心,让人气愤的是,她还无辜的茫然不知。

  都是这颜惹的祸,总归入了他眼就是了。

  倚在墙壁上充当辟邪屋兽的宝庆见月落西楼,一片黑暗,就学了几声鸟儿叫,但他知道,他家主子遇着房府掌上明珠,只要那珍珠不赶人,他主人就跟走不动似的,磨磨蹭蹭又拖拖拉拉,一点不爽快。

  该扑倒就扑倒,该绑回家就绑回家,至于吗,真是,咱家主人又不是正人君子,咋就这事上想不开呢,憋的还不是自己。真个弄不明白。再是美貌的女人,熄灯上床还不是那么回事。

  “唉……”竖着耳朵听了听屋里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宝庆无奈的只好又闭上眼假寐。

  昏黄的灯光下,一颗男人头情不自禁的往人家颈间低下,落下一颗草莓。

  奉珠睡的不安稳,黛眉蹙起,手掌捉着床褥,似乎是陷入了无边的梦魇中。

  李姬阳见状,坐到床头,把奉珠搂在怀里,慢慢的拍着哄着。

  奉珠哽咽一会儿,委屈的抿着唇,慢慢安静下来,像乖猫儿一样偎着李姬阳,渐渐睡熟,那手儿竟不知何时捉了他衣摆,紧紧的捉着不放。

  李姬阳眉眼开怀,倏尔,指尖在奉珠眼角接下一滴清泪。倏忽若烈风席卷他本就冷硬的心,眼中冷光大炽。

  “睡吧,好好睡……”他悄悄道,搂着她像搂着乖宝儿,自己则歪在大靠枕上,闭目养神,心思斗转,那平静如水的外表下,唯有那突突跳的青筋显示着他的怒火。

  清晨,鸟语花香,明媚的光线从窗棂上照下来。

  奉珠伸伸懒腰,舒坦的直想再去睡回笼觉,可是不行,还要去向阿娘请安呢,第一天回家可不能让大嫂逮着小辫子编排她。

  “咦?”奉珠没看到她的四个婢女这才发觉不对,转头往绿琴锦画的榻上一看,便见她们依然好睡中。

  奉珠顿生玩心,光着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拔了一根花瓶里的孔雀毛去搔弄绿琴锦画的鼻子。

  “阿嚏!”绿琴一惊,轱辘一下爬起来。

  “阿嚏阿嚏!”锦画扭了扭头,咕哝一句也慢慢睁开眼。

  “大懒虫们,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呦。”

  “可了不得了,现在什么时候了。”绿琴看外面光线那样亮,暗暗叫遭,连忙起来穿衣服,收拾床榻,勾起青纱帐,又去外面把睡的像死猪一样的青书彩棋叫醒,吩咐她们去打水给奉珠洗脸。

  “请娘子责罚。”锦画被阳光照的眼睛酸疼,一惊之下这才彻底醒了,还来不及穿衣服呢就连滚带爬的滚在奉珠脚边,一个劲的认错。

  “这有什么,谁还没有一个犯懒的时候,像我,恨不得每日都睡到午时才起呢。好了好了,你快去穿衣裳去,我指着你给我梳头呢。”奉珠催着她。

  “娘子,话不是这样说的,要是每一个奴婢都要晚起几天,这府中还要规矩不要了。娘子你还是罚吧,这样我们也好给下面的小丫头们做榜样。锦画你也别跪着了,有这跪的功夫,咱们早就把屋子收拾妥当了。”绿琴手脚麻利的把奉珠的床榻叠好,道。

  “那就一人罚一个月月钱吧。”奉珠不以为意。

  奉珠用杨柳枝沾竹盐洗了牙和脸,一时无人说话。

  “咦?”奉珠低头看自己颈间有一个小红点,跟绿琴道:“有虫子咬我呢,绿琴你今天要把被褥全部换洗一遍。”

  “怎么会有虫子,夫人收到我们要回来的消息,早早就让人把娘子的卧室打扫干净了,被褥也都是晒过熏过香的,都是干干净净的呀。”

  “哎呀不管了,全部再拆洗一遍。锦画快点,要赶不上和阿娘一起吃早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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