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弼虽然没有官复原职,但因为他要参加和回纥的比试。所以,朝廷很快的就把他之前的那几百手下给召集了起来。李光弼所请求的一切物事,也尽数配齐。
三天后,教军场上。
大唐长安内教军场相当大,可以容纳十万人同时操兵,所以无论是回纥的三百骑兵还是李光弼的三百骑兵都只是占据教场的一个小角,毫不起眼。
“驾,驾,驾。”教军场内,回纥人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很显然,他们的马种比大唐最优秀的战马还要优秀一些。在教军场上来回驰骋,展示着他们的优美。
李光弼这边的情况就显得非常低调了。没有任何人上马,更别提骑着驰骋了。
“哈哈,看看唐人的战马,又矮又小,根本就无法同咱们回纥的战马相比。马不如那人就更不如了,待会肯定是咱们回纥人取胜。”
“看*那畏畏缩缩的样子,真不知他们怎么有脸称为天朝上国?”
“今天就让懦弱的唐人,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
回纥人自认为胜券在握。都兴奋异常。尤其是这帮回纥骑兵的首领名落第骨力裴罗,他大喊道:“你们放马过来,可敢与我回纥人一战吗?”
李光弼在另一边争锋相对道:“我们放马过来?不,不,不,还是你们放马过来吧,哈哈哈!”
言毕,他猛地一挥手。
唏嘟嘟!唏律律!
顿时*的马匹发出一阵鸣叫。先是一匹,然后是十匹,百匹,三百匹战马同时鸣叫起来。
这可不得了了,但见回纥那边的战马好像发疯了一般,朝着李光弼这边飞驰而来,丝毫不成队形。
“站住,别动,别动。”
“你给我下来吧。”
“都特么的老实点。”
……
回纥军在马上,*在步下,但是因为回纥人的阵形完全散乱,而且军士们完全没有准备,倒是占了下风,被*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全部俘虏了。
回纥人首领名落第骨力裴罗大叫道:“不,我不服,这还没开始呢,怎么就……怎么就把我们俘虏了?”
李光弼道:“诶,名落第骨力裴罗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啊,是你叫我们放马过来的,怎么还没开始呢?”
“不……不是……不是说那。他……他……我们怎么就被你们俘虏了呢?”
李光弼也不隐瞒道:“其实这事儿说穿了也一文不值,我们这边的战马都是母马,你们那边的马都是公马,我这边的母马一叫,你们那边的公马还不过来吗?”
“你……你这是使诈啊!”
李光弼白了他一眼,道:“废话,兵法云,兵不厌诈,两军对垒,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
回纥王子却不肯认输。没办法,这场再认输的话,就三场全输了,他该管李隆基叫爷爷了。
虽说叫爷爷也不是全无好处,但那也是权宜之计,能赢上一场,当然是最好的了。
他冲着李隆基微微一躬身,道:“大唐天子,就这我们回纥输得心里不服,可否与我们再比一场?”
“嗯?再比一场?”李隆基道:“再比什么?”
“这次我们不比马上的功夫,双方还是三百勇士,步足交战。如果再输了,我们回纥自然心服口服。”
其实他这么说就完全是胡搅蛮缠了,本来约定的是比试三场,回纥全输了,加赛一场算怎么回事?他也没出彩头啊?
不过李光弼却说道:“步战就步战,你以为我们步战就怕了你们不成?”
说着,他主动跪倒在李隆基的面前,请求道:“陛下,微臣请与回纥人步战,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大唐男儿的步战威风。”
李隆基心中暗想,反正马战已经赢了一回,现在步战即使输了也有个说法,于是他点头道:“准!”
简短截说,双方各排阵势,战了起来。
事实上,李光弼对马战不怎么擅长。
在历史上记载中,李光弼最主要的对手就是史思明。史思明擅攻,李光弼擅守。史思明擅用骑兵,李光弼擅用步兵。所以说步兵才是李光弼的强项。
回纥人哪知道这个啊,可是吃了大亏了。
李光弼是谁啊?
论起步战的威力来,人们认为就是孙武、无锡、韩信、白起这些人都比他略逊一筹。更何况是回纥之将呢!
功夫不大,也就是一刻钟内,他们就干净利落的取得了胜利。
“这……这……”药罗葛骨力裴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你们大唐的校尉都有这般本事?”
李隆基得意地笑道:“那却不然,不过,我们大唐的万宁县尉的确有这种本事嘞!那可是足足的七品官啊,你其他县的县尉足足高一级,哈哈!”
顿了顿,李隆基继续道:“我们大唐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岂是你们回纥人所掠夺的,现在还不认输,更待何时?”
药罗葛骨力裴罗输得心服口服,跪倒在地道:“参见皇爷爷,孙儿给皇爷爷您叩头了!”
李隆基双手虚扶,道:“乖孙儿免礼,你现在为回纥王子,朕不好封赏。就先赏你黄金万两,锦缎千匹吧,等你成为回纥可汗后,朕再赐你封号。”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支持药罗葛骨力裴罗为回纥可汗了。
药罗葛骨力裴罗跪倒在地上,道:“谢陛下,谢皇爷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纥王子药罗葛骨力裴罗彻底认输,这回回纥出使大唐的事,按说就告一段落,李隆基摆驾回宫,崔耕留在现场处理后事。
……
……
一个时辰后,甘露殿。
李隆基一进甘露殿,面上的笑容就迅速沉寂下来。
程元振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可是在忧心李光弼?”
李隆基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还是你这奴才深得朕心,知道我在想什么。唉,想不到李光弼却有如此之才,轻轻松松就用三百步足战胜了回纥人的同样兵马。朕的手下,还真没有如此人才耶!”
程元振见李隆基有爱才之意,可着急了,急忙道:“陛下,您可想清楚了,为什么李光弼有如此之才,你不知道我不知道,群臣也不知道,唯有那崔耕知道呢?”
说到这里,程元振看了眼李隆基的脸色,才继续道:“不用问,崔耕对李光弼的了解比我们深得多。换言之,李光弼和崔耕早有勾结,这种人能力越大,对咱们大唐朝廷的威胁也就越大。”
“说得也是。”
李隆基似乎非常为难,他在大殿内来回走动,终于他停下身来道:“李光弼如今当着天下人的面立下大功,朕如果不厚赏,岂不寒了忠臣一时之心吗?但若是厚赏于他,那就随了崔耕之意了,你说怎么办呢?”
只要李隆基没有下定决心把李光弼收人阆中就是了,程元振心思电转,马上就想到了一条毒计。
他建言道:“其实这事就好办了,有功当赏,有过就该罚,谁也不能抚陛下的不是,李光弼不是立了大功了吗?马上就让他再犯一个大错不就行了吗?”
“犯大错?怎么犯?”李隆基疑惑道。
程元振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美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