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云王府上空的位置空间一阵扭曲,一道狭长的黑洞洞口子忽然凭空出现。
“吼……”
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宛如龙吟,紧接着一条黄金巨蟒便显现出了身形。
那庞大的身躯,直接将整个王府的上空都覆盖住了,高昂的蛇头吐着信子,竖瞳中泛着危险的气息,警惕的盯着那一处,还在不断扩张的洞口。
这边的动静立时间便惊动了云王府中的众人,待看到巨蟒皇的时候,冷傲天夫妇怔愣了片刻后,心中也稍安了些。
想当初云儿留下这巨蟒皇,就是为了保护他们周全,同时保卫整个云王府。
现在他们虽然被巨蟒皇庞大的身形挡住了视线,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但是却知道不论发生了什么,有这巨蟒皇在应该都不会有事儿。
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为了这个让他们倍感骄傲的女儿。
“怎么回事儿?”
莫言也急急赶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微皱的低声问道。
“大哥,这是云儿丫头留下的契约兽,想必是有什么不寻常的气息惊动了它,我们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冷傲天很理智的与莫言解释。
“嗯,也好!”
莫言点了点头,同时将精神力外放准备去查看情况,但是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穿过这巨蟒皇的保护层,不得已这才作罢。
就在众人都陷入焦急等待中的时候,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主人?!”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遮天蔽日的黄金巨蟒身形,便与出现时一般骤然消失。
抬头看去天空中赫然多出了一个极为夸张的黑色空洞,而此时一个黑袍长衫的中年男子,正一脸期待的朝里面张望着。
“传送阵?是他们来了!”
莫言一眼便认出了这个黑洞的来历,顿时眼中一喜,便轻身掠上了半空之中。
刚刚稳住身形,血玉明珠撵便极为拉风的从黑洞中显出了全貌,瞬间便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主人,你可算是回来了,镭熐幸不辱命!”
镭熐感受到玉撵之中那熟悉的气息,顿时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这段时间天天就守在这里不能动,可是把他憋坏了,现在主人回来它总算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嗯,此事做得不错,辛苦了,稍后我也给你一个惊喜!”
冷凌云那熟悉的声音从玉撵中传了出来,然而接下来掀开纱帐走出来的人,却是让众人一惊。
这少女姿容绝世、气质不俗,用冰肌玉骨来形容绝不为过,通身帝王红的长裙,更是将整个人的气场,都烘托得高贵霸气,宛如临世的女王,尊贵不可侵犯。
方才还满脸喜色的镭熐,表情顿时一僵,仔细感受了片刻,可是这少女无论是身上的气息,还是与他心灵上的牵引,都证实了她的确就是自己的主人无疑。
然而她这个模样,实在是与自己记忆中的小女娃差距太大,所以镭熐还是试探着问出了口,
“你……你是主人?!”
“自家主人都不认得,镭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同样一身帝王红锦袍的云念锦,也缓步从玉撵中走了出来。
站定在冷凌云身旁霸道的拉起她的手,有些不悦的将声音压成一线送入冷凌云耳中,
“方才答应本王的话,又忘了,该罚!”
“呃……”
冷凌云顿时一阵无语,方才在玉撵上的这一路,云念锦威逼利诱的非要冷凌云答应,今日绝不松开他的手。
可是方才感受到镭熐的气息,便知道他们到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的爹娘,所以趁着云念锦一个不留神便先溜了出来,这不是又让人抓住把柄了。
急忙摆出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模样,笑嘻嘻的看着他,大眼睛眨巴眨巴也同样传声回道,
“嘿嘿……,意外意外,再说我这可是连玉撵都没下呢,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再有下次,云儿便要小心了!”
云念锦剑眉一扬,撂下了一句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这才将视线从冷凌云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一旁已经吓得满头冷汗的镭熐。
要说实话,镭熐对于云念锦的恐惧,要远胜于对冷凌云的恐惧,除了碍于他妖族王室的血脉之外,还有很大程度上与第一次被他教训的事情有关。
原本在他听到云念锦的质问的声音时,便知道要坏,此时再见到云念锦看它,哪里还有办法神兽的尊严,吓得就差没有腿肚子转筋了,哀怨的看着冷凌云,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求救呢。
冷凌云不由得一阵好笑,拉了拉两人交握的手,说道,
“镭熐这一次好歹也算是有功,你能不能别一回来就吓唬他?!”
“好!看在云儿替它求情的份儿上,今儿就放过它,不过今日这传送洞口,便由他负责看守吧,一定要将往来的人员都排查好了,如果出现一点儿差池,小心本王数罪并罚!”
说完便拉着冷凌云缓步下了玉撵。
冷凌云眉峰微跳了一下,心道,
‘云念锦的这个任务,怕是比直接罚他还要让他难受吧,毕竟今日这进出的人,绝对不会是个小数目呢。’
兀自在心中为悲惨的镭熐默哀了两分钟,便被云念锦拉着朝身旁的莫言走去。
冷凌云灿烂的笑意洋溢在脸上,朝着莫言微微颔首,唤道,
“云儿见过舅舅!”
却被云念锦伸手在她的翘挺的鼻子上轻点了一下,
“还叫舅舅?!”
“这不是还没成亲呢!”
冷凌云摸了摸鼻子,小声的嘀咕着。
“云儿说什么?”
云念锦顿时微眯着双眼,笑看着冷凌云。
看着他这副不怀好意、似笑非笑的模样,冷凌云立刻便想起了,他一路上一直有意无意提及的‘新婚夜’三个字儿,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震。
开玩笑,一想到现在云念锦的‘危险程度’,哪里还敢惹他不快,立时便顺着他的意思改了口,
“呃……,我是说夫君教训的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