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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归还神剑

一曲长歌入天门 痕迹飘流 2361 2024-11-16 01:21

  五日转瞬即逝,乐羽仍是毫无所获,他拧了拧湿掉的衣服,叹了口气。顾曦这几日都没有露面,仿佛消失了似的。而来到这片湖泽的人也越来越多,依然没有人说话,只有扑通的入水声。他没有寻到水玉璧,只希望顾曦能够遵守承诺,将凌焓还给他。

  他对宝藏什么的兴趣不高,对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所谓灵丹妙药也不抱希望;他若退隐到一个谁也找不着他的地方,有没有凌焓倒也无所谓,但他既在江湖之中,没有凌焓,那可就大有不同了。

  他回到屋子的时候,顾曦果然没有失信,她的手中正握着凌焓。

  乐羽松了口气:“你总算还是一个守信的人。”

  顾曦将凌焓放在了桌上,缓缓道:“你可知道上官徵已经出关了。”

  乐羽冷笑一声:“难为他竟能忍得住寂寞,看来江湖又没什么好事发生了。”

  “你说的没错,玉璧的事已众人皆知了。”顾曦道。

  乐羽眉头紧锁:“你说什么,你不是说这是少有人知的机密吗?是你传了出去?”

  顾曦耸了耸肩:“自然不会是我,除了上官徵,还有谁有这么大的魄力,肯将秘密传出去。”

  “呵呵,谁知道你算盘里打的什么主意?”乐羽冷冷道。

  “我先前已跟你说过,这秘密我是从齐邈那里知道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将这秘密散播出去。”顾曦道。

  “秘密难道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乐羽道。

  顾曦笑道:“对于没有本事的人,确实如此;但对于上官徵这样的人来说,只凭上官堡之力,恐怕无法短时间取得五块玉璧,而他将这秘密散播出去,便相当于让江湖上所有人为他寻找了。”

  “他就不怕别人寻得后自己藏起来?”乐羽道。

  顾曦冷笑一声:“你若得了一件珍宝,哪怕不公布与众,也总不会自己躲起来看的,别人若不知道你拥有这项珍宝,那你只怕会更加难受;更别说这玉璧需五块才能发挥作用。”

  “所以他就等待别人取得玉璧后,再杀掉那人,夺取玉璧?好狠的人,好毒的心!”乐羽冷冷道。

  顾曦已知他指桑骂槐,却丝毫不在意,她笑道:“这个地方已不适合久留,估计很快就有人会找到这,凌焓便还给你,我先走一步。”

  乐羽拿起凌焓,死死地握住这柄神剑。

  只听“唰”的一声龙吟,他抽出凌焓,一道森寒的蓝光已让整个屋子变得更加冰冷。

  他望着手中的凌焓,喃喃道:“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

  “高帆,最近可好?可还记得先前你问我,伤我的人是谁?”

  “伤我的那女子名为尹月雪,但其实是我和你姐姐的旧识好友顾曦,你或许对这个名字还有些印象。但她的身份实在令人猜疑,好似她计划已久,引我一步步地往她的圈套里跳。”

  “玉璧的事也是她告诉我的,而我早就知道她觊觎玉璧。只是她抢走了我的凌焓,想必是知道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秘密。你路子广,或许能查出她真实的身份,不过万万不可打草惊蛇,她一个人断不可能兴起风浪,定是幕后有人主使。”

  林高帆读过乐羽的信后,只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现在连小时候的顾曦姐姐也突然出现了...而且这事还不能告诉姐姐,姐姐时常念着顾曦姐姐,要是让她知道顾曦姐姐伤害了乐羽大哥,那她得多伤心,多绝望...

  .......

  乐羽拿回凌焓后,本已往天山方向赶去,只是在路上他突然又变转了方向,就朝碧海庄行去。黄钟对他已极为不满,此番他贸然去庄里,岂不是自讨没趣?

  只是他在车上静下心思虑的时候,突然恍然大悟。这里根本就没有水玉璧,顾曦故意将自己引来这里,只是想让江湖上的人都误以为这里才是发掘水玉璧真正的地点。

  乐羽冷笑一声:呵呵...连我也被耍的团团转,水玉璧根本不在此处!肯定早有人已经前往水玉璧真正的所在位置了。

  可恶!乐羽攥紧了拳头。他并不是很在乎玉璧的归属,只是厌恶被人戏弄。

  不...不对!乐羽脸色又沉了下来。

  如顾曦所说,上官徵应是想集众人之力帮他找出玉璧,那以此为饵,欺骗那些江湖人士来此又有何用意呢?

  顾曦的背后到底又是谁在操控一切?乐羽突然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暴露在阳光下,人人都知道他的缺点,他却连对手在哪都不知道。今之计,只有将此局搅乱,方才可置之死地而后生。事不宜迟,我需前往碧海庄,将一切告知大哥!

  他知道只能继续巩固与碧海庄的关系,这样才能护住天山,所以无论此行是否能成,他都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

  有些话,好像一旦说出口,就不得不往这方面发展,特别是一个空虚,失去了念想的人。林高帆现在就是这样的人,他时常望着那墙边新长的芽儿,看它是否能突破局限,伸展出自己的天地,坚持到开花结果。

  有病呻吟的人,好歹他知道他有病。而无病呻吟的人,可却难过的多了,就像有时候你想挠背上的痒处,却总摸不清它的位置。

  于是在呻吟的时候,自然也需要发泄。林高帆是一个正常的人,哪怕他的心里有时候不太正常;所以他就只有喝酒。这已是他连续三日来到这个酒馆,他时而浅酌,时而豪饮,时而眼神呆滞,仿佛想着什么。

  这日夜又深了,他的心简直难受极了,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骨子里钻来钻去。他只觉得在这黑暗笼罩下,就要喘不过气来。好像现在对方哪怕只有一个手势,他都会乖乖的走过去,任凭那人指使。

  可是对方没有任何表示,他除了自己难受,好像也没有别的法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陷进去的。

  “天若有情天亦老,携盘独出月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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