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边轻柔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她皱了皱眉,打开门,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看起来正如龙之鳕所说,他们只是借宿一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找我?”龙之鳕冰冷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
舒苒听见声音赶紧回头,龙之鳕站在她的面前,但是不见龙复御的身影。
“御让我给你带几句话。”龙之鳕双手揣在口袋里,本应是阳光少年却显得极其阴郁,歪着头看着厨房一眼,“换个地方吧。”
说完就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舒苒紧抿着嘴角,最后还是穿上外套,临走之前对顾以宸说道:“宸,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不等对方回答,就直接关上门跟就跟着龙之鳕离开了公寓,顾以宸挽着袖子,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用筷子将碗中鸡蛋搅匀,眼眸中闪过淡蓝色的光亮。
龙之鳕领着舒苒朝着小区中心走去,一直走到无人的地方才停止了脚步,缓慢转身看着身后的舒苒。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舒苒皱皱眉头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御让我告诉你两件事,第一,如今的龙族本家的已经没有女性了,现在人数所剩不多,而且都已经算得上是老弱病残,你是龙浩然在外所生的孩子,被称为圣女,龙族本家要抓你回去开枝散叶,为的就是巩固本家的能力,他们口中的圣女只是作为一个幌子让你回到龙族,并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圣女又称为战神,不属于任何一个龙家分支,你可以选择任何一家并带领成为新的本家,旁系分支当年被逐出龙族之后,就与人类一起生活,结婚生子,千百年来已经完全跟人融合为一体,没有你的血液,他们是无法启动体内沉睡的龙之力,所以你要清楚,旁系分支在全世界有多少人,你将面临的是什么。”
“第二,老祖宗要你和沈熠羽结合,你们在一起才能拯救龙族未来,是御要求我让你跟顾以宸在一起的,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回到原来的起点,让这一场千百年来的恩怨了解,只是他太过天真,人心并非那么好掌握,现在的恩怨似乎越来越深,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龙族的命运,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沈熠羽是龙族人?”舒苒没想到龙族的老祖宗想让自己跟沈熠羽在一起,难怪当初会有那样的事情出现。
“他不是,这也是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龙之鳕紧皱眉头,冷声说道,“老祖宗从未管过龙族任何事情,只是在这件事上,他是下达了死命令,为了实现对御的承诺,又不能背叛老祖宗,所以我才让沈熠羽签订了血誓。”
“千百年来的恩怨是什么?”舒苒追问道。
“御没有说,恐怕他也不想说,他要我转达的事情我已经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龙之鳕看了舒苒一眼,转身消失在她的面前。
舒苒楞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她深呼吸一口气,龙复御的话让她觉得自己所决定的事情更应该做,她能够想象出来旁系分支有多少人,也能够想象出来他们会逼迫那些龙族后裔参加内战情景,既然他们想要自己的血,她还不如拿血去收买人心,否则本家真的会被取代,她别的不怕,只怕宸出事。
回到公寓,一进门就闻见饭香味,饭桌上放了一碗虾仁皮蛋粥,舒苒顿时觉得自己饥饿辘辘,赶紧走到桌边坐下,顾以宸正好从厨房里将鸡蛋饼端了出来。
“赶紧吃,我去换件衣服送你去学校。”大手轻抚舒苒的头发。
“恩。”舒苒露出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看着对方进屋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下来。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里的事情,但是心里都很清楚,对方是在为自己担心。
车缓慢地停在百川纳大学门口,舒苒解开安全带之后就准备下车,顾以宸快速地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她回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怎么了?”舒苒小声问道。
“你今天就要给她血吗?”
舒苒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俯身过去,亲吻在他的唇上:“颜七月身边已经有旁系分支在监视,他们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相信很快就会动手,我会等时机的。”
“恩。”听见这话,顾以宸严肃的神情才有了一丝缓解。
舒苒下了车,朝着顾以宸挥挥手才转身快速进入学校,口袋里的手机顿时响了起来,舒苒瞄了一眼电话号码缓慢地接听。
“舒苒,杨子煜下午请我们去酒吧,你也一起来吧!”向象兴奋地说道,“难得有人当冤大头,狠狠宰!”
“下午?你们下午没课吗?”
“半天而已,看看就追上来了,本来说是晚上的,我想你家顾老师也不会让你去那种地方,所以就改成下午了。”
“好吧。”舒苒轻笑一声答应了。
挂上电话,舒苒直接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远远地就看见王海亮和颜七月两人围着校园跑步,看样子已经跑了好一会儿了,这两人一个较真一个倔强,还真是够配的。
“休息一会儿吧。”王海亮缓慢地慢下脚步看着身后已经累得不行的颜七月道。
颜七月点点头,几乎是用爬的状态走到长椅上,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大口喘着气,王海亮将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她,她赶紧扭开瓶盖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半。
“你还好吧?”王海亮看着颜七月的脸色不太好,小声问道。
“就是有些喘不上气,不碍事,胖子都有这毛病。”颜七月低声说道。
王海亮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女生一眼,缓慢地坐在她的身边,拿着自己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
“你这体质还真是顽固,怎么减肥都减不下来,体重居然还上涨,你说晚上是不是偷嘴了?”王海亮低声吼道。
“没有,我晚上什么都没吃!”颜七月使劲地摆摆手,更不敢对对方说,昨天晚上被寝室的人给赶出来,一晚上在教室里睡了一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