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路面加上时不时的拐弯,车子被苏驰开的,简直都跟要飞起来一样。
“啊!”
“嗯!”
……
后座上,随着车子颠簸起伏,田如叶时不时的惊叫一声。
只是,那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能不怪吗,郝灼咸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在她身上作怪了,田如叶怎么扒拉也扒拉不出来……
原本,田如叶一指都在压抑着,可就在某次车子忽然颠了一下的时候,她没压住,喊了一声出来,接下来,喊声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只要车子一颠簸,落地晃的那一刻,田如叶便会是一声惊叫……
“真是矫情……”
李少飞一脑门的雾水。
“你田如叶好歹也是个古武者,还是只差一线就突破到脱尘了,车子颠簸两下怎么叫成这样了?”
李少飞不明所以,苏驰却是清清楚楚!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简直他娘的太对了……这两个还真他娘的是一对!叫吧,想叫就成全你!我赶路,你们爽,正好两全其美。”
这么想着,苏驰车子开得更快了。
越往滇北,上路越多,路况越差——这年头,收费的公路有的是,收上来的钱有多少真正用在修路上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台进口越野车的性能还真不错,要给一般的车,就苏驰这种开法,说不定早就抛锚了,这车却是顺顺利利的一路疾驰,毛事儿没有。
天快亮的时候,车子开到了滇北群山之中,路还是公路,却早就破败不堪,就跟乡下土路几乎没什么两样。
苗寨地界到了。
“翻过前面那座山,就是灵岩洞地界。”
朦胧的晨光中,田如叶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头,冲苏驰说道。
到了滇北地界,郝灼就消停了,咸猪手老老实实的抱着田如叶的腰,脑袋枕在田如叶大腿上,脸朝着田如叶的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睡梦中的郝灼,鼻尖偶尔还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这个时候的田如叶已经恢复过来了,不管车子怎么颠簸,也不再叫了,车子进了滇北群山,她就一路为苏驰指着方向。
“嗯。”苏驰点点头,下个路口,车子一转,朝着田如叶指着的那座山头驶去。
等到了山脚附近,已经没有路了,苏驰下了车,活动着手脚。
飙了一晚上的车,他累得够呛。
李少飞和田如叶也都下了车,同样活动着。
被颠簸了一路,他们两个也没舒坦到哪儿去,田如叶更惨,双重折腾之下,身子还有些微微发飘……
郝灼却还是跟死猪似的躺在后座上呼呼大睡——苏驰开车,他也在“开车”,忙忙活活的大半个晚上,比苏驰还累呢……
“老大,休息一会儿再进山吧。”李少飞活动着腿脚,眼望着山头方向,微锁浓眉。
前面就是苗寨腹地,进山之前,还是先把状态调整好更为稳妥。
苏驰笑了笑,丢给李少飞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了。
飙了一晚上车,烟都没顾得吸一根,这会儿,小烟一叼,精神气爽。
“少飞,如叶。”苏驰正色的看着他们,“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进山就可以了。”
“你这叫什么话?都到地儿了,又让我们回去?”李少飞笑了笑,“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我也有我的原则。你是我兄弟,嫂子被人掳到苗疆,我不可能不管!”
“就知道你打的这个主意,”田如叶也是一笑,“你放心好了,我们拖不了你的后退,你看看这是什么?”
田如叶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抛给了苏驰。
苏驰接过来,打开瓶盖闻了闻,“什么药?”
“驱虫的药啊!”田如叶又抛给了李少飞一瓶,“我早就准备好了,来苗寨怎么可能不准备这东西?这是专门用来驱虫的,蛊虫也是虫,一样闻不惯这种味道,在身上撒点儿,能管一天呢——我老家的人都是用这东西驱虫的。”
“这可是好东西啊!”李少飞两眼一亮,打开瓶盖倒出一点米黄色粉末往身上扑腾着。
虽是冬日,苗寨山中还是有少飞虫,原本,正有一些飞虫在李少飞身旁飞舞,这会儿,全都飞远了。
“还真管用!”李少飞笑道。
管用……田如叶这是早有准备啊!
苏驰心头一动。
在巅峰武馆的时候,田如叶是先上了他的车,然后,他才告诉她,他要到苗寨,她竟然提前准备好了驱虫药……她没事在身上揣这么几瓶驱虫药干什么?
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提前得到了消息!
“看来,肯定是有人在暗中观察着我……会是猥琐老头张北修吗?”
苏驰心念急转。
多半不是!
要真是他,直说不就行了吗,根本就不需要藏着掖着!
那么,不是张北修,又会是谁?
白虎?
似乎更不可能,我跟白虎好像没多少交情吧?
“一个无论如何也不会害你的人……”苏驰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在正城那次,白虎跟他说的这句话。
这个人……究竟是谁?
“什么味儿这么臭?”
郝灼吸溜着鼻子,晃晃悠悠的下了车。
“给你,涂上。”田如叶反手抛给他一个小瓶。
“什么东西?你慢点儿,别摔了。”郝灼正扭着腰活动呢,差点儿没接住。
“驱虫药。”田如叶解释道。
“驱虫药?”郝灼眨么着小眼睛,看了看周围,“咱们到地儿了?”
“到是到了,可老大不想带咱们进山。”田如叶说道。
“不带?”郝灼看了一眼苏驰,目光一转,又瞄向对面的山头,脸上泛起猥琐笑容,“不带正好!灼爷还不想跟他呢!啧啧……听说苗人少女一个比一个水灵,灼爷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可算是逮到机会了,嘿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田如叶两眼一瞪。
好你个混蛋,占了人家一晚上便宜,还惦记的苗人少女!
你就是皮痒痒了!
“我说老婆,你怎么好赖不分?”郝灼一脸的无辜,“灼爷这是在夸你呢,你在灼爷眼里就是苗人少女,还是最水灵的一个!”
“你……你讨不讨厌啊!”田如叶心头一甜,满腔怒火转眼烟消云散,脸上还泛起了一阵羞涩红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