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格格立刻掰着手指说:“没关系、没关系,我还买了半只烤鸭。本想买整只的,只可惜下手晚了。”
赴宴想笑,但却没笑。他淡淡地说:“我也不喜欢吃烤鸭。”
熊格格立刻为她所购买的其他东西做宣传,“我们还有鸡翅,还有酱牛肉,还有……”
傅泊宴的唇角悄然上扬。熊格格,很宜家。
回家的路程一共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傅泊宴看了看时间,又扫了一眼熊格格的双腿,开始感叹那双小细腿的神奇。这一天,她一共跑了多远的路程?
走进别墅,熊格格一头扎入厨房,动作利索地准备着饭菜。
厨房里陆续传出洗菜声,切菜声,炒菜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饭菜纷纷上桌,那诱人的香气勾引得人食指大动。傅泊宴的口水开始泛滥了。
刚端起碗筷,苏杭便回来了。
他走到餐桌前,扫了眼饭菜,然后又瞥了一眼熊格格,尖锐地点评道:“你还算有点儿用。”坐下,开始吃饭。
熊格格的厨艺属于中上等,当不了厨师,但却是个合格的家庭主妇。
傅泊宴和苏杭都是从国外回来的,早就吃够了牛排和面包,如今尝到地道的家乡菜,只觉得胃口大开,忍不住多吃了二两饭。
饭后,傅泊宴和苏杭分别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熊格格收拾了碗筷之后,便坐在沙发上,开始挑脚上的血泡。
苏杭下楼冲咖啡的时候,恰好看见了那一幕。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低声骂了句“蠢货”,便转身上楼了。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苏杭停下脚步,又探头看了熊格格一眼,说:“小心点儿,别把血水弄沙发上。”
熊格格搬着脚,抬头看向苏杭,静静地注视了三秒后,缓缓地……缓缓地……缓缓地咧嘴一笑。
苏杭的汗毛瞬间竖立了起来!再细看熊格格两眼,发现她还是那个灰不溜丢的女人,也没啥两样。冷哼一声,走回了房间。
早晨,熊格格照常四点起床。
她先是轻手轻脚地到苏杭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下楼,手脚麻利地做好早餐,等着傅泊宴起床。现在,她是傅泊宴的助理,自然要好好儿表现。
傅泊宴七点起床,洗漱过后,吃过早餐,八点准时出门,上班。
熊格格尾随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傅泊宴问:“昨天怎么不搭我的车?”
熊格格答道:“昨天啊?昨天我是苏杭的助理,搭你的车,不大合适。”
傅泊宴笑道:“你还分得挺清。”
熊格格颇为自豪地说:“拿谁的工资,为谁办事儿,我向来分得清!”
傅泊宴很满意。
当车子驶入地下停车位,熊格格与傅总共度良宵的传言,便先二人一步,乘坐着通信信号,传遍了“傅氏”的犄角旮旯。
有人疑惑,有人嫉妒,有人费解,有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总之,很乱。
有人想:傅总那是个什么品位?
有人想:喝过洋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样,竟然喜欢那种女人?!
有人想:也许,我应该将头发放下来,用长刘海儿遮挡住眼睛。
有人想:悲催的,这是个什么世界啊?!
有人想:熊格格这个人其实还是不错的,应该多联系联系,增进感情。
已经位于风口浪尖的熊格格,却浑然不知,仍然一板一眼地坐在她的椅子上,与女秘书遥遥相望。
熊格格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张桌子?
女秘书想: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是在看我吗?为什么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傅泊宴在办公室里翻看了一会资料,便按下内线毽,对女秘书说:“给我煮一杯咖啡。”略微停顿一下后,补充道,“让熊格格去。”
熊格格接到命令,立刻精神抖擞地冲进饮水间,冲了包速溶咖啡端给了傅泊宴。
傅泊宴闻了闻,没有喝,而是指点道:“要煮的。”
熊格格领命,端起速溶咖啡,走出办公室,拦住一位男同事,向其借用了一个打火机,然后再次走进饮水间,蹲在地上,点燃打火机,烤着咖啡杯的杯底,争取将咖啡煮开。
傅姜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也蹲在了熊格格的旁边,问:“你在干什么?”
熊格格吓了一条,转头瞪了傅姜一眼,回道:“傅总说,要煮的咖啡。我把杯子加热,把咖啡煮上一个来回,他应该会满意的。”整个饮水间里也没有煮咖啡的设备,她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做?
傅姜建议道:“你这么煮太费劲儿了。不如,用这个吧。”伸手,从风衣兜里掏出两根蜡烛。
熊格格大喜,立刻点燃了蜡烛,开始加热杯子。
傅姜说:“来来,让我煮一会儿,挺好玩的。”
熊格格不干,向后退。
傅姜伸手去抢,熊格格举着蜡烛到处躲闪。
小风一吹,将烛火吹向了熊格格的头发。
熊格格见傅姜不再抢夺自己手中的蜡烛,便准备蹲下身子,继续煮咖啡。然而,她却闻到了一种烤麻雀的味道。
熊格格像只小熊般,嗅了嗅小巧的鼻子。
傅姜向后退开一步,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调,问:“熊格格,你要自焚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