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他们烧咱家的房子。他们烧咱家的房子!”泾水的边上,一个孩子正在奶奶的怀里嚎啕大哭。可怜的老妇人,一边拽着收拾东西的儿媳,一边拉扯着孙子。
“官爷,别烧啊!别烧啊!家里的粮食还没搬出来,男人们都出去打仗了。俺们娘们儿搬不动啊!”媳妇翠儿在燃烧着的房屋前哭嚎,可那些军卒没有因为她是袍泽的家属而有丝毫的怜悯。一脚踹翻了挡路的翠儿之后,奔向更里面的粮仓。
“娘……!”“媳妇……!”小小的农家院子里哭嚎声震天响,似乎老天爷也看不得这样的人间惨剧。密布的乌云遮住了天空,米粒大小的雪粒子飘飘洒洒的降了下来。
这只是泾水边上的一幕缩影,整个陇右此时已经乱作一团。荆二的命令就是大秦的最高指示,他的命令被毫不犹豫的传达下去。不给东胡人留下一栋完整的房子,不给东胡人留下一口能用的水井。不给东胡人留下一粒粮食,不给东胡人一个认路的向导!反正,总结起来就一句话。砸烂一切,毁掉一切。
老人哭孩子哭,可怜此地的青壮男子都被征调去了军伍。剩下的人都是老弱妇孺,面对强悍的大兵她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房子被人烧了,如今粮食也被人烧了。这可怎么活,大冬天的连个野菜都没有。这一路,大家可吃什么。
随着焚烧砸毁,便是无数流离失所的大秦百姓。她们不明白,为何大秦的军卒要烧毁大秦的房屋。为什么同是大秦袍泽,就不能手下留情。
“妈的不干了,这活儿******不是人干的。”一名士卒将长戟往地上一摔,抱着腿眼泪“哗”“哗”的。他的家也在泾水边上,可以想象他的家乡也是这副情景。他的娘老子,媳妇儿女也在被跟自己同样的大兵欺负。他家的房子粮食,此时也定然在烈火中华为灰烬。
“小林子站起来,快点儿。一会儿校尉大人来了,你就没命了。”老伍长狠狠踹了小林子一脚,四下扫视着说道。
“让他杀好了,当兵给大王打仗挣军功是好事。可欺负乡亲父老算什么本事,我在这里欺负人家的娘老子媳妇孩子。我家的亲人,还不知道被谁欺负呢。你倒是说说看,咱大秦的军兵为啥要烧咱大秦的房子。祸害咱大秦的百姓,这他娘的兵当的还不如死了痛快。”小林子是个倔脾气,老伍长越说他越是犯倔脾气。
“起来,起来。干什么呢,小林子这是怎么回事?”远远的一名骑着马的校尉驰了过来,用鞭子指着小林子道。
“校尉大人,这小子皮子紧小老儿踹了他几脚。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老伍长陪着笑说道。秦军军法森严,一个校尉便可以决定普通士卒的生死。
“大战在即,好好管束。哼!再闹事,摘了你这颗狗头。”校尉挥动马鞭抽了小林子一鞭子,便继续向前奔去。那里还有另外一伍的秦军,正在焚烧粮垛。
“叔……!”小林子恼恨的揉着鞭子抽过的地方,眼泪汪汪的看着老伍长。
“孩子,这世道咱管不了。能活着就好,大王的一道命令咱们就得执行。别怨恨校尉,他跟咱们一样。别看在咱们眼里他是大人物,可他在那些人眼里也是小人物。”老伍长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更远处的将军们。
“大王这么军心士气怎么办?这……这简直是胡闹,谁给大王出的这主意。”麃公看着手里的命令,咆哮得好像狮子一样。尽管他也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可军队不能保护百姓。这叫什么军队,今后还怎么得到三秦父老的拥戴?在自己国土上这么干,大秦军威何在,大秦的军心何在。
“太尉大人也是苦劝了大王,可是大王的意思已决。况且此事关系到雍都安危,太后那里也是用最快的速度进行了批示。”中军副将有些无奈的说道。
“哎……!”麃公看着泾水两岸处处火头,长叹一声毫无办法。东胡这次进攻,来得太突然也太猛烈。前两日的军报还说他们在平凉城下,正想着看云玥怎么收拾这些东胡人。却没想到,东胡人兵锋忽然转向。直直的朝着雍都扑过来,弄得大秦从将军到士卒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执行过大王的军令,全军交替掩护后撤。汇集到雍都布放!”麃公下达了这道命令之后,再度看了一眼烽烟阵阵的陇右大地泾水两岸。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拨马向雍都的方向驰去。
叱叻也先用靴子擦干了剑刃上的血迹,在他面前是一队秦军千人队。尽管被东胡骑兵团团围住,他们还是死战不退。用秦弩射杀了不下五百东胡骑兵,最后还是叱叻也先亲自带人冲阵,这才算破了秦军的军阵。将他们一网打尽!
前面就是传说中的三秦故地陇右了,天上飘散着雪花儿。很远的地方,滚滚浓烟正在蒸腾而起。华夏人就是聪明,他们居然知道用冒烟来传递讯息。奚族这次是先锋,他们的行军也算迅捷。可一路上,经过的地方到处都被毁坏一空。房子被烧穿了屋顶,粮垛里之剩下黑色的灰烬。甚至连向导都找不到一个,华夏人为了对付东胡人,还真是狠呐!
“儿郎们!冲啊!前面的华夏村子,有粮食有布匹!冲啊!”叱叻也先知道如何鼓动手下,对于贫穷的东胡人来说。粮食布匹就意味着财富。如果能够抢到一口铁锅,那相当于中了双色球。
身后的奚族骑士欢呼一声,不顾疲累的身体风一样的冲进漫天的雪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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