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里,羽鹤童君不到十招就打倒了司空靖,殷权真是洋洋得意,都说唐九生聪明,这下失算了吧?殷权笑的很阴险,他不光要让手下打倒这个院子里的人,除了水如月、西门玉霜、余晓冬这三个女人他要抢走之外,其余的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杀光。
余晓冬无法,只好起身,准备迎战这位还没有摞起的三块豆腐高的羽鹤童君,自己这边除了司空靖,只有她是一品武成境高手,可是这位羽鹤童君至少是武灵境中级以上,虽然小唐走之前有过交待,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可是眼睁睁看着水如月她们被抓走?她真做不到。
羽鹤童君望着对面站着这位漂亮女人咧嘴笑了笑,自己打倒她,轻而易举,就当是做好事,给化骨那个老道抢个媳妇回去,羽鹤童君刚要动手,猛听到垂花门外有人高喊了一嗓子,“哎呀,平西王爷,能不能赏小要饭的一个馒头啊?”
喊声里,一个右手拄着打狗棍,左手端个青花瓷破碗,衣衫褴褛满脸灰尘长着一双大眼睛的小乞丐走进天井。
这小乞丐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年纪,远远的见到殷权,连忙哈腰打招呼,“哎哟,我的平西王爷,小的都有三天没吃饭啦,您老人家可是西南道这边一等一的富户,施舍个馒头给小要饭的吧!”
殷权哼了一声,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个小乞丐的底细,但是他可没傻到会认为在这种时候能跑到唐家院子来要饭的会是个真乞丐,殷权沉着脸问道:“小子,不要装神弄鬼,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乞丐提着打狗的棍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王爷英明!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装了,我这趟来,本来是想跟王爷化两个馒头,看这架势,王爷连馒头渣也不想给我,那馒头我就不要了,我干脆把王爷抓走,平西王府肯定出个高价把王爷赎回去,那我就赚大了!”
听说小乞丐准备绑了他,再向平西王府索要赎金,殷权不由大怒,目视余东直、汪西华,厉声道:“给我拿下!”余东直、汪西华拔刀在手,一左一右围了上去,但是二人却感觉不到小乞丐身上有任何的气机流转。两种情况,一种是一品高手,另一种就是完全不会武功。
小乞丐面露微笑,“啧啧啧,二位统领要一起跟我过招,还真把小要饭的放在眼里啊!小要饭的实在是深感荣幸!来来来,让二位统领看看我平日和狗打架时练出的一套身法,
如果二位统领比疯狗还厉害的话,那就一定能打赢我!”
余东直和汪西华都气的要死,平日里在王府,大小护卫们哪个敢不尊重他们?就是大管家吴德打招呼也得笑呵呵的。今天这个小要饭的叨叨了半天,就是转着弯骂他俩是狗,余东直冷笑道:“小乞丐,希望你手上的本事比嘴上的本事高,不然今天你会死的很难看!”
小乞丐笑眯眯把打狗棍和破碗放在旁边的墙根下,笑道:“好说好说,这个要求我一定满足你俩,一定会让两位统领死的很难看,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其实无论你俩死不死都挺难看的,你家王爷倒是长的挺好看,可惜心黑啊,所以我劝你俩不能只看脸!”
余东直气的直发抖,前冲两步一刀当头劈下,力沉势猛,一看就是在刀法中浸淫了多年,一旁的殷权忍不住叫了声好!小乞丐当时就被吓傻了,站在那里目瞪口呆,躲都忘了躲,余东直心中暗喜,原来这小子只是说大话,这分明是一个不会武功的饭桶嘛!
哪知刀离小乞丐头顶还有一寸,小乞丐猛然一个前趴摔在地上,口中念道:“哎哟我的妈呀!这刀好亮,可吓死我了!”这一摔,刚好把这一刀给躲过了。余东直惊骇不已,这小乞丐好快的身法!
提着刀在一旁要上不上的汪西华也是大吃一惊,我的老天,这身法!汪西华也不敢看热闹了,两人提刀夹击小乞丐,一时间天井里刀光纵横,风声呼啸,连本想和余晓冬动手的羽鹤童君也住了手,站在一边观看。
院里的其他人都是在看热闹,只有余晓冬、化骨道人和羽鹤童君是一品高手,能看出门道来,这个小乞丐可不一般,明显也是个一品高手。只见小乞丐在刀光里左躲右闪,如同闲庭漫步一般,一边蹿蹦跳跃,嘴还不闲着,“二位统领真是好刀法!又没砍着!”
余东直和汪西华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刀身上本来溢出的那点儿刀气,被小乞丐压制的死死的,这个小子还一脸坏笑,面带嘲讽,明明就是在耍猴啊!王府两大统领在小乞丐面前,简直就如同两个三岁的孩子在耍玩具刀一般,连殷权也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
就听小乞丐说了句,“行了,二位统领耍了半天的刀,也累了,都休息一下吧!”向前一纵身,左手抓住余东直的刀,往下一拽,刀就脱手了,汪西华大惊,一刀砍来想给余东直解围,哪知小乞丐随意一伸手,又抓住汪
西华的刀,也夺下来扔在一旁。
小乞丐一指戳在汪西华的肋下软麻穴,转身又一指戳中余东直的软麻穴,将二人提起,扔到西门玉霜脚旁,嬉皮笑脸道:“这位漂亮的大姑娘,这两个不成器的废物就交给你了,任凭你发落。”
水如月等人大喜,殷权等人却目瞪口呆,羽鹤童君咽了口唾沫,沉声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你敢和我比试比试吗?”
小乞丐哈哈一笑,拍了拍手,“哎哟,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十啊,名头这么大,我这么一个小要饭的哪会是你的对手?要不,你先让我三招?输赢你都不丢脸,你看可好?”
羽鹤童君生性谨慎,摇摇头说道:“不行,我这人不是天下第一,所以不用好这个面子,既然是打架,那就得公平,打架之前,你最好告诉我,你是谁,不然打了半天,我都不知道对手是谁,输了丢人,胜了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小乞丐走到墙根旁边,弯腰把打狗棍捡了起来,嘴里叨叨个不停,“对付你这种人啊,不拿棍子真打不过,其实我是谁呢,并不重要,说出来名字你也不一定认识,不过还是告诉你吧,我叫辛治平,我有个大师哥,叫洛凤扬,也不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
小乞丐说出这一番话,声音并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震的殷权手下这帮人骨软筋酥,我的娘,原来是洛凤扬的师弟,难道余东直和汪西华舞了半天的刀,连人家的边都碰不到!
羽鹤童君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小乞丐,一时间之间也犯了难,就算打赢了这个辛治平又怎么样?他大师哥要是给他报仇,这江湖上除了谢无尘谁能抵挡?可是不打,自己好歹也排名天下第十,叫人家一句话就给吓住了,是不是也太没面子了?
辛治平也看出了羽鹤童君的犹豫,呲牙笑道:“我说老小子,你也不用怕,我是我,我大师哥是我大师哥,咱俩打架没有他什么事,你只要能打赢我就行,我师哥也不会稀罕找你的麻烦。来之前我都跟他说好了的,他不会干涉,你只管放手一搏,能打赢我算你的本事!”
羽鹤童君听他这样说,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姓辛的,既然这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辛治平提着打狗棍笑道:“这还有啥客气的,咱俩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