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春惊慌失措,经南宫飞燕的指点,他从朱家后宅卧室床下面的地道逃了出去,从地道里逃出来之后,殷春回头看看,身边一个护卫、侍从也没有,真是凄凄惨惨,货真价实的孤家寡人。殷春嘴里咒骂着唐九生,捂着受伤的屁股,一瘸一拐走向岭南王府,还没到王府门口,就见大队的骑兵打着灯笼火把堵住王府大门。
殷春以前哪遇到过这种事情,在岭南道,他就是老大,谁敢带人把他的王府大门给堵住?殷春愣在那里,心乱如麻,不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有个骑兵小队长提着马鞭四处张望,偶然一回头,刚好看到殷春站在那里发愣。
白天来的时候,这些骑兵已经见过殷春的模样,提着马鞭的骑兵小队长乐了,“哎呀,这不是那个什么岭南王吗?抓住了可是大功一件哪!”
骑兵小队长拨转马头,直奔殷春而来,殷春本来受了伤屁股就疼,跑也跑不快,被骑兵瞬间就给追上了,小队长一马鞭打在殷春后背,殷春顿时摔倒在地,几十号骑兵打着灯笼火把,一拥围了上来,将殷春围在中间,殷春趴在地上,屁股上伤口崩裂鲜血淋漓,殷春哀嚎不止,堂堂的岭南王,一辈子也没这么窝囊过!
殷春心里恨意滔天,趴在地上,心里不停咒骂唐九生,唐九生你个王八蛋,夺我未婚妻,又三番五次羞辱我,本王和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殷春正发着恨,唐扶龙和五十骑兵以及宇龙行空、苏秋曼等人护着水家人已经出了王府大门。
朱聚贤已经没有什么用,被宇龙行空踹了一脚后就给释放了,朱聚贤如蒙大赦,逃回听雨阁不敢再露头,生怕这帮人反悔再把他给抓回去剁了。
唐扶龙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在王府里指指点点,让人到马厩把岭南王府的好马牵出来几匹,套好了几辆马车,请水家的女眷都坐上马车。水家的男人们也都各自找马,大家骑上马,一齐出了王府。正好遇到殷春被骑兵们给抓到,
骑兵把殷春押到唐扶龙面前,唐扶龙毫不客气,狠抽了殷春几马鞭,殷春堂堂藩王当众受辱,真是无地自容!
正闹着,唐九生和胖子也回来了,众人见唐九生衣衫褴褛,都吓了一跳,刚才走的时候衣服还好好的呢,这是怎么了?
唐九生上前拜见老爹,唐扶龙大笑,搀起儿子,摸了摸唐九生的头,又捏了捏儿子的手臂,笑容满面,“人长高了,也壮了,还帅了些,现在又做了王爷,不错不错,果然是我唐扶龙的儿子,有种!”唐九生也忍不住笑了,这个老爹啊!
宇龙行空来到
唐九生身边,一脸诧异,笑问道:“小师哥,你这是怎么了,刚和狗打完架吗?怎么一身新衣服都给撕烂了?”
胖子在一旁大笑,“老唐哥为了提升武境,和殷春手下一条叫什么邢不二的狗打了一架,身上的衣服就是让邢不二咬烂的!我跟你说,宇龙老弟,那个邢不二的轻功不次于你!胖爷我打了他一拳,刚想追他,一起步他就把我甩出了几丈远!”
宇龙行空笑着怼了胖子一拳,“滚你的!小屁孩一个,整天想给别人当大哥,赶紧滚一边撒尿和泥玩去!”
唐九生走上前,拎着殷春的衣领,笑容满面,“殷春,你要再敢骚扰我的亲朋好友,我就杀到岭南王府,割了你的头挂在王府大门上!别以为自己姓殷就能高枕无忧,你讲道理,我也讲道理,你要是不讲道理把我给惹急了,我会比你更不讲道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
唐九生拍了一下殷春受伤的屁股,殷春一声惨叫。唐九生笑眯眯问道:“疼吗?”殷春疼的直发抖,只好点了点头,“疼!”
唐九生又拍了一下殷春的屁股,殷春再次惨叫一声,唐九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殷春,你给我记着今天疼起来的滋味,你要是再敢私底下用这些下三滥手段,我保证下次捅的就不是你的屁股了,懂吗?”
殷春泪流满面,抽抽搭搭的答道:“懂,懂,我懂了,我再也不敢了!王爷你饶了我这一回,我一定闭门思过!”
唐九生掐了一下殷春的脸,笑了笑,“记着,你在我岳父家搜刮了多少银子和宝贝,都给我乖乖吐出来,一文不能少都给我送到天昌城国师府,听到没有?至于那个陷害我岳父的管德强,我岳父已经说了,念在他曾救过我岳父一命的份上,不杀他。但皇宫盗宝一案,我知道你小子也在背后使坏了,所以你必须向大家有个交待!至少得把东西还回去!”
殷春抽抽搭搭,点头答应。宇龙行空已经把独角马牵了过来,苏秋曼骑上马先行,回潞泽驿馆去接水如月。有骑兵牵过一匹岭南王府的大马,唐九生翻身上了马,大笑道:“乡亲们,回家喽!”一百骑兵在前开道,马蹄声震地,众人北返天昌府。
殷春啜泣着,望着唐家父子带队北返,又恨又怒又气又怕又难过,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殷春一瘸一拐进了岭南王府,管家殷瑞上前,战战兢兢搀着主子去了听雨阁,躲在听雨阁的朱聚贤见了殷春,跪倒在地放声大哭,“王爷,小的对不起您啊!我恨自己怎么就不听您的,早把水家人杀了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垂头丧气的殷春摇了
摇头,“幸亏你没杀水家人,真杀了水家人,今天晚上唐九生都能把本王给宰了偿命啊,这小子干的出来!”几名侍女搀扶脸色惨白的殷春爬上了睡榻,刚爬上睡榻,殷春就瘫软在床上,嘴里哼哼道:“快去叫王太医来!”
朱聚贤咬牙切齿发恨道:“我们的兵马还是不够强,不然就让唐家父子和他麾下的五百骑兵永远留在岭南!”
殷春闭着眼睛,趴在床上哼哼道:“朱聚贤,不要灰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七天上午,众人安全回到天昌府。得到苏秋曼的报信,水如月知道家人已经安全了,就没有急着赶回天昌府,而是随着众人到永安去接晴川公主和铁顿,过一阵子大家再一起回天昌府。
回到家的唐九生请老爹和胖子、宇龙行空帮忙安顿岳父岳母一家人。唐九生马上跑回自己的小屋子,爬上床结跏趺坐。这次之所以挨邢不二的打,就是为了突破境界。
又一次突破武玄境后,唐九生运用丹田中的储能丹把经脉和丹田中的内力和气机提纯压缩,经过大约一个时辰,内力提取完成。
此时,唐九生再内视丹田,发现丹田里那颗气机储能丹中,青色压缩能量球聚集在一起,光球的亮度明显比以前有所提升,更清亮了一些。
唐九生让小丫鬟秋菊烧了两桶热水倒进大澡盆,又要了一条毛巾,唐九生吩咐小丫鬟,不管屋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管是谁来了,非请勿入。
唐九生闩好了门,将毛巾叼在嘴里,轻车熟路将残余的内力聚集在丹田,压缩后,形成黑色能量炸弹。唐九生以气机做药引,引爆了这颗黑色能量炸弹,天玄诀再次炸盘,一声巨响,浑身衣衫破碎。
外面守着的小丫鬟虽然听到巨响,但之前已经得到了唐九生的吩咐,因此并不敢过来打扰。
唐九生在剧痛中晕了过去,人事不省,一盏茶的时间后,唐九生醒转过来,爬进大澡盆里泡澡,洗去身上黑红黑红的污血,洗完后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唐九生换好衣服爬上自己的床,坐在床边内视丹田,武境二转七品。
储能丹在丹田里,亮度比以前高了一些,偶尔闪烁一下青色的光芒,证明着它还存在。
唐九生放下心,坐在床上结跏趺坐,默默运转了一遍天玄诀,半个时辰后,唐九生长出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喃喃道:“都说吃多少苦,享多少福,可是哥累啊!”
回到阔别三年的家,唐九生终于安下心,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是天色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