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主母大宅里,四处摆放着奢华的物品,大红木为低,上铺柔软的锦丝被,看起来十分华丽的贵妃椅;房中左侧摆放一个高大的红色屏风,右边的一个宽大的梳妆台,台面上摆放满目琳琅的饰品……
大厅内左右两个角落摆放着两个高大的花瓶,这一看就是珍品,使得每一次在此地打扫的丫鬟都提心吊胆着干活,可是,在这宅院里,何处不显得小心翼翼呢?一个不小心,就会讨来夫人或者二小姐的一顿毒打。
而此刻,慕家主母张宜跟女儿慕紫云正在房内讨论着一件‘大事’。
何为大事?
慕紫云偶然在烟雨阁瞧见一男子进入慕紫烟的房间,久久未见人出来;等到出来后,两个人还拉拉扯扯……
慕紫烟身为一个他人的未婚妻,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的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这不是给她们母女俩制造摧毁她的机会吗?
慕紫云眼睛一眯,一计上心头,跟其母说道:“娘,不知道那个男人还会不会来,如若再来,我们……”说着,凑进张宜的耳边,一顿嘀咕。
张宜听后,赞赏地点点头,称声道:“好,就这么做,这一次得让慕紫烟那小贱人活着也不能面对世人!”
“那个男人可不是普通的英俊,竟然比沈梦溪还俊美,他真是我此生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了,为什么慕紫烟总能得到那么俊美的男人的关注?”慕紫云心里羡慕嫉妒恨着,对慕紫烟的恨就加深了。
明明她张得不比慕紫烟差多少,凭什么那些好男人都只看上慕紫烟?
慕紫烟这个该死的女人!
“到时候,我看沈梦溪还会不会要她,哈哈!”慕紫云想起自己的‘妙计’,心里便一阵得意,到时候,自己就有机会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得到沈梦溪。
沈梦溪那样的男子,就应该跟自己这样有高贵身份的嫡女在一起,慕紫烟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庶女,不配!
“云儿,这一次你要令人盯紧那慕紫烟,这一事,不能让她有机会翻身!”多年前,弄不死她,还被慕南天隔离了,但是那只是表面的,那烟雨阁又不是有神仙看着,她们进不进去,慕南天也不知道!
烟雨阁内,凉风习习,吹动后花园里的秋千,可是秋千拂动,人影犹在,笑声殆尽。
慕紫烟满脸愁容,看着蓝蓝的天,看着白白的云,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快三月中旬,天气变暖了,雪消逝了。
该来的早就来了,该走的已经走了,还有什么是可以一直拥有的?
“小姐,都是我不好!”小落在一旁,低着头,满脸忏悔地道,她知道,皇上每天晚上都来让小姐让他上药,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跟陌生的男子共处一室已经不对了,还得……见着男子的裸肩……
都是她害了小姐,如若、如若未来姑爷知道了此事……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所幸,听说这个小姐跟皇帝约定好的最好的一次擦药了。
慕紫烟看着小落,安慰地轻笑道:“傻瓜,不怪你的,你也是担心我,其实你没有错,错的是他……”是那个可恶的皇帝!
最让慕紫烟纳闷的其实是已经七、八天了,皇帝肩上的那伤痕其实早该消了,可不知是他细皮嫩肉还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天还是消不去那伤痕,他这伤真难好!
“小落,等会你陪我去画舫吗?”慕紫烟努力展露笑颜,想到等会要跟沈梦溪相见于画舫,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不知为何,梦溪最近十分的忙碌,自己还真的好多天没有见着他了,万分想念……
小落一听,那地方可是小姐和沈相常相约的地方啊,她怎么好陪着去,打搅这对有情人呢?所以,她笑着摇摇头,说:“哎呀,小姐,人家去的话不就打搅你俩……”用两个手指头挨近比对着,小落笑得很暧昧,“嘻嘻,所以,我还是留着府里吧。”
叶阳宸颢这几天常来烟雨阁,可是并没有令人发现,一来是晚上才来,二来是飞檐走壁而来,皇宫距离慕府有很长的距离,真不知道这叶阳宸颢哪里来那么多精力,每晚从皇宫到慕府,只为了让慕紫烟帮他擦药。
“小姐,时间不早了,你和沈相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吧?走,小落给小姐打扮打扮去!”小落上前,扶起慕紫烟,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屋里走。
这两个人,并没有发现,其实烟雨阁中,早就已经被人盯上了,俩主仆的话,那人听得一句不漏,看着俩主仆离开,那人也闪身飞跃过墙,快速离开了!
皇宫内龙轩殿里,叶阳宸颢负手立于亭中,俊容上看着湖中新长出的莲花,以及水中的小金鱼,唇角奇异的上扬。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在叶阳宸颢看来,其实不只是这样,想起在沈府,沈梦溪特为她而种下的莲花,他的眼,一眯。
远看,如霞似雪;近看,似画如诗;英姿与神韵,令人流连忘返;色彩与芬菲,催人祢想遐思。正如她给人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迷恋上了莲花的味道……以及,她的味道……
“皇上……”正在叶阳宸颢沉迷于自己的思绪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唤回了他的神智。
他转身,坐到那亭中的椅子上,神色慵懒地看了那人一眼,说道:“有什么动静?”
此人,是叶阳宸颢的另一个心腹暗卫——上官哲。
上官哲是一个江湖高手,一次被仇家追杀,所幸被叶阳宸颢相救,因感恩于叶阳宸颢,又被叶阳宸颢的才略收服,跟随叶阳宸颢。
可是,此次叶阳宸颢却让他大材小用了,竟然派他去盯着一个小女人的动静……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做,可是又不敢多问,只好尽自己的职责做好皇帝吩咐的事。
“午时,慕紫烟与左相大人相约于西城画舫。”终于知道,原来皇上要盯的其实不是那女子,而是左相,难道,皇帝开始怀疑左相了?
上官哲只能往这方向想,因为那女子的身份没有什么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