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六章 恶毒的诅咒
“我不是说让你等一会儿了吗?你怎么不等?”
“我等了!”蓬莱仙山理直气壮地说,“我等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可你就是不说话,我想你可能是不想改主意了,你是老大啊,既然命令都下了,我不赶紧干,还想不想混了?至于物种多样性,维等平衡,这些事情,哪管得了那么多。所以我就干脆地干了。”
敢情这位还是个急脾气。
我无奈地问:“你等不到我的新指示,难道就不能先问问我再干?”
蓬莱仙山说:“你要是有指示自然就跟我说了,维网这么大,我想不出谁能阻止你下达命令发出信息,除非是你自己的意志,所以这都用不着问。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也联系不上你啊。你可以随意联系我,那是你本事大,我想联系你,得知道你的信息特征频率,要是换个生物的话,我通过往来信息就能查出来,可你不行啊,你这信息频率飘忽不定的,根本查不出任何特征,也就定不了位传不了任何信息了。可惜了,我不是面壁者,面壁者有一套特别的联络方式,可以绕过信息频率特征的束缚,要不然人间那位也不能想联系就联系你了。”
“停会儿吧,你这越扯越远了。”我赶紧打断他,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就这样结束,只好说,“以后再有这种事情,等我最终的明确的命令,在没有命令之前,你等着就行了,我不会怪你耽误事儿的。”
“知道了。敢情我这献殷勤还献错了,倒不如像你家那只狗一样叫两声卖个萌得了,省事儿还讨好,这当宠物果然是个技术活,回头我得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卖萌,怎么讨好主人。”
一想到一列火车搞卖萌,我就有种不寒页栗的赶脚,这也太特么违和,真亏他能想得出来。
断了联系,转过来再看着悲愤的都吐血的扫帚兄,我就有点歉意,“那个,不好意思啊,这其实是一场误会,我吧,跟手下的沟通出了点问题,他们领会错了意思,结果一不小心就把你的位面给灭了。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一起被灭的不仅是你们位面,他们……”我一指伤的死的那些位,“他们的老家位面也全都毁了!”
结果我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那扫帚兄又哇地吐了一大口血出来,怒视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误会,误会,什么狗屁误会,这是我们的位面,我们的家乡,被你毁灭了,你跟我说什么误会?你说我信不信?你说我信不信?收起你伪善的面孔吧……”
“你这人,有话好好说,怎么能说脏话呢?”我不爽地说,“再说了,你在这里装才能无辜?一不让你们在人间搞信息领你们就搞事情,合着你们位面的人是人,我们这里的人就不是人了?最开始可不是我动的手,是你们跑过来喊打喊杀还用开战威胁我的。怎么着,喊得起输不起是吧?想不开的话,我现在就放开你,咱们两个再重新打过。不过呢,我劝你也别浪费这个时间了,放你一万遍你也打不过我。还容易被我打死,老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了,你的老家位面灭绝了,所有生物都死光了,你就是唯一一个带着老家位面特生的生物了,珍稀得不得了不说,你现在不是为你自己活着,而是为了整个位面活着,为了整个位面所有物种活着!懂不懂?”
扫帚兄哇地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我遗憾地说:“有事儿你就说话呗,我也没封你的嘴,也没不让你说,你这一口血又一口血吐的,也不说个所以然,谁知道你这是为什么呀?知道的,说你是为了老家被毁而伤心;不知道的,还不得以为你在这里COS林黛玉呢!”
扫帚兄哇哇吐了两口血,一吐出来,所有的毛发都卷了起来,笔挺的圆柱状身体也变得面条一样了,又弯又软。
“你,你,你……”扫帚兄吐完血,腾出嘴来,终于能说话了,可这一张嘴,却变结巴了,就一个你字没完了。
我赶紧自然介绍,“别你你的了,我有名字,鄙人苏岭,现在是这片维网区域的管理者,你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就行了,不需要再转达。”
“苏岭!”扫帚兄不结巴了,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吼出了我的名字,“苏岭,我诅咒你,诅咒你日后必将不容于整个维网,你的亲朋将与你为敌,你将在孤独痛苦中永世轮回,你必将沉沦于最低维点之中无法摆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苏岭,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好家伙,人家施展诅咒都是悄没声儿的躲没人的旮旯里偷偷画圈圈,他倒好,直接光明正大地当着我这个诅咒对象就喊出来。
嚣张,太嚣张了,这还是把他老家毁了呢,这要是没毁,有了后援支持,还不得真得把整个地球都当成他的后花园啊!
我说:“你这诅咒不规范啊,光喊有什么用,至少掐个诀,施个法……哎,什么东西?”
突然有细微的信息想随着自然交换的信息进入我的身体。
我赶紧把那些细微信息赶了出去。
那些细微信息既不粘人也没有感染性,一赶就走了,我也就没当回事儿,转过头正想跟扫帚说两句呢,却见他蓦得身子一颤,跟着整个毛团都瞬间由黑变白,简直跟电影特效一样,眨眼工夫就给人一种老了几十上百岁的感觉。
“你,你,你……”变成白毛的扫帚兄又开始结巴了,不光结巴,说一个你字就往外吐一口血,这血吐得哇哇的,就他那小身板,再吐几口大概就直接吐死了。
“苏岭,我叫苏岭,尽管叫名字吧。”我赶紧提示,好节省点时间。
“苏岭,苏岭,我诅咒你,我诅咒,我诅……”
声音越来越低,由撕心裂肺的大喊变成了小声念叨,最后嘎然而止,声息全无。
我过去一检查,靠,挂了!
这可真是莫名其妙,说着话就能挂掉,这身体得糠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