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利用李世民对他的宠信,讨巧卖乖,耍奸使诈,终于马失前蹄,把事情玩砸了,自食其果。
李恪虽说因此躲过一劫,可心里并不好受。
众人正在猜测是谁在暗中帮了他们,陶公义来了。
李恪闻讯,眼睛就是一亮,忙道:“快!快把陶员外请进来!”
片刻后,陶公义带着物部四人走进房中,与众人见面。
李恪热情相迎,“陶员外,快请入座!实不相瞒,小王刚刚还和大哥提到你,打算去你府上拜访,不想你这就来了!真是太好了!”
“多谢殿下抬爱,在下实在受之有愧呀!”
“马鹿野郎!哦,不,我只是在说自己的干活!而绝对不是英明神武的吴王殿下!这只是我的口头语,请殿下不要与我们这些蠢货一般见识地干活!哈哈哈哈!”
五人随即落座。
李恪问道:“陶员外,你的店铺失火,损失可严重?如果需要帮忙,尽可对小王直说,小王自当全力相助!对了!还有一事,小王一直非常疑惑,那只玉如意为何会出现在杜记茶庄?员外可知缘由?”
陶公义拱了拱手,娓娓言道:“多谢殿下关心,在下此来,正是要向殿下和平凉侯解释此事的!”
“好!还请员外明言!”
陶公义便把他偷换玉如意的事情向众人讲了一遍。
却说前日夜里,陶公义闲来无事,带着几个手下到醉春院消遣,正好就在喝花酒的时候,碰到了那个魏王亲信。
彼时,魏王亲信正喝得五迷三道,在妓院大堂里搂着妓女们,大肆取乐,扯着嗓门胡咧咧,一口一个本王地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似的。
陶公义自然也被他的叫嚷声吸引过去了,他当初在杜记茶庄对面的酒肆里,和李恪、程怀亮众人一起看到了魏王陷害太子的情景,也从李恪和程怀亮的对话里,得知了那玉如意的来历。
所以,他一看到那人,又看到那人手里拿的玉如意,就颇感蹊跷,“怎么回事?那人不是魏王,可他的玉如意确实是魏王的,不过它现在应该还在吴王的手里。难道他是吴王殿下的人?是跑来给魏王栽赃的?不会吧,吴王殿下和平凉侯不是那样的人哪!”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忽听一声颇具韵味的叫嚷。
“马鹿野郎!”物部和他的三个跟班一边系着裤子,一边从里间走出来了。
野上一脸不满,抱怨道:“将军,你也太快了!我们都还没有脱衣服,你怎么又完事了?真是大大地叫人失望!”
“啪啪!”
“将军!你为什么老是打我?我说的有错吗?”
“这只是给你一个大大的警告,记住!永远不要质疑一个大日本武士的能力!”
“嗨!”
“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我们没钱了!侯将军已经完蛋了,现在的我们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只能流落在街头的干活!我们现在不走,再等一会儿,老鸨向我们要嫖资,我们拿什么给她?快快开路地干活!”
“嗨!”
四个人鬼鬼祟祟地绕开大堂,想钻空子从大门逃出去,可刚走了两步,就被老鸨带人给堵住了。
老鸨可不是善茬儿,当场把脸拉了下来,插着腰叫道:“哎呦!几位,这就要走啊?玩了我家的姑娘,还不给钱是吗?”
物部当即一个立正,“尊敬的妈妈桑,请接受一个来自异国他乡的武士,最真挚的歉意,您知道吗?您的妓院就是我最梦寐以求、魂牵梦绕的地方,我爱这里就像爱我的故乡!我们虽然大大地有钱,可是我觉得我不该亵渎这里的美好,用金钱的铜臭污染这块圣洁的净土!妈妈桑!请用你那圣女般的灵魂包容我们、原谅我们吧!阿门!”
老鸨一听,气得脸都绿了,跳着脚骂起来,“你们臭不要脸!几个挨千刀的东洋龟孙,真当老娘好欺负吗?来呀!把他们给我捆起来,送官!”
“马鹿野郎!”
一边的陶公义看在眼里,心说话:“真是巧了!这四个傻帽居然也在这儿!”忽而他灵机一动,有了个主意,起身溜溜达达地走了过去,掏出一张银票,替物部解围,“哎,老板娘莫急,这几位的嫖资我来付,你就不要再难为他们了!”
老鸨拿过银票,看了看,语气才和缓下来,“恩,还是这位官人明事理,既然如此,那老娘今晚就放你们一马,以后还敢不带钱到妓院来,老娘就打断你们的狗腿!哼!”
“嗨!多谢妈妈桑!阿里嘎多狗杂以马斯!”
老鸨白了他们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物部看向陶公义,“啊!我真是大大地开心!原来先生你也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野上也道:“是啊!先生真是大大的恩人!我把实话告诉先生吧!为了今晚的妓院之行,我们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请先生行行好,赏给我们一口饭吃吧!感激不尽地干活!”
“啪啪!”
“闭嘴!八嘎呀路!你真是大大地丢人现眼!”
陶公义笑道:“没关系!没关系!看来几位大侠也都是有性格的人,宁舍一顿饭,不舍逛妓院嘛!我也很欣赏你们,来来,快坐下!我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哈哈哈!呦西呦西!”
当下,陶公义点了几盘菜,让物部四人大吃了一顿。
又过了一会儿,陶公义偷眼看了看还在大堂另一边喝花酒的魏王亲信,笑着对四人道:“几位大侠,在下听闻几位不仅武艺高强,脑子也是大大地灵光,堪称惊天地泣鬼神地干活!小可冒昧,想请几位小小地显露一下身手,也让我开开眼,不知几位意下如何呀?”
“哦?嘿嘿嘿嘿!先生真是慧眼识人,眼力大大地好!想当年,我也曾是大日本帝国智力测验第一名的干活!先生有什么想测试的,但说无妨,我定会给先生一个大大的惊喜!”
“好好!”陶公义便笑嘻嘻地小声向他们交代了一番。
“哈哈哈!没问题地干活!先生你就瞧好吧!”物部四人大包大揽,随即起身,一溜烟儿冲到了魏王亲信跟前,抽出大刀,一通比划,“啊!马鹿野郎!”
“啊!”魏王亲信身边的妓女们登时尖叫起来,四散奔逃。
魏王亲信也吓了一大跳,惊叫道:“大胆!你、你们要干什么?”
物部随即收起了东洋刀,转而嘿嘿一笑,“尊敬的魏王殿下!您忘了吗?我们都是大日本帝国的遣唐使,我叫物部野三郎,前几日,我们还在你的王府里,跟你一起喝酒,畅聊天下大势的干活!不想今天我们又在妓院见面了,哈哈哈!真是太巧了!”
“恩?”魏王亲信一愣,诧异地看着面前四个东洋人,也不知道对方说得是真是假,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了,试探道:“是吗?本王怎么没什么印象啊!”
“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让我来提醒你一下吧!”物部说着,带着手下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当时,我们就坐在王府花园里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梧桐树旁还有一个小湖,风景大大地好,我们就在一起品茶赋诗,殿下的文采太好了,用你们天朝人的话说,那是大大地骚,一气呵成,一泄如注,就好比一泡激射而出的马尿,迎风可骚千里的干活,实为天朝文人之至骚者也!”
“一派胡言!”魏王亲信把桌子一拍,大怒道,“几个无耻匹夫也敢妄议本王?告诉你们,本王志趣高雅,花园种的都是修竹芭蕉白玉兰,何曾种过梧桐?又何曾撒过马尿?识相的,赶紧滚开,别扫本王的兴,不然的话,本王现在就派人把你们抓进大牢!”
“哦!哈哈哈!殿下切莫生气的干活!我只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哈哈哈!”物部登时又把话拉了回来,压低声音道,“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吧!你伪造名单害太子的事,我们可是出了力的!现在你成功了,要当太子了,就翻脸不认人,把我们抛弃了,那怎么行?我们大大地不同意!你要是叫人把我们抓到衙门里,我们就把你的老底全都揭露出去!让你身败名裂的干活!”
魏王亲信一听,脸色马上就变了,心说话:“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殿下的事?难道他们真的认识殿下?我到这儿来是假装陷害殿下的,这个东洋鬼可是真要害殿下呀!这要是捅出去,殿下可麻烦了!”
想着,他急忙把声调降了下来,“诶,这位东瀛侠士,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大呼小叫的?你说本王伪造名单害太子,本王怎么好像记不起来了,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啊!你地良心地大大地坏了!你不仅跟我们谈了害太子的事,还曾跟我们暗中勾结,要起兵造反的干活!”
“闭嘴!你不要说了!”
“怕什么嘛!殿下你都跑到妓院喝花酒了,造反的事说说又有何妨?哈哈哈哈!”
魏王亲信吓得魂不附体,生怕他们惹麻烦,忙安抚道:“此事万万不要再提了,本王请你们喝酒!”
“哈哈哈!好啊!此事我们就心照不宣,笑而不语的干活!殿下是大大的英雄好汉,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是我的美人,西边殿下的黄河哗哗流的干活!”
“对对!呵呵,你说得太对了……”
陶公义此时在一边观察着,心里也猜出个大概了。
他让物部说的花园布局,实际上是吴王府花园的景致。如果那个伪装魏王的人是吴王派来的,他听到这些,必会非常意外,进而会打探物部的底细,可他却没有那么做,反而立刻否定了物部,这就说明他并不是吴王派来的。
那人对魏王府花园十分了解,而且当物部说魏王陷害太子,要造反的时候,他会极力替魏王遮掩,这又说明他极有可能是魏王的人。
“那么,魏王为什么要派自己的亲信害自己呢?这里面怕是有什么阴谋吧?”陶公义心中暗忖,“不行,我得想办法搅搅局,不能让吴王殿下吃亏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