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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婚姻麻辣烫 1

七年之痒2 高克芳 10536 2024-11-16 01:46

  19、上一堂勤俭持家课

  是金子就会发光的。第二天一早,晓荷脖子上的项链就被海东妈看到了,她走到晓荷身边,不动声色地看着晓荷说:“晓荷,买新项链了?”

  “是呀,妈,昨天是我和海东的相识十一年纪念日,他送给我的,好看吗?”晓荷听到婆婆的问话,急忙兴高采烈地回答,此时的她正在厨房忙着给全家人包馄饨,也许是久旱逢甘霖的原因,她的情绪今天说不出的好,因为是周末,她就想改善一下全家人的生活,看来有些事情是本性使然,想要改变不容易,这不,她心情一好,又很快还原了家庭主妇的本色,心甘情愿为魏海东做羹汤,看来,她在小女人的课程上照本宣科修炼那么久,被魏海东一晚上的折腾武功全费了,晓荷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就脸红心跳。

  “好看,不过我记得你不是有一条项链吗?”海东妈脸上掠过一丝不悦。

  “那条是黄金的,现在已经没有人戴黄金项链了,像暴发户似的,再说我那条款式也太老了。”晓荷一边包馄饨一边看着玻璃中自己的影子,心无城府地说。

  “要我说,项链这东西,有一条,赶上参加个场合什么的戴戴也就行了,这玩意不当吃不当穿的,还那么贵,买这么多干什么?我告诉你晓荷,男人花钱,向来是过了今天不管明天、没心没肺的,所以一个家还要指望女人,我们以前的时候,要不是我精打细算,拿什么供海东上大学啊,过日子就是要精打细算的,吃不穷喝不穷,盘算不到就受穷,你和海东现在上有老下有小,正是爬坡的时候,可不能这样乱花钱。”海东妈话说得不急不缓,但是话里不难听出绵里藏针的味道。

  “妈,您说得也对也不对,过日子是需要精打细算,但现在不能和过去比,那时候人人都以艰苦朴素为荣,一件衣服可以穿十几年,谁也不笑话谁,可是现在,你要有资本才能赚钱,就说我们吧,在公司穿什么衣服是有规定的,你穿得不好,人家就看不起你,工作上也不信任你,其实我在我们公司已经非常俭省了,就说这项链吧,我也是觉得挺贵的,这么多年也没舍得买,没想到海东就给买了,这东西戴不坏,可以保值,也可以传给后代,其实还挺合算的,您快过生日了,到时我和海东也给您买一件,现在老人很流行戴金首饰的。”晓荷沉住气和海东妈解释,希望她的话能改变老人的观念。

  “哎呀,我可不要,现在世道这么乱,你没看电视上整天都有被抢了金首饰的案子吗?有的脖子都被勒破了、耳朵被拽穿了,血呼啦的,吓死人了。”海东妈说得绘声绘色,让晓荷忍不住后背发麻,她一大早的好心情立刻有一种被兜头浇一盆冷水的感觉,但她想起昨天和海东的谈话、他们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只好挤出一丝笑容说:“哦,我知道了,到时候您喜欢什么说一声,我们给您买。”

  “我不用你们买什么,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不看重吃的穿的那一套,我就是希望你们过得好,不过我觉得我的话你们是不会听了,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没有长远的打算,要是遇到点什么事情,哭都找不到地方,反正到时我和海东他爸眼睛一闭,什么都看不到了。”海东妈见儿媳妇处处反驳她的话,彻底被激怒了,忍不住负气地说。

  晓荷叹口气把馄饨皮扔在桌子上,内心的火忍不住突突地冒,她和海东刚刚经过了那么大的灾难,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话,再说海东出了车祸,各种各样的事情她一个人顶着,从来没让两位老人操半点心,现在她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晓荷转过身刚要说点什么,魏海东却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睡眼惺忪地说:“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我在卧室里就听见这边叽叽喳喳的。”

  “哦,把你吵醒了?我和晓荷正在说这项链的事呢,挺好看的,就是在这城市里的钱太不经花了,每天睁开眼睛,这钱就像流水一样流出去了,快得让人心慌。”海东妈知道魏海东护着媳妇,不愿意当着他的面教育晓荷,只好转变话题说。

  “妈,项链好看吧?我的眼光还能有错?晓荷出门,那可是代表着我的水平,要是穿的戴的不好,人家会笑话我没本事的,所以过日子,该省的省,不该省的坚决不能省,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嘛。”魏海东冲着晓荷眨眨眼,旁敲侧击地对海东妈说。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你们年轻人,没吃过苦,不知道凡事留一手的重要,凡事要替未来打算打算,别忘了还有孩子,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海东妈摇摇头说。

  “好了,妈,您就别操那么多心了,这在城市过日子啊,我比您明白,人是根本,只要大人好好的,孩子就没有问题,我们就是为了天天,也要吃好穿好,不然穿得破破烂烂的去接天天,同学们都会笑话他的。”魏海东危言耸听地说。

  “唉,算了,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你们爱咋着咋着吧。”海东妈一边说一边生气地走出厨房,心里想着这海东算是让媳妇彻底迷住了,什么事情都帮着她说话,两个人这样比着赛地花钱,日子还怎么过?她想到这里心慌慌的。

  可是她的身后,魏海东见母亲走出厨房,低声说:“晓荷,你不要介意,我妈这个人没有坏心,就是过苦日子过惯了,心里老绷着那么根弦,她说什么你别忘心里去,当着她的面你顺着她,背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吗?”

  晓荷继续拿起馄饨皮包馄饨,嘴里不高兴地说:“我们又不是小孩子,过日子有自己的打算,该买什么不该买什么心里有数的,她干嘛操这么多心,你不知道,我现在很难受,好像有个人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你,买点东西都像做贼似的,有什么意思?”

  “好了,晓荷,你不都是为了我嘛,我心里知道你的好,不就是为了让老人安心做做样子吗,别想太多了,啊。”魏海东一边说着,一边悄悄从背后搂住晓荷的腰,转换话题柔声说:“好不容易过周末,怎么不多睡一会?”

  那种温暖温馨的感觉让晓荷浑身一阵酥软,但她很快警觉地看看四周说:“别这样,小心让他们看见,我这不是早起来给你包馄饨嘛,你最喜欢吃的。”

  “看见怕什么?你是我媳妇,又不违法。”魏海东像个孩子似的不松手。

  “好了好了,别闹了,馄饨包好了,你赶紧去洗脸刷牙,一会开饭,我看今天天气很好,要不咱们带着老人孩子出去转转,你爸妈来就一直忙,还没陪老人出去看看呢。”晓荷说着,捏好最后一个馄饨放在篦子上,那些馄饨形状一致,一行行排列整齐,像是待检阅的士兵,看上去很可爱。

  魏海东看着,在心里感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以前真是昏头了,想到这里,他更紧地抱着晓荷说:“老婆,你真好,是个好老婆、好媳妇,更是个好妈妈,咱们今天带老人孩子出去玩,顺便也去晒晒太阳放松一下????”

  魏海东的话还没说完,天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门口,看着爸爸妈妈的样子好奇地问:“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

  魏海东急忙松开晓荷,不好意思地看着天天呵斥说:“小屁孩,不声不响地吓人一跳,你说我们在干什么呀?”

  “我看见你和妈妈在抱抱,男生和女生抱抱,羞羞脸。”天天一边用手刮着自己的脸庞,一边冲着魏海东做鬼脸。

  “臭小子,你妈是我媳妇,有什么羞羞脸的?倒是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知不知道?”魏海东饶有兴趣地走到天天身边说。

  “爸爸,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天天正是对新事物敏感的时候,听到魏海东的话好奇地问。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就是不符合礼制规定的事情不要去看、不要去听。”魏海东尽量简短地回答。

  “那什么是不符合礼制规定的事情呢?”天天继续追问。

  魏海东一时语塞,灵机一动说:“就像刚才你看到我和你妈妈在一起,你就不应该看、不应该听。”

  “可是,你们在那里,我不是故意看到的,你们也没告诉我不能看不能听啊,再说,既然不能看不能听,你们应该藏起来。”天天煞有介事地分辩道。

  “天啊,你这么小的孩子哪来这么多问题,我一大早上被你绕晕了。”魏海东被天天问得张口结舌,只好做晕倒状。

  “活该,谁让你一大早当着小孩子的面不守规矩、胡说八道的,再说,天天说得对,不能听不能看的事情要藏起来,你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晓荷又笑又气地低声和魏海东说,但她随即又对天天说:“天天,别和你爸爸闹了,赶紧去刷牙洗脸吃饭,咱们一会去逛公园。”

  “太好了,要去逛公园喽,要逛公园喽。”天天听到这话立刻忘记了刚才的问题,高兴地跳起来说,魏海东大赦般拉着他去卫生间洗漱。

  晓荷看着魏海东和天天拉着手走进卫生间,刚才婆婆带来的不快立刻一扫而空,生活的幸福感不是因为得到的多,而是因为计较的少,自己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呢,婆婆那么说,也没有坏心,不过是为了他们将来生活得好一点。

  晓荷这么一想,心情好了许多,于是便去烧水下馄饨。

  窗外,早晨的阳光普照大地,整个天地生机勃勃的,就像晓荷柔情荡漾的内心。

  20、教育冲突

  周末的公园花红柳绿、游人如织,到处都是携家带口出来游玩的人,魏海东带着一家老小穿梭其间,不时用数码相机地给晓荷和天天以及父母拍照。

  “来,天天,靠妈妈近一点,笑一笑。”魏海东说着,把相机来回移动寻找最佳角度。

  天天眯着眼睛笑着,斜着身子伸出两根手指做剪刀状,魏海东立刻大声说:“天天,不能这样,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男子汉大丈夫,要站如松坐如钟,不能这个样子,站好了,把手放下去。”

  天天的笑脸立刻哭丧起来,海东爸看着孙子的样子,急忙说:“行了行了,你要照就照,不照别折腾孩子,才多大的小人啊,就让他站如松坐如钟,你给我站如松坐如钟看看。”

  “爸,小孩子就要从小培养,他们这一代,从小娇生惯养,根本不知道吃苦是怎么回事,所以更要严格要求一下,我是没法站如松坐如钟了,小时候干活干多了,落下了病根,再说您也没有严格要求我,只能把这美好的愿望在孩子身上实现了。”魏海东觉得父亲对天天太溺爱了,自从天天常和爷爷在一起,养成了很多坏习惯,晓荷已经和他说了不止一次了,所以他趁这个机会好好和老人说说。

  “那可不行,孩子还小,有些事情他大了自然会明白,我们老魏家祖祖辈辈都是吃苦的人,那是没办法,现在条件好了,不尽着孩子尽着谁?连老家那墙上都写着,再苦不能苦了孩子,孩子就是希望,就是要受到保护的。”海东爸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孩子是希望没有错,保护也没有错,但保护和教育是不冲突的,爸,您看到这小树没有?我们栽下小树,给这小树施肥、浇水、捉虫,但是也要定时修剪它,它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对孩子也一样,我们给天天提供最好的生活,送他去好的学校,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但是我们也要教育他,让他知道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事情是错的。”魏海东灵机一动用小树做例子。

  “啥,你们还想修理我孙子?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在这里,你们谁敢动他一根毫毛,我饶不了你们。”海东爸听到这里气咻咻地说。

  天天听到爷爷的话,立刻跑到爷爷身边,才不理爸爸的理论呢。

  “爸,这是什么和什么呀?”魏海东哭笑不得,看来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和父母统一战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沟通失败,倒也无伤大雅,晓荷听了魏海东和海东爸的对话,心里虽然不满,但也不好说什么,一家人继续往前走,天天忽然被前面异常热闹的声音给吸引住了,快步往前跑去,一家人急忙跟上。

  这是一个游乐场,里面到处是各种各样的游乐设施,什么旋转木马、青蛙跳、碰碰车、,小飞机、摩天轮、海盗船等等,让人头晕目眩、眼花缭乱,天天看着每个游乐设施里都有小朋友在玩,眼睛放光,按捺不住往里面爬,却被服务人员拦住了,要买票。

  海东爸指挥魏海东去买票,晓荷拉住他,趁机教育天天:“天天,你要玩可以,但是咱们要讲好,你今天只能玩两个项目,你选一下,爸爸去买票,然后咱们拉钩,玩完这两个项目就走,好吗?”

  天天眼睛看着旋转木马上的小朋友玩得开心,根本没有听清妈妈在说什么,只是心不在焉地点头,随便指了指旋转木马和碰碰车,晓荷让海东去买票,然后郑重地和天天拉了拉钩,等买好票,正好轮到下一轮小朋友上场,天天就像一只小猴子迅速爬上旋转木马,晓荷不放心,站在旁边扶着他,旋转木马转起来,天天在上面手舞足蹈,每转到爷爷奶奶这边,就拼命冲着爷爷奶奶挥手。

  玩完旋转木马,又去玩碰碰车,两个项目很快就玩完了,天天意犹未尽,非要再去玩小飞机,晓荷对着天天苦口婆心地说:“天天,咱们说好了的,就玩两个项目,你也答应了并且拉了钩的,不能再玩了,男子汉哪能说话不算话呢?”

  “不嘛,不嘛,我不管,我就要玩小飞机,妈妈,求你了,就再玩一次,我保证。”天天抓着小飞机游乐设施的护栏说。

  “哎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孩子想玩,就让他玩一次嘛。”海东爸看着天天渴望的眼神,不忍心地说。

  “是呀,是呀,你们平常浪费的钱多了去了,不差这十块钱的,买孩子一个高兴。”海东妈也在旁边帮腔。

  魏海东有点动摇:“要不,再让他玩一次?”

  “不行,不能惯他这个毛病,现在就说话不算话,长大了还怎么让人相信?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能这么出尔反尔呢?”晓荷不为所动,脸色很不好地对天天说:“我数一二三,你把手松开咱们走,否则妈妈生气了。”

  “不,我不松,我就要玩。”天天开始紧抓住栏杆大哭,不一会就大汗淋漓,晓荷还在试图说服他,海东爸看不下去了,威严地看着魏海东说:“因为这么点小事让孩子哭一场,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还不快去买票,真等着孩子哭出毛病啊?”

  听着父亲威严的话,魏海东不敢看晓荷的眼神,只好去买票,海东爸看魏海东走远,转过身看也不看晓荷就拉着天天说:“来,天天,不哭了,爷爷带你进去玩,以后只要有爷爷在,谁也不敢欺负你,他们谁欺负你,你就告诉爷爷。”

  晓荷就那样看着天天被爷爷拉着坐上小飞机,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珠,但转过头冲着晓荷做了个鬼脸,显然刚才哭得那么伤心带有表演的成分,晓荷的气不打一处来,这显然是在爷爷的“培养”下养成的毛病。

  晓荷看着天天的样子,心里发愁:孩子是无邪的,像一张白纸,大人给他灌输什么观念、养成什么样的习惯,他就会长成怎样的人,可是有这么两位老人在身边,她根本就没法管孩子,长此以往,孩子的情况可想而知了,要和老人好好谈一谈了,对生活中做菜、花钱的小事她可以不计较,但孩子的教育是大事,她决不能让步。

  终于等天天玩完小飞机,他当然意犹未尽,还要求玩其他的游乐项目,但海东爸看着晓荷拉得老长的脸,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只好拉着天天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一家人找一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休息。

  因为刚才的事情,大家都有点不高兴,魏海东感觉情况不妙,极力活跃气氛,把带来的水和零食分给大家吃,还一边吃一边讲笑话,可是讲了半天,除了他自己,只有吃着零食才忘记伤心事的天天陪着他笑,他只好作罢,低头拿起一袋薯片来吃,天天见他不再讲笑话,就跑到旁边的草丛中捉蝴蝶去了。

  天天一走,更没人说话了,偌大的公园,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的人们,而他们这边,只有吃东西和喝水时塑料袋和塑料瓶发出的声音,晓荷一边喝水,一边看着远方,反复思考怎么和海东爸谈,她本来是想让魏海东去改变老人对孩子的态度的,可是从上午父子俩的对话来看,魏海东是说服不了他父亲的,那种从小就养成的敬畏感让他根本不敢和父亲对抗。

  “爸,我想和您说件事。”晓荷想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魏海东全身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他当然知道晓荷要说什么,他咳嗽一声,希望能引起晓荷的注意,可是晓荷看也没看他,继续对着海东爸说:“爸,我希望以后我和海东管教孩子的时候您不要插手,教育孩子最怕的就是大人们立场不统一,我说要这样,您非要说那样,这样很容易让孩子养成一种逃避责任、寻求庇护的心理,对孩子的培养很不好,别的不说,就像刚才,其实他知道您会为他说话的,所以故意哭闹,如果咱们能够统一起来,他没办法,自然就没事了。”

  晓荷尽量用一种平静的口气说,希望老人能听出她的真诚,可是海东爸并不领情,他看着晓荷,皱着眉头说:“晓荷,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可是我觉得你对孩子那一套根本不合适,孩子的天性就是不会拐弯抹角,想要什么要什么,你说你好不容易带孩子出来玩一回,这不让玩那不让玩,有什么意思?要我说,要不你们就别带他出来玩,既然带他出来了,就让他玩个痛快,出来玩还让孩子哭成那样,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海东爸说完,点上一支烟狠抽两口,不难看出这件事让他很生气,魏海东往晓荷身边靠靠,伸手拉住她的手示意不要再说,可晓荷一下甩开他的手,佯装平静地继续说:“爸,我知道您是疼孙子,我们的想法也不冲突,其实让孩子玩几次都无所谓,问题是他自己答应的玩两次,到时又反悔,这样长大还有什么诚信可言啊。”

  “小孩子说话你还这么当真啊,海东这么大的时候也这样,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魏海东从小是父亲的骄傲,海东爸当然忍不住把他抬出来现身说法。

  老人这么油盐不进,晓荷本来就够烦躁的了,他不提魏海东还好,一提魏海东,晓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老人从小那么惯着他,她能吃那么多苦吗?

  晓荷想到这些,忍不住烦躁地说:“爸,您以为您儿子多么伟大呢?要不是您从小那么惯着他,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过成今天这个样子。”晓荷说到这里觉得自己扯远了,急忙修正说:“爸,我知道您是为了孩子好,我们也是为了孩子好,咱们就都退一步,您也要听听我们的意见啊。”

  “日子过成这样怎么了?没有吃的还是没有穿的?比比在老家的生活,你们这就像神仙般的日子。”海东爸根本没有听见晓荷最后一句话,唯独揪住这句话追问。

  晓荷一时语塞,魏海东急忙上前打圆场说:“爸,没事没事,晓荷说的是她不让我开林桐的车,我非开,所以造成了严重后果,这不是您从小惯的吗?一意孤行,所以说管孩子,还是要掌握方法,以后我们管孩子的时候您别插话,我们又不是后爸后妈,能不心疼孩子吗?”

  海东爸听到魏海东的话,想到海东住院的时候晓荷的辛苦,脸色缓和了一些,叹口气说:“唉,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天,怎么弄成这样呢?其实我也是好心,觉得孩子好不容易出来玩一天,不让他高高兴兴地于心不忍,其实天天这孩子挺乖的,就是和海东一样,倔,越不让他做的事情越要做,所以还要顺着他,多表扬,以后你们管孩子我尽量不插手,但别弄得孩子哭哭啼啼的。”

  听了这话,晓荷和魏海东同时松一口气,但同时又忍不住担心:他们和老人才相处了几个月就冲突不断,要是长期住在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21、夜半求助

  真是好景不常在,魏海东和晓荷才真正和好没一个星期,魏海东就要出差了,晓荷一边恋恋不舍地给他收拾行李一边抱怨:“这个林桐真是的,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怎么能让你出差呢?而且一去就是一个星期,吃不好住不好,你身体能受得了吗?”

  “不管林桐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这次是一个重要的项目,别人去我不放心,我身体没事了,能吃得消,就是舍不得你,我现在别说出差了,连班都不想上,就想天天待在家里。”魏海东看着晓荷把他的内衣袜子一件一件整理好,然后装进不同的袋子,从背后轻轻拥住她,亲了亲她的脖子说。

  “好了,好了,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油嘴滑舌?真肉麻,你要是真舍不得我们,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工作起来不要命,另外把事情办完早点回来,别让我们担心。”晓荷嗔怪地说着,心里却甜蜜蜜的,看来女人不管年龄多大,都是愿意听甜言蜜语的。

  “遵命,遵命,我肯定好吃好睡,让自己像猪一样活着,只要事情一办完,我连夜往回赶。”魏海东忙不迭地说着,却把晓荷搂得更紧。

  “别这样,小心天天进来看到,再说你一会还要去赶火车呢。”晓荷挣扎着,却浑身无力,魏海东不管不顾地把她转过来,脸颊贴着她的额头说:“我不管,要不是为了让你们娘俩过得好一点,我真不想去出差。”

  晓荷仰头看着魏海东,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近在咫尺,他温柔的眼神几乎将她融化,她终于再次征服了这个男人,让他的身心再次属于自己,看来命运是公平的,她闭上眼睛,感觉魏海东的吻轻轻落下。

  晚上,魏海东坐火车走了,晓荷一个人躺在床上,抱着魏海东的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往事历历在目,她和魏海东一路走来,经过了那么多变故,这让她忍不住想起张爱玲的小说中白流苏和范柳原的爱情,整个香港的倾覆,成就了他们的爱情,而她和魏海东何尝不是呢?一场死亡边缘的车祸,挽救了他们的婚姻,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是,晓荷随即又想到,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还有什么是永恒的呢?她和魏海东也曾经刻骨铭心、山盟海誓,最终还是会遭到背叛,他们现在虽然如胶似漆,几乎回到了热恋的时候,但他们还有几十年要走,漫长的婚姻是注定要回归平淡的,而且女人红颜易老,到时候她一无所有,还拿什么来挽回婚姻?

  晓荷想到这里,内心有点烦躁,自从她和魏海东重新和好之后,当魏海东在她眼前,她感觉他真的是完全属于她了,内心很踏实,但是魏海东一旦离开,她就感觉一切无法掌控,心里空落落的,这让她很苦恼,难道这就是背叛后的心理疾病?

  一想到心理疾病,晓荷更烦躁了,她翻个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到屏幕显示十一点,这个时间魏海东应该到达目的地了,他答应她一下火车就打电话来报平安的,怎么手机还不响?

  晓荷正拿着手机出神,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也没看就按了接通键,急切地说:“你怎么才来电话,是不是火车晚点了?路上顺利吗?”

  那边的环境没有火车站的嘈杂,晓荷正在感到奇怪,忽然听到苏逸轩低沉的声音:“晓荷,是我。”

  “哦,是苏总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意外,晓荷语无伦次地说着,脑子里想着这么晚了,苏逸轩怎么会给她打电话呢?自从他们上次在私家菜馆不欢而散之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苏逸轩从来不主动找她,更不会在非工作时间打电话,现在是怎么了?

  晓荷的脑子飞速转了一圈,终于回到正常轨道,她了解苏逸轩的性格,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肯定有不得已的事情,于是她平静了一下心情,镇静地说:“苏总,您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晓荷,是这样,我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你???你现在有时间吗?”苏逸轩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犹豫不决。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苏总到底有什么事情呢?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能不能等到明天再说?”晓荷尽量措辞谨慎地说,她怕苏逸轩喝了酒,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惹出什么事情。

  电话里沉静片刻,晓荷正在狐疑,思考自己刚才的话语有什么不妥,苏逸轩的声音突然传来:“是的,晓荷,就是现在,有件事情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忙,实话和你说吧。”

  苏逸轩随后说了事情的大概,就在刚才,他听到女儿房间的哭泣声,急忙去看,发现女儿正坐在床头边哭得伤心,可是他去问女儿怎么了,女儿却哭着把他推了出来,就在他出房门的一刻,他看到女儿的床单上有一大片血迹,他猜测女儿是月经来潮了,自己不懂,又不好意思和他说,他是男人,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懂,也不好意思和女儿说这些,只能请晓荷帮忙。

  晓荷听着苏逸轩的话,想到一个没妈的孩子在月经初潮的时候因为恐惧和慌乱而在黑夜里哭泣,心就不由自主缩成一团,她当机立断说:“苏总,你别说了,我马上过去。”

  “那我马上开车过去接你,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你收拾一下到楼下等我。”

  挂了电话,晓荷飞快地起床换下睡衣,又打开橱柜找出自己平常用的卫生巾,然后走出卧室,却看到公公婆婆披着衣服走出来,看到她就问:“刚才听到你电话响,是海东来电话了吗?”随即又看到她穿戴整齐的样子,接着问:“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出去?”

  晓荷因为赶着出门,匆匆忙忙地说:“海东没有来电话,估计火车晚点了,我一个同事的孩子病了,我去看看。”

  晓荷说着一阵风似地出门,留下老两口面面相觑,海东妈突然不解地说:“咱们晓荷又不是医生,她同事的孩子生病了送医院啊,这大半夜的叫她干什么?”

  “行了,你就少管点闲事吧,人家孩子病了,送医院也要有人搭把手,说那么多,这大半夜的你不困啊?”海东爸说着,打着呵欠往回走,晓荷的房间却突然传出手机声,老两口跑过去,看到晓荷手机在枕头上一闪一灭地,急忙拿起来接通。

  “哎呀,是海东啊,你下火车了?路上还顺利吧?”海东爸一听到儿子的声音就关切地问。

  “爸,到了,都挺顺利的,就是火车晚点了,所以才打电话,怎么是你接电话?晓荷呢?”魏海东站在火车站出站口熙熙攘攘地人流中大声说。

  “哦,顺利就好,你要好好吃饭,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晓荷刚刚出门,说她朋友的孩子病了,她去看看,这不走得匆忙,连手机也忘记带了。”海东爸正说着,海东妈来抢电话:“快点,让我说几句。”

  “行了,海东刚到地方,一路上挺累的,你就别唠叨了。”海东爸偏不给。

  魏海东拿着电话,茫然地听着父母的争吵,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脑子里只有晓荷,这么晚了,她到什么地方去了,连电话也不带,她的朋友中,除了韩冰,谁会在孩子病了的时候麻烦她呢?而韩冰是没有孩子的,难道是苏逸轩?

  一想到苏逸轩,魏海东的心里轰的一声,他匆忙和父母说几句挂掉电话,心事重重地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火车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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