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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章 精疲力竭

有怪有田有点钱 懒狮子 2416 2024-11-16 01:52

  “等等,公子您……”要不要先梳洗休息下?

  邬真话还没出口,那边摸到石鹿的谷辰突然咦了声。

  邬真抬头望去,只见石鹿背上陡然出现一道龟裂。这道龟裂沿着鹿身飞快蔓延,短短数息便连鹿角亦尽是裂痕。次瞬间,那头威武雄壮的石鹿便在一阵哗啦啦的钝响中崩落为满地石屑,连带鹿背上驮着的行李也散落一地。

  “……耐力耗尽了?”

  邬真迟了半拍才理解到事态。

  石鹿是谷辰用化形蕴器唤出来的坐骑。化形蕴器能够把金石土木等材质变成坐骑鹿兽,材质越是坚固其消耗的蕴力便越大,而相应的鹿兽耐久便越高。石鹿应该是鹿兽中耐久最高的一类,但就连这样也被消耗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

  邬真惊愕看着自家坊主,猜想他到底经过了怎样不要命的长途跋涉。

  “真是辛苦了。”

  谷辰重重呼出口气,弯腰从地上零碎中捡起一长卷用牛皮包裹的物件,抖了抖灰。随即从兜里翻出一管灵药仰头饮尽,咂咂嘴,在低喝声里脚踏炎轮,乘着焰流冉冉升起。

  旁边邬真的裙摆被焰流余波吹起上下翻飞,却是呆呆望着自家坊主远去的身影,到反应过来时声音已传不过去。

  “公子……”

  收回目光,低头看着眼前的满地石屑,还有手里的潦草手书。这些日子谷辰究竟是怎样过来的,邬真大致也心里有数了。

  感激跟爱慕,和着尊敬跟怜惜,在心里混成一股酸酸的想哭的情绪。女司书努力把这股情绪抑在心里,随即强忍着热泪,朝自家坊主离去的方角深深的鞠了一躬。

  ◆◇◆◇◆◇◆◇◆◇

  “炎飙”本是炎使红鱼的特技,以前在因缘巧合下被谷辰习得过来。

  这招本质上是利用脚底炎轮加热空气、喷射焰流、从而实现无视高低差的神速机动,其移动效率可以说遥遥压倒乘黄当前的任何交通工具,唯二缺点就只有控制困难以及剧烈消耗蕴力而已。

  片刻间,脚踏炎轮的谷辰便横越了半个黎阳城,在一众惊呼声里跌跌撞撞地降落在紫辰阁前。谷辰一落地便感到头晕眼花,胃里也是翻江倒海,连退数步后便哇地一声吐出来。

  “炎飙”的特征是会持续剧烈地消耗蕴力,哪怕谷辰事先有喝灵药也难以扛住那抽空骨髓般的虚弱感。幸好这阵子到处奔波都没来得及好好吃饭,就算想吐胃里也吐不出啥东西。

  干呕了好几下后,谷辰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抬头望向前方的紫辰阁。

  紫辰阁是黎阳府的中枢,也是掌府邬言跟一干重臣商定政务的所在。紫辰阁传出政令驱动着整个黎阳国的运转,因而若想着让脑海中的构想付诸实施,那势必通过紫辰阁才行。

  谷辰扶了扶背后的牛皮卷,振作了下精神。

  从木野集遭遇蜃楼恶党、理解到黎阳困顿根源的时刻起,他便思考着能够将这些麻烦彻底解决的方案。那套经过冥思苦想的方案,最终借着铠车量产的东风而得以成熟,而稍后驾车出游也只是方案的前期尝试。

  谷辰构想的解决方案,是涵盖整个黎阳国的彻底变革。如果得到确实落实的话,那诸侯断交跟津波陷害都会变成路边小石子般能随便踢开的程度。然而,正因为那套方案蕴含着变革黎阳的巨大价值,原本应该更从容地推进才是,谁知道潜伏幕后的黑手却突然冒出来放大招。

  津波陷害令黎阳府落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也迫使谷辰不得不把本该稳步推进的方案大幅提前。因前期构想得相当周详的缘故,因而就算加速推进也能得到勉强不错的结果,但代价却是他跟麾下车组都被逼迫到精神跟体力的边缘。

  轮流驾车的拓荒者们可能还好点,独自骑着石鹿连夜赶路的谷辰,说实话已经到了往地上一倒就能睡到地老天荒的边缘,全靠灵药续命才勉强维持着清醒。

  “再一下就好,给我撑住……”

  谷辰举手抹去嘴角残留的呕吐物,对哀嚎抗议的身体下达了暴君般的命令。

  这时候从旁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谷辰偏头望去。只见那些被天上焰光吸引的紫辰阁府卫们总算找到降落者的地头,但却犹豫着不敢靠过来。结果还是几名曾和谷辰打过交道的府卫,认出了眼前蓬头垢面、不修边幅的少监司,不太确信地招呼着。

  “来者可是,少监司大人?”

  “是我没错。”谷辰深吸口气,斜眼瞄过去。“殿下在吗?”

  “禀告大人,殿下正在策论室议事。”被少监司散发出的凄厉鬼气所震慑,府卫们敬畏般的低头禀告着。

  ◆◇◆◇◆◇◆◇◆◇

  作为黎阳府首脑的紫辰阁,其建筑自上而下拥有七重楼阁。七重楼阁内分布着数以百计的房间,而房间的重要程度则跟其所在的楼层数呈正比。好比说,位于紫辰阁六层的策论室便是一例子。

  策论室是掌府召集麾下核心幕僚商议决策的场所,许多决定黎阳国前途的重要政策便出自于此。数年前黎阳公退隐边境,此后由长公主邬言执掌黎阳府。因邬言本身继承了邬氏先祖雷厉风行的豪快作风,也有着明断是非的犀利眼光,因而多数时候都在掌府室里直接裁断领务,所以召集幕僚到策论室的先例是少之又少。

  反过来说,当紫辰阁的策论室被启用时,也就意味着黎阳府碰上了连掌府女杰也摆不平的大麻烦。而今次亦是如此。

  事实上,今次的领务策论已持续了整整五日。

  但却依旧没有结果。

  “……也就是说,卿等还是反对出兵津波?”

  策论室的案桌前,邬言双手抱胸,以仅存独眼扫视着前方一众家臣。

  邬氏长公主的话音不高,却在家臣们中掀起颤栗的波澜。在场皆是邬氏老臣,也知道对向来杀伐果断的掌府女杰而言,像这般迟迟拿不出结果的长会可谓前所未有,恐怕也差不多逼近了她耐心的极限。

  “怎么?连我的问题都没人能回答吗?”

  邬言加强了语气,而家臣闻言却是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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