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皇宫刺杀
“什么?”
老皇帝震惊,更多的是难以置信,怔了一下,站在原地。
虞昭华还是那般模样缓缓站起身来,眸中带泪,逐渐靠近皇帝,加以解释,正要张嘴,突然袖口一翻,一把匕首毫无防备的出现在虞昭华手中,短短数秒间,虞昭华已经趁其不备,将匕首从下插入对方身体。
她看得清楚,对方眼里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诧,张了张嘴,直接倒下,虞昭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满是血迹,待她再次抬头,发现一切都变了样子。
她刚才还站在殿内,现在居然站在殿前门外,手上虽然依旧满是血迹,却没有了匕首,她伸手一摸,匕首还在袖口内。
虞昭华有些心慌,她急忙再次登殿拜访,甚至还是刚才的说辞,趁其不备,再次出手行刺,成功了。
只是等她一眨眼,一切又回到了殿前门口,她浑身是血,袖口里还藏着那把匕首,一切归旧,剧情读档重来。
虞昭华有些崩溃,心中一悲,凉意从脚底升起,直至头顶,她明白了,无论她再多的努力和筹谋,终究无法改变重大剧情和走向,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力量竟然是如此渺小,那些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话,现在听来竟是如此可笑又嘲讽。
她第三次登堂入殿,告知了皇帝遇刺一事,至于浑身血迹,她说是进宫路上再次遇到了对方的刺杀,并且遮遮掩掩的提示皇帝,审问出了重大的幕后主使,却没有确切消息,她不想直接说虞相,她明白那样并不能真的扳倒对方。
但是这样反而引起了皇帝的重视,皇帝果真是今日第一次见到虞昭华的样子,尤其对她浑身是血的样子万分诧异,不成想对方看起来瘦弱的女子,竟然和刺客这般浴血,皇帝看虞昭华身上受了伤,也不在多耽误,命人送她回太**,同时下令彻查刺客。
那伤口,自然是虞昭华自己弄的,她拒绝了皇帝的派送,说有人接应自己。
实际上虞昭华神情恍惚甚至崩溃,她需要自己走,自己静一静。
纸片人工具人的设定,让她难以接受,她所有的抗争,都抗争不过原文里的剧情,她的任何行动,不过是为剧情服务罢了,她根本没有自己人生,也不配有自己的人生,突如其来的消极,让虞昭华脑子里一片混乱。
接应她的马车都在宫外,她一个人迎着阳光走在宫内的石子路上,恍恍惚惚,那太阳有些刺眼,看久了站都站不稳,虞昭华走走停停,一身血迹,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也不敢靠近。
只能听到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她毫不介意,这些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也不过是原文里的工具人罢了,不过是按照剧情对自己的嘲弄和议论,谁又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虞昭华抬头看一眼正当头的太阳,越发刺眼,她能感觉到自己越走越不稳,可是她不想停,也许一直走下去,就能走回到原来的世界吧。
阳光果真不能直视,和人心一样,虞昭华被刺的有些眼前发黑,踉跄一下,被什么绊了一脚,直接朝着地面摔去,脑子里轰轰作响。
下一秒,却倒在一个熟悉的怀里,模模糊糊的,虞昭华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脸,都是太阳照得太狠了,她只能听到同样熟悉的声音,带着关切,
“你怎么了?!”
虞昭华感觉那人冰凉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处,顿了一会才松开,又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指尖也跟着温暖起来。
随后片刻,虞昭华实在不想动,她也看不清,于是自暴自弃的闭着眼趴在那人怀里须臾,才重新睁开眼,看清对方。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见了许多次的恶鬼面具,可是她先看到的,是自下而上,对方下颌角的弧度,延伸到下巴,再往上一点点,是有些泛白的嘴唇,颜色浅淡的粉色,抿成漂亮的直线,有些性感,还有那遮住一半的鼻梁,挺拔而俊毅。
虞昭华第一次没那么抗拒,甚至不知不觉得笑了一下,
“呵,又是你。”
那双嘴巴微不可觉的抿紧了一下,虞昭华离得近,察觉到了,手伸到半空,又落了下去,恍恍惚惚,却也恢复了一些清醒,有些慌张的站起身来。
尴尬的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洛九渊,想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腿压麻,洛九渊却率先开口,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虞昭华又想到了自己杀人的画面,比首次进去的感觉,似乎还能感受到,她下意识的抓了一下手指,
“无妨,我自己弄的……”
洛九渊的碧眸中似乎露出了更深的关切,让虞昭华误以为自己看错了,只听到对方紧跟着道,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伤了自己。“
说罢,还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向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下。
虞昭华嘲弄一笑,似乎自暴自弃,毫不介意,甚至带着几分落寞的凄美,笑得粲然又让人心疼,
“我跟你说个秘密,你想不想听,信不信?”洛九渊并不出声,但是他眼睛里的坚定,给了虞昭华继续说下去的信心。
虞昭华摸了一下脸上的血迹,有几分从没有过的魅惑和颓然,那双水眸格外朦胧迷人,她幽幽的开口,低声凑近洛九渊的耳边,
“我想杀了皇帝,自己称王,你觉得好不好,嗯?”
说完,虞昭华立刻起身,直直的盯着洛九渊。
洛九渊碧眸加深,沉如湖面又深不可测,随即仰面大笑,然后对视着虞昭华的双目道,
“你真的很有意思,我相信你的话,而且……”而且后面的话,洛九渊没有说,虞昭华也没有问,但是两人都知道,那句话,有些危险。
洛九渊从没想到,自己会对这样的人如此充满兴趣,甚至强烈的好奇,对自己充满了吸引力,刚才的话,他自己都惊讶,可是他也习惯了自己任何疯狂的想法,因为他从来就是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其他人于他而言,不过蝼蚁,他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比如现在,当他听到虞昭华的话,除了心里有些异样,他甚至有些愿意,帮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