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吓得他把椅子都撞翻(1)
“他可以你不行!”
郁晢扬唇角抽了两下,嫌弃地撇了撇嘴,正想反驳,却被大哥阴森森的一记瞪视给惊得立马改了口,言不由衷地说:“好好好!你香你香,你香得很,你香死个人,总可以了吧?”
“哼!”郁太太不解气,板着小脸冷冷威胁,“以后我让宝宝不叫你叔!”
郁二爷一声惨叫,“别介啊郁太太!你优雅美丽高贵大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啦……”
他可期待她肚子里的娃了。
想着以后有个小奶娃可以玩儿他就好兴奋的。
“少拍马屁!让你说我臭!”云裳不依不饶,恼火地瞪着郁二爷。
“没啊,我说你香啊,你香着呢!”郁二爷特别正经地说,就差举手发誓了,特没节操地谄媚着。
趁着郁太太和郁二爷在斗嘴,郁凌恒对着太爷爷说:“太爷爷您眯会儿,您有什么需要就叫晢扬,我们先回家,一会儿再来陪您。”
“嗯,去吧。”郁嵘点头。
见太爷爷点了头,郁凌恒揽住郁太太的肩,半强迫地将她往外带走。
郁太太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一边被迫跟着郁先生的脚步往外走,一边歪着头去瞪郁二爷。
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幕,郁嵘倍感欣慰,当然,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因为,这样幸福的日子,终究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
从医院出来,正好是午餐时间。
怀孕的郁太太嘴馋,突然很想吃烤鸭。
于是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坐在了C市最有名的烤鸭餐厅里。
郁太太饿了,大快朵颐,可吃着吃着,她突然停了下来,微蹙着眉头一脸纠结地看着对面优雅用餐的郁先生。
“那个……”她咬了咬泛着油光的唇,欲言又止。
“嗯?”郁凌恒抬眸看她,示意她有话就说。
云裳斟酌了下,瞅着他小声问:“你真的决定要那样做吗?”
你真的决定要铲除初家吗?
夫妻俩心有灵犀一点通,郁太太问的什么他懂。
“当然!”郁凌恒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斩钉切铁。
事情发展的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若不下狠手,郁家就会遭殃。
所以,初家非除不可!
“可是……”云裳苦恼。
“可是什么?”他瞥她一眼,淡淡问道。
她紧蹙着眉头,犹豫了片刻,有些愧疚地叹了口气,“初丹怎么办呢?”
如果初家垮了,初丹和初恺宸该怎么办呢?
初润山虽然十恶不赦,可初丹和初恺宸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初丹为了救她还没了一条手臂……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向来恩怨分明,对她有恩的人,她做不到赶尽杀绝。
郁凌恒面色如常,亦没有说话,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她会不会恨我们啊?”云裳瘪着嘴角,很忧伤地叹道。
相较于她的苦恼和内疚,郁凌恒则显得极为冷酷,眼都没眨一下,冷冷哼道:“她要恨就恨吧,我们问心无愧!”
对!问心无愧!
他也不想做得这么绝,可是他若对初家心慈手软,那就只会是放虎归山!
所以,他不会心软!
“我就是觉得挺对不住她的……”云裳低着头用筷子轻轻戳着碗里的鸭肉,幽幽低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错的不是我们,他们姐弟若想得通自然是好,若想不通我们也无能为力!”郁凌恒说,同时夹了鸭腿放她碗里,再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轻斥,“乖乖吃饭,别胡思乱想!”
云裳想了想,觉得郁先生说得对,如果不是初润山欺人太甚,他们也不至于这样狠心……
“嗯!”她想开了,听话地用力点头,拿起鸭腿狠狠咬了一口。
云裳一边吃着,一边随意转头看向窗外,不期然地看到外面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汽车。
本是漫不经心地一瞥而过,倏然,她猛地转回头定睛看去……
黑色汽车的后座,车窗开着,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年逾七旬,女的约莫二四十五……
男的是初润山!
而女的居然是……
啪!
云裳脸色苍白,手里的鸭腿,掉落在桌上。
车里坐着的一男一女,男的年逾七旬山,女的却很年轻,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云裳瞠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女人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里疯狂蔓延……
啪!
手里的鸭腿掉在了桌上,她愣愣地看着窗外,懵了。
“怎么了?”听到声响,郁凌恒抬眸看她,见她傻愣愣地盯着外面,便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匆匆一瞥,他狠狠拧眉,“那是……?”
当郁凌恒的目光看过去时,黑色汽车正缓缓启动,车窗也在慢慢升起……
郁凌恒来不及看清楚,只恍惚瞟到一眼,他可以确定初润山,却无法确定那个年轻女子,只是觉得很眼熟……
直到初润山的车消失在视线里,云裳才呆呆地转头,苍白着小脸看向皱着眉头的郁凌恒,愣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是云朵儿。”她说,声音微颤。
云朵儿?
闻言,郁凌恒双眸一眯,“她怎么会坐在初润山的车里?”
初润山和云朵儿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为什么会突然一起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意味着什么?
还是说……是初润山在暗示着什么?
云朵儿为什么会在初润山的车里?呵!她也想知道!
云裳黛眉紧蹙,胡乱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
心很乱,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如果她没猜错,初润山找云朵儿,肯定是为了查证她的身世。
初润山早就知道她不是云铭辉的女儿,但他……
“糟了!”
云裳突然想到什么,大叫一声。
“怎么了?”郁凌恒被她叫得心脏一缩,不由也紧张起来,拧眉问。
怎么说郁太太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鲜少有事会让她如此惊慌,所以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云裳的确是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的脸色沉冷严肃,微微倾身靠近他,压低声音说:“你还记得有次我们去看太爷爷,在心殿门口遇上姑姑的事吗?”
郁凌恒想了想,点头,“嗯,记得。”
那晚,在心殿门口,他们边走边讨论郁太太和严谨尧是不是亲身父女的关系……
虽然谈话内容并没有清楚地表示郁太太和严谨尧是父女,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从他们的言辞间听出端倪,所以郁蓁应该是有所察觉的。
只是郁凌恒有点不明白,郁蓁猜到郁太太是总统的女儿与初润山找来云朵儿有什么关系?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却见郁太太白着小脸惊慌失措地说:“你说姑姑会不会把那晚偷听到的话告诉初润山啊?”
云裳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的神经怎么突然就搭错线了,居然鬼使神差地把这两件事连在了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