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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旅顺口(中)

帝国的朝阳 无语的命运 3522 2024-11-16 02:04

  入夜后的旅顺口一片沉寂,虽说偶尔的街有巡城兵丁巡逻,可实际上纵是这些巡城兵丁巡逻时,亦不过是打着哈欠,在这满城的静寂中,一队队身影却是如午夜的幽灵般于城中各处快速穿行着,偶尔遭遇巡逻兵丁时,一群人却是如同恶虎一般,猛然扑上去,用水兵刀迅速解决战斗,随后尸体亦被迅速拖入路边的暗巷,随即兵丁的衣裳亦被迅速扒下,不一会,一队新的巡逻队便走了出来。

  当旅顺城内的行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的同时,近千人的队伍却兵分十路,各自朝着城周的炮台扑去,此时环旅顺口的山岭炮台上,同样是一片静寂,与普通的山岭上林林茂密不同,在旅顺口的十座炮台所处的山岭上,全不见一株树木,纵是低矮的小树亦不见一棵,甚至没有尺高的野草,纵是野草亦被剪砍至尺下,以确保视界不为草木所挡。

  老蛎嘴炮台是扼守海岸的海路炮台,炮台修于山顶仅有一条山路直通旅顺城,而从山脚至山顶炮台的道路又为一道高达三四米厚达四五米的城墙式护垒相守,进入炮台唯一的道路却是那城门式的入口,那城门上书四字北洋保障。

  确实,这并非虚言扼制海路的老蛎嘴炮台装备240mm25倍身管克虏伯炮2门240mm30倍克鲁伯炮2门五管格林炮1门。老蛎嘴后炮台: 装备120mm克鲁伯炮2门,无论敌人是从海上亦可是陆上袭来,这座炮台于旅顺其它十三座相互为助都足以阻敌于陆海。保旅顺于不失。

  凌晨一时许。在那上书北洋保障的城门处。六名炮台兵懒洋洋的坐在木箱上,不时的打着呵欠,全是一副困意正浓的模样,虽说这行伍有行伍的规矩,可这入了夜,自然没有长官巡哨,更何况这天下承平数十年,又岂有匪盗敢闯兵营。纵是有人闯,那是长官写在纸上的,伴着那闯字同时消失的兴许还有几百支洋枪。

  就在炮台兵打着呵欠,犯着困意的当口,在距离入口处只有十几米开外的山路边,一双双眼睛却盯着电灯下的城门,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小队五六人巡城兵出现在这条道路上,那原本看似困意十足的炮台后,一瞧见立即跳了起来。

  什么人

  这喊声未完。像是看清对方的身份似的嚷了声。

  哟,这不好好的巡城。到咱们这台上干啥,怎么哥几个还想再推上两锅

  显然那炮台兵对此,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每到夜时,不时总会凑在一起,推上几锅骨牌。

  那可不,爷们可是刚发的兵饷

  浑身尽是酒味的吴佩孚甚至还一拍腰间的洋式皮带上挎着的六轮枪,轻嚷着。

  实在不行,不还有这家伙嘛,出了旅顺口,至少能卖十五两

  听这带队的巡官这般一说,从是先前瞧着他们面生,那守门的炮台兵的眼睛还是一放光,十五两,那是往少了说,出了旅顺口,六响转轮枪至少二十两起

  嘿,真是爷们,

  一炮台兵连忙坚起大姆指,便开始招呼起来,另一个炮台兵更是主动的敲起了城门,城门很快便给打开了,这纵是赌钱也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城门洞这边显然不合适,最适合赌钱的还是墙下的防炮洞。

  外六内八,十四个

  于心里嘀咕一声,待一行人到了防炮洞的时候,瞧着那些人将洋枪一溜的摆在洞外,吴佩孚的唇角便是一扬,待那炮台上的十人都挤进去之后,吴佩孚猛的撕开身上的号衣,他的身上捆着四枚手榴弹,他一手拉着拉火绳,一手操着短枪轻喝道。

  别动,谁动大家伙一起见阎王

  突然的变故只让刚拿出骨牌的炮台兵瞬时惊呆了,其中一炮台兵更是喃喃道。

  老老兄,这,这是咋回事

  面面相觑的众人互视着,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爷们是驻朝军的,唐大人的队伍,各位老兄,多有得罪了都给我捆上

  唐大人驻朝军

  虽说还弄不太清怎么回事可枪被自己扔在门外的炮台兵却知道,这下子肯定要出大事了。其中一老兵瞧着面带狠色的这人,连忙附和道。

  唐大人,那也是朝廷的命官,弟兄们,别妨着这位大人

  对于当了十几年兵的老兵来说,不论是发生什么事儿,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大家伙给捆在这防炮洞里,反倒能保个平安。

  不过只是片刻功夫,这炮台入口便被拿下了,待换上炮台兵的军衣后,吴佩孚便立即朝着炮台冲去,真正的硬骨头在山上的炮台,炮台营平素都是留宿炮台。长达几百的敞口式护壕内一片漆黑,近百名官兵提着长短枪,撒开丫子往山上赶着,相比于山下入口处的戒备,这沿途全不见任何戒备,甚至不见哨兵巡逻,纵是按定例应该有哨兵,不过定例只是定例,这承平多年下来,不知多少营中的定例都成了摆设,至多也就是上半夜还有人,至于下夜,多年来早已无人巡逻。

  承平多年的懈怠只使得吴佩孚率领两排战士轻易抵达炮台下,炮台山黑洞洞的入口臂粗的栅栏门虚闭着,轻轻推开后,七十余名官兵便涌入了炮台,就在这时,突然夜空中传出一声隐约可闻的枪声,那枪声似乎是从旅顺城内传来的,接着又是一阵脆响,枪声虽是不大,但却也让吴佩孚吓了一跳,他立即轻声命令道。

  一排左翼二排右翼

  两队提着枪的战士立即分别扑向炮台内的房屋和两侧营房,在撞猛然撞开木门的同时,拿着短枪的战士借着月光瞧见那些从睡梦中惊醒的官兵时,立即鸣响手中的短枪。

  叭

  突如其来的枪声,将聂云林瞬间惊醒了,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时候,门却被揣开了,一道黑影冲来的时候,他本能的挥起拳,那黑影躲过去的瞬间,脚下不稳的他一拳打空后人便摔倒在地,立即被那黑影一把擒住手臂按跪在地。

  谁你们是谁

  就在聂云林嚷喊着的时候,室内的电灯亮了起来,待适应了灯光之后,他看清楚了穿着号衣的人,这人瞧着似乎有些面熟,是是先前与自己把酒言欢的那个朝鲜水师的水兵,这人想干什么可就在这会功夫,他的双手已经被捆上了。

  你,你,姓吴的,你想干什么

  对方手中的短枪身上的号衣立即让聂云林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就在这时,却见着又一位穿着号衣的兵丁跑进来说道。

  营长,前后炮台都拿下来了,弟兄们无一受伤,炮台上有十余人受伤

  什么

  炮台让他们夺了

  听着这话,聂云林恼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可是自己不喝醉,他们又岂能如此轻松的夺得炮台。

  姓吴的,难不成,你们想造反不成

  瞬间,聂云林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几日关于朝廷逼迫朝鲜统监的事他多少也有耳闻,纵是他自己也曾为唐大人鸣过不平,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唐大人现在居然反了

  造反

  吴佩孚摇摇头,扶起聂云林。

  聂兄,小弟在这先向你赔罪,多少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一边说,他一边打量着聂云林,脸上堆着笑。

  先前聂兄于席上也说过,这满清朝廷压根就没信过咱们汉人,对中堂大人如此,对唐大人也是如此,以中堂大人之声名,满清朝廷自然不敢动他,可唐大人

  话声稍顿,吴佩孚盯着聂云林说道。

  既然朝廷意陷唐大人于不仁不义之境,那大人亦只有起兵相争,所争的却只是我汉官再不为朝廷所轻

  你这话骗鬼,告诉你,姓吴的,中堂大人若是知道了,把舰队调回来,到时候,剿平你等,不过只是瞬息之事

  作为中堂大人的老乡,聂云林在语气上自然不落下风,身为阶下囚的他,在被松绑后在气势上更是没落下乘。

  姓吴的,你想杀就杀,至于什么劝降的话,您就别说,爷们是中堂大人的乡老,自不会给中堂大人丢脸,用刀用枪,你随便,爷们眨下眼皮,都不是个爷们

  瞧您说的,

  吴佩孚的嘴角一咧,虽说门外传来的愤嚷声,让他有些紧张,可却依然堆着笑。

  你我都是汉人,杀你干什么这世间那有自家兄弟自相残杀的道理,

  自相残杀姓吴的,可是你们朝鲜军先动的手还是他吗的偷袭

  听到吴佩孚这么一说,聂云林立即同其论起了理来的,可无论他怎么说,吴佩孚却只是笑着,待到其说个差不多的时候,他才盯着聂云林随口反问一声。

  你说我等谋乱是不忠不义的乱臣贼子,那敢问聂兄,你是汉人还是旗人

  在吴佩孚的话声落下的时候,能够听到旅顺城内的枪声越来越激烈,同样激烈的还有远处的黄金山炮台,显然城内和黄金山都遭到了顽强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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