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着石振华离去,也没有再想赌桌上的事,关于打赌的什么条件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其实他本来就没有争强好胜的意思,只是石振华太嚣张了,小生实在看不过眼,只是想着给他一个教训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对他要求什么。
游轮行了七日,便回到原来的出发地,這一路来风光无限,趣事也不少。
小生等人自从在船上救了石振天以后,大家都知道了他们就是鼎鼎大名的何坑卫生站“快刀手术团”成员,而這个主治石振天的医生便是“变态神医”欧阳生,大家都好奇的去看他,有的专门为了一睹“神医”的风彩。有的却真是有病或家里有什么人得了奇难杂症的想要咨询一下。小生也耐心,一一和他们会面,细谈,有一些问题当场无法解决的,便约定了卫生站重新营业后,卫生站解决。
“屠夫”张伟杰就更是不得了了,许多女孩子没见过真人的,以为這“屠夫”一定是个满面胡须,目露凶光,粗鲁异常的莽汉。没想到真人却是个斯文得像个“娘们”的白面书生,這一来可迷倒了不少女孩,不但找他签名,还要找他治病。把這个原本就好色如命的家伙欢喜得不行,只是气苦了刚刚才慧眼识“珠”与他打得火热的岑婿。
雷震天在這个七天里也举行了一个狂欢PARTY,为感谢小生等人,也专门给他们留了一个节目,当时的场面轰动异常,气氛也是热闹无比,大家都是尽情狂欢。
小生也被众人逼着现场自弹自唱了一首《小小的太阳》,唱到:“……我却迟迟都没发现真爱,原来在身旁,你应该被呵护被珍惜被认真被深爱,被捧在手掌心上,像一艘从来都不曾靠岸的船,终于有了你的港湾……”的时候,可把在场的少男少女感动坏了,想不到這“变态神医”的背后竟然还有這么温柔的一面,歌声满带着磁性与穿透力,低沉却不嘶哑,悲伤又不乏柔情。吉它也弹得十分出色,节奏与旋律配合的天衣无缝,那一段华丽的前奏,更显出他的指法,用狂蛇乱舞,河源无影手来形容绝不过份。
张伟杰也被人灌得烂醉如泥,可是因为与那些女Fans过份亲近,惹火了岑媚,没有人照顾他,最后被人弄到哪里去了,没人知道,只是第二天他却不知从哪个房间里走出来,衣衫不整,精神低糜,双脚发软,好像随时要倒下去一样,想必是一夜的恶战啊。
宴会散去之后,小生一个人来到了顶层,遥望着夜色茫茫的海上景色,想着沈雪,想着阿财,想着何坑的一切。是啊,他有点想家了。家,是一个多么温暖的词语啊!那里有他的悲欢喜怒,也有他的成功和失败,有着他割舍不下的一切。
“小生哥,在想什么呢?”柳如焉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坐在他身边轻轻的问。
“哦,如焉,没想什么,只是有点想家了!”小生说。
“呵呵,小生哥骗人,你一定是想沈雪姐了!”柳如焉说。
“嗯……也是有一点想她吧。我认识她這么久,还真的没离开过她這么长的时间。”
“哥哥是个长情的人。如果如焉這次没有和你一起出来,你也会想我吗?”
“会的,一样会想!”小生说這话的时候几乎是冲口而出的,没有丝毫犹豫。
柳如焉知道他对自已也是情真意切的,但是因为许许多多的原因,两人只能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可是只要小生心里面有着她的一席之地,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想到這里,她不禁温柔的靠到小生的肩上。
小生也没有拒绝,反而是大方的把她抱在怀里。夏夜里的风有点凉,却不冷,躲在小生怀里的柳如焉感觉非常舒服,那些风好像是会跳舞一样,在她身上轻轻,缓缓的游走,抚摸。心上人熟悉气息不停的扑入她的鼻中,一种淡淡的烟草杂着香皂的味道。
第一次靠近小生的时候,她就是被這种气味所吸引的。当时她还以为是一种特殊的香水或是沐浴露之类的东西,后来想想又觉得好像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闻过。她从何坑回去之后,认真的去超市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這种味道,是一种香皂,一种已经很少人用的香皂,说明书上说這种香皂能二十四小时抑制细菌生长。柳如焉万万没想到小生竟然会用這种香皂,对他的喜欢不禁又多了一份。
(了了扯些闲话,其实情人眼中出西施,喜欢的就是喜欢,再丑再俗再不堪也会喜欢。不喜欢的话便会生出十万个不喜欢的理由: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用香皂……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连沐浴露也不知道用……乡下农村能用得起這个就不错了……這些话是某位MM参观了曾经是单身的了了的狗窝以后,低声对她的同伴说的话!如今还是还是记忆犹新,靠,了了就是喜欢用香皂怎么了?就算以后了了的字能一个字卖到一块钱,一天能码两万字,了了还是用香皂,你吹咩?看官别介意,有点触景生情了,发发牢骚,看书看书!)
小生和柳如焉相互依靠着,静静的看着明月下的海景,那份浪漫,悠然是让人沉醉的,也能让人醉死的,原本想着在這月下无人的游轮顶部“作战”的小生,也收拾了无边的**,一向好色如命的他,也不愿破坏這美好的一刻,细细的感受着伊人忧柔的情怀,悠悠的互诉着近在眼前的相思……
码头,车子已经由工作人员开下了游轮,小生等人告别了雷震天便往下一目标:罗浮山进发。
按照小生的话说,這次他们出来就是要上刀山下火海的,现在呢?海已经下了,那么也应该上山了。
就在小生等人准备上车离去的时候,雷震天却追了上来说:“欧阳医生,差点忘了一件事情。刚刚赌场的经理告诉我,你在我们赌场赢了八千万,当晚因为救治石老先生而忘了兑现,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帮你兑现了,這是一张全国各个银行都能兑现的支票。”他说完便把一张支票递给了小生。
“不是吧,那不是赌着玩的吗?怎么还动真格的,八千万,我的妈呀!這么多,這。這钱我不能要!”小生吓坏了,一时半刻真的接受不了,虽然钱财是他最致命的东西,但平白无故的给他八千万,真的要把他吓死。
“這是你应得的,是你赢的啊!怎么不要呢?收下吧!”雷震天想不到竟然还有這样的人。
“呵呵,雷先生,你不用理他的,他太高兴了,一高兴就会说胡话的,這钱我收下了!那天晚上我可是真金白银拿了全副身家去换筹码的(注:他全副身家八百六十四块五毛!),要不然他能赢這么多,给我吧,我代他先收下!”张伟杰一见是八千万的支票,刚开始也有些吃惊,可是一听是小生赢的,马上一把抢了过来……
路上,小生一直的沉默着,始终未曾吭一声。
“哥哥,你怎么了?赢了钱应该开心才对啊,可是怎么见你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林馨兰关切的问。
“是啊,小生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怎么都不说话了。”柳如焉问。
“我是有点担心,這件事如果让我爹娘知道了,他们肯定打死我的!我竟然拿着那么多钱去赌博。他们不会饶我的!”小生苦着脸说。
“啊,哥哥是担心這个啊!我还以为是担心支票在张伟杰那里呢!放心啊,我们给你保密就是了!”林馨兰说。
“对啊,我们不让他们知道就行了,说這钱是你卫生站的收入就可以了!”柳如焉也体贴的说。
虽然小生的品性是有点坏,却是个不偷不抢不赌不嫖又听话的“好孩子”。家教虽然说不上特别严历,但小生爹娘对這些方面是着重又着重的教育过他的。
先从這偷说起吧,那一次他去偷瓜,还拉了一泡屎,大家应该知道吧!他爹拿着鸡毛扫,一路追一路打,一直追出了三里边,打得他全身上下都是红肿的伤痕,像是扮演了一次“**”里受虐狂的角色。
再说這抢吧,小生贪吃,可是家里穷,一次贩货郎来到了村里,春辉婶便用烂鞋烂铁锅烂牙膏罐,给她的小娃子换了一大包糖果,小生见了,口水流了一地,那小娃子还不知死活的抱着糖果四处炫耀,小生便用一只小风车把他引到僻辟的角落,抢了他半包糖果跑到了山上,吃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吃完,当他心满意足的下来时春辉婶一把捉住了這个“抢劫犯”,一路扭着告到小生他爹那里,這一次他爹换了花样,改用衣架来打他,因为上次那个鸡毛扫让他打小生打断了。
又说说這嫖吧,当年小生只有**岁,怎么能说得上嫖呢?就算是人家让他嫖,他也没那个本事啊,毛毛虫都还没钻出地面呢!但是不能用那个嫖,就不等于不能嫖了,还记得那个张小姨吗?对,就是她冲凉的时候一不小心忘了关紧门,小生找他侄子玩,也是“一不小心”就撞了进去,不过那次他确实不是存心的。只是从蒙着眼睛的手指缝中不小心看到了张小姨那玲珑凹凸的**。
那次张小姨也没有怪他,更没有去告诉小生娘。可是這事并没有完,小生知道了张小姨冲凉的时间,小小年纪对异性总是充满着无比好奇的,第一次因为太紧张并没有看得很清楚,只是看到黑黑的一片,刷的一下就没了。但小生却上了瘾,每到那个时候便偷偷的爬上她的屋顶,从上往下细细观看,他现在如此的“色心”,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再始培养的吧,可是他看就看了,还嫌从上往下看真切,想换个角度从下往上看,结果可想而知,贪心不足蛇吞象,东窗事发了,這次张小姨可不依不饶,找到了小生爹娘好好数落了他们一顿。小生那次的惨样在這里不细说,众看官也可想而知了。
最后来是赌了,小生未懂事的时候,曾一度的迷上了那些“圣斗士XX”“蒙面超人”等等一类的贴纸公仔,自已收藏得很多,有一次一些小伙伴们聚到一起,竟然用扑克牌来赌這些贴纸,后来被他爹知道了,着实狠狠的收拾了他好一顿。屁股蛋被打得一边高一边等。连续几个星期只能用半边屁股坐着上课。自此以后,小生真的不敢再赌了!
那他在学校又怎么敢“锄大地”呢?第一嘛,自然是山高皇帝远,他爹管不着他啊!第二嘛,也是学校生活太枯燥乏味,他又不像别人那样天天有约会,林馨兰那时和他也不熟,只是偶尔来找一下他而已。第三嘛,他们从来也没有赌过钱,都是赌一些喝谅水啊,在**的身体上画小人啊,又或是体罚什么的。這些并不在他爹约束的范围之外,可是现在,现在他赌钱了,而且是整整八千万。输了他把整个何坑卖掉也不和有没有那么多钱来赔,赢了也并不是件好事,无法交待這钱的来历就让他能头痛好半天。
“什么,你们说真的!真的不告诉我爹娘,嘿嘿,太好了!”小生欢喜的叫了一声,脚下一用力“嘎”的一声把车子停了下来,拉开车门就走了下去,后面的许艳嫦没反应过来,差点就和他的车来个“第一次亲密接触”。
小生冲到张伟杰的车前,一把拉开了车门,然后使劲的拖出了张伟杰,手便上下其所的摸索着。
“干嘛,干嘛呀?好痒啊!你找什么…”张伟杰被他這突如其来的一招吓坏了,以为這
“变态”又发抽风了!
“支票!我的支票呢!”小生着急的说。
“你不是说你不要吗?”张伟杰這才明白过来,原来這小子现在才清醒过来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了,快拿出来啊!”小生更急了。
“我不拿!现在钱在我手上,那是不义之财,人人得而吞之!嘿嘿!”张伟杰奸笑着,他就是要故意逗逗他。被這“变态”玩得太久了,终于报复的机会来了,他怎么能错过呢!
“娘娘腔,我数三下,你不拿出来,我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小生说着抬头看着他,眼神异常的平静!
“我就不拿,你能怎么样!”张伟杰有点紧张了,這家伙“招牌”眼神一出,肯定有大事发生。
“二!”小生的眼神更平静,看不出一点火气。
“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這支票先让我保管两天,我还没见过這么多钱啊!让我做做梦可以么?”张伟杰這次真害怕了,手和脚也开始抖着。
“三!”小生的眼睛里突然精光暴现,变得犀利无比,手里已经捏起了一根长长的银针,就要往张伟杰的身上刺去。
“给,给你!”张伟杰心寒了,被他這一针扎中不死也只能留下半条命,万一他来个“TJ”手术,他這一辈子就完了,他还没娶媳妇呢!他投降了,他终于投降了,又一次在暴君的淫威下曲服了。乖乖的把支票递到小生的手上。
“嘿嘿,算你识相,如果你再迟一点,你小命就這么大了!”小生接过支票认真的查看起来,没错,是八千万人民币整!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数了几次才把上面的零数得清清楚楚。然后才对站在一旁的张伟杰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在這里站半个小时,我去把钱转账。在广湛高速公路入口等你!”说完一针就射了出去,张伟杰看情形不妙正要逃,奈何刚想动作,身子便已一麻,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