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的人生轨迹跟原著大同小异,没有见过曲刘二基友,便没机会搞到泡妞秘籍,不过因为他曾在衡阳城非议尼姑,还是遭到岳不群的处罚,上思过崖面壁一年。
当武越沿着险峻陡峭的山势一路攀岩而上,来到思过崖的时候,只见令狐冲懒散的靠坐在山洞旁,望着天空发呆,并未像原著描述的那样面色灰败,身形消瘦。
武越略一思忖,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假林平之没有按照原著的套路拜入华山门下,理所当然也没有去勾搭未来媳妇,令狐冲没了情伤的隐患,当然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所造成的蝴蝶效应越来越大了……
武越收拾心情,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崖上,朗声道,“令狐兄,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否?”
令狐冲站起身,打眼瞧去,见来人一席白袍,留着一头略显搞笑的短碎发,顿时回想起来,对方是自己曾在衡阳回雁楼有过一面之缘的鬼剑林平之。
当下抱拳道,“原来是林兄,什么风把你给吹到华山了?”
武越走到近前,将手里的酒坛放在地上,装作嗔怪的道,“令狐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上次可是承诺过要请我喝酒的,结果我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你,后来一打听,这才知道你被罚面壁,冒昧来访,别说不欢迎啊!”
令狐冲尬笑两声,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酒坛,嘴里一个劲的道,“欢迎欢迎,我令狐冲没别的爱好,独爱这杯中之物,哪有将美酒拒之门外的道理?”
“林兄稍等,我进去拿两个空碗,今日说什么也要与你一醉方休!”
语毕,令狐冲心急火燎的返回洞里,没过半分钟,便拿出两个白瓷碗,打开酒坛封泥,顿觉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入神的嗅了嗅,忽而眉开眼笑,嘴里大赞道,“这醇香绝美的味道……难道是长安谪仙酒楼的上等好酒?”
武越点头,略带窘迫的道,“一百三十年的陈酿,小弟手里银子不足,只能买来一坛,令狐兄别介意。”
这倒不是他没钱买酒,当初从福威镖局出来时拿的金叶子,还有一大半在家里搁着。主要是因为令狐冲是个酒桶,酒量大得惊人,武越担心自己陪他喝酒喝过头了,错过风清扬传功的机会,那可就糟糕了!
“林兄千万别介怀,有一坛兄弟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令狐冲抱起酒坛为两人满上,随后端着酒碗道,“林兄远来是客,这荒山野岭的兄弟也无物敬奉,只能借花献佛,敬林兄一碗,请!”
“请!”
武越端着碗,仰头一口闷了下去。
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喝酒,喝啤酒还行,白酒是真没什么酒量。幸好古代的酒都是粮食酿的,没有经过蒸馏处理,酒精度含量不高,还能装模作样的豪放一下子。
要是五十度的蒸馏酒,这么一大碗下肚,十有八九要撂翻他!
两人就这么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江湖上的大小趣事,也不嫌没有下酒菜,倒也自得其乐。
直到夕阳落下山头,一坛酒几乎见底,遍布于山顶的灵压忽然感觉到,一道人影向此处极速奔来。
见武越表情古怪,令狐冲好奇的问道,“林兄怎地不喝了?怕不是醉了吧?”
武越摇了摇头,“有人来了。”
听到这话,令狐冲面上本能的一喜,站起身,伸长脖子向路上眺望。
他还以为是小师妹给他送饭来了,谁知一望之下,看身形像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不禁在心里泛起嘀咕,听脚步声,来人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令狐冲略一沉吟,向武越告了声罪,匆匆忙忙的转身走进洞里,将佩剑别在腰间,这才出来站到崖上,静待来人。
片刻功夫,田伯光来到近前,将挑酒的担子放在地上,笑道,“令狐兄,故人来访。咦,真是巧了,林兄也在啊!上次在回雁楼没跟林兄一起喝一杯,正巧今日补上遗憾。”
我特么就是专程来看你搞事情的……
武越站起身,冲田伯光抱拳道,“田兄来迟一步,这谪仙酒楼的佳酿,我跟令狐兄已经品尝过了。”
田伯光稍稍一怔,瞅了一眼地上的酒坛,冲令狐冲笑道,“既然如此,那酒便暂时不喝了,田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令狐兄答允。”
谁知话刚出口,令狐冲立即拔剑出鞘,拒绝道,“你我是敌非友,你所求之事,我当然一概不允!”
语气之坚定,令田伯光眉头大皱。
武越自觉的闪到一边,坐看两人扯皮。
田伯光跟原著一样,离开衡阳以后过了段逍遥日子,结果倒霉的碰上了仪琳跟他老爹不戒和尚,从而失手被擒,被强迫着喝下毒药,按照不戒和尚的吩咐,跑来请令狐冲下山去见仪琳。
令狐冲虽然不知田伯光的目的,但看得出来对方心有顾及,便使出最常用的耍赖大法,一次次的跟田伯光比斗。
每每输掉,便跑进洞里从墙壁石刻上学几招,现学现卖。
即便如此,令狐冲仍然不是田伯光的对手,直到对方的耐心即将耗尽,躲在暗处的风清扬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武越早就察觉到风清扬的灵络,不过他一直装作不知情,默默的当着吃瓜群众,直到令狐冲在风清扬的指点下,一指戳中田伯光的膻中穴。
武越心道,来了!
风清扬低声吩咐几句,率先走进山洞,令狐冲转身冲武越抱拳一礼,歉意的道,“林兄专程来请我喝酒,本该是件高兴的事,不过眼下大敌当前,我需进洞里向太师叔请教几招,暂时失陪了。”
武越笑道,“令狐兄请便,有我在此,管教田伯光不敢造次!”
令狐冲知道武越剑法超绝,绝非田伯光之流可敌,因而心下大是宽慰,转身走进山洞,去跟风清扬学习独孤九剑去了。
借此机会,武越展开灵压,覆盖住整个山洞,用心将风清扬所言的话强行记在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