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近的事确实是多了一些,牵扯精力啊。我们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时候对我们这种年龄的人来说,就显得格外的珍贵。这种年龄,如果
不能放开手脚去干一番事业的话,我们的理想,我们的人生意义就没什么希望了。并不是我们这些人有多伟大,而是生在这个时代里,总要对
得起来这个时代一回吧?是不是阿珠妹妹?”罗天运笑着望着阿珠。
“天运哥一点没变,还是以前那样,还是把理想和责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啊,时间不等人啊,所以,我也转业回地方工作了。这不,天佑大
哥把我要来了,出任接待办主任一职呢。”阿珠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可她的活一落,罗天运还是吃了一惊,他真没想到,朱天佑说干还真的干起
来了,而且动作这么迅猛。
正当两个人说着时,又有人进来了,走在前面的是温厅长,走在后面的是省建设厅赵厅长,罗天运一见他们,就主动迎上去说:“二位好,两
位今天也来得很快嘛,看来今天有一热闹的哟。”罗天运一边开心地笑着,一边却把眼睛的余光扫到了赵厅长脸上,这几年,江南省重视建设,
到处修路的修路,架桥的架桥,被市民笑着说,江南省有一个爱挖书记,现在爱挖书记到任了,接下来很多实际的事情和问题都留给了朱天佑
,当然啦,这几年建设厅厅长着实火了几把,不过在罗天运的观察中,赵厅长好象一直和路鑫波省长走得很近乎的,怎么今天被请来了呢?
罗天运很有些奇怪,不过他的这种奇怪一闪时,他就赶紧压,这种场面,是不允许他有这种怀疑的情绪的。而阿珠却捕捉到了罗天运脸上的信
息,虽然很短暂,可她还是印到了脑子里,她担心罗天运的情绪被赵厅长发现,于是赶紧笑着对他们说:“我们来打升级吧,我和天运哥是京城
来的,我们京帮对你们地方帮,看看是京帮狠,还是地方帮狠,怎么样,反正大书记还要有一会儿才到呢。”
“好啊,好啊,我就是喜欢和美女玩牌,不过这次是你们京帮战地方帮,下次再玩的时,我一定要和玉珠妹妹结一家。不过,今天哪一对输了,
下次哪一对请大家吃红嘴鱼去。”赵厅长笑呵呵地望着阿珠说,他显然没发现罗天运的面部表现,这让阿珠松了一口气,主动而又积极地找扑克
牌。
赵厅长说的红嘴鱼,是有典故的。江南省有家著名的酒店,规模不大,但风格很独特,招牌菜就是红嘴鱼。这鱼是江南省的特产,产于红水湖
一带。刺少,味道极鲜美,慕名而去者甚多。有次孟成林请路鑫波省长去那家酒店吃红嘴鱼,赵厅长等人也坐陪。吃到中间,老板娘安排了一
档节目:干岸钓鱼。偌大的包厢灯光忽然一暗,朦朦胧胧中,中间那道看似是墙实则是机关的“墙壁”缓缓打开,另一间包房里,走出五个妙龄
女子。五个女子皆是美人鱼打扮,光滑的肌肤上裹着薄薄的纱,下摆收得很紧,尾巴拖在地毯上。然后她们做出饥渴状,挣扎着,呻吟着,缓
缓朝水中游来。音乐这时候也变了味,轻扬,却令人血脉贲涨,很有蛊惑性的那种。灯光更是变得迷离,尤如将人沉到了海底迷宫。包房里的
人顿时屏住呼吸,目光像被粘上去一样吸在了不期而至的美人鱼上。五条鱼游走着,渴望着,做出挠首弄姿的一连串动作后,来到她们早已选
定的目标身边。当然,来到路鑫波身边的,自然是最美也最性感的一条,那女子肤白如玉,指头轻轻一点,就能滴出水来,眉眼更是生情,勾
魂摄魄。细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高耸的双峰,浑园结实弹性十足的臀,几乎让男人们挑不出一点刺来。没刺就是红嘴鱼。急不可待的路鑫
波一下就将她搂到了怀里,小鱼儿呻吟一声,咯咯笑着,轻轻点了下路鑫波的鼻梁,又溜走了。
“想逃?”路鑫波那天喝了点酒,趁着酒兴,真就在包房里玩起了水下摸鱼儿的游戏。那场面真是精彩极了,一边是省长,笨手笨脚而又饿急似
的想吃到那条鱼,一边是狡猾顽皮、想被吃而又故意躲着不让吃的美人鱼。其他人被鼓舞,在鱼的带动下,也都离开座位,配合似地跟鱼们斗
智斗勇起来。终于,路鑫波将鱼钓上了,狠狠在脸上嘬一口,解恨似地又狠掐一下胸,然后笑着:“这鱼好,这鱼吃起来才有味。”
五位妙龄女子都是涂着深红色唇膏的,老板娘的意思是让她们更像红嘴鱼,逼真。男人们忘乎所以,把这点没注意到,结果游戏结束,每个人
都是红嘴唇,幸亏被孟成林发现了,要不然从酒店出来,面子就失大了。就那,路鑫波省长还是美美出了一回丑。谁也没想到,那条最美的鱼
身上带红,例假来着呢,染了路鑫波一手。老板娘见多识广,情急关头,突然冒出一句,省长真是红啊,吉运啊,恭喜恭喜。其他人马上反应
过来,齐了声地跟路鑫波恭喜:红运高照,省长红运高照啊。
红嘴鱼就这样在江南省高层便有了另一种说法。
大书记请客(下)
上次朱天运说的红嘴鱼,是有典故的。海州有家著名的酒店,规模不大,但风格很独特,招牌菜就是红嘴鱼。这鱼是海州特产,产于红水湾一
带。刺少,味道极鲜美,慕名而去者甚多。有次柳长锋请副省长罗玉笑去那家酒店吃红嘴鱼,骆建新等人也坐陪。吃到中间,老板娘安排了一
档节目:干岸钓鱼。偌大的包厢灯光忽然一暗,朦朦胧胧中,中间那道看似是墙实则是机关的“墙壁”缓缓打开,另一间包房里,走出五个妙龄
女子。五个女子皆是美人鱼打扮,光滑的肌肤上裹着薄薄的纱,下摆收得很紧,尾巴拖在地毯上。然后她们做出饥渴状,挣扎着,呻吟着,缓
缓朝水中游来。音乐这时候也变了味,轻扬,却令人血脉贲涨,很有蛊惑性的那种。灯光更是变得迷离,尤如将人沉到了海底迷宫。包房里的
人顿时屏住呼吸,目光像被粘上去一样吸在了不期而至的美人鱼上。五条鱼游走着,渴望着,做出挠首弄姿的一连串动作后,来到她们早已选
定的目标身边。当然,来到罗玉笑身边的,自然是最美也最性感的一条,那女子肤白如玉,指头轻轻一点,就能滴出水来,眉眼更是生情,勾
魂摄魄。细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高耸的双峰,浑园结实弹性十足的臀,几乎让男人们挑不出一点刺来。没刺就是红嘴鱼。急不可待的罗玉
笑一下就将她搂到了怀里,小鱼儿呻吟一声,咯咯笑着,轻轻点了下罗玉笑鼻梁,又溜走了。
“想逃?”罗玉笑那天喝了点酒,趁着酒兴,真就在包房里玩起了水下摸鱼儿的游戏。那场面真是精彩极了,一边是省长,笨手笨脚而又饿急似
的想吃到那条鱼,一边是狡猾顽皮、想被吃而又故意躲着不让吃的美人鱼。其他人被鼓舞,在鱼的带动下,也都离开座位,配合似地跟鱼们斗
智斗勇起来。终于,罗玉笑将鱼钓上了,狠狠在脸上嘬一口,解恨似地又狠掐一下胸,然后笑着:“这鱼好,这鱼吃起来才有味。”
五位妙龄女子都是涂着深红色唇膏的,老板娘的意思是让她们更像红嘴鱼,逼真。男人们忘乎所以,把这点没注意到,结果游戏结束,每个人
都是红嘴唇,幸亏被柳长锋发现了,要不然从酒店出来,面子就失大了。就那,副省长罗玉笑还是美美出了一回丑。谁也没想到,那条最美的
鱼身上带红,例假来着呢,染了罗玉笑一手。老板娘见多识广,情急关头,突然冒出一句,省长真是红啊,吉运啊,恭喜恭喜。其他人马上反
应过来,齐了声地跟罗玉笑恭喜:红运高照,省长红运高照啊。
红嘴鱼在海东高层便有了另一种说法。
当然赵厅长也只是说说而已,谁要是真的输了,也估计难得坐到一起去吃红嘴鱼,玩笑而已,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有次,罗天运约了温厅
长还有秘书长方扬直接到了芷园。跟接待处长叮咛一番,弄几条最新鲜的红嘴鱼,有首长要吃。不大功夫,赵厅长也到了,一看方扬也在,眉
头微微一拧。朱天运会意,跟方扬递个眼色:“快去看看鱼好没,完了你陪领导,不用管我和赵厅长、温厅长了。”方扬机敏地道:“有您陪两位
厅长,我就不瞎凑热闹了,那边一桌人,今天够我忙活的。”说完溜腿走了。当时赵厅长便说:“不耽误工作吧,别把你正事给影响了。”
罗天运说:“正事就是陪两位厅长度周末,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么?”
两位厅长呵呵笑出了声。
他们两位厅长平时走得近,要说密,也还没到什么都畅开了说的地步。但绝不会生分,这点他们都相信。省里厅长与厅长之间,能到他们这程
度已经很不容易。
###第7章志同道合是需要条件的
官场里的密是有特定条件的,不是志同道合就能密起来。一要看背景,背景相同的人才有可能走向密。二要看渊源,不是同一条线上的人很难
走到一起,更别说密切。三嘛,还要看是否有共同的利益牵制着双方。官场是个讲利益的地方,没有什么比利益更能维系双方,这个利益往往
又是不可告人的,必须私下里暗谋。这一暗一谋,不亲密的都亲密了。
大家笑了好一阵子的红嘴鱼,笑完后,罗天运便去帮阿珠找扑克牌,他相信阿珠看到他的怀疑了,而阿珠用这种打扑克牌的方式转移了大家的
注意力,看来这些年阿珠练了一双火眼金睛了。
果然,罗天运在找扑克牌时,阿珠暗暗递给他一个眼神,罗天运便明白过来了,官场上这种随时倒戈的情况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事了,大家都
在为前途而拼命,没谁就该铁定心地只认准一棵树,这并不难理解,如果是罗天运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也会如赵厅长这么选择朱天佑,而不
是选择路鑫波吧。这次私宴,能到这包房来的人,罗天运相信不会跟朱天佑书记搞离心离德这一套的。
还是阿珠先找到了扑克牌,于是四个人双对双坐下来打着扑克牌,上来的第一场,阿珠就抢先叫了牌,而且她的牌上得特别顺,要什么就是什
么一样,一上来就把赵厅长和温厅长来了一个大光,他们一分没捡着,她和罗天运连升四级,阿珠兴奋地大笑,赵厅长就拿阿珠取笑:“阿珠,
火这么旺一定是心火没被男人去掉哟。”
阿珠便笑着一边拿牌装作要打赵厅长,一边说:“明明是你们地方军干不过我们京城,还往男女之事上扯,赵厅长这么没火,是不是昨天被夫人
偷袭了?”
这女人要是一说带色的笑话啊,男人的情绪都高了起来,赵厅长便笑得更放肆了,笑过后说:“是啊,我家那位昨晚非逼我交了一次公粮,所以
,今天这手臭不可闻啊。”
赵厅长的话一落,几个便大笑起来,就在几个人放肆大笑时,郭邦德引着朱天佑书记来了,一听大家笑得这么欢,便迎着笑声问:“什么好事啊
,笑得这么开心,说出让我也笑一笑。”
赵厅长便指着古玉珠说:“这美女,一上场,剃我和温局长一个大光头,还批我,昨晚被老虎逼着交了一次公粮,所以手臭。”
“好你个赵学彩,你这公粮得天天交,要是下次再听到没交粮,拿你是问。”朱天佑书记玩笑了一句,这气氛硬是不一样,大家便都又哄笑起来
。
笑问完,朱天佑望着大家说:“大家都到的比我早啊,我这个做书的,迟到了,等会儿自罚一杯。今天天运最远,来得怕也是最早吧?”
“大书记就是偏心,总记得天运哥,明明是我和郭大哥来得最早嘛。”古玉珠的话明显有撒娇的成份,不过,今天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不撒娇,
谁撒呢?
果然,朱天佑便转过目光望着古玉珠说:“阿珠,今天不仅只有你一个美女,而且年龄也是在座中最小的一位,那就多活动活动,你替大家张罗
,今天我带头,喝白酒,阿珠,去,到我车子后面拿酒去,那可是我一直舍不得喝的三十年的茅台啊,大家今天尽兴地喝,放开地喝。”朱天佑
不仅从部队把阿珠弄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一口一个阿珠、阿珠地叫着,这一点,他就跟别的级别高的大领导太不一样,他弄了这么一个大美
女替他搞接待工作,人家不怀疑他才怪呢。可他倒好,明明知道很多人对他和阿珠的关系一直起着疑心,一直在背后猜测,而且这种事,往往
是所有人最热衷于议论的事情,可人家怎么说是人家的事情,他反而半点都不回避,尤其在他设下私宴招待大家时,他在这种场合下,似乎格
外乐意让阿珠做着做那,而且把阿珠一直带在身边。这样一来,猜测和怀疑的人,反倒觉得朱天佑跟阿珠之间没有任何的瓜葛,甚至是正大光
明的,反而不敢往那个方向想。
阿珠一路小跑地出了包房的门,她那修长的身影,还是引得几位男士都朝着门口看了看,不过,碍于大书记大场,几位很快收回了目光,特别
是罗天运,快得生怕被朱天佑发现一样。
等阿珠把酒拿上来后,朱天佑书记招呼几位坐,虽然是私宴,可因为越是私宴,越是要讲究规矩,几位都看着是大书记,于是朱天佑便说:“我
做东,做主位,天运最远,坐我身边,邦德辛苦地接待客人,也坐我身边。”于是罗天运跟郭邦德一左一右坐在了朱天佑边上,其他的人便好坐
了,顺次而坐下。
阿珠坐在门口,这地方一看就是为领导服务的位置,不过,因为朱天佑那么抬她,她当然乐意为大家服务。于是阿珠便把酒杯递给了朱天佑,
朱天佑顺手接过酒杯,说起了开场白:“没啥别的意图,就是请大家吃顿饭,最近大家都很忙,工作千头万绪,也很少有时间跟大家见面,我让
郭书记把大家叫一起,热闹热闹,也算放松一下吧。今天不谈工作,这是原则。以后我们要养成一个好的习惯,办公室谈的,绝不在私下场合
谈。到了饭桌上,就一个目的,吃好。今天我埋单,大家吃什么,只管点。”
这番话等于是给饭局定了调子,其实不用强调,这种场合,想谈工作也谈不了。这种饭局只是一个信号,是一种仪式。只是告诉你,从今天起
,你就是某个圈子里的了。叫到这种场合的人,你就是不想加入这个圈子,也由不得你。因为消息迟早会泄露出去,别的圈子一听你到过场,
自然就对你有了戒备。
想到这,罗天运下意识地就将目光扫在了赵厅长脸上,见赵厅长很坦然,就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想复杂了。
饭局的气氛非常好,朱天佑果然带头喝白酒,而且还自罚了一杯,这是很少见的,多的场面,朱天佑书记是滴酒不沾的,也反对别人滥喝。今
天他居然喝了酒不说,还让所有尽兴地喝。
罗天运喝了不少,这是他最放松的一次。所有人你来我往互相敬酒,又客气又诚心,不喝哪成?阿珠喝得更是双颊飞红,走路都要飘起来,不
过终还是把握得好,没失态。这天的阿珠真就像服务员一样,把在座各位全都照顾到了,而且每个人面前都能说出极其到位妥帖的话。简直就
像一支润滑膏,把大家弄得都很滋润。罗天运暗暗佩服,这女人,前程无量啊。
回去的路上,罗天运跟郭邦德坐一辆车,借着酒劲,两个人云里雾里说起话来。
郭邦德说:“最近也确实是事太多,一连串动作,搞得人眼花缭乱不说,也极为被动和窝囊。”
“郭兄,说我还是说别人?”罗天运故意问。
“怎么理解都成,只要不往我身上联想就行。”郭邦德田也打着哑谜。
“酒多了,有点飘忽忽的。”罗天运也接着打哑谜。官场上这种哑谜打起来很有意思,有时能打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你老兄能飘?飘的都是没重量的人,经不起风吹。你屁股沉着呢,只是没往下坐罢了。哪天坐下去,可是雷打不动,稳若磐石了。”郭邦德已
经看出朱天佑书记对罗天运极为看重。
“我就怕一屁股坐下去,坐出一窟窿来。”罗天运哈哈地笑着。
“那倒好玩啊,是窟窿就得让它陷下去,然后再把它补起来,老兄还差这本事?”郭邦德说。
“就怕有些窟窿太大,补不上,等你教我两招呢,哈哈。”罗天运又回了两句。
“不敢,补不上就让它悬着,悬也挺好的啊,还有热闹看,你说是不?”郭邦德继续说着。
“这话经典,经典啊,看来还是要喝酒,喝了酒想问题就是不一样。”罗天运夸了郭邦德一句。
“那也要看喝谁的酒,哈哈。”郭邦德也大笑着。
就在这里,车子刹住了,罗天运这才知道郭邦德的家到了。下车的一瞬间,郭邦德往罗天运手里塞了样东西,罗天运也没当回事,等郭邦德走
后,他上车一看,是件很不起眼的古玩,破破烂烂的,小,造型有点像佛,但又绝不是佛,是什么呢?罗天运把玩半天,不明其意。郭邦德为
什么送他这个?洗完澡睡觉时,忽然明白,这件古玩叫“渔翁归”,他在某本书上看到过介绍。民间有老百姓将它供起来,祈祷远行的人平安,
能顺利归来。
郭邦德是在提醒罗天运,在下面地、市、州做完后,就该回到朱天佑书记身边去吗?
罗天运从私宴回来后,彭青山给罗天运打电话汇报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关于江超群的问题,刘枫已经拿到了相应的证据。第二件事,石磊的
问题,他也拿到了相应的证据。彭青山问这两个人目前该怎么处置?
在吴都的官员都在惶惶不可终日时,恐怕只有彭青山是最激动,最乐意干事的人。罗天运交待的事情越多,他的位置就越会有保障,现在石磊
的问题就摆在这里,他下去是迟早的问题,江超群下去也是迟早的问题,再加上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一下子就要空好几个位置出来,空的坑越
多,对于没有问题的人来说就越有冲力和希望了。
###第7章亲密的爱人
罗天运听了彭青山的汇报后说:“青山,这事干得不错,你最近的表现也很不错。不过,这事暂时保密,该动他们的时间还没到呢,再等等。”
“谢谢罗市长的夸奖,这些事本来就是我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本职工作,应该尽心尽力的。”彭青山尽力让自己稳住,越是空的位置多,越得
稳住,现在还不是沾沾自喜的时候。
“只要好好工作,就一定会有适合的工作由你干的,继续好好干吧。”罗天运说完这句话就收了线。彭青山愣了一下,回味着罗天运的话,他不
由得感觉话里话外都是承诺一般,竟不住还是偷偷地乐了起来。
罗天运收线后,给马英杰打电话,这几天,马英杰回秦县后,没和他联系过,他手头上的工作开展得怎么样,罗天运也不清楚。
电话通的时候,马英杰正在办公室里,这一段积下来太多的事情,他得一件一件地处理,收尘设备已经顺利在试用,灰尘一下子少了许多,乐
得金二狗给马英杰打电话说村民们要做一块“为人民服务的好县长”的牌匾送到县城里去,吓得马英杰一个劲在电话里求金二狗千万要拦住这些
村民,千成不能给他送什么牌匾,这等于把他往枪口上推,那会中子弹的。这不是为他好,反而会害了他。金二狗大约是真的懂了马英杰的意
思,在电话中说:“马县长是个好官,是好官我们就要保护,放心,马县长说不能干的事情,我们坚决不干。”
马英杰在电话中感激了半天金二狗,金二狗才恋恋不舍地挂掉了电话。对于村民们来说,谁又不想和县长多讲讲话呢?
现在,马英杰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压下来的文件,准备周末带丽丽和栾小娇一起去丽丽妈妈坟头边上看看,丽丽已经知道妈妈自杀了,当然也
知道是因为她的事情。她还是住在养父家里,具体情况,马英杰也没来得及去关心和问问,想在周末的时候,好好请两个孩子吃一餐饭,安慰
一下丽丽。这件事情,早该做的,一直拖着没去做,说什么,也要再做做了。
就在这个时候,马英杰发现老板打来电话,他赶紧接了电话,在心里却愣了一下,希望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这些日子以后,他和罗天运都在
应对着这样那样的事件,该做的正事都没做几件。
“这几天怎么样了?”罗天运在电话中问马英杰。
马英杰赶紧说:“罗市长,这几天一直在处理手头上的工作,一直忙,就没来得及向你汇报。我就这个机会好好汇报一下,收尘设备终于顺利在
试用,工业局大楼的欠款和赔偿问题也落实到位了,一河两岸的项目,刘儒生老板一直在准备细节性的东西,我手上的一些杂事,也在加紧准
备,想把这些事处理掉后,就去北京一趟,找找胡总,尽快落实制药厂的事情。”马英杰在这几天还是做了不少的事情,讲起来自己也得挺有成
绩感的。
“不错。就该这样一件一件落实工作,口碑就是在落实工作中形成的,你还年轻,一定要学着脚踏实地去走,不要玩花样。关于江超群的问题,
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现在不想动他,估计他自己也知道这一次他躲不过了,他下去是迟早的事情。你现在尽快去北京一趟,把项目的事情落
实,开工,小兰在北京,有什么困难找小兰去。对了,栾小雪怎么样了?”罗天运在电话中一边交待工作,一边关切地问着栾小雪。他最近也没
给栾小雪打电话,郭邦德暗示过他,田天听方扬讲过他和栾小雪之间的不清白,如果这件事被朱天佑知道了,或多或少都会有影响。这是什么
事呢?自己干过的女人嫁给了自己的秘书,而自己的小姨子对自己又在苦苦相逼。虽然阿珠被朱天佑调到了江南,虽然阿珠和朱天佑之间很亲
密无间的样子,但是朱天佑绝对不会不管司徒兰的事情,再说了,司徒兰和他闹过之后就回北京去了,他没给她打过电话,她也没有给他回过
支言片语。两个人之间显然陷入了冷战之中,这个时候,他要是再粘乎着栾小雪,实在是过不了内心的坎坎,可他要是不关心栾小雪,他又想
她,担心着她和孩子的平安。
“罗市长,别担心,栾小雪越来越能吃了,而且肚子越来越大,我捉摸着,一定会是个小胖小子的。我今天就去北京,等会我把栾小雪的嫂子接
到家里,有她照顾栾小雪,你就放心吧。她生过两个孩子,有经验呢。”马英杰在电话中很欢快地说着,现在的形势越来越是他和罗天运的春天
,他当然轻松不少。再说了,老板关心栾小雪,他肯定就要往最好的方面去说了。果然,罗天运在电话中“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完说:“你小子
,肯定是个重男轻女的家伙。是个胖小子我就开心,是个丫头我就不开心了?”罗天运心情大好,他其实也隐隐希望栾小雪替他生个儿子,这男
人嘛,传综接代的思想总是会有一些的。
“当然,只要孩子健康成长着,生男生女都开心,都会开心的。”马英杰赶紧圆了一句。
“去北京多住两天,把手上的工作安排好,家里的事也要安排妥当。另外,替我好好陪陪小兰,她估计还在生气中,一直和我冷战。她太闲了,
整天无所事事的,你就顺着她,让她找找乐子,气顺了,不闹事,我就心安了。”说着,罗天运也没再等马英杰回话,就挂了电话。
老板的一个电话,让马英杰不得不改变计划,他本来是想把手中的事全部理顺后再去北京,一心一意把制药厂建立起来。可老板的一个电话,
让马英杰明白,老板是需要他现在就去北京,司徒兰不是他,也不是老板愿意去得罪的人。再说了,马英杰和司徒兰之间形成了这样的关系,
而且司徒兰在这方面的需要还真是比较强烈,那个晚上他是如何让司徒兰满足的,他并不记得。可那个早晨,他让司徒兰欲罢不休的急切,马
英杰一想起来,就很有些不是滋味,说什么,他就要认认真真地把这个女人干得彻底扒下,只有这样才能让马英杰自己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
地的男人,而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马英杰放下电话后,去了操武文的办公室,在上楼的时候,他偏偏遇上了江超群,马英杰还是很客气地叫了一声:“江书记好。”
江超群扫了马英杰一眼,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也不问马英杰要干什么,是不是找他,就急匆匆地往楼下走。江超群不问马英杰,倒让马英杰
省了不少事,要是真的问起来,他还得和江超群周旋半天,对他而言,他现在不希望浪费时间,特别是现在这个形势,很适合于他的时候,他
一定要尽快做点成绩出来,无论是走罗天运的路线,还是司徒兰的路线,对于他而言,就是形势一片大好。所以,时间对于他来说,就显得特
别宝贵了。
马英杰也没把江超群的态度放在心上,赶紧去了操武文办公室,操武文正准备去水利局参加一个会议,见马英杰来了,赶紧说:“马英杰,坐吧
。”
马英杰坐了下来,操武文便给马英杰倒了一杯水,这让马英杰既感动的同时也极为不好意思,赶紧说:“操县长,哪里能让您给我倒水啊,您快
放下,我来,我自己来。”说着,一边从操武文手里抢过水瓶,一边把感激和激动两种表情堆满了一脸。无论罗天运如何信任自己,无论多少人
知道他背后站着罗天运如此大的一个后台,他都得格外低调并且格外尊重地去面对别人。
操武文见马英杰这么尊重自己,不由得对这个年轻人多看了几眼,他一脸的感激和激动,让操武文有一种很舒服而且很爽的感觉。目前江超群
基本上可以排除去局了,而他和马英杰都是罗天运身边要重用的人,但是秦县的干部,现在怕是谁知道,马英杰背后的力量有多巨大了。
秦县第一水泥厂的问题,这些年没办法解决,可马英杰硬是解决了。工业局大楼被炸,谁也不怕去碰这个问题,可马英杰不仅碰了,而且解决
得让人心服口服。虽然的确是罗天运在背后支持着他,可能够让一个领导如此支持也是马英杰的本事,现在,连他这个做县长的人,也不敢去
得罪的马英杰,却在他面前如此低调,而且如此尊重自己,对于这一点来说,操武文就觉得马英杰前途无量,一个能够在成绩面前稳得住的人
,一个能够在背后有如此高人指导的时候,不飘浮,不荡漾的年轻人,他还能有什么事可以应付不了的呢?
马英杰拿起水瓶,先给操武文的杯子加满水,才给自己的杯子倒水,做完这些后,马英杰便说:“操县长,我今天去北京,想把制药厂的事情再
落实一下,您觉得呢?”马英杰一脸的谦逊,更让操武文觉得这年轻人还确实不错,也难怪罗天运会如此信任他,也如此重点培养他。
真是后生可畏啊,于是,他赶紧说:“马英杰,你有什么想法尽量放开手脚去干,你现在还年轻,做错了,还有回头的机会和勇气。不像我们,
老了,就容易畏手畏脚,就容易被自己的谨小慎微给缚束住了,谨慎固然好,可是太谨慎了,是干不了大事的。所以,马英杰,趁着年轻,趁
着有干劲,就往前冲吧。我会在你的身后支持你的,放手去吧。”
操武文说的一番话也确实是他的真心话,他这些年来一直很谨小慎微,每走一步,都是格外地小心,生怕做错了,生怕哪里做得不圆满,容易
让人抓住话题,批个不停。这年头,事,干得越多,越容易有话给别人说,你不干事,反而没话给别人说。不干事就没错误,也没人能够盯住
你,甚至是挑你的刺。可是,如果老是这样不干事,混日子,坐在这个位置上又有什么意义呢?对于操武文来说,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矛盾的结
合体,一方面他渴望有所作为,另一方面他又老怕出错。在发展中的城市,谁又能保证件件事情是对的呢?谁又能保证所有的执政导向是对的
呢?摸着石头过河的时候,就需要如马英杰这么年轻的力量军进来,他们还没有被彻底染上机关色彩,还有激情,有理想,更有往向前冲的胆
量。现在,操武文是真心实意愿意把自己年轻时没有实现的梦想,放在马英杰身上,让马英杰放开手脚地大胆冲。再说了,秦县有他,吴都有
罗天运,江南省有朱天佑,一切对于马英杰来说,正是大好时机,也正是放手去搏的时候。
马英杰感激地望着操武文说:“谢谢操县长,有操县长的支持,我就不怕了。我还年轻,很多方面缺乏经验和知识,在以后的工作中,请操县长
多多指导我好吗?”年轻就是好,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以小卖小,可以打着指导和牌子去套近乎,没有谁会把真正请教自己的人,推出去了。
“我会尽力支持你的。放心去吧。”操武文说着,便站了起来,马英杰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并着肩一起往楼下走。
操武文对马英杰如此亲切的态度,自然是一种信号,操武文也是有意这么和马英杰并肩下楼的,他要告诉政府大楼的人,马英杰就是未来的政
治明星,给这座大楼的人,一个很明确的风向。
操武文去了水利局,马英杰坐进了自己的车子,由小周把车子开出了政府大院,一路往机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