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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四章 这就是他选的储君

妇贵 衣布衣出 2811 2024-11-16 02:12

  于世清继续摇头,“秦浩离开时,已经吩咐了禁军,一定好生看护郝如海,现在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微臣没见到他,不过听抬他进屋的人说,他已然出气多、进气少,只怕是不成了。”

  太子手一松,失神之下一屁股坐回躺椅上。

  只是,屁股刚挨到躺椅,瞬间又跳了起来,一叠声的吩咐:“赶紧派人去他家,掘地三尺给孤把那东西找出来,不是,到底有没有,赶紧回个话。还有,至心,赶紧给孤备马,孤要回太子府。”

  他刚坐下的瞬间,忽然想起昨夜太子府的窃贼。在这个时候,他荒淫多年、已经有些昏愦的心智忽然清明起来。

  只怕昨晚之事不那么简单,若郝如海府里的账册在不知不觉中被偷出来,甚至混在户部的账册之中。是否在他不知晓的时候,太子府那两本账册也不在了……

  这两份账册,不论哪本交到皇帝手中,都足以让皇帝对他失望。

  太子不敢想,若是皇帝知道此事,会有怎样的怒火,他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于世清来不及寻仔细询问,紧跟着太子的脚步,急急往出走。

  户部很多官员已经知道郝如海触柱昏死,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这时见太子全没有往日风仪,慌慌张张直冲向外,各自心惊。

  于世清一把扯住转回来的至心,低声问道:“殿下为何这般急着回府,可是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

  至心也是心慌,凑在于世清耳边低声说道:“太子府昨夜进了两次窃贼,说是没丢东西。”

  然后,甩开于世清,急急的跟上太子,往外走去。心里却也明白,那没丢东西的说法,只怕马上就会像云烟一样消散了。

  刘成之拿到秦浩送上的账册,只略翻了几页,脸色就变了。并没找其他人,而是不由分说,拽着韩延回,直接进宫求见皇帝。

  一边走,一边告诉韩延回这两本册子,是秦浩户部拿来的。

  御书房内,韩延回和刘成之跪伏于地.

  坐与上方的皇帝,面前桌案上放的是那两本册子。皇帝一页一页快速的翻看着,眼睛一闪一缩、一缩一闪,不停的变换。

  这就是他的嫡长子,他亲自选定、并培养多年的储君。

  下一任大夏朝君王的继承者,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帝国、对待他的朝廷的。他哪有一点点能配得上储君的品质?枉他还指望大夏朝至少能在他们父子手中兴盛强大起来。

  可瑾坤,简直就是国之蛀虫。

  皇帝把账册合拢起来,当此紧张时刻,神色反而渐渐转为平静,淡淡问道:“这账册的内容,可还有其他人看到?”

  跪伏地上的两个相爷心里打了个转,微微侧头,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两位是两朝老臣了,往日在皇帝面前很有些体面。而且近十几年风调雨顺,朝廷各项事务顺遂,皇帝鲜少有大发脾气的时候。两人对于这段日子,动辄就跪地请罪还真不太习惯。

  这一把老骨头、这个老腰,这些日子可遭了罪了。

  可今日呈上的两本账册,实在太让人惊骇。

  虽说太子有储君的身份,户部一向容不得别人插手。但他们身为朝廷重臣,国库银两和物资以如此巨额的数目流失,他们两人居然没有一点儿察觉和示警,无论如何也脱不了监管不严的干系。

  前些日子,福王所犯大错余音未了,现如今又揭出太子和户部的巨额贪墨。……这就是要砸大家饭碗的节奏啊,不想让大家伙儿安安稳稳吃这碗官饭了吧。

  账册是刘成之奉上的,由刘成之作答:“禀陛下,秦浩拿了账册,那掌管库藏的郝如海就拼了命的上前抢夺。秦浩只看了第一页,就直接收起,在禁军的护送下转回阁部,把账册交到微臣手中。微臣一接到,这就求见圣上了。再没有别人看到。”

  韩延回没看这本账册,却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而且,很快,他就能知道账册里面具体的记录内容,甚至有可能看到一个誊抄完整的副本。

  他疑虑的是,皇帝问话的语气意味不明,似乎有控制此事扩大的意思,不想让很多人知道。

  可皇帝看起来也不像打算袒护太子的样子。

  …………

  太子比福王见机快的多。他回到太子府,并不下马,直接策马往前,一路上惊得来往仆从纷纷躲避疾奔,不是怕被马蹄踏到,而是怕被这样的太子看到,受了不必要的带累。

  打马直奔到假山后的小院落门口,太子才下马,大步进了院子,一脚踹到房门上。

  门并没有被踹开,倒是把太子的脚垫的生疼。

  院里值守的小厮惊魂未定,连忙上前把门打开。他手脚已经很快了,却还是被太子抽了一鞭子。

  太子进得屋里,看着一切如常的房间,经直走到书案后方。在墙壁上一阵摸索,在后方书架半人高的地方,弹出一个暗格。

  ……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至心等小厮没敢跟进来,太子身边没人扶着,他绷了一路的心弦,在看到空荡荡的暗格之后,一口气松下来,瘫坐在地上。

  谭唯贤等人闻声进来,太子已经从地上爬起来。

  他也不和谭唯贤等人商量什么,直接抓起掉落地上的鞭子,泄愤一样,对着谭唯贤、李公公几人乱抽几下,也不管有没有抽到人,更不管抽到了哪里,就急奔出院,寻了停在院外马匹,上马奔出太子府。

  …………

  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痛哭流涕的太子。再看看被太子挤到一边,同样跪在地上,深深低垂着头的韩延回二人,心中更是失望。

  太子这样在臣子面前失仪,以后还怎么统御朝臣?

  而且,一太子的所作所为,他怎么放心把大夏朝的江山交给他?

  如今他只是太子,有他这个皇帝老子压着,他就敢如此胡作非为。他日登基,没了约束,只怕用不了几年,就把这江山折腾没了。

  皇帝有些乏力,道:“你二人先退下吧。”

  韩延回两人虽然没抬头,却也知道皇帝说的是他二人。只是,他二人是悄无声息的退下呢?还是依照往常那样,先谢恩行李之后再走?

  两人行动慢了些,就见张存海的靴子挪到两人跟前,轻声说道:“二位大人,请吧。”

  太子刚才进门,就不管不顾的跪倒地上,哭诉悔恨了老半天。

  这时听得韩延回二人离开,更是不管不顾,以头杵地:“父皇,儿臣错了。都怪儿臣认人不清,被歹人引上歧途,儿臣也不想的。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儿臣以后一定痛改前非,远离小人……”

  皇帝的脸色立即变了。

  不管太子以后会不会即位,也不管太子接下来要接受怎样的处罚,皇帝都顾念这是他的儿子,接受处罚是一回事,在朝臣面前落他的面子,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皇帝让两个老臣退下了。

  可这个混账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如此大规模的窃取国库、用于享乐,却只是被歹人引诱,全都是别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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