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了一口酒后何海洋继续说道:“仁军他可真是厉害啊,和我们说都不说,就乘坐葡萄牙人的船去明朝,去跑华人移民的事,你们啊,可是真敢说真敢想真敢做。不过我绝对赞同!下次会议上,我会全力支持推进这项准备工作!”
”您不反对吗?李同和有些紧张的说道。
何海洋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哈哈,同和不要紧张,仁军他去明朝跑华人移民成功的话对我们很有好处。文龙、同和你们应该也发现了我们现在移民的都是欧洲移民,现在他们会服从我们的管理,但不知道人多后会不会服从我们的管理,所以我们早晚要从明朝移民,毕竟他们是我们的同胞,而且现在明朝难民很多,把他们接到我们这里来也算是帮助他们了。”
"同样的马尼拉的华人也是如此,他们在西班牙也是受欺负的一方,把他们也买过来既避免了马尼拉大屠杀的发生,也能让我们为以后迎来明国人打好一个基础。
同和,你知道吗,在你们出发前,当卢老爸去欧洲人员名单给我的时候,我看到你还有文龙、仁军三个都要去的时候我找老伊商量,看看能不能把你给留下来,因为你们三个年轻,又很有思想,我当时觉得有文龙和仁军带队去欧洲就行了,同和可以留下来可以给我们出主意,但是老伊反对,他说你跟着文龙还有仁军去欧洲更好。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想法是错的,老伊的想法是对的。
“是我自己选择的。”李同和忽然抬起头,微笑着看着面前的老军人,不再是之前那种有些紧张的神态,“我就是我,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伊主任以前是我的上司,但大灾难后,我只是社区的一员。”
“嗯,主人翁精神即是如此了。对了文龙、同和,你们上次留给我的一封信是为了什么呢?我很好奇,为什么这封信你会给我,而不是给老伊或者卢老?按道理,他们应该比我更该看那些内容,而他们也有能力推动这些。
“您是指关于社区委员会民主选举制度?”李同和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头看着一桌子没动的菜肴,语气低了些,“我也不知道当时会这么冲动,我认为你们军人应该更加有义务维护我们老百姓吧。”
“那你们为什么又同时给卢老留了另一封信?”何海洋静静看着眼前一脸书生气的李同和,“难道你们不信任他们?”
“不!”李同和抬起头,表情极度认真,“何指挥,我就斗胆叫你何老哥吧。如果不是你和卢老挺身而出,也许大灾难那几天,这个集体就崩溃了。这说明您是一个极其看重集体利益的人。但我们这个集体,在渡过最艰难阶段后,应该发挥更多人的智慧,而不是继续走以前那种老官僚体制。仁军他或许极端了点,但他所表达的政治诉求,正是我们这个集体广泛的民众意愿。”
“哦?但我掌握的军事部门,却是大家现在最忌惮的强势团体,难道不是另一种程面上的民主对立面吗?你却指望我推进民主改革?”何海洋笑笑,不置可否。
”何指挥,我也斗胆叫你一声何大哥好了。您听我说,“王文龙看着何海洋道:”是这样的,我认为现在的情况,恰恰不是您和苗队长的初衷,你们也只是用自己的做事习惯在表达自己的热情参与性,和我们希望事情应该怎么样是一样的道理,只是你们更有组织性。”王文龙摊开双手,神情淡然,“我相信,就是是曾经在码头工作那些员工,他们也有着自己的主动意愿,但就是不会接受强加给他们的东西。以前他们不会觉得这些有多重要,但现在就是他们继续努力下去的动力!”
何海洋默默挺着,还间或点这头,等到王文龙说完,突然坐直了身体,双眼冒出精光,声音低沉:“那文龙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你给卢老的信里,我知道给卢老的那封信是你一个人独自完成的,所以你告诉我为什么又强调非要在社区委员会排除我们军人,才能达到真正的稳定民主!”说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看着面前的军事委员,王文龙心里暗暗叹息,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临了。而旁边的李同和则是紧张的看着王文龙,看他怎么回答。
“你先想好再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不是我和卢老私下有什么,而是放在台面上聊的,立法小组的司法委员钟老也在场。”何海洋语气缓和了些,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青年,“你们啊,文龙,同和……你们什么心思,也许从这两封信里,全能看出来。真是煞费苦心啊……”
“请问您和卢老谈到什么程度了?是互相妥协吗?”王文龙反而放开了心怀,笑得很镇定。
“你们给了我和卢老各一种看起来复合自己立场的选择,然后又让我和卢老彼此交换妥协,然后实现你的政治愿望?难道我们军人就不是这个集体的一员,就没资格参与民主政治?就应该被民主和政客们玩弄在手里?”何海洋哈哈大笑起来,一口喝光了自己的酒。
“在我们回来前在亚速尔童仁海和霍谦也问了我这个问题,但我没有回答他们,因为我知道,说服他们和说服我自己的意义是一样,只是一种自我解释。”王文龙叹了口气,呆呆看着面前的酒杯。
“那你们打算怎么说服我?难道在你们心里我、苗正新和王泽洋才是那种玩弄权力的军阀吗?”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越发觉得这两个小青年比自己想得还有意思。
“何老哥,不是的,我们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我们的后代。”李同和喝了一口玉米酒后继续说道:“何老哥,你和苗队长他们的为人如何,没有任何人有异议!但是,我们能活多少年?又能保持本色多少年?你能保证几十年后,军队领导人还会如您一样大公无私吗?看看后世的五常,哪个允许军人干政了,军政府的危害有多大,历史就摆在那呢。“
何海洋听后一愣,手里的酒杯迟迟没有放下。
“何大哥,同和说的对。如果成长起来的新一代民众,他们习惯着或者被迫习惯着这种规则,那他们会不会把军队当成一种政治资本去疯狂追求?”王文龙接过话头道:“如果有一天,我的孙子,或者是其他人的子孙,指挥着军队控制着整个国家,甚至用枪指着您的后代子孙的头,您还会如此自信自己现在的选择吗?就我所知,人格是没有遗传保障的。”
何海洋听完王文龙的话放下空酒杯,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包间一侧墙壁的窗户前,推开窗叶,静静看着远方水光粼粼的河面,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