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文龙口中的医生,不禁把视线拉回到几月前,在穿越众决定寻找印第安人的时候,陈远琪,陈医生提议探索南方的英国人和其他殖民据点情况,做到情报优先,必要时可以简单的磋商,签一份临时协议。穿越众临时大会常务小组经过两次讨论,同意了陈医生的要求。于是于穿越后1个多月,陈医生带着艾缥缈(离异兽医,小组厨子),叶知秋(陈医生,老乡,测绘师),加上原海警(林宇,退伍人员曾担任工程兵班长)及部分两位渔民(大学生叶明和他伯父),带好相关物品,驾驶着小型海警船沿着海岸南下。
古人云,行船走马三分命,没有海图、不知天气,这次行船估计只有两分命了。好在海警船的电子海图数据非常翔实,或许比当时全球海图加起来还要全,放在十六世纪价值连城。毕竟公家有钱嘛,大数据自然买的起。不过那条真正的海警船早就妥善安顿好了。今天出海的,是一条小型临时被海警队征用的小鱼船。这条船是东南沿海常见的日本进口二手小拖网船,船虽然小,但是雷达声呐等设备齐全;船长16.5米,宽3.9米,临时焊接了两根钢管做了桅杆,被叶明爷俩改成了中国传统硬帆的机帆船。柴油太珍贵了,只给了一桶作为应急;又不敢架设高桅杆被海风吹翻船,最后只得靠这两根五米高的硬帆推着走。好在北大西洋西北风力很足,时速并不慢。当年叶老伯有钱,晚上睡觉嫌弃柴油机动静大,在船上安装了一台风力发电机,如今也派上了用场,为雷达和声呐供电,有了这两个宝贝护驾,渔船昼夜行驶四十海里完全没有问题。一路上叶知秋勤劳的测绘沿岸水文地理要素,为真正的无雷达声呐时代做准备。
航行两周多,行驶至切萨皮克湾,这条铁壳船来到弗吉尼亚一个殖民点。使团为居民点带来了福音,如果老陈他们不来,这个居民点应该在未来两年湮灭在历史的烟尘里了,毕竟和同时期的上百个北美居民点中有九成湮灭于饥寒、疾病、野人袭击和内乱当中,殖民地每个殖民点居民能寿终正寝的屈指可数。
惨淡经营十年的居民点人数已经由原来的三百人剩下了七八十人,粮食倒是足够吃,居民也开始种植烟草等经济作物,当年带来的牛马倒是颇为适应北美严寒的气候,大牲口足足繁育了五十多头,绵羊也繁育了几百只。简单的英语交流之后,与来之前预想的差不多,当地居民多死于缺医少药。陈医生、艾兽医两人披着白大褂在小镇开始了行医生涯,为十几个居民拔了牙、为两个伤员锯掉了腿、为三位富裕人士治疗了皮肤病(你懂的);艾飘渺甚至操刀为镇长的独生子做了疝气手术。这些治疗,所用药物价值不菲。大家都是聪明人,镇长很快带着陈大使去了另外一个大型殖民地据点,拜会了殖民地主官。在镇长的卖力撮合下,双方签署友好贸易条约,条约内容无非就是彼此尊重对方货币单位(天知道纽约货币什么样子),彼此确定对方居民自由旅行、通婚等权利,准许纽约人民在此开免税对等贸易等等。
签署这个协议,双方分外激动。艾飘渺等人想起的是朱相当年世贸协议付出心血,今日竟兵不血刃打入北美市场。殖民地主官钱德勒激动的是终于他妈的在野人山里找到识字文明人了,毕竟殖民地目前仍苟活在武德充沛的附近印第安部落联盟的淫威下。弗吉尼亚人口过少,建立不起合理的社会分工,除了种植业和养殖业之外,其他产品均严7重依赖昂贵的大西洋贸易。繁重的体力换不来多少帆布、铁器、药品、枪械等物资。在大西洋贸易圈的贸易剪刀下,弗吉尼亚人成了大洋对面达官贵人的农奴。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弗吉尼亚人可以说除了粮食什么都缺,人民生活苦不堪言。
北美不同于东亚,北美大陆高压远不如亚洲蒙古—西伯利亚高压强大,并没有形成稳定的季风气候。陈医生的使团足足等待三个月才等来了返回的南风。
在这一百天里,使团走访了十几个殖民点。为闻风而来的几十个据点几百人看了病,与上商人做了交易。现代医学主要依赖的是现代诊疗设备和现代医药,没有这两样东西,任何神医穿越回中世纪也很难发挥大的作用。陈大夫和艾兽医带来的一公斤兽用抗生素和一大瓶治疗动物寄生虫的药物在那个年代绝对是神药,当时的微生物并没有抗药性,抗生素药物威力成百上千的放大,肺炎、肠炎、结核、破伤风、败血病等当年看来致命的疾病,即使十分之一的药量,这些疾病也能在两位神医手下药到病除。叶明这位中山大学金融学的毕业生也迅速认识到了这些药品的价值,这些兽用小药品迅速在他的手里转化为了价值。
叶明的方法也很简单,找到殖民地最富裕的几位大商人,卖出去。这一千多粒小药片会在这些商人手里碾碎成上万份小碎块,在未来几年里持续发挥作用。在全球小冰河气候时期,英国上百个北美殖民点在严寒中灰飞烟灭,有了这些药品,或许能缓解北美人民的痛苦和损失。不过,叶明并未如愿,这些药物最后大部分流入了伦敦巴黎那些达官贵人的小药盒里,直至失效,并没有发挥太大作用。
在抗生素最先发现的民国时代,在上海,一份抗生素可以交换一根金条。不过北美殖民地货币紧缺,拿不出那么多硬通货,但是殖民地人民并不缺物资。经过叶明和几位殖民地大商人的周转交换,使团购买了几十位白人契约女奴,一百多头牛马,大量的农具生活器具,足足租赁了三条帆船才把这些货物搬回纽约。
在这个时期,曼哈顿社区产权制度非常混乱,一切生产资料要归公,一切劳动所得要归公。尽管药品是艾飘渺兽医店穿越来的,船是叶家爷俩的,林宇和陈医生也不是空手而来,但外事小组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盘算临时委员会对自己的酬劳。
这些人一不做二不休,在弗吉尼亚逗留期间,趁机以人道主义原则收购几位破产庄园主的庄园,购买了一些貌似豪萨某个城邦的黑白混血奴隶作为自己的使女,出于更多考虑,要求尽量保持家庭完整,除此之外也买了几户生活艰难的契约奴。艾飘渺最为出格,竟然娶了弗吉尼亚一位白人女寡妇为妻,这位寡妇怎么说呢,身材高挑,双峰插云,绯闻频出。几人约定,让嫂嫂的娘家来管理大家弗吉尼亚的田产,专营牛马生意,每年向纽约出口。这件事情,叶知秋拒绝参与,他只要属于他的金条,笑而不语。
在回去的甲板上,几人喝了点啤酒,把酒临风,借着酒劲,终于可以畅谈下未来了。
二十岁的叶明最为兴奋,“大伯,这次事件,是不是咱们几个的地位会大幅度提高啊?
微醺的大伯温柔的看着自家孩子:咱们渔民家庭什么时候在乎过什么地位?我们的心中心中只有人民健康。只想为人民服务!
艾飘渺心神领会,哈哈大笑:咱们现在是寡妇上炕,上面没人啊。
林老伯不想打击自己家孩子的上进心,叉开话题:“艾老弟,那个寡妇高你十几公分呢,吃得消?”
“看到寡妇的第一眼,我就想起了小时候邻居家的大姐姐。白,甜,温柔,一身白色连衣裙,红色的公主小皮鞋,小孩们都在胡同追啊跑啊疯啊闹啊,她就在旁边婉婉地笑。那时觉得,要是每个女孩都像姐姐那样文文静静,该多好……”
“得了吧,你就是色,馋她的身子,你们就没觉出来嫂子的身材和美国千金伊万卡有那么点神似”。林宇比较实诚,抢白了一句。现在他有点后悔,看上弗吉尼亚一位小萝莉,一时犹豫,错过了,现在可没有微信电话邮局,错过了就是永别。
林宇人实诚,说话一直就冲,兽医艾飘渺没和他计较,不过回答还是言不由衷,“我都结两次婚的人了,会在乎这个,我主要是看上她贤惠了,你看她那生的的那俩女娃娃,你看看她妹妹,收拾的多体面。我可不是基督徒,你们得学我,趁着婚姻法还没有出台多去娶媳妇多去生孩子,壮大家庭”。
林宇也是在社会上混过的老油子了,最受不了艾飘渺俗不可耐的样子,打断了艾飘渺俗不可耐的暴发户嘴脸,开腔说了几句大实话,“我们犯了两个大忌,一是早期没有站队,这三个月是站队的黄金期,现在回去怎么站队都是墙头草了。二是大摇大摆带着女眷回去,明显贪污腐败,纽约现在多缺女人啊,咱们带这么多女人回去,树大招风。”
林老伯也是打了多年光棍,好不容易一人带回来俩女黑奴,自然不舍得吐出来,“三十而立,四十不惑。甭管纽约什么制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和老艾年纪大了,都不是混社会的料,这点觉悟总是有了。我很欣赏艾飘渺的果断,下次再出门我也赶紧找个撑门户的女人。这个寡妇家大业大,咱们的庄园放她家打理,让人放心。”
林宇这人心直口快,不过实际生活却有点好谋无断,此刻又开始为晚辈出主意,“纽约和弗吉尼亚都缺女人,咱们一人俩黑人女仆也满足了。不过白女人紧缺,叶明你那俩女姐妹花让你大伯接管得了。你还小,你得学叶测绘员。叶知秋没有搞女人是因为他心中有原则啊。心有纪律,富贵不能淫,不想搞坏自己的形象,为将来当大官做准备。艾飘渺、陈医生这样的出门就占公家便宜的,这是政治污点,将来很难提拔了。”
叶知秋又是笑而不语,陈医生作为领导却不能一直隐忍不发,既然攻击到了自己,总要回击一下“我们虽然小节有问题,但也立了大功,组织是不可能忘记的。”
自打艾飘渺这个兽医发现陈医生医术一般,全靠傻大胆混上领导地位后,就不把老陈当回事了“有大功劳算个屁,发张奖状就不错了。站队晚了,高层没有人,一辈子没有机会。难了!做事能提拔,做梦!现在是看你是谁的人,谁为你说话。小陈,我问你,谁是你大哥?”
陈医生一时无语,场面陷入尴尬。叶明年纪小,不过很机灵,“你们大哥自然是我家伯伯”,大家哈哈大笑。
不过叶明可没有开玩笑,嘴巴像机枪开火一般,“没有我们叶家叔侄张罗,你们还在弗吉尼亚穷忙活呢。是我大伯亲自下场和弗吉尼亚的有钱人谈的生意,是我大伯前后张罗在弗吉尼亚都为大家。几个小药瓶换了几万英亩的庄园田产,这是天大的便宜。就算是一辈子在弗吉尼亚做个烟草庄园主,也胜过百分之九十的穿越众的一生了,人的一生啊,就看关键几步选择。”
叶知秋一看吹牛*的火候也差不多了,赶紧说了几句要紧话,“哥几个在弗吉尼亚搞私产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会为你们保密。我向来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不过你们的动作太大,我不得不向你们警告两句,尤其是陈医生,自己买七八个契约奴,2户(总共9人,一户豪萨,一户卡涅姆-博尔努,两户有些互相看不上对方,只有这样,陈医生才能更好的管理他们)不同的黑奴回去,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要发展自己的私人势力?”
陈医生只好为自己辩解,“我回去是要搞公立医院的,这几个人要做我的助手。我培育自己的势力怎么了,搞亲信当然要忠诚。”
叶知秋看陈医生完全是政治无脑儿,只得再抢白几句“想搞亲信还得在纽约有一官半职,带一批人干活,为手下谋出路,慢慢的就有自己人了。出来混那,就是求财,小弟发现你在纽约啥也不是,谁跟你。”
林老伯看叶知秋说的过火了,赶紧为酒会收尾,“在这条船上陈医生是领导,我是大哥,我多说两句,这次出使呐,大家都有收获。纽约的山头现在还不稳固,还不知道怎么四分五裂,不着急拜山头。坐山观虎头,免得引火烧身。反正现在大家算有点本钱了,想钻营的人也有了有条件混圈子。现在回去拜码头呢,人家大哥也不躲着你。总之,事在人为。弗吉尼亚的事情呢,请大家烂在肚子里;说出去,即是对组织的不忠,也是对兄弟的不义…。”
陈医生还未尽兴,非得再说两句,“官僚山头制度不是常态,将来纽约还是要发展的,不管是华盛顿的议会制度,还是莫斯科的寡头统治。机会还是给努力向上的人留着的。规矩人定的,规矩不破,肥水不流。庄园的分红大家要善于利用,多点投资,为将来的变革做投资……"
他的心中琢磨着不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一个地方,投资都知道多样化,此时在东洲实力范围外建立由旁支子弟为领导的国家,让他们的家族更加稳健的传承下去,不过先走一步看一步。如果他知道王文龙要他派豪萨小伙去巴西联络叛逃黑人领袖,估计会在默念王的纸上谈兵,悄悄的在加勒比某地搞个基地,至于未来如何,只有看机遇和自身发展吧。
叶知秋一看,话不投机半句多,嘴巴紧闭。再不言语。
使团最终满载而归,陈医生等人受到了自救委员会的表彰。不过委员会也没太过吝啬,给陈,艾,叶等每人发了一处独门独院的房子,安排了生活仆人,其中一户据称是豪萨某城邦市民,后来叶知秋见同行两位老哥蜜里调油,容光焕发,做为单身多年的工科生,羡慕不已,又偷偷向领导腆着脸皮要了个白人女孩,为此背后没少被陈,叶两人调侃。
不过使团的工作人员的生活依旧是老样子,并没有受到重用。陈医生被指派到药物开发研究所做草药研发,老艾被安排去放牛,叶明爷俩继续打鱼。只有林宇在部队火速提拔,管理了十几号人。毕竟,在站岗排队的那几个月里,使团人员错过了拉帮结伙的黄金时期,等分配职位的时候就没有人给他们说话了。
时间过了几月,在王文龙他们决定去欧洲后,陈医生偷偷跑来轻声说:“王领导,我想为组织尽我的贡献,要不我也去宣扬下我大东洲医术。顺便也为各位的健康保驾护航。”
“小陈啊!这次使团主要是外交经贸交流,还有别的任务,你暂时不适合去。”
“那北面的印第安人貌似不少人来了这里,我们要去摸清下情况,领导总不能再次拒绝我为东洲奉献的一颗心。”
“好了,你小子注意安全,今时不同往日,你也是家大业大的人。”王文龙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陈医生心里一紧,“难道林宇这小子把自己在弗吉尼亚的破事抖落出来了?”。
数日后,陈医生又组织了一批人北上,这次似乎幸运女神没有眷顾陈医生,在北上15天后,一群貌似不是友善的印第安人从树林中抓走了在寻找一些草药的陈医生与一位印第安护卫。待缥缈和众人去寻找时,只发现陈医生平日骚包的一个香囊和几样不属于德拉瓦印第安或者其他友善印第安部落的东西。众人不禁心里一沉,开始四处寻找陈医生,可惜只是徒劳而已,艾缥缈心中暗暗下定决定为他的好兄弟陈医生好好照顾他怀孕的艾拉姐妹(白人姐妹),珍妮丝(豪萨人)和你未出生的孩子,虽然他的情况也差不多,谁叫他重情重义。想罢变嘱咐众人继续向前寻找附近印第安人,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义无反顾的走向未知的北方,20多天后,初步拜访完几个小部落相互交流。回来时还绕远去一些养鹿人部落转了一些,在一个山谷里,艾飘渺他们发现了一个只有30多人放养着一群驼鹿的小部落,在简单谋划下,发动了袭击,制服主要男子后,结果就注定了。本来春风得意的艾缥缈一回到基地就被关禁闭,原因是之前被认为消失的陈医生和印第安小伙回来了,艾某人成为不顾伙伴死活,只知道抢掠的反面典型,那养鹿人则被带去简单的消毒观察,过段时间,将被分配农业组,而那些驼鹿则被送到农业组的育种中心研究在定居条件下的种群繁殖扩大问题,为穿越众以后的畜力及肉食添砖加瓦。
与此同时陈医生向自救委员会汇报了这些天的经历,原来他们是被一群的佩克特人抓走,谁知对方有曾来过曼哈顿社区交易的小伙子。他认出了当初救治病人并经常研究草药的陈医生。本来恐惧的陈医生听了印第安小伙子翻译,在求生的欲望下说出愿意为酋长和其他人看病。在对面叽里咕噜一会后,一个身着艳丽兽皮,头戴不知名鸟类羽毛的壮硕汉子示意陈医生跟随。
只见一个草药味十足的屋子中,一位老妇人不断咳嗽,不能平躺,听周围人说起老人平时也走不了多远就气喘吁吁。陈医生观察到老人双下肢有些水肿,老人不时咳出粉红色泡沫痰。陈医生只能凭借经验判断她是急性左心衰。为此他迅速从之前的药箱中找出一瓶呋塞米和洋地黄,嘱咐老人按他的说法服药。说完便和那个印第安随从带到另几个发热咳嗽病人那,
无奈之下陈医生拿出一点头孢呋辛酯片给与经验性治疗。做完这些便被软禁在一个房间里,在里面惶恐不安几天后。酋长喜笑颜开搀扶之前躺着老人表示感谢,陪同的还有几位发热治愈的患者。为了表示对陈医生这几日惊吓的歉意,酋长送了几张貂皮给陈医生。之后便是陈医生沿着原路小心翼翼的返回,期间不得不采摘野果,捕些河鱼艰难的走回来。说罢不禁泪流满面。
走出询问室的陈医生迅速的从胸口拿出几块黄澄澄的金子和几株类似西洋参的植物,琢磨着到时候王文龙回来送个接风礼,估计他应该能理解自己的心意与立场,接着吹着口哨回向他那有豪萨人和白人仆从的家中,先安慰了一下几个怀孕的女人,并去教导家中其他半大小子帮助他整理这些日子的见闻和采摘的草药,并继续他的东洲药典和简易东洲医学卫生知识手册的编纂,有条件的话在新定居点建立诊所然后公有化,谋求一个医疗体系官员位置,想到此,陈医生感觉生活充满了美好。
晚上叶知秋和其他好友也来为陈医生的回归庆贺。
另一边的佩克特人部落中有个战士感染后服用陈医生给的头孢类抗生素后好转后,兴奋的喝了不少从曼哈顿交易来的美酒。
这一天是1621年的3月29日,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场变故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