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位女士不同的是王文龙等男士似乎根本没有嗅觉甚至那位装扮为侍女的卡特琳娜,身处里斯本的街头巷尾都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而王皓呢,他则是带着口罩。
此时王皓刚刚睡醒,发现爸爸妈妈不见了,记着在二楼找父母,就在他快要哭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在二楼阳台正在眺望里斯本城的许梦之,于是他含着泪跑了过去。
许梦之听到背后传来声音连忙转头,发现王皓正含着泪向她跑来,于是连忙接住王皓,“小皓,怎么哭了,来,告诉阿姨发生什么事情啦?”
“梦……梦之阿姨,呜呜。”
“到底怎么了,告诉阿姨。”许梦之一边安慰王皓一边给他擦眼泪。
“呜……梦……梦之阿……阿姨,我醒来……醒来后发现爸爸妈妈不见了。”
听到这句许梦之把王皓抱了起来,“不哭,不哭,小皓啊,你爸爸妈妈在楼下开会呢!”
“真的吗?梦之阿姨。”王皓用其明亮的双眼看着许梦之。
“真的,阿姨哪里有骗过小皓啊!阿姨现在陪你玩给你讲故事好吗?”
“好。”
书房内,王文龙和还在翻弄着那些破旧的欧洲书籍,一边皱着眉头,一边不断请教着女翻译上官齐云。
“好了,老王同志,别那么专业了,历史的面貌本来就是在后人杜撰与想象中产生的。”
坐在一边喝着葡萄酒的李仁军懒洋洋地丢开手里一本羊皮封面的葡萄牙书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那我也要看懂他们到底杜撰了多少,这可是难得的追溯历史的好机会。就当是学习葡萄牙文也行。”王文龙没搭理同伴的挖苦,继续指着一行字,请教着身边的女翻译。
“仁军啊,我觉得王哥说的对,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就应该详细的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面貌。”李同和站在书房的茶几前说道。
李仁军把酒杯放到茶几上,“好吧,你们说的对,那祝你们找到这个世界的历史面貌。”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打扰到我翻译了。”上官齐云对着李同和、李仁军二人说道。
等到二人安静下来,“很显然,葡萄牙人当初在对待哥伦布的游说的时候,正好取得了非洲航线的阶段性秘密进展。所以他们拒绝了那个有可能让他们分心或增添不必要财政压力的西方探险计划。”
上官齐云将书里的几行字的正确意思翻译过来,让王文龙不断点头。
“葡萄牙人和走狗屎运的西班牙人不同,他们更有耐心而且更加细心,甚至以几十年一个规划来安排他们的海上战略。”王文龙笑着走到窗边,眼里出现了那逐渐靠近的马车,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王哥你的意思是这些葡萄牙人他们需要大量的证据或证明,才能最终做出选择。虽然往往会慢了节奏,但整体来说,他们的行为保证了他们会尽量远离风险。”李同和看着王文龙问道。
“没错,是这个意思。”
“王哥,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提前告知葡萄牙人有关西班牙国王会挂掉的事情。”李仁军站起来伸了懒腰,开始整理自己的西装,“我很好奇等会来的人到底是葡萄牙耶稣会的,还是西班牙宗教审判所的。但我相信,假如我们的回答稍有差次,我们肯定会被烧死的!毕竟我们可是他们所认为的异教徒啊!”
“来,喝下我弄的咖啡。”鲍燕带着托着芳茶壶和茶杯的女仆进入了书房。
王文龙喝了一口咖啡道:“老婆你弄咖啡的水平越来越不错了。”
“是啊,燕姐你跑的咖啡越来越好喝了。”上官齐云放下茶杯夸赞道。
“太好了,我还以为我弄的不好喝呢!”鲍燕开心的说道。
“对了,乌拉·费扬古和叶赫那拉·葛丹最近在去哪里了,只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他们。”李仁军道。
“去外面骑马和打猎了。”王文龙和了口咖啡道。
就这个时候一位仆人打开门,“几位尊敬的议员,里斯本的使者来了。”
听到这句话王文龙放下杯子带着女翻译上官齐云率先离开了书房,李仁军和李同和也跟着出去了。
几分钟后。
护卫的葡萄牙骑兵迅速撤到庄园外解马休息,马车上下来了两位披着带头罩的长袍的男子和一位身穿平民服饰的少年。
显然,这并非兴师问罪。
宾客简单的互致问候后,双方走进了别墅客厅。又恢复成侍女装扮的卡特琳娜,送上了用精美玻璃酒具盛装的葡萄酒和瓷杯装着的茶水。
“这是我们东方的武夷茶,有绿茶的特殊清香,又带了红茶的微甜。”王文龙潇洒地端起瓷杯,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贵国的葡萄酒也很醇美,所以请自便。”
两位葡萄牙男子彼此扭头看了眼,慢慢抹开了头罩,然后将长袍解下,露出了里面华贵的贵族装束。
其中一位青年正是一直作为中间人联系的莫雷拉男爵洛佩兹。
“三位尊敬的议员阁下,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葡萄牙王国布拉干萨公爵、提奥多西奥阁下!”
莫雷拉男爵让到了一边,微微俯身行了个敬礼,将另一位面貌普通但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介绍给客厅的所有人。
上官齐云迅速将葡萄牙语翻译了出来,让那位布拉干萨公爵多瞧了几眼。
哦?他就是提奥多西奥二世?倒是个谨小慎微的性格,难怪能在葡萄牙守旧贵族上串下跳的局面下还能和西班牙王室保持微妙平衡的关系。
王文龙迅速从对方的表情里分析出了这个未来葡萄牙复兴国王老爹的性格。
“议员先生,由于参加西班牙国王菲利普国王陛下的葬礼,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能亲自接待各位,对此我感到非常愧疚。”
提奥多西奥二世看了眼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少年,露出了和蔼的笑容,顺带从怀里摸出了一只怀表:“这是我的儿子,若昂,今年十七岁。上次和议员阁下见过的。很感谢议员阁下送的怀表,我十分喜欢。”
“看起来未来的国王应该和他的老爹谈过我们弄得协议了。等下谈话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些。”王文龙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未来的葡萄牙看着王文龙他们,点了点头。
“怀表只是记录时间流走的工具,却无法储存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他最终还是要和我们一样,过上沉重的成年生活,并负担永远没有尽头的责任。”
李仁军走了过来,端起了葡萄酒,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位历史上完成葡萄牙王国独立复兴的少年,玩味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