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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名扬天下之雪舞倾城1

雪舞倾城 凡云玲 8470 2024-11-16 02:21

  翌日

  玉苑

  书房内

  “主子,这次可出怪事了!”许世然对坐在书案前,执笔不知道在画些什么的人,说道。

  北宫冰蒂未抬头的低头继续作画,随口问道:“什么怪事?”

  “我们刚查到雪金蛇曾经出现在涅磐城。结果……昨天一夜间,凡见过雪金蛇的人,全部失去了那天所有的记忆,没人知道曾发生过什么,只知道醒来后头很痛,找了大夫,也查不出是怎么回事!十多个人,一夜之间,好像得了瘟疫一样,全都头痛无由,查无所得,药石无灵!”许世然觉得这事怪异的恐怖。

  “怎么会这样啊?”夏侯影也觉得事有蹊跷:“难道是中毒了?”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许世然有些挫败:“没想到居然有人比密风楼还快,现在手中掌握的名单,全成了一堆废纸。”

  北宫冰蒂不惊不扰的继续作画:“酒公子呢?”此人才是关键。

  许世然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这次的事情和天音阁难脱关系,虽然不敢确切说是天音阁下的手,可据所掌握的线索而言——指向天音阁较多。”

  夏侯影开玩笑的说着:“这酒公子,不会是看上梦灵公主了吧?”

  “不会。”作画的北宫冰蒂,开口坚硬道。

  “为什么?”夏侯影疑问道,与旁边的二人同时奇怪的看着反应过激的某人。

  “因为……”北宫冰蒂一时也穷词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们说酒公子喜欢别人。他回神低头继续画画,声音平淡如初:“除此之外呢?天音阁的地点查到了吗?”

  大家一时跟不上他的变化。君忘尘冷冷的回道:“没有查到,天音阁很隐秘,可能处在深山,所以才难以探查到。”

  许世然接话说道:“而且梦灵公主的事情,不止我们密风楼在查,更有其它几股强势力掺和了进来。”

  “其它?呵!关注她的人还挺多的嘛!都是些什么人?”北宫冰蒂继续作画,讥笑道。

  “一股来自雪国、一股来自玑玥、一股来自月国、一股来自神曲宫、一股来自天音阁、加上密风楼,整整六股势力。更有一股忽隐忽现的神秘势力,在不断的关注着她的动向。”许世然不得不佩服这位小公主!以一个之力,便牵动了整个天下。而且还能跑得无影无踪,至今也没有人能找得到她,果然是非常之人!所以……他真替主子担忧!会不会被这位魔鬼公主气疯。

  “雪国肯定是为了找人家的小公主,玑玥显然是捣乱,月国肯定是小皇帝,密风楼当然是你的,天音阁明显的是一直跟你作对,至于这神曲宫嘛?最为奇怪!”夏侯影无聊的分析着。

  许世然点头同意:“你说的对,神曲宫最为怪异,他们似乎在寻找梦灵公主,可又同时阻挡别的人寻找梦灵公主,就如同在玩游戏一样,而这神曲宫宫主——铁扇公子,更是一个怪人!做事出招,一点都不按常理出招,简直完全是随心所欲,东倒西歪!”说起此人,他就又好奇又头痛!

  夏侯影走向书案,趴在书案上,玩着印泥盒::“小蒂,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得罪这位酒公子了?居然处处跟你作对?”

  “以前没得罪过,现在——似乎得罪大了!”希望没得罪死!北宫冰蒂继续作着画,回答道。。

  “啊?那你完了!没得罪他的时候,都这么跟你处处作对,现在得罪大了,那他还不往死里整你啊?”夏侯影夸大地说着,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随便!”北宫冰蒂勾画好最后一笔,收起笔,看着他的完美画作:“如果他想整我,我随时奉陪。”就怕他躲着自己,不愿意整他,更不愿露面见他。

  夏侯影偏头看着他到底画的什么东西,开口道:“咦?这是……好眼熟啊?酒公子?小蒂,你画他干嘛?难道要通缉他?”

  北宫冰蒂懒得理他,吹了吹画卷上未干的墨迹,凝视着画卷。

  那是一幅萧萧梧桐林间,落叶铺地,晚霞似火,微风吹拂的黄昏。一个银面白衣,腰挂玉葫芦,手握竹箫,似仙谪临凡的出尘的男子,静谧的伫立在林间。清冷的眼神,似是将红尘看破,又似深渊无底的寂寞忧伤。

  北宫冰蒂不禁的想起那个奇怪的小东西,明明是寂寞忧伤的人,却偏偏扮作寒冷不可触及。明明怒不可遏,却偏偏冷颜冰心,镇定冷静的与自己对视。明明年纪轻轻,却偏偏忧愁感伤!明明是只小刺猬,却偏偏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说起来,那一吻还真值,一下子就把他的真身、真性情给逼露出来了。

  他们看着笑的痴痴的某人,突然有点做梦的感觉……这还是那位杀人不眨眼,冷魅邪恶,让人生畏,且喜怒无常的邪王吗?

  两个月前

  玑玥国

  兴城

  郑府

  清幽小院

  桂花树下

  郑泓静静的伫立在哪里,望着落花飞舞。

  郑森见此,叹了声气:“泓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如此折磨自己呢?”

  郑泓转过身,带着病态的苍白面容,眉头紧锁,似有无限忧愁:“爹,天下女子再多,再好,她们始终不是玉儿!”

  “可是泓儿,你对她再深情,她终不会是你的!”郑森语重心长的说:“她就是一只飞鸟,她要的是天高任飞翔,而不是金笼锁雀。”

  “爹,我知道!她永远不会我停下来!可是……情到深时难自控!爹,我回不去了!就算每每想起她时,都会让我心痛欲裂,可我依旧对此——甘之如饴。”郑泓面容虽然苍白虚弱,可眼神却透露着坚定不移。

  郑森看着儿子如此执着眼神,不免心疼!如果她真的是不智老人的传人、她岂会久留尘世?她不过是年少贪玩,才会出现在这红尘世间中。但终有一日,她始终是要回去的!就算她不回归山林,也会虽她师父一起游历天下,又岂会为一人而停下脚步?不智老人一向以游览天下为乐,他的传人,又岂会和他相差多少?我行我素,随心所欲,来去无踪,飘忽不定,行事怪异,全凭心情而定。这般无拘束的作风,那丫头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爹,有她的消息了吗?”郑泓虚弱的看着走神的父亲,问道。

  郑森不免有些气闷:“查了,她离开兴城后,到了下一个城镇,把凤冠霞帔全给当了,带着钱到了客栈,换了男装,然后往北方去了。现在,她身在月国。”

  “月国?玉儿去哪里做什么呢?”郑泓低头喃喃自语,似是在想着些什么。他想不明白,月国离玑玥国虽近,可也有数百里之遥,她为什么要去月国呢?

  星陨大陆四国相邻,月国与玑玥国相邻,而雪国则与被灭掉的日耀国比邻,其地方有些诸侯小国,和残存部落。

  郑森冷哼了声:“这丫头精明的狠,心知留在玑玥国不安全,便跑到别国去。以我郑家可比皇室的势力,如果她留在玑玥,定会被我们所抓回来。可若是去了月国呢?虽然月国也有我们郑家的势力存在,可因畏惧邪王遍布月国各个角落的眼线,必需要有所收敛。如此这般!我们便没办法尽快抓她回来了,她也有了足够躲避的时间。”

  唉!什么叫自作聪明,郑森这就是!黄妙妙那想过这么多啊?她根本就是色心病犯,去月国纯属看美人,可惜!遗憾的是——人家美人都跑光了,而这位大小姐,直接扑了空,悔啊!

  “月国吗?爹,我想去找玉儿。”郑泓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是的,他要去找玉儿,他要去恳求玉儿原谅他,他要把玉儿接回来,好好爱她,好好疼她,不让她受一丝委屈或伤害。他会永远宠着她,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可以随着她,青山绿水,天涯海角,只要是她所想要的,他都愿意随她,去访遍,去寻遍,只要看到她快乐,他愿意付出所有。

  “泓儿,你身体刚好,尚未恢复,爹不会同意你去跋山涉水的。”郑森毫无转还余地,坚持的说着。

  “爹,我非去……咳咳!咳咳咳……”郑泓一激动,抚胸剧烈的咳了起来。

  郑森连忙接住似落叶飘零的郑泓:“快!快找汤大夫来。”说着便抱起消瘦虚弱的儿子,往房内走去。

  汤太夫被浣儿急忙忙的拉进房间:“快……汤大夫,少爷……少爷他又咳嗽了……”自从那日后,汤大夫就被安排住在了这所幽院里,以防郑泓病情突发。

  “好好好……我知道了!”唉!他倒的这叫什么霉啊!有家归不得,天天就为了守着这位不听话的大少爷,早说过了,他大病初愈,应好好休养,少思少忧虑,可他呢?一句也不听,今天还跑到外面吹风?这深秋的天气,是他这副残躯可承受的吗?唉!汤大夫把着脉,摇头叹息着。

  “汤老,泓儿他……”郑森看着这摇头叹息的某人,他心里紧揪了起来。

  “没事!就是急火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的小事。”说着,汤大夫便收起东西,站起来,训斥道:“我说老郑,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儿子啊?我说过,他现在不能气着,只能顺着,顺着懂吗?”

  郑森让他说的哑口无言。

  “爹,我要去……”郑泓虚弱的想起身。

  郑森连忙走到他床边,安抚着他躺好,连声应承着:“好好好,爹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你想去哪里都随你,可是现在你身子太虚弱了,不能远行,否则你找不到她,自己却倒了,那不是白费心力了吗?所以听爹的话,好好养好身子,这样你才能把她带回来。放心,爹传令下去,让人帮你保护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少一根头发的。爹向你保证!所以别让我和你娘担心了好吗?好好休养,好了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

  郑泓看着面前一脸心疼且无奈的父亲:“爹,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能失去她……”那样他会生不如死的!

  “爹知道!”郑森握着他的手,心中却忧虑。真不知是冤是孽!造就了这份无果的情!

  温柔乡

  绝唱楼

  郑泓静坐,收回了思绪。看向台上星光乍现,折射万道光芒,一个金缕玉衣,金缕藤花绕挽收拢一头青丝、身着闪耀衣裙女子,如公主般的出现在台上。宽袖,衣摆拖地,金色的绸缎长靴,更添一份高贵的气质。金色的蝴蝶面具,妖娆神秘,高贵优雅。

  背景是漆黑的夜空,上面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斜挂天际。她走到背景处中间金色的牡丹花椅上,双腿交叠,斜坐在金色华丽高贵的椅上,单手抵额,低首浅唱。

  “天上人间昨日别年

  流逝的经过的越来越远

  但只有你的脸清晰得越明显

  不觉中胜过了时间

  枫叶正红飞雁又南迁

  百转千结的是眷恋

  多少个日夜辗转不成眠

  终有一天心愿都实现

  缠绵望不穿还记得那誓言

  相信有最后的圆满

  陪你去天边经历过久久磨难

  放眼天下信念不变”

  她唇边淡笑,眼光悠远。高贵妖娆的她,似是有些忧郁的思念掺杂其中。

  “记得昨日故乡的秋天

  朝朝暮暮又再浮现

  这一世情结再不会搁浅

  终有一刻魂梦里相牵

  缠绵望不穿还记得那誓言

  相信有最后的圆满

  陪你去天边经历过久久磨难

  放眼天下信念不变

  命运轮回转听见了那彼岸

  是悠悠远去的呼唤

  虔诚一颗心踏过了万水千山

  归来时盼相守相伴”

  音乐停止,她优雅起身离开,进入幕后,没于后台。

  郑泓笑了笑,随即起身,悄然离开。

  “章子,我什么时候能跟倾城单独见面?不要告诉我没办法!”北宫寒月任性的扁着嘴。

  章子看着又发小孩脾气的某君,他颇有些无语!真不明白他这些年怎么当的皇帝,怎么把天下治理的国富民强,天下安宁的?他怎么看都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那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当然,他家皇帝主子已满弱冠之龄,只是形象幼稚了些而已。

  北宫寒月久久等不到答案,抬头转身看了过去,皱眉道:“章子,你发什么愣?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啊?这个……奴才还真没办法!”章子被吼醒,苦着一张脸,无奈的说。

  “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北宫寒月不悦的将头扭到一边,面前突然蹦出一张大脸:“啊——”受惊的他,出手就给了那人一拳。

  章子及时接住后倒的椅子,担心的问着椅子上的人:“爷,您没事吧?”说着便扶正了椅子,倒了杯酒:“爷,压压惊!”说着还为他抚了抚背。

  北宫寒月喝下酒,气呼呼的,指着那个被他打倒在地的人:“他……他是谁?”好大的胆子,反了他了!竟然敢吓他?

  楼上楼下的人,都向动静处遥望。管事的玉露看到这儿,连忙上前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管理失误,让人惊吓到了您,真的很对不起!”说着就鞠躬致歉。

  章子气恼道:“你以为道歉就没事了?把我们爷吓出个好歹来,你担待的起吗?”他家主子万金之躯,这次出门,他处处小心,唯恐出事,这次倒好!千防万防,还是让皇上受到了惊吓,看来他的小命快不久矣了!

  “啊?对不起!今天所有一切消费都算我们绝唱楼的,您如果觉得不够,那您有什么条件尽管说。”玉露微笑镇定的说着,道着歉。

  “你以为我家爷会稀罕你这点儿破东西啊?你说,那个酒鬼怎么办?”章子指着那个喝醉的人,气愤道。

  “立即把他赶出绝唱楼,拉黑名单,永不招待此人。”玉露镇定自若的处理着。看向脸色有些苍白,低头的人:“这位公子放心,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让此类事件发生。明日绝唱楼推出新酒,公子可来品尝,到时倾城会在众人中,选择一位特别嘉宾‘单独会面’。”她特别将最后四个字,语气加重。她可没露听这位公子想见倾城姐的话语。

  北宫寒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此女是故意卖给他个面子,告知他,倾城明晚会选择一个和她单独见面的人。他抬头笑看着她:“既然你们已经致歉,那今晚的事就算了!毕竟来这里是为了寻开心,而不是找气!同样,我不希望今晚的事情再发生,相信没有人会愿意被这样惊扰。你说,我说的对吗?”

  “是!公子放心,此事绝不会再发生,祝您尽兴而归,玩的愉快!”玉露微笑躬身礼貌一礼。转头吩咐道:“把他带出去,以后不许他再踏入绝唱楼。”几个人拉起那个醉鬼,往楼下门外走去。

  “您慢用,打扰了!”施了一礼,玉露微笑离开。

  “爷,就这么算了?”章子看着被拉走,却还口中不断叫着美人儿的醉鬼,不免更气怒。此人竟敢冒犯皇上,真是该死。

  “算了!我们应该有点风度,不要那么小气,走吧!”北宫寒月起身,摇着扇子离开。他长的真有那么美吗?居然让人认作美人儿?算了!他意在见倾城,闲人他懒的理会。

  前面歌声悠扬,后院宁静清幽。

  亭中

  郑泓端坐亭中石桌旁,黄妙妙一身红衣似火,从远处走来,提裙步入亭中,拍了他肩膀一下:“看来你挺悠闲的嘛!天天来我这蹭酒喝。”说着她便旋身落了坐,执着一个白瓷小酒盅,浅尝着美酒。看来她那手机还真给力,多亏了那手机!要不,她那来那么多奇思妙想,更何况是这些各色美酒、各种美丽服装手饰,以及这些漂亮器具和摆设呐!

  “你把那件衣服换下来了?呵呵!那衣服看起来挺重的。”郑泓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把红色穿出高贵、妖娆、俏皮、多种不同的美丽。

  “当然重了!那可是真才实料,华贵美丽,可也花了我不少钱,心疼啊!”黄妙妙又在肉疼她的金钱了。

  郑泓无奈一笑:“玉儿,你很缺钱吗?”她就算再缺……也不会缺这一点吧?

  “我不缺钱,可我心疼钱,浪费就是犯罪,我已踏入了犯罪的边沿!”黄妙妙把她的扣门,一向比作节约。

  “那我岂不是重罪犯了?”郑泓好笑的看着她。

  “对,你就那重大罪犯。”说完,黄妙妙就大笑了起来:“对了,你觉得我那个金色装扮咋样?”

  郑泓想了想:“高贵、华丽、妖娆、像……”

  “像公主对不对?也许更像高贵霸气,孤独高傲的女王!”黄妙妙自我良好说着。

  女王?确实,玉儿刚才的装扮,确实很像位统治者。强势、霸气、威严、冷傲、且有些为王者的孤寂忧郁。郑泓奇怪的看着她:“玉儿,你不会想当女王吧?”

  黄妙妙刚喝口酒,听到他的话,呛得咳嗽着,笑了起来:“哈哈……阿郑,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女王?我当女王?开什么玩笑,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是会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地事的人吗?君王?天子?圣上?”她不屑的撇了撇嘴:“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民是天,而皇帝是天子。做的好,你是圣君明主!做的不好,就是无能昏君。就算坐到最高位,也不过拥有一张冰冷的皇位,却要承受一生孤寂!所以,古今帝王皆是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总是坐上皇位后,才懂得这句话!”

  郑泓静静的凝视着她。突然发现,他根本不了解玉儿,玉儿对世间的看法,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根本就是离经叛道。

  “其实皇帝挺可怜的,总是孤家寡人,甚至孤独一生。他们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帝王如果太宠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会遭人陷害,甚至死掉!所以只能选择无情。”黄妙妙玩着酒钟说着:“就算立后封妃也不能随心所欲,要为大局着想,娶一群不喜欢,甚至讨厌的女人。所以皇帝是可悲可怜的!不过也是他们自作自受,他们可以选择抛弃如画江山,洒脱遨游世间,做个不问世事的散王,这不是很好吗?”

  “男人天生爱权,总喜欢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感觉!而皇室中人,更是对权力痴迷到疯狂。”郑泓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跟玉儿谈起君王、皇权来了?

  “我看这就是没事找累,人们常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你说这皇帝干嘛喜欢别人喊他万岁啊?”那岂不是说,他们都是乌龟吗?黄妙妙对此很是不明白,怎么会有人骂自己呢?还从古骂到今?

  郑泓无语了!这个玉儿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也不怕被人听去,定她个欺君之罪。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玉儿,这些话跟我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再跟他人乱说了!”这月国皇帝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位邪王。

  她忘了!这里是帝制社会,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会被杀头的!黄妙妙讪笑着岔开话题:“呵呵……喝酒!喝!哈哈……”以后她还是少说话,多闭嘴吧!祸,也许真的会从口出的。

  郑泓随着她转移话题:“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儿?”

  “‘天边的眷恋’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黄妙妙有点沾沾自喜道。她的歌喉,绝对没的说。

  郑鸿笑了笑:“他很有才!”陌上花,一个潇洒不羁的公子,才学如何,无人可知!单凭所住“古国”之对联,便知其人之高雅。可奇怪的是——除了查到他的住处,他的名字,其他皆一无所获!他与神曲宫似乎有关,他的出现,是在神曲宫前后,似乎他和神曲宫都很保护玉儿,他不相信一个男人为一个女子,写词谱曲,赠图设置绝唱楼,暗中默默保护,做了这么多的事,会只是因为友情。

  “他?啊!你说陌上啊?呵呵……是挺有才的!“汗!能不有才嘛!这么多人的歌曲集结他一人身上,世上也难找出第二个了吧?黄妙妙无比的汗颜!说来说去,最厉害的要属她的手机。黄妙妙幸好没听到郑泓的心思,要不她非掉桌子底下去……不可。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至少她的女扮男装不会露馅了!包括她的秘密身份——神曲宫主。

  涅磐城

  玉苑

  夜色朦胧,星光闪烁。

  亭中

  “哎!小蒂,我们错过了绝唱楼,这次可不能再错过霓裳院了!”夏侯影颇有遗憾的说着。现今两大名伶,两大楼院,错过其一,再错过其二,他们肯定会被人说成白痴的。

  “天音阁如何了?”北宫冰蒂直接无视某人,转问许世然。

  “那些知情人,已经没指望了!至于天音阁——总舵并不在这里,具体位置,正在探查。”许世然说道。

  君忘尘依旧冷酷酷的:“霓裳院与天音阁有关,现今两大名伶之一的冰雪佳人——雪舞,就是天音阁酒公子派出的人。”

  “霓裳院?”这小东西真意思,居然还开妓院?北宫冰蒂端杯的手,顿了下,然后放下杯子,起身向亭外走去。

  “哎?小蒂,你去哪儿啊?”夏候影向着远走的人影喊着。

  北宫冰蒂头也不回的,负手离去,只丢下了三个字:“霓裳院。”

  “霓裳院?”夏侯影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喊着追了出去:“小蒂,等等我啊!”

  “夏侯影真吵。”君忘尘抱剑走着,冷冷的说。

  “是很吵!”许世然边走边摇扇,淡笑着。

  “我想敲昏他。”君忘尘面无表情,冷酷的说道。

  “我同意!”许世然依旧一派淡然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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