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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抉择之是去是留3

雪舞倾城 凡云玲 8923 2024-11-16 02:21

  玑玥国

  兴城

  郑府

  “老爷,林姑娘来了!”小喜跑进房里,喜道。

  坐在床前的郑森,抬头看向来人,轻飘飘的说了句:“你来了……”

  黄妙妙看着面前形容憔悴的男人,这还是哪个叱咤商场,阴谋逼她冲喜的郑森吗?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稳定了下心神,走到郑泓床边:“阿郑怎么会病成这样?”床上的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这还是一个活人。

  “自从少爷离开了云蒂城后,一路都在咳血,回到府里,便一病不起……”浣儿掩面在一旁哭泣着。

  箫忆竹看向那哭泣的女子,她……是太像了吧?

  “什么?”黄妙妙惊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浣儿哭泣着咬着唇:“少爷不让说……”

  “糊涂!”黄妙妙生气道:“他不让你说,你不会偷偷的送封信给我啊?要是早知道他这样,让蓝梦及时为他医治,又岂会病成现在这般地步?浣儿,你……”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箫忆竹淡淡开口道:“外公,先帮他看看吧!”

  “嗯!”不智老人走到床边:“郑老爷可否……”

  黄妙妙把郑森拉开:“别担心!有这老头在,阿正的病一定能好的。”

  “丫头,话不可以说得太满!”不智老人坐在床边,捋着胡子,把着脉说道。

  “喂?老头,你要是都治不好他了……”黄妙妙扁着嘴:“那还真没希望了!”

  汤大夫端药进来,看到这屋里的人,问道:“老郑,你又请新大夫来了?”

  “我……”郑森看向那伸着头,看那老者诊脉的红衣女子:“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箫忆竹在一边淡淡道:“他是不智老人。”

  “不智老人?”

  “不智老人?”

  汤大夫打翻了手里的碗,碗碎了一地,药汁四溅。

  郑森不敢置信的问:“你真是……不智老人吗?”

  “如假包换!”黄妙妙头也不回的丢出一句话。

  “你这丫头!”不智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声气!他又不是货品,错了还能换?这个黄丫头,说话总是这般口无遮拦。

  黄妙妙直起腰摆了下手:“别说我了!你这老头诊个脉怎么这么慢啊?速度!知道速度不?”

  箫忆竹拉过那个冲动的人,皱了下眉:“诊脉需要安静,你这么吵,让外公怎么诊脉?”

  “我不是着急吗?”黄妙妙扁嘴嘀咕道:“他是你外公,又不是我外公。”

  “你这丫头!就算我跟你没关系,看在我是个老人家的份儿上,你也该给些尊重吧?”不智老人收起手,起身道。

  “好吧!”黄妙妙耸了耸肩,满脸堆笑道:“亲爱的不智爷爷,你珍了这么久的脉,到底能不能治?”

  不智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声气:“难!”

  “难?什么意思?”黄妙妙看着那一副高人姿态的死老头,装什么蒜啊?能治就能治,不能治就让位。站着茅厕不拉屎,算怎么回事儿啊?

  不智老人抬手敲了黄妙妙脑袋一下:“你这丫头,定是又在心里骂我。”

  黄妙妙捂着被敲痛的头,嘀咕着:“真不愧是祖孙俩,都会读心术啊?”

  箫忆竹走上前,皱眉道:“妙妙性格直率,并无冒犯外公之意。他是妙妙的朋友,望外公一定要尽力搭救。”

  “还是我家小忆乖!”不智老人笑了笑:“这病是能医,可却是要——以命换命。”

  “死老头,你这是什么破办法?救一人,害一人,你缺不缺德啊?”黄妙妙大声骂道。臭老头,没办法早说啊?在这瞎磨叽什么啊?

  箫忆竹看向不智老人问道:“外公,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中毒太深,必须要换血。”不智老人叹了声气,看向黄妙妙,说道:“丫头,不是我心狠,而是别无他法!”

  “我才不信呢。”黄妙妙拉起箫忆竹的手:“不求他了,咱们自己找办法去。”

  “去哪里找办法?”箫忆竹皱眉道:“你不会是想……”

  “聪明!”黄妙妙打了个响指:“走!”

  郑森问道:“前辈,真的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不智老人看向门口,笑了笑:“或许那鬼丫头有办法吧!”

  “怎么?”汤大夫疑问道:“这林姑娘难道非是您的高徒?”

  不智老人摇了摇头,笑道:“此女与我先祖渊源颇深,若真论起辈分来——她可不比我低哪!”

  汤大夫惊道:“此女医术不低,家中是否也是医药世家?”

  “她会医术?”不智老人对此很是惊讶!这丫头是什么来历,他也不是很清楚——小忆说,此女与始将军渊源颇深!至于她到底是何来历,他却一无所知!

  “您不知道吗?”汤大夫疑惑地看着他,说道:“半年多前,这郑家小子差点一命归西,要不是林姑娘出手救了他,他哪能活到现在啊!”

  “她用什么方法救得郑公子?”不智老人皱眉问道。

  汤大夫回答道:“催吐法,放血取虫法。”

  “你们没把虫取净?”不智老人叹了声气:“真是天意啊!”

  “取净了。”汤大夫说道:“按照林姑娘的方法,将郑家小子体内的毒虫,全部都取出来了。我曾经为他诊过脉,身体并无任何异样,是完全的康复。”

  不智老人皱眉问道:“你取出的是什么毒虫?”

  汤大夫如实回道:“是种红色的……类似水蛭的小虫。林姑娘说,那种虫叫血蛊。”

  “血蛊?”不智老人笑了笑:“这丫头见识果然广大!”

  郑森忙问道:“连前辈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吗?”

  “不知!”不智老人摇了摇头。世间除了小忆之外,恐怕再无人知这黄丫头的身份、与其底细了。

  黄妙妙进来抓住不智老人的衣袖:“他中的是不是情蛊?”

  “是!”不智老人点了下头,说道:“你帮他解了血蛊之毒,若他能自此一生不动情,自可安然无恙!可他偏偏动了情,更被情伤了心脾,以致血气上涌,至情蛊苏醒!”

  黄妙妙惨然一笑:“我到底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命运总如此弄人!你我都逃不了自己的命运,又何谈去掌控他人的命运呢?”箫忆竹叹息道:“此事与你无关,一切皆是命!”

  黄妙妙靠在她肩膀上哭:“我救不了他……该怎么办……”

  “我愿意以我的命,换少爷的命。”浣儿面色平静,唯两行清泪滑过嘴角:“前辈,用我的血可以吗?”

  不智老人看向她,叹了声气:“丫头,你可要想清楚?情蛊在他体内……还可以拖一阵子,一旦换血,情蛊进入你的体内后——不消半个时辰,你便会……”

  “我不怕死,只要少爷能好好地活着。”浣儿咬着下唇,无比坚定道。

  “浣儿……”郑森万万没想到,这个平常软弱的小丫头,竟会愿意为他的儿子去死。

  浣儿擦干眼泪:“老爷,我可以和少爷说几句话吗?”

  郑森点了点头:“去吧!”

  浣儿走到床边,坐在床边,拉着郑泓的手,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昏迷人的手上:“少爷,你只知你喜欢林姑娘,喜欢的好苦!可浣儿又何尝心里不苦呢?在你痴痴地望着她的时候,浣儿又何尝不是默默的望着你的背影呢!”

  箫忆竹看着她哀伤哭泣的人,叹了声:“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那是因为……”黄妙妙苦笑道:“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星陨大陆的人,从不信鬼神,可浣儿想信一回……”浣儿在昏迷无知觉的人手腕上,咬了一口,血如朱砂般染红了她的唇:“若有来世,浣儿定早遇上你,嫁你为妻。”

  黄妙妙看着以血为誓约的女子:“原来,她一直爱着阿郑……”可她却一丝也未感觉到过。是浣儿太会掩藏了?还是阿郑早就知道,只是装作不知?

  浣儿起身,看向众人:“可以开始了!”

  不智老人叹了声气:“诸位请回避!”

  箫忆竹将药箱打开,深看了浣儿一眼,随后与众人一同出去。

  房门深掩,再见时,已是生死两茫茫!

  众人静默的等在门外。

  箫忆竹看着郑森面上的焦急担忧之色,看着汤大夫脸上的激动难掩之色,以及黄妙妙脸上的忧伤愧疚之色——他们,郑森焦急着时间太久没动向,汤大夫期待看到这场医术奇迹。妙妙她对郑泓愧疚,为浣儿伤悲!那她呢?面色是平静的无情,可她当真可以对这一切漠然的看待吗?太像了,像得让她心痛!

  房间里

  “把这个喝下去,它可以使你的血变得可以诱惑情蛊。”不智老人将一个白瓷细颈瓶,递给了浣儿。

  浣儿接过,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药喝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打开,面色苍白的浣儿走了出来。

  箫忆竹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人:“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谢谢!”浣儿看着初次见面的女子,虚弱的笑了笑:“请带我离开,不要让少爷看到我死去的样子。”

  “好!”箫忆竹对黄妙妙点了下头,淡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留下吧!”说完,便带着浣儿便离开此处。

  黄妙妙望着她门离去的背影,箫箫有些奇怪——她对浣儿太关注了,那是种少见的亲熟与关心……

  箫忆竹带她来到城外一处山脚下,扶下了马上的人。

  浣儿坐在一块石上,看着那个白衣女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箫忆竹不语,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浣儿笑了笑,望向西边,那里晚霞似火,艳红的如血染般残美的夕阳:“你说,我和他会有来世吗?”

  “会有。”箫忆竹淡淡的回了句。

  浣儿看向她,笑了笑:“真的吗?”

  箫忆竹淡淡道:“我从不虚言。”

  “从不虚言?”浣儿眼神涣散的说着:“我信你!”

  “穆姐——”箫忆竹上前抱住了那倒下去的身体,流下了一滴泪。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个女子,都是如此的信她。

  “穆姐?”浣儿看着为她流泪的女子,笑了笑:“你知道我姓穆?这个姓氏,连我自己都快忘了!”一个被所有人遗忘掉的姓氏,却被一个陌生女子所记着。是悲哀呢?还是讽刺?

  箫忆竹低头不语!她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更帮不了穆姐……

  浣儿拉着她的衣袖,嘴边淌着血,艰难的说:’别让……他知道……我的……我的死去……死去的样子……”

  箫忆竹点了下头:“我答应你。”

  浣儿心愿已了的合上了眼:“谢谢……”

  “穆姐……”箫忆竹抱着已死去的人,痛哭着!她取出雪晶箫,握箫仰天:“我愿以此箫为代价,换穆姐一世情缘!苍天若怜——请让他们在下一世重逢,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雪晶箫发出刺眼的光芒,升上半空,旋转的洒下七彩星光,浣儿右掌心中,出现了一道血色的水波浪。

  雪晶箫回到了箫忆竹手中,她望着那掌心的印记:“原来,这便是你胎记的由来!”

  郑府

  黄妙妙陪着郑泓,见一夜未归的箫忆竹,却是独自一个人回来,忙上前问道:“浣儿呢?”

  “烧了!”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把怀中的骨灰罐,交给了郑森,转身离开。

  “烧了?”黄妙妙拉住要走的人,却看到对方眼睛竟是红肿的,难道箫箫哭了?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箫忆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说了句:“回去后,帮我去看看我的经纪人,大家叫她穆姐,她本名穆清,右掌心有一道血色的清泓——一泓清泉一泓水!”

  “一泓清泉一泓水?” 黄妙妙全身一震,看向郑森手中的骨灰罐:“她是……”难怪箫箫自见了浣儿后,神情便一直很古怪,原来是……

  箫忆竹拿出手中的竹箫:“我以此箫为代价,换穆姐一世情缘!记得,看看她身边,是否有——泓。”

  黄妙妙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我会的!这不止是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

  箫忆竹身形一动,与一个人打了起来,她出手毫不留情的折断那人的手臂,夺过那人的匕首,架在那男人脖子上,冷声问道:“蛊毒是不是你下的?”

  那人疼的不能言语,只是一个劲儿的发抖。

  “说!不说……”箫忆竹面色清冷的掰断他另一只手臂:“再不说,我就砍了你的双腿。”

  那人还是不言语,连一声痛呼也没有过。

  箫忆竹捏着他双颊,看到他居然是个被割了舌头的人。她把匕首丢在地上,说了声:“麻烦这位大夫帮他把手臂接好。”

  汤大夫被她眼神冷冷一扫,吓得连忙跑到哪里查看地上人的伤势。

  郑森自认他算是个够狠的人,可与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比起来……

  “外公,你回雪国,我和妙妙要去趟玑玥皇都。”箫忆竹淡淡说完,又对那怔愣的人说道:“郑老爷,对你儿子下毒的人已死,可主使者却是你惹不起的,自己以后小心点吧。”

  郑森一时被她说糊涂了,难道这位姑娘已经知道是谁对他儿子下毒的了?

  黄妙妙恍然大悟:“是巫觋?那指使他的人不就是……”她丢下一句话:“告诉阿郑,他的命是浣儿的,让他好好活着。”是西岭漠,巫觋是西岭漠的人。箫箫是要找西岭漠算账,这下可糟了!

  郑森看着离去的二人,到底谁和他有仇?为什么要这样害泓儿?

  不智老人手里拎着一百宝药箱,将三张纸交给了郑森:“三个药方,分主治,调养,安神。告辞!”

  汤大夫帮那人接好骨,起身抹了把汗:“你老小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居然被人这么害你儿子?你家祖坟也真是烧高香了,居然碰上这些能人异士,要不然你郑家早断子绝孙了。”

  “是啊!”郑森叹了声:“我是该少作恶,多行善了!”若不是无意间救了这个神秘的女子,他家这根独苗,焉能还在?

  玑玥国

  皇宫

  夜黑风高,两抹身影自上方掠过。

  找了好久,也未找到东宫在哪里。索性她不找了,箫忆竹身穿如雪白衣,下摆绣有翠竹。腰挂碧玉葫芦,面带银色面具,手握竹箫,一手背后,光明正大的在宫里行走。

  黄妙妙身穿火红宽袖衣,面带金色面具,轻摇着玄铁扇。看着前面大摇大摆,如同观光北京故宫的人。她无语!有这样擅闯人家地盘的吗?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还是砸皇家的场子,当真是不要命了!不过她会不会陪着倒霉啊?那要真死在这里——她会不会死的太冤了?

  “什么人?”一队禁卫军,把它们给围了起来。

  一个英俊的少年,上下打量着一红一白的两个面具怪人:“你们是什么人?”

  箫忆竹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西岭漠在哪里?”

  那少年挑了下英气的剑眉:“你找我大皇兄做什么?”

  “算账!”箫忆竹冷冷的丢出两个字。

  “算账?”那少年似乎对他们起了好奇心:“你不要命了啊?”

  “拜托!老大,你说话别这么直接好吗?”黄妙妙真是对这个人无语透了!她转而对那少年笑道:“你无视她的话就好了!我们找太子殿下只是有点小事儿而已!”

  “小事儿?”西岭浩笑了笑,随后收住笑容:“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来人,把他们给本皇子拿下。”

  黄妙妙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刀,苦笑道:“这下省事儿了!不用你麻烦找他了,我们会被直接押去见他。”

  “想得美!”西岭浩唇边带笑道:“不是把你们押去东宫,是押进天牢。”

  黄妙妙手臂搭在箫忆竹肩上,摇扇道:“得!你扣人家一个公主,人家也……扯平了!”

  箫忆竹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告诉西岭漠,天音阁主酒公子,前来给他送一人——李冥雪。”

  “李冥雪?”黄妙妙大叫道:“拜托!他是你亲师叔,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他啊?”

  “我和他没仇!”箫忆竹淡淡的说道:“这只是个考验。”

  黄妙妙满头黑线:“有拿性命考验人的吗?”

  “啰嗦!”箫忆竹淡淡的说了句,随后对西岭浩说道:“去告诉西岭漠,他会非常乐意见我。”

  “我凭什么信你?”西岭浩不屑道:“就你这种欺师灭祖的人,还想见我大皇兄?休想!”

  “西岭漠本就不是个好人。”箫忆竹冷冷道:“他作的孽,不比欺师灭祖大。“

  西岭浩怒拔刀:“放肆!你这大胆贼人,夜闯皇宫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竟然还敢辱骂我大皇兄?我今天就……”

  “住手!”西岭言及时赶到,看到那白衣人,诧异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箫忆竹看了他眼,随后说道:“此事与你无关!既然你来了,就带我去找西岭漠吧。”

  西岭浩怒喝了声:“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命令我二皇兄……”

  “够了!”西岭言不悦的看了西岭浩一眼,随后上前拱手道:“浩若有冒犯之处,望你……”

  “西岭言,别让我说第三遍。”箫忆竹冷冷道:“立刻带我去见西岭漠。”

  “不行!”西岭言一口拒绝:“你不能见大皇兄,立刻离开这里。”

  箫忆竹没想到她居然会拒绝自己,冷笑道:“你以为你不带路,我便找不到他了吗?”

  西岭言皱眉道:“你不要胡闹了,我立即送你出宫。”

  箫忆竹甩开对方的手,展臂飞向一座房顶,她迎风而立,喊道:“西岭漠,你若再不现身,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玑玥皇宫——”

  黄妙妙扶额,这个人比孙悟空还厉害!动不动就要放火烧人家的房子。

  西岭漠大笑前来,落地后,朗声道:“不知酒公子找我所谓何事呢?”

  箫忆竹白衣翩然落地,冷冷道:“西岭漠,你当真是够狠的,害人的招数,当真是一次比一次厉害。”

  西岭漠笑了笑:“哦?不知酒公子所指何人?”

  “玑玥国第一首富——郑森之子。”箫忆竹含着恨意,冷声道:“因为你的歹毒之心,害死了她。你因利益害郑泓,而她却为爱而为郑泓去死。西岭漠,你毁她一世姻缘,我便要你用命来偿——”

  黄妙妙和西岭言上前连挡她几招,黄妙妙将她拉回:“你一向冷静,怎么在这里犯了糊涂?”

  箫忆竹紧握着拳,仰天悲痛:“穆姐——”

  西岭言从未见过这样悲痛的她,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何以那个女子的死,令她如此悲痛?

  黄妙妙虽不知她与那穆姐的感情到底有多好,可看着她如此悲痛,定是位与她感情极好的人。

  箫忆竹望着西岭漠,一字一句道:“西岭漠,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西岭漠望着那双眼里,那双眼眸中全是恨意。那个女子到底谁?竟令的天音阁酒公子如此情绪失控?是他挚爱的女子吗?

  箫忆竹恢复了平静,淡笑道:“想要解读神兵谱的人吗?那就发文去雪国,告诉梦灵公主,我在你的手里,要她以李冥雪来交换。”

  “不可以!”西岭言紧张道:“大皇兄,这书文不能发。”

  “西岭言,你喜欢梦灵,一直喜欢她。”箫忆竹闲适淡笑道:“要不然,换一个条件,用我来换她,她也定会愿意的。”

  黄妙妙看着那个笑的灿烂的人,完了!箫箫真生气了!西岭漠要真听了她的话,一封信送过去,邪王必怒,雪皇必恼。这两国联军,非灭了这玑玥国不可。这丫的也太狠了吧?人家害死了她朋友的前世,她就要以别人的国家来偿还?

  西岭言看着那眼中算计的人,摇头后退:“不……不是……你不是……你到底是谁?”她不是梦灵,她到底是谁?梦灵就算脾气再坏,她的眼睛也是清澈的,那是一双心地单纯的眼眸,绝不是这种充满狠绝和算计的眼睛——

  “你果然很爱她!”箫忆竹似是叹息道:“你与她,注定只能等来世了!所以,你应该理解,理解浣儿那爱而不得,死都没得到她所爱人的一丝怜爱,一个温柔的眼神!”

  “不!梦灵……”西岭言痛苦的捂着心口,跪倒在地上,看着那个白衣人:“你到底是谁?”

  箫忆竹走到她身边蹲下,靠近他耳边,低声告诉他……随后离开,眼眸淡漠地看着他,说道:“别再痴妄了!你与她,来生……也许会在一起吧!”

  “也许?”西岭言悲痛的笑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曾经的年少轻狂吗?”梦灵死了,或是她去了另一个世界。而现在的梦灵,不过是一个依附在她躯体上的灵魂而已?如果是以前,他自是不相信。可现在……他信!没有人可以如此的变换成另一个人。

  “多情之人多悲戚!”箫忆竹悲悯地看着他:“西岭言,就算我不杀西岭漠,他也会死。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作了太多的恶,总是要偿还的。”

  “我会不会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不劳酒公子操心。”西岭漠笑道:“不过你的办法很好!来人,送信去雪国,说酒公子在我玑玥国做客,想见老友李冥雪公子一面。”

  “不可以!”西岭言自地上起身,坚持道:“大皇兄,此信不能送,你会害了玑玥……”

  “二皇子话太多了!”箫忆竹淡笑道。

  “二皇兄……”西岭浩扶住西岭言,质问道:“你给我二皇兄吃了什么?”

  “没什么!”箫忆竹无所谓,淡笑道:“只是一种让他暂时口不能言,全身僵硬的药而已!放心,此药对人身体无害。”

  “言要说的,定是你要如何害我的话吧?”西岭漠看向那个白衣人,冷笑道:“无所谓!本殿下倒要看看,你能如何害我。”

  箫忆竹笑了笑:“在下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来人!”西岭漠抬手吩咐道:“送二位公子去心香水榭,好生的伺候着,不得有一丝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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