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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雪晶箫之才学大会1

雪舞倾城 凡云玲 8911 2024-11-16 02:21

  夜澜人静,虫鸣蛙叫。风掠竹林,沙沙作响。

  忆竹居内

  “夕雾,你明天把这个交给司制房。”黎小忆说话间,把手中四张衣式蓝图递给了夕雾。随手又拿出桌上的四张饰品蓝图,递给了晨露,吩咐道:“晨露,你明天把这些交给司珍房。”她要逃婚,必须有些装备。男装她不可以交给她们去办,可是女装却是可以的。

  “公主,这个看起来很难做哎!”晨露看着这些饰品图,皱眉说。这些图虽然颜色细节,画的很清晰。可是这个看似有些像发冠,又很奇怪的形像椭圆三角状的冠,让她为那些司珍房的人头痛,这能做的出来吗?

  黎小忆淡笑着,拿起一张纸,折叠成三角形,将平衡的两角一对合,形成了一个半圆棱角形,抬头看着她笑问道:“还难吗?”

  晨露看了看画图,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折纸,惊奇道:“呀,一模一样?哈哈……不难了。”她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原来就这么简单啊?

  “公主,这个圆领是立起来,还是垂下?”夕雾冷冰冰问道。她虽然不是多话之人,可却是做事谨慎之人,凡是还是问清楚的好。

  “立起来。”黎小忆淡笑道。

  “是,明天属下就去办,公主需几日要衣服?”夕雾依然冷冰冰问道。

  黎小忆走向窗口,扶栏望月道:“在嫁去月国之前送来便好。”她声音平淡,听不出她是怎样的心情。

  “属下知道了,公主早些休息。”说完,夕雾便告退,下楼去了。晨露看到,也笑了笑,跟了下去。

  黎小忆回首看着摇曳的烛火,空荡荡的房内……突然觉得很孤独!她转身也下了阁楼,来到了院中。

  她抬头望着天空中那皎洁的明月,心中不免情思百转。

  她现在好想那个总是吵闹不断的家,和那几个形似孩童斗嘴的老人家,还有总是偷袭吓她的爸爸,逼她陪着练舞的妈妈,多么可爱的一个家,可她却再也回不去了。

  少年时期,她曾因辛苦和烦恼,偷偷的跑了出去,来到了一个山上寺庙里。想与世隔绝,落个清静!也是在哪时候,她遇见了云水禅师。

  空山鸟语间,云烟缭绕,古刹幽静,一座亭中。

  一老僧坐在桌前煮茶,茶香飘浮,蒸雾朦胧了苍老的脸庞,微抬头,慈眉善目的笑看着她,说道:“施主远道而来,进亭饮杯清茶吧!”

  背着白色背包的黎小忆,慢慢的走了过去,双手合什,鞠了一躬,微笑道:“打扰您了,禅师。”

  “不打扰!不打扰!”老禅师抬手捋了捋白须,请道:“施主请坐。“

  黎小忆落坐在老僧对面,看着那袅袅的烟雾水气,茶香扑鼻而来,老僧为她递上一杯茶,她双手接过茶盅,谢道:“谢谢!”随后轻品茗了口。

  “喝出了什么?”老僧捋着白胡子,笑看着她。

  “清清明泉,悠然此心。”黎小忆闭上眼感受道。

  “嗯!施主好慧根,此茶,便名――清心。”老僧轻吹动杯中的茶水,捋着白须说道。

  “清心?禅师,何以得清心?”黎小忆疑惑的问道。

  “心若清,身便清,神明自清明,何来不清心?”老僧反问道。

  “可是……身处凡尘俗世,有太多的烦恼,又怎么可能保持一片清心呢!”黎小忆有些黯然。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老僧起身望远,静空道。

  “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禅师,我能做到吗?”黎小忆抬头看向他,有些不自信问道。

  老僧回头捋了捋胡子,笑了笑,道:“若有心,何为不可能?施主不妨以自然万物为师、为友。”他看了看天空:“施主,日已西落,你该回家了,莫让家人担心。”老僧看着面前稚气未脱,却一脸忧愁烦恼的小女孩,和蔼慈祥道。

  黎小忆起身看了看晚霞似火的天空。她已经出来一天了,是该回去了。她转身拜别:“谢谢禅师,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这么任性了。”

  她微笑看着面前慈祥的老者,问道:“禅师,能问下您的法号吗?”她想以后,如再有心结难开的时候,还能来此饮一杯清心茶。

  “身若浮云,心如止水。”老僧悠远道。

  黎小忆明了一笑。老僧手伸请道:“老衲送施主下山,请。”

  黎小忆双手合什,鞠了一躬道:“多些云水禅师。”

  那老僧点头笑了笑,捋了捋胡子。果然是个有慧根的女孩。他前面走,黎小忆后面跟从。

  “云水禅师请回吧!我自己下山就可以了,谢谢您的清心茶,我现在心很静呢。”走至山门,黎小忆转身说道。

  “施主一路小心,阿弥陀佛!”云水禅师双手合什送别。

  “谢谢禅师!阿弥陀佛!”黎小忆双手合什回礼,说完便转身往山下走去。

  云水禅师捋着白胡子,目送她离开。人没林间,他转身回了山门。

  “小忆到底去哪里了?我临时有事走了一会儿,怎么你们就能把她给看丢了呢?”穆姐着急的在室内走来走去。她看了看手上腕裱……天啊!都七点半了?

  怎么办?今晚八点的航班,现在可怎么办啊?她真的快急死了!小忆一向很听话,这次怎么会一声不响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所有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把天音少女黎小忆给弄丢了,就算穆姐不杀了他们,他们也会被喜欢黎小忆的粉丝给大卸八块的。

  穆姐刚想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

  一个工作人员跑了进来:“穆姐穆姐,黎小姐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在哪?”穆姐四处张望着,不等那人回话,她便迎了上去,松了口气道:“小忆,你总算回了,吓死我了,怎么样?没事吧?”她上上下下,查看着面前人有没有出什么事。

  “我没事,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任性了。”黎小忆低着头歉意道。

  “回来就好!出去了一天,饿了吗?”穆姐温和问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小忆还这么小,就这么辛苦的到处演出,她怎会不知道小忆很累、很烦恼。可是……这是她的路啊!光环的背后,谁知道其中有多少辛酸?

  黎小忆点了点头。她除了喝了云水禅师的几口清心茶,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好好好,我们在飞机上吃好不好?现在已经七点半多了,我们要赶上去伦敦八点的航班。”穆姐开始收拾包包,挎上一个褐色挎包,拉着黎小忆就往外走。

  这样的类似演出,一接就是一年,等黎小忆空出时间。

  她又来到了这座寺庙,看到一个小沙弥,鞠了一躬,双手合什,问道:“师父,我想找云水禅师,您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今天她又再次来到了这座古刹古亭处,可却没有见到要见的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只能在寺庙里茫然走着,还好看到一个小师父,便上前来寻问。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找云水师叔是为了……”小和尚疑问的看着她。

  “我与云水禅师曾在古亭饮过茶,今日就是专门来拜访云水禅师的。”黎小忆淡笑说道。

  “哦……原来您就是那位小施主啊!师叔有留东西给您,说您有一日还会回到这里,因为您的心结并未全解开。”小沙弥放下木鱼,起身道:“施主,请随小僧这边来。”说着他便领她前往禅房。

  黎小忆点头跟上。

  穆姐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也跟了上。小忆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禅师啊?

  难道是一年前,那时失踪时认识的?那就是说,小忆的转变,就是因为来到了这里,认识了这位禅师?

  禅房内

  小师父拿出一画卷,和一株盆栽小茶树,说道:“这是云水师叔圆寂前留给您的东西。”

  黎小忆接过那副画卷,穆姐帮她接过那盆茶树,向那位小师父笑点了点头。

  黎小忆打开画卷,那上面画了一株碧绿的茶树,上面写着几行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云水禅师,谢谢您!是您告诉了我什么是淡然清心。

  可是……故年饮清心畅谈,今故人却已不在。

  世事无常,如白驹过隙!今清心仍在,可煮茶人又在何方呢?

  她望着亭中,可是哪里却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望明月,思故人,清心不在,故人已逝。”黎小忆白衣飘扬,立于院中,望月难眠!

  往事历历在目,可是故人与清心茶,却皆已不在了。她倏然一凌,喝问一声:“谁?”她感到有人,回首便看到一个黑衣人从阁楼中而出。

  她上前拦住黑衣人,黑衣人向她出手,黎小忆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压跪在地,冷声问:“你是什么人?来此为何?”那黑衣人不语,转身脱离了她的钳制。

  黎小忆岂能让他轻易离开,跟她玩柔功吗?那就看谁厉害。她身如拂柳,手若灵蛇,攻向那黑衣人。

  黑衣则连连阻挡她的攻击。好奇怪的功夫,看似柔如水,出招刹那却快如风。

  她有这么好的功夫,为何自己却不知道?黑衣人疑惑的想着。

  她出手招招轻柔如飞絮,后招却快如闪电。再这样下去,就算不死,也会被她给废了,得赶紧想办法脱身。

  黎小忆在数招内擒住了黑衣人的双臂,她手轻划过黑衣人胸前……女的?她抬头对上了黑衣人的眼睛,略微惊讶:“你是女子?”

  黑衣人在她闪神瞬间,挣开了她的钳制。她被冲力往后一抛,她以为自己一定会狠狠的摔一跤,可奇怪的是……她一个脚尖轻点,稳落在了地。

  她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自己,怎么回事?她何时会飞了?

  “什么人?竟敢伤害公主。”晨露大喝一声,与夕雾拔剑与那黑衣人打了起来。

  那黑衣人看情况突变,拔出腰间软剑迎上,刀光剑影,兵器的碰撞声,充斥着这个宁静的月夜。

  黑衣人见势不妙,抛出了烟雾弹。刚才跟梦灵公主的对决,已经让她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她们两个宫中一等一的女侍,不走可就真要被留下来了。

  晨露夕雾拨散烟雾欲追……却被黎小忆开口拦了下来:“不要追了。”

  她走到旁边,弯腰捡起地上刚才从黑衣人身上掉落的书。嘴角轻笑,皇后说的果然没错——祸从口出。

  晨露和夕雾双双握剑跪地,领罪道:“属下失职,害公主遇险,罪该万死。”她们被派来保护公主,可却两次失职,差点害的公主丢掉性命,真是该死。

  黎小忆抬头看了看,因动静而都起来的众人。可这些院中站立的人里,却少了一人。

  她虽然不喜欢记没必要的人,可谁叫她天生记性好呢。她淡然一笑离开,淡淡道:“起来吧!此事与你们无关,只怪这忆竹里藏龙卧虎!都回去休息吧。”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大家看到没事了,便都一一回去了。晨露奇怪道:“你说,公主的意是不是……这是家贼所为啊?”

  “不知道。”夕雾冷冷回道。收起剑,走到阁楼前水池哪里,坐在了地上,倚靠着水池。

  晨露也收起了剑,走过去,与她并肩而坐。这个人啊!真是的,干嘛总是一张千年不变的寒冰脸啊?也只有自己受得了她。

  “以防万一,我守上夜,你守下夜。”夕雾冷冰冰的看着前方安排道。

  “哦!知道了,嘿嘿……借你肩膀靠一下行吗?”这水池那么硬冷,会睡的很难受的,晨露暗自想着。

  “随便。”夕雾冷冰冰说道。她今天没心情和这家伙斗。她在想到底这个家贼是什么人派来的?为的到底是那本怪书?还是――雪晶箫。

  晨露头靠在夕雾肩膀上,闭着眼问道:“夕雾,你说公主那用的是什么武功啊?啊哈……为什么我没有见过呢?”

  公主从小就不爱读书弄文,只爱骑马射箭。偶尔跑到训练女侍哪里去,练几招功夫。

  与其说她们是皇上派来的,不如说是公主自己选的她们。

  公主其实也很好相处,只要你顺着她,她是会对人很好的,至于她为什么老喜欢作弄人?

  也只不过是因为深宫太无聊泛味了!不找些事消遣下,那还不还不闷死啊?

  夕雾不也是因无聊才和自己斗气的吗?要不然,以她冷冰冰的性格,理你才怪。

  冷漠如夕雾都对皇宫的无聊而枯乏无味,更何况不堪寂寞的公主呢?

  “不知道,公主的手法看似柔慢,实则刚劲。快如风,柔如絮,很奇怪的刚柔并合。”夕雾冷冰冰的分析着。

  她也很奇怪公主的招数,看着有些像擒拿术,又有点像防护,看起来又像是摔跤,招数乱七八糟,毫无章法,似是不太熟练,真是很奇怪。

  公主今晚的举动,和最近的变化,若不是她们寸不不离守着公主,她们真要怀疑现在的公主被换成另一个人了。

  阁楼上,轩窗处。黎小忆看着楼下水池旁并肩而坐的二人,笑了笑。

  夕雾虽不爱说话,也过于冷漠,可不得不说,她为人正直,做事小心谨慎。一丝不苟的她,无论你是什么人,都是一视同仁,从不知道什么趋炎附势,畏惧强权。

  就算是皇帝面前,也是这般的冷若冰霜。

  次日清晨,凉风徐徐。

  忆竹居院中

  黎小忆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杯盏,用杯盖拨动着茶叶,低头浅笑着。

  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知道公主一大早就把众人,全部叫到院中,这都过了一刻钟了,可公主却一直没说是为了什么事。

  黎小忆抬头把杯盏递给了旁边的莺儿,淡笑看着众人慢悠悠说道:“我今天突然想玩个游戏――绑架。”敢在她眼里揉沙子,那就要付出一些代价,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就是现实。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要玩绑架游戏?可是……可是他们还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倒霉被选中。

  很好!黎小忆很满意某人有些心虚的微表情。她伸手指了指,淡淡道:“你出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子?”她温柔的仿佛天使,可眼中却闪着魔鬼的光芒。

  那个被叫到的宫女,有些害怕的上前跪安,低头怯怯,小声道:“回公主,奴俾……奴婢叫小绿。”表面假装害怕,心里却在盘旋。难道自己被发现了?不可能,昨晚她们根本没看到自己的脸,看来是自己做贼心虚了。

  “小绿?嗯!真美好的名子。”黎小忆风清云淡吩咐道:“夕雾,晨露,绑了,我就要她了。”

  “是。”夕雾,晨露两人拿起麻绳就把那一脸惊鄂的人给绑了,拔剑架在了她的脖颈上。这是公主早上吩咐的,说是要玩猫捉老鼠,现在她们终于明白,那只偷偷摸摸的老鼠是谁了。

  “莺儿,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给我吧。”黎小忆起身,摊开手,淡笑看向面前跪在地上,被五花八绑,一脸惊惧的人。

  莺儿将一个大罐子递给了她。她一直很奇怪,公主要油干什么?可现在看来,似乎拿油是用来作弄人的。

  唉!也不知道这小绿怎么得罪公主了,居然要遭受被作弄的命运。

  黎小忆手捧着一个陶罐,慢慢的走到小绿身边,将罐子里的东西慢慢倒在小绿头上,而她脸上的表情,却如往昔一般,浅笑淡然。

  她倒完后,后退了几步,将罐子一扔,转身走到太师椅上坐下,淡漠的看着脸色因恐惧而发白的人,淡淡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公主,奴俾是皇后娘娘派来伺候您的啊!”小绿说着便哭了起来。

  黎小忆摇头叹息道:“好一副我见犹怜啊!不过……小绿,很可惜,我不是男子,没有那份儿怜香惜玉的心。我劝你还是老实说出来吧,别逼我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她说的一副悠闲淡然,可大家都因她眼中的寒光,打了个冷战,如坠冰窖。

  “公主,奴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可是奴俾真是皇后娘娘派了的啊!”小绿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可心里却有些害怕,不说她被绑着,脖子上更架着两把利剑,只要她稍微一动,这两把剑的主人决对会把她当场斩杀。

  该死!这个鲁莽没脑的公主,何时这么狡诈了,真是失误。

  “哦?你是说我母后派你来害我?大家说说,有母亲会派人来害自己的女儿吗?”黎小忆淡笑的看着小绿。

  “怎么……怎么可能,公主,您是不是误会了?小绿怎么会害您呢?”莺儿一脸的不敢相信。她和小绿是同时被皇后派到忆竹居来的,这些年来,她们情同姐妹,小绿是那样的可爱天真,怎么可能会害公主呢?

  “莺儿,公主没有冤枉她,刚才绑她的时候,她手上还残留着,公主与她打斗时留下的指痕呢!这就是证据。”火爆的晨露大声道。

  “这不可能,小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公主一向待我们不薄啊!”莺儿痛心的看着她。公主就算很任性,可她却对下人很好。

  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赏给他们每一个人,更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忆竹居的人。

  可以说,这皇宫里,最有人情味儿的便是忆竹居了,可是小绿为什么深在福中不知道福,却要加害公主呢?

  “莺儿,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没有。”小绿楚楚可怜的说着。莺儿是她最后一根就命草,如果抓不住,便什么都完了。

  黎小忆看出小绿的心思,不屑一笑,利用自己的好姐妹,真够卑鄙的。

  她起身夺过莺儿手中的火折子,不容回绝道:“小何子,把莺儿送回房间,没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来,她若是跑出来了……我就将你乱棍打死。”她不放些狠话,莺儿不会老实的待在房间里。

  “是,公主,莺儿姐走吧。”说着,小何子就拽着莺儿回房。公主最近一直淡淡然,温温和的,可今天的公主比以前的公主还可怕。

  以前公主再生气,也只是罚他们几大板,可今天却下了死命令,他再同情小绿,也不能把自己个的小命给赔上啊。

  黎小忆慢慢走近小绿,在三步之遥处,停了下来。她笑的如花般美丽的看着她,轻声细语道:“小绿,你和莺儿那么熟,就该知道,油――遇火则燃烧!而且东西沾上油,被火点燃后……就很难扑灭了。就算被扑灭了,东西也会被烧的没法儿看了!”

  “小绿,你想尝下――烈火焚身的感觉吗?”黎小忆笑靥如花的吹着手中的火折子,橙红的火焰,在风中摇曳着。

  “不……不!公主,你杀了奴俾吧,奴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绿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梦灵公主,会比她的主人还可怕,她根本就是一个拥有美丽容颜的魔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对,我现在就是一个魔鬼,如果你不说……唉!如此美丽的容颜,如此细腻的肌肤,一把火……可就什么都完了。”她一脸笑盈盈的看着面如死灰般的人。

  随即摇了摇头,收起火折子,叹息道:“算了!你也是听命于人,我也不为难你了,告诉我,宁贵妃的病,是不是也是你干的?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别逼我真的把你烧了当花肥。”她侧身单手背后冷漠的斜睨着她。

  小绿知道,再这样逞强下去,现在的这个公主,真的什么事都会做的出来,便招供道:“是。”

  黎小忆叹了声气,闭上了眼睛,问道:“为什么对她下手?你又对她下了什么?”宁贵妃一向与世无争,安静宁和。怎么会遭人加害呢?会是谁?

  “莺儿给你做的甜汤,你看到她来看你,你便给了她喝,所以才……”小绿低头回答。

  “什么?”黎小忆睁开眼,转身看向她。这么说,宁贵妃是替梦灵挡了灾,梦灵因为跟宁贵妃亲,所以才把自己的甜汤,给了宁贵妃喝?

  一切一切,都只因――情。她冷漠的看着小绿,问道:“你对她下的什么毒?”

  小绿看着一脸冷漠的的人,有些惧怕,夕雾的冷漠是毫无表情,而面前人的冷漠,却是直冷入人心底,她回答道:“是……是活至掌。”

  她本以为不会有人察觉此事,毕竟连太医都查不出来,只当是气虚血亏来医,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被这个梦灵公主发现了。

  “活至掌?你真该死。”黎小忆冰冷如死神般看着她。大家都被公主的这个样子吓得全身冰冷。

  这样的公主太可怕了,仿佛要毁灭一切,撕碎眼前的人一般。黎小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用活水蛭来害人,简直该千刀万剐。

  小绿被吓得跪坐在地上,她杀人无数,更在主人身边多年,主人的可怕,她以为那就是世间最恐怖的人了。

  可她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会比她的主人还要可怕,只一个眼神,便可让人坠入地狱……

  “呵……你们这一大早是在干什么?”怎么还上演上冷剑麻绳……嗯?好像是油?箫玉宇摇着扇子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些情景。

  黎小忆转身快步进了后院,又在大家不明所以前,匆匆冲了出来,手中还握着白色沙粒似的东西,拉起一脸糊里糊涂的六皇子,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把她关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她。”说话间,便已经没了人影。

  夕雾和晨露把小绿押往到后院去。其他人也吓的抹了把冷汗!今天的公主真是太可怕了。

  “哎?忆竹你要去哪里啊?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箫玉宇被前面的人拉扯着走着,简直毫无形象可言。

  “闭嘴!立刻带我去宁贵妃宫中。”黎小忆刚想起来,她不知道宁贵妃宫中在哪里。

  箫玉宇被一脸冷冰的人给吓到了,这到底发现什么事了?为什么忆竹会有这么寒冷的眼神,他担心的问:“忆竹,你没事吧?谁又惹你了?”这个最近淡然到不像话的丫头,怎么会突然变得要杀人一样啊?

  “我再说一遍,带我去宁贵妃宫中。”黎小忆脸色红彤彤,声如寒冰看着他。

  箫玉宇被她吓的缩了缩脖子,这忆竹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啊?难道宁娘娘得罪她了?不对啊!宁娘娘都病了好久了,怎么有力气来惹这丫头啊?他前面带着路,不时的回头看着一脸寒冰的人。

  一路上,所有的人都远远的躲开,谁也不知道这小祖宗又发什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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