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山庄修建在山顶之上,呈扇面形向所有来宾敞开怀抱。山庄周围没有任何建筑,孤立于偌大的山顶之上,给那些习惯了城市中忙碌生活的富人们带来一种远离城市喧嚣的休息方式。
不得不说,山庄的老板的确很懂富豪们的需求。
恢弘的建筑实际高度并不高,最多就五层楼,不过其占地面积非常大,足足有三个足球场大小。
两人跟随着众人,走进会所内,偌大的大厅内,早已站着超过两百人,那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富商们,今天如同赶集一般通通涌入山庄内,而且还丝毫没有怨言。
因为那位大人物,值得他们花费这么多宝贵的时间去等待。
两人没在大厅遇见什么熟人,于是便走到一旁的吧台,准备坐着闲聊一会。
就在他们屁股刚一沾到椅子的时候,突然,一个公鸭般的叫声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
“林凡,你为什么能进来这里?!”
林凡扭头看去,却见说话的竟然是前些日子被他掰断了两只手腕的刘鑫齐,淡淡说道:“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一听到这句话,刘鑫齐突然想起那天自己被对方掰断手腕的一幕,此刻包扎好的手腕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他立马向后退了几步,但马上想到现在是在云雾山庄而不是酒吧,底气又足了起来,他故作威胁道:“呵,这里是云雾山庄,难不成你还能在这里打人?”
这时,刘鑫齐的那班圈子的人也凑了过来,看到正坐在酒吧椅子上的林凡时,顿时吓了一跳。
明显是上次事件留给他们的阴影到现在还没消去。
“他怎么会在这?”
“对呀,他家不是破产了吗,来这里有什么用?”
“妈的,怕不是过来骗吃骗喝的吧,你看他穿着便服就来参加酒会,什么人呀。”
“小声点,小心他过来揍你。”
此话一出,圈子内的几人顿时噤声,但看着林凡的眼神里都是鄙夷以及恐惧。
刘鑫齐再次发声:“妈的,这小子根本就没有钱,怎么有资格坐在这里,我舅舅呢?”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人推开人群出来,而后严肃地问道:“小齐,怎么了?”
刘鑫齐的舅舅方明博正是此次酒会的主管。
“舅舅,这个人就是林凡,我怀疑他根本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作为中海本地人,他自然听过志远集团破产被收购的事情,他扭头瞥了眼一脸漠然的林凡,而后轻笑着说道:“林大少,这个酒会的参会人员至少需要身家过亿,我觉得你应该不够资格吧。”
自从上次他听外甥说受人欺负,便一直想找个机会给他报酬,顺便还能在姐夫那里露个脸,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正要叫保安将林凡赶走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吧台那边传了过来。
“谁说他没资格的?”
李大少才离开一会,没想到回来就看到这一幕,顿时气不打一处,将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而后脸色冰冷地走了过来。
“他是我带过来的,谁说他没资格?”
“你是,李庆峰?”刘鑫齐伸出手指着来人,诧异道,“你不是去京城了么,怎么在中海?”
李庆峰冷冷一笑:“我爱去哪就去哪,用得着跟你吩咐?刚才是不是你说林凡没资格待在这里的?”
刘鑫齐顿时被噎的无话可说,虽说他家资产已经超过十亿,但在李家面前也不过是蜉蝣罢了。
他听父亲说过,李家在4年前的资产就已经超过百亿,如今虽说集团总部被明耀集团逼出中海,但再瘦的骆驼也比马壮,要弄死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他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伙人推开了人群,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为首的竟然是丁玲,她冷冷瞥了眼林凡,而后对着李庆峰嗤笑道:“我今天就说他没资格出现在这里,你又能怎样?”
“丁玲?”李庆峰没有想到,丁玲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自从志远集团被明耀收购后,他们最近这段日子都变得很低调,很少会出现在公众场合。
“哟,是李庆峰呀,怎么从京城回来中海也不跟兄弟说一声呀,好让我去接你呀?”
在丁玲的身后,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平头男子站了出来,一脸戏谑的扫了眼李庆峰,以及站在他身后的林凡。
“我去,张明哲竟然也来了,这明耀集团一同出马,看来我们家是很难拿下那位大人物了。”
“是呀,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跟在后面喝口汤呢……”
身后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他们对于明耀集团这一对金童玉女自然是十分了解,毕竟作为丁家、张家的两位少当家,去到哪不是众星拥月一般的存在?
在他们身后,丁明羽以及张耀世端着酒杯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正一脸好笑看着这场闹剧。
毕竟,对于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又怎么会参与小一辈的争斗?
不过此刻丁明羽看到吧台附近站着的林凡,脸上不由得黑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呵,连林志远我都能搞垮,还会怕这个黄毛小儿?”
想到这,他笑着举杯说道:“小凡啊,怎么回来了也不跟丁叔叔打个招呼啊,你小时候我可没少抱你啊……”
此话一出,原本还一脸淡漠的林凡扭头给了个冷冽的眼神,那仿佛像来自深渊的注视顿时将丁明羽吓得汗毛竖立,手中的杯子一下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我、我……”原本能说会道的嘴巴被吓得合不拢,有话也说不出。
张耀世见同伴一下子像是看见极其恐怖的事物一般,在一旁吭哧吭哧半天,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丁,没事吧?”
这一拍一下子就将丁明羽拍醒,他赶紧低下头,不敢与李凡直视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打了个冷颤,有些后怕地抹着冷汗,不敢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