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狂风中,阿木苏,李敏锋率军临时驻扎幽州北方,安军安心休息,补充体力,耐心等待。
一盏茶时,雪影中,有骑兵靠近,扎尔泰策马匆匆归来。
扎尔泰勒紧马缰停下,阿木苏神着急询问:“扎尔泰,怎么样,幽州有何动静?”
雪夜奇袭,若唐军防备森严,会平添许多困难,联军长途跋涉,有可能无功而返,他迫不及待获悉幽州城防,做出针对性策略。
旁边,李敏锋亦移步上前,靠近阿木苏战马,欲了解幽州情况。
扎尔泰气喘吁吁,嘴里冒出白气,好像烟雾,匆忙道:“将军,幽州防御,超过前两日,守军增加许多,似有所备。”
“飞骑军抵达幽州,城中守军增多,自然加强戒备。”闻声,阿木苏松口气。
不管幽州城防怎样,在他眼里,城墙上有防备不奇怪,没有防备,才让人觉得奇怪呢?
“阿木苏将军,天寒地冻,唐军防御,切勿大意。”李敏锋谨慎许多,好心提醒。
冰天雪地,狂风暴雪,他们长途跋涉,便要出其不意袭城。
城墙守军增多,或许像阿木苏所言,因援兵抵达所致,但谁敢保证,这不是唐军布下的圈套呢?
阿木苏扭头瞥了眼李敏锋,毫不犹豫反驳:“李将军,军队抵达幽州,突起狂飙,猛攻幽州,不过眨眼之间,若将军畏战不前,本将不怪你。”
言罢,阿木苏抽出弯刀,转身向后方契丹骑兵吩咐:“全军打起精神,与本将冲锋。”
“喏!”
白茫茫雪地中,契丹骑兵策马行动,马踏飞雪,疾驰前行。
马蹄踏雪无声,卷起片片雪花,似雪夜中幽灵,直扑幽州。
李敏锋留意契丹骑兵出击,神情无奈,
临行前,朴源木与左贤王商议过,确定雪夜袭城,有七分胜算。
依他计划,行军作战,该谨小慎微,有八分再做图谋。
岂料,阿木苏行军作战,无章法可言。
深深吸口冷气,寒冷气息,深入五脏六腑,让李敏锋思绪清明。
联军迎严寒,踏风雪,抵达幽州,阿木苏率军先声夺人出击,无论胜算几何,他拒绝攻城,终究会影响新罗与契丹联军计划。
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利剑出鞘,李敏锋冷语低喝:“全军出发。”
“杀!”
“杀!”
战马疾行,迎向簌簌寒风,阿木苏抽出弯刀,在空中挥舞,朗声咆哮。
追击骑兵亦拔出弯刀,宛若群狼,咆哮狂嚎。
震天动地喊杀声,震得树梢雪花团团跌落,骑兵直扑,猎杀捕食。
幽州,北门。
巡逻守军,呼啸狂风中,依稀听到北方杀喊声。
早有防备的守军,闻声聚集,急忙备战。
城楼中,李玄机,李玄奇,叶庆虎亦隐约听到雪夜传来喊杀。
叶庆虎弯身抓起靠在火炉旁横刀,匆匆忙道:“李将军,李大人,末将击鼓,提醒全军,契丹骑兵来袭。”
“好!”李玄机颔首。
军情紧急,叶庆虎不做逗留,持刀沿台阶匆匆下楼。
此刻,李玄机急于备战,却被李玄奇出言阻挡;“李将军,稍安勿躁,待贼人攻城,将军率军驰援,攻其不备。”
闻声,李玄机停止步伐,扭头疑惑看向李玄奇。
契丹骑兵来袭,验证李玄奇猜想,现今对李玄奇不说佩服的五体投地,却极其信任。
观之,李玄奇讪讪轻笑,解释:“步步为营,诱敌深入,重创之。”
“也好。”李玄机回身,坐在火炉旁。
叶庆虎冲出城楼,迎面而来寒风,让他不禁连连颤栗,不畏严寒,来到军鼓前,抓起冷冰冰鼓锤,重重砸在军鼓上。
猛击中,鼓面沉积地雪粒子,震动中纷纷落下来。
嘭!
嘭!
嘭————
鼓锤连续重击鼓面,隆隆鼓声在狂风中传向四面。
城墙巡逻得左千牛卫,飞骑军,闻讯聚集,在走道内备战。
一时,北门附近唐军,全行动起来,神情惊慌,仓皇忌惮。
鼓声落定,叶庆虎丢下鼓锤,持刀来到城墙中央,静立走道内,举目远望,雪影照耀中,隐约看到北方疾行契丹骑兵。
叶庆虎神情严峻,没有丝毫犹豫,低声向四面唐军吩咐:“敌军来袭,准备作战。”
他没有与契丹骑兵作战经验,难以有针对性做出防御。
不过,月前有幸与杨钺前往西北征战,参与过剿灭河西军战役,大概清楚怎样对抗骑兵。
守军闻讯,纷纷拿出铁胎弓,拉开弓弦,搭上长箭。
寒风中,神情冷冽。双眼直勾勾盯向北方,只需契丹骑兵兵临城下,射箭击杀。
阿木苏,李敏锋率五万步骑,先后抵达幽州北门。
距离北门三百步地方时,阿木苏抬手示意全军停止前行,端坐马背,抬手拨动棉帽,望向幽州城墙。
城头上,积雪覆盖墙垛中,插满火把,火光照耀,亮如白昼。
墙垛内,唐军迎风而立,拉弓搭箭,时刻准备战斗。
阿木苏派人在大军中寻找李敏锋,双方站在幽州城下,阿木苏道:“李将军,唐军有所防备,守军却不多。新罗步兵,携带攻城器械,擅长攻城作战,本将建议,将军率军攻城,契丹骑兵掩护,若攻破北门,我军率先杀入,清剿城中唐军。”
“阿木苏将军,新罗步兵负责攻城,攻击城门却该交给将军。”李敏锋表明态度。
唐军早有提防,尽管防御不严密,但强行攻城,他帅帐下步兵作为先锋,遭遇唐军反击,会造成严重伤亡。
阿木苏欲坐享其成,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儿。
“好!”闻声,阿木苏轻笑,斩钉截铁道。
一时,李敏锋不再言语,前行数步,留意城墙防备,察觉唐军匆匆赶来备战,转身向帐下步兵挥手,喝道:“攻城。”
令出,整齐军队中,匆匆走出三千人,手持盾牌,抓长弓,踩在雪地上,快速前行,向城墙下方而去。
紧随弓箭手身后,约莫两千步兵,抬起云梯,匆匆前行。
“骑兵掩护!”阿木苏吩咐骑兵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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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