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宗元,韩柏义,元泰伏诛,袁牟安,王破钧,鞠殇归降.
武卫控制龙泉府,驱逐奚族骑兵,杨钺执掌渤海军政.
传令三军搬空渤海府库钱粮,军械,迁移百姓.
这一切,张玄衡,韦楚燕精诚合作,有条不紊进行.
第三日起,远远不断军械,粮食装车,出龙泉府南门,沿官道源源不断运往丹东.
另外,张玄衡亲自领兵,对金宗元及爪牙,进行抄家,在杨钺授权下,打击范围及广.
不禁针对金宗元及爪牙,还涵盖些许为富不仁地主,商贾,及城中不少泼皮恶霸.
同时,命令韦季彦在龙泉府张贴告示,传告渤海国百姓,迁移安东都护府,屯田良田,赠送耕牛,轻徭薄赋!
消息传出,被金氏兄弟奴役,苦不堪言百姓,纷纷前往官署询问,甚至前往皇宫前确定.
自武卫口中确认消息无误,杨钺不曾强行迁移百姓,龙泉府内外,已有不少贫苦百姓,主动前往官署报名,举家前往安东都护府,试图改变命运.
为彰显自己决心,号召更多百姓迁移,杨钺特令韦季彦对在官署报名的百姓,送上前往丹东的路费.
不管老少,不管妇孺,前往渤海,每人送二两白银,当做车马费.
消息传开,仿佛在城中炸开锅,百姓口口相传,纷纷号召.
短短两日,两千户百姓,足足六七万,报名前往安东,少数百姓,获得钱粮,提前居家前往..
军中,袁牟安遵杨钺命令,在渤海格局,选拔精壮兵卒,欲组建铁浮屠.
袁牟安,王破钧,鞠殇,不清楚杨钺组建铁浮屠寓意何在,亦不清楚铁浮屠组建,会有多强战斗力,不过,听杨钺言语,铁浮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三人内心狂喜,身为归降将领,希望归降杨钺,把对方交代首件事,妥善完成.
故而,在军中进行非常严格选拔,挑选优良战马,争取练出精兵猛将.
成为战场王者!
王宫内,韦楚燕处境不是很好,情绪不高涨.
自杨钺剪除金氏兄弟,迟迟不肯归还渤海王权,似欲效仿金宗元,操控朝堂!
近日来,不断掌管钱粮,军械的官员,前往王宫中,向韦楚燕汇报.
军械库,粮仓遭武卫洗劫,百姓自发前往安东都护府,各军争相投奔,欲成为铁浮屠.
军政,钱粮,渤海命脉,被控制杨钺,百姓离心离德,只担心杨钺,手段毒辣,无声无息,取而代之.
怎奈手中无兵,府库无粮,对控制雄兵的杨钺,韦楚燕神情苦涩,却无可奈何.
杨钺控雄兵,收买人心,挑衅对方,唯恐招来类似金宗元下场.
无计可施,又不甘心坐以待毙,唯有向韦紫荆施压,希望通过与杨钺关系,改变杨钺侵吞渤海念头,令其手下留情,免得龙泉府遭洗劫全无.
杨钺居住金府中,不过,府中匾额早更换成燕王府.
数日来,不少渤海有识之士,拜访杨钺府邸,希望杨钺停止掠夺,怎奈苦口婆心劝慰,杨钺不改其志.
言语中,反而笼络不少渤海贤良,诚心归附!
燕王府中,杨钺与岳奴娇居住内院,韦楚燕,张玄衡,韦季彦,林恺跃暂住外院,虽非王宫,却控制渤海军政
韦紫荆遵照父王命令,心生埋怨与自责,前往燕王府.
杨钺什么性格,她非常清楚,做出举动,难以改变,不过韦紫荆依然希望,杨钺在乎两人关系,停止洗劫渤海钱粮.
若不然,邀请杨钺清君侧,犹似引狼入室,铲除猛虎,引来群狼.
王府花园,杨钺批改文书,岳奴娇相伴左右.研磨,整理文书,
观之,韦紫荆不禁心生羡慕,岳奴娇单纯心善,杨钺外,无所牵挂.
留意韦紫荆倩影出现花园小径,神情落寞,岳奴娇匆匆起身,疾步来到韦紫荆面前,拉起素手,神情疑惑,道:“昭阳姐姐,渤海危机解除,姐姐为何与夫君反而变得生疏?”
韦紫荆攥着岳奴娇素手,揉着其秀发,无奈道:“你不是帮夫君吗,金宗元余孽众多,朝廷琐事繁杂,姐姐协助父王处理政务.”
旋即,翘起眼皮望向杨钺,杨钺端坐,专心处理政务.
观之,韦紫荆秀面微微不悦,只谈杨钺小肚鸡肠,故意与自己怄气!
移步杨钺身边,坐在石凳上,韦紫荆没有言语,岳奴娇轻声提醒杨钺道:“夫君,昭阳姐姐来了.”
杨钺未停笔锋,抬头看向韦紫荆,道:“稍等片刻,这些尽是紧急公务,”
岳奴娇笑而不语,继续研磨,韦紫荆轻哼,秀眸剜了眼杨钺.
因洗劫渤海钱粮,军械,搜罗贤良,迁移百姓之事,她不曾主动寻找杨钺,杨钺亦前去王宫,提及婚约与解除误会.
此刻,亲自拜访,杨钺专注政务,即使晓得杨钺性格,韦紫荆总觉得与杨钺产生些许隔阂.
不久,杨钺批改完政务,毛笔放在砚台中,看到韦紫荆幽怨姿态,不禁哑然轻笑.
他与韦楚燕矛盾,若昭阳公主不主动提及,事情会悄然过去,若昭阳公主提及,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总之,不希望此事,影响彼此关系.
张玄衡汇报,渤海粮仓,军械库内,存粮与军械无多,国库中,存银屈指可数.
相反,金宗元,金宗芎,及朝中爪牙,却富可敌国,单单在金宗元府邸,查抄三十万两黄金,纹银百万,暗中打造军械,储备粮食无数.
良田三千顷,百亩庄园三处,赌馆,妓院,酒楼七八处.合计百万黄金!
暗中与奚族通商,所获钱粮无数!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韩柏义府邸中,查抄金银珠宝无数,显然,在金宗元幕僚时,以权谋私,搜刮百姓,榨取民脂民膏,侵吞府库钱粮.
袁牟安,鞠殇归降,主动奉上不少钱粮,金宗元爪牙,奸商,恶霸,查获无数.
林林总总,单单黄金百万两之多,纹银数百万两,珠宝字画,军械钱粮,数不胜数.
百姓贫瘠,食不果腹,衣衫褴褛,钱粮皆被金氏兄弟与爪牙侵吞.
依近日与渤海贤良交谈,府中资料,文书汇报,渤海伤及元气,丧失立国之本.
即使他不清君侧,斩杀金宗元,金宗芎,任何外敌入侵,风雨飘摇中,渤海照样瞬间土崩瓦解.
韦紫荆秀眸留意杨钺笑而不语,不禁询问:“夫君,昭阳还敢相信你吗?”
杨钺神情无波,伸手攥着佳人柔荑,温声道:“你若信我,自然觉得我做的没有错,你若不信我,我做什么都有错.”
韦紫荆挣扎片刻无果,再问:“夫君为何效仿金氏兄弟,侵吞渤海钱粮,搜罗贤良,迁移百姓,把持渤海军政!“
“我在做我该做的事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杨钺面容坦然,从容对答.
韦紫荆神情一怔,微微吃惊,不禁娇声道:“夫君该做的事儿,便是把军政权力还给父王,领兵返回丹东,你我完婚,仅此而已!“
“再过数日,我自归去.“
言罢,杨钺示意岳奴娇把石桌上册子,寄给韦紫荆道:“这是渤海国历年财政收入,相信你看得懂.”
韦紫荆接过,快速阅览,册子内详细罗列渤海国,特别韦楚燕继位后,国库收入.
几乎保持不变,即使韦楚燕掌权,励精图治,照样未曾改变国库存银欠缺.
金宗元,金钟勋把持朝政,渤海鸡犬不宁时,国库收入,亦未减少.
详细过目,韦紫荆神情越发疑惑,看向杨钺询问:“夫君何意?这与洗劫府库有何联系?”
“洗劫?昭阳,你用错词语了.”杨钺轻拍韦紫荆素手,提醒道:“我只想告诉你,渤海府库,穷的掉渣,反倒是你曾经答应我,借我钱粮,足以证明你根本不清楚渤海国力?”
“昭阳的确不清楚府库存银数量!“韦紫荆神情中,有些许尴尬,又怀疑道:“府库存银粮食无多,为何张将军源源不断将钱粮,军械运往丹东?”
这时,杨钺亲手自石桌,拿起另一本册子,交给韦紫荆道:“你再看看这个?”
册子中,尽是对金宗元与爪牙抄家时,所获钱粮,事无巨细,白纸黑字,记载清楚.
渐渐的,韦紫荆翘起睫毛,不时望向杨钺,内心疑虑逐渐打消,不过,依然详细阅览核对.
少时,盯向杨钺道:“金氏兄弟搜刮钱粮无数,这些,夫君该交给朝廷,不是吗?”
“渤海王老迈,糊涂,难成大器,交给他,任他挥霍吗?“杨钺反问,语重心长道:“你瞧瞧渤海王掌权时,重用什么人,亏得金宗元控制渤海,周旋各方势力中,渤海幸得在夹缝生存,不然渤海早灭国.渤海王尸首难存,你也不知在何处,为奴为婢.
我今日所做,存有私心,却问心无愧.”
若非韦紫荆,杨钺懒得浪费口舌,直接武力驱逐渤海王,夺取渤海领地.
闻声,韦紫荆沉默,少时,紧攥杨钺手掌,有些许埋怨,道:“夫君对渤海有功,也不可夺取渤海财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