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从九直到十二基本是歌城客人尽兴和姐表演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天性闲不下来的杨伟就会在保安室里一直煅练,直到交接班为止,对于当完和尚又当兵的他来,这工作实在的太轻松了,轻松地浑身精力无处泄。于是,保安室里成了他挥想像力和泄的场所。墙上挂上了千层纸,在他每天直拳的蹂躏下,每月平均要换上一次;地上原本是平平整整的水泥地,但在罗汉拳特有的跺脚动作的踩踏下,也开始变得坑坑洼洼,每天总能扫出水泥渣子;悬空挂着的沙袋先是全装着锯沫,后来杨伟嫌不过瘾,换上了半沫半沙,后来打得还不来劲,就又换上了全细沙,灌满细沙的袋子结得如同一块石头一样硬。原来保安们有时还在这里打打闹闹、顺便热热身,可直到有一天一个保安试着打了一下沙袋,手被硌烂、呲牙咧嘴地叫疼后,就没有敢再在这里试身手了。这里也就名副其实地成为杨伟的专门训练场地,每天剩余的精力全靠这些工具泄。
杨伟对自己的设计还是非常满意的,现在的健身房他倒不是没去过,那里看似设计精巧、外观华丽的健身器材还真不入眼,而且怎么也提不起劲来。在他看来,这些个器材,当城市人的玩具还差不多,真要煅练,还不如干农活来着实在,其实在华严寺就是如此,武学的起步都是从日常生活里开始的,比如挑水、做饭、劈柴,这些杂活不但能煅练人的力量,而且更能煅练一个人心志。有句老话叫做天下武功出少林,其实少林的武学真正就来源于生活,武是表面、功是内涵,表面只是个花架子,而功的铸成只有靠平时滴的积累。杨伟自己时候和师傅云游时就亲眼见过少林寺扫地的老和尚用得是七八十斤的铁扫帚,一般年轻人都轮不起来,据这个老和尚一轮就是四十年,直到八十岁还是耳不聋、眼不花。杨伟估计真打起来三五个年轻人都近不了身;他师傅空性也是如此,直到圆寂的前一天还是步履沉稳地教杨伟练拳。对于杨伟而言,武学就像生活中的吃喝拉撒睡一样平常。他从习武是出于一种习惯而不是出于一种目的,至于追求嘛!………噢,对了,搁杨伟这水平,追求二字还不是太懂,且待日后再谈。
一趟五十四式罗汉拳打得全室呼呼有声,不过杨伟也不再拘泥了罗汉拳本身,偶而兴之所致,把在部队学的擒拿手、撩阴腿、捕俘十六式也打出来,外间看车的保安偶而还到“嗨、嗨……”的力声,然后就是通、通、通打沙包的的声响,嘭、嘭、嘭、打千层纸的声音。一般这个时候,不胜其烦的保安们都会知趣地出去,在保安们的眼里,听杨伟打拳,还不如去桑拿间门口客人**、品姐**呢!
快到十二的时候,连续活动两个多时的杨伟已经出了两三遍汗了,浑身湿麓麓得好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杨伟停了下来,呼了一口浊气,感觉异常地畅快。直接就在水龙头的就了两盆水,简单地洗洗,擦干身子,整整衣服。开始了他的第二次查岗。一般零左右是各个场所保安换班的时间,而且特别是桑拿浴,零后正是营业高峰期,以杨伟现在的身份,可以直接在对讲机的问问就行了,不过杨伟对自己手下这帮保安兄弟的纪律性实在不敢恭维,还是坚持每天亲自看一次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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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桑拿间门口就让杨伟生气,门口又是没有一个保安,杨伟进门就虎着脸问吧台服务员:“保安呢,怎么没人值班?”
“都在二楼,好像有人弄事!”吧台正在签单的服务员吓了一跳,一看是杨伟,指着二楼。
楼梯口站着的服务生迎过来,道:“杨哥,我知道,我带你去!”
一上楼就听到楼道里噪杂的声音,几个房间里偶而还有客人探头探脑地出来看看,在服务生含混不清的大致介绍中,杨伟估计又是个喝了酒撒疯、提上裤子不认账的。
一进18房间的门,就基本证实了杨伟的想法,床上半裸半躺着个秃凸肚的男人,估计是喝高了,旁边还站着两个同伴,浓眉大眼满脸疙瘩,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善类。喝高了的那位骂骂咧咧地含混不清地:“妈了个B,打了个炮没射出来就要老子00块,镶了钻的还是镏金的………妈了个B………老子还就不出钱,看你们能把老子怎么地!”
旁边傻傻地站着两个手足无措的保安,就是刚才杨伟见过的那两位,已经穿好衣服的姐躲在保安背后,不时的摸着自己的脸,估计脸上都挨了一家伙。
“怎么你们俩,其他人呢,你们组长王虎子呢!”杨伟很生气地问,桑拿浴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烂事,每天不出几回丑还就过不去。
“出去吃夜宵了,正往回赶!”一位保安看着虎着脸的杨伟,怯生生地。
“来了………来了,谁他妈在这儿捣乱呢,我看看………”远远地听到王虎子带着俩人喘着气往回跑。
“一会再给你算账”,杨伟看着走到面前的王虎子,了一句:“门关上,别让客人们看见笑话”。
“吧,几位怎么个回事!”,杨伟背起手,看着三个不之客,问到。
“妈了个B,你谁呀你………”,喝高了的那位似乎根本没有预见即将来临的危险,还是骂骂咧咧。
“虎子,这子嘴不干净,给他醒醒酒!”杨伟不动声色地。
“哎!好嘞!”,王虎子一捋胳膊,就要上前拿人,两名旁观的同伴马上挡在了王虎子面前,一个同伴直接伸手托住了王虎子膀子,吓了王虎子一跳。
“**,来得还是俩硬茬!”,没等旁人反应过来,杨伟的右手直扣王虎子膀子上的那只手的脉门,伸手挡王虎子的大汉只觉一条手臂一麻,便不听自己使唤了。另一位看见形势不对,揉身一个劈面直拳便打了过来。
“来得好!!”,杨伟着,左手一加力,捕俘招式的分筋手一使,第一位大汉便疼得蹲下了身子,右手隔着王虎子一迎,正好兜住另一名大汉的拳头,杨伟抓住大汉的拳头顺势一引,第二位便身不由已地压在第一位的身上。一旁站着的王虎子趁势拈便宜,朝着两个人的脑袋跺了几脚。
“兄弟,别打,别打,有话好!”,两位大汉抱着脑袋开始求饶。
“你们俩起来!”,杨伟伸手挡住了意犹未尽的王虎子。
两位一出手就吃瘪悻悻地起来,看着王虎子瞪着眼,吓得忙护着头。
“妈的,听过吃霸王餐的,没听过还有打霸王炮的!”,王虎子一脸人得势的样子。
“大哥,给个面子,这人是我们老板,他真是喝多了,我们付钱就是了”。
“虎子,算算收他们多少钱!”,杨伟没理会,冷冷地回了一句。
“连房费、姐炮钱、哥几个的精神损失费、咱们洗浴中心的形象损失费,收000块得了,”王虎子搬着指头,细细算了一笔账,杨伟早知道这子以前就是帮人收高利贷,他算出来的账,从不会吃亏。
“大哥,少,兄弟也是给人打下手当马仔的!”,一位大汉话了,口气明显软下来了。
“两个办法你们选。”,杨伟盯着两个刚才还虎视眈眈的马仔,道:“一个是我把你们仨拖走,另一个是付了钱,自己滚蛋!”
在杨伟的逼视下,两个马仔感觉如坐针毡,两人浑身上下一阵摸索,把全部的零的整的一大堆钞票捧到杨伟面前,杨伟努努嘴,示意交给王虎子,王虎子一把抓过来,大致数,骂了一句:“妈的,才一千多!装一千块就想在这里充大爷呀”,着着就恨恨地踹了送钱的一脚。
“滚!把床上那头猪带上。”杨伟冷冷地了一句,两个马仔如逢大赦,给床上已经开始打呼噜的那位胡乱套上衣服,一个背人、一个拿着剩下的衣服,拔腿就走。
杨伟从王虎子手里数出了五张红色一百块,递给一旁吓得有讪讪的姐,:“拿着吧!”
姐没敢伸手,杨伟直接把钱卷起来,直接顺她的胸口插进她的低领子里,了句:“别不好意思,这地方就这样,以后注意,你去吧!”
“谢谢两位大哥!”姐半抬着头,把钱从自己的领口里拿出来,递过来,道:“这钱………就当妹孝敬两位哥哥的。”
“叫你拿着你拿着,偶而串个门挣钱也不容易,孝敬还轮不着你呢!出去还别锦绣城欺负姐呢!”王虎子的破锣嗓子一叫,姐吓得又把钱收回去了,他一摆头,:“看清楚了,这是杨队长,锦绣城姐都叫大哥”。
“杨大哥,谢谢!”,姐抬起头。
“别害怕,该干啥干啥,这事也不是常生,有什么事就找虎子………”杨伟怕吓着姐,尽量用平淡的口气话,把姐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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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了个B,每次出事都找不见你,一都不让老子消停。”,杨伟关上门朝着王虎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哥哥哟,你别打我呀,我真是刚出去,还没出大门就有事了……唉哟……”,王虎子一脸委屈,浑然不像刚才踹人时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告诉你啊,下次出事你不在,跟我去看车场,我看这儿是不是把你美的什么都不想了是不是。”,杨伟又在他**上踹了两脚才放了他。
“哥,你别呀,你多踹我两下出出气!”,王虎子嘻皮笑脸地又凑上来,道:“哥,我上有老、下有、中间有老婆,你可怜可怜兄弟,让我看车场,还不如让我当鸭得了!”
在锦绣歌城、洗浴中心,保安除了正常的工资,姐们为了安全也会经常出钱拉拢保安,有时候客人还会付出保安们一做为介绍姐的费,端得是油水足得很,当然,做为队长的杨伟也少不了拿他们享敬。
“滚你妈的!”,杨伟一遇上这撒泼耍赖的还真没办法,又踹了一脚才开门出去,“把手下调教好了,别遇着个事就傻不拉叽地杵在那儿让人骂,出去丢不丢人!”
“哥,这个给你!”王虎子看着杨伟要走,知道没事了,把刚才剩下的钱拿着就塞进杨伟的口袋里。
“别拍马屁啊,老规矩,见面分一半,多了我也不要!”,杨伟把钱拿出来,大致分出一半,还给王虎子。
王虎子讪讪地笑着也不拒绝,两人搭伙讹人事没来锦绣以前就练得纯熟无比,一般是角色是一黑一红,诈到钱是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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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俩人算计分钱的时候,杨伟腰里难得响一下的手机叽叽叽地响起来了,不知道地还以为是个老式传呼呢。杨伟拿出自己老式的诺基亚5110,看着上面有熟悉的号码,一下子想不起是谁。疑惑地接了下来,喂,谁呀?
“哎哟,大兄弟,你快来呀,这里出大事了!”话筒里传来的半带哭腔的声音,杨伟一下子听出来,是那个最能恶搞的吴妈咪。
“怎么了,你好好!”
“那来了天杀的,把我手下的姑娘给打了,杨兄弟,吴姐可全指着你了………你快来吧!”,吴妈咪好像怕杨伟不来似的,得是声泪俱下:“我家今天才来的姑娘就被人打了,还是你们保安打的,………呀!呀!呀!保安和保安也打起来了………你快来呀,要出人命了。”
“好、好、你别急,我马上去!”,杨伟挂了电话,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谁打谁了还没清楚呢。真他妈是烂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自言自语已经走到楼梯口的杨伟又回过头来,对王虎子:“虎子,你跟我来一趟!歌城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