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从窗外传来,惊醒了睡梦中的秦岳。
睁开眼,秦岳的第一反应就是:“我不会被冻成冰块了吧!”
第二反应是:“咦,我还能动!”
第三个反应,就是感知丹田了!
一番感知之下,秦岳被震惊的不能所以。
丹田处的河床,已经变成看一处巨大的内力湖泊,并且这处巨大的内力湖泊,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中转站。
一股股汹涌澎湃的真气,接连不断的汇入丹田的湖泊中。
湖泊马上就做出了反应,分出了一半真气,自主运转,输送入辟邪心法流淌的经脉中,一般冲刷着秦岳的经脉,一边逐渐壮大着,运转一个周天后,再次汇入丹田的湖泊之中。
周而复始,如此循环。
秦岳想想,都不觉得开心,而是恐惧!
秦岳记得原著中曾提过,一般刚接触修炼内力的人,经脉都会脆弱纤细,最多只能一天运转一个周天,随着内力的慢慢冲刷,经脉变得逐渐宽阔坚韧,可以运转更多的周天,内力深厚者,运转九个周天,已是极限!
还要是那种中正平和的内力,否则经脉就会吃不消,出现问题。
而现在,秦岳的内力,竟然如获得了永动机一般,完全不需要秦岳的调动,就在自的运转着。
别人在练功,秦岳也在练功。
别人在吃饭,秦岳同样吃着饭,但是内功依旧在修炼中。
别人在做事,秦岳也做事,结果还是练着功。
别人在睡觉,秦岳也睡觉,睡梦中还是在修炼内功。
一天十二个时辰,别人只能练功一个时辰,而秦岳却练十二个时辰,比别人多了十一倍的差距。
这其间的恐怖,你算过么?
经脉,能承受的了么?
秦岳突然觉得,自己能醒来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真是一件幸事。
连早饭都顾不得吃,秦岳赶忙盘膝坐在床上,仔细的感知着体内的情况。
一番观察后,秦岳现,事情似乎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经脉确实在一夜之间被冲开了很多,变得宽阔了,但并不脆弱,韧性十足,一也不像是一夜之间被拓宽的样子,反而像是被内力温养了无数年,慢慢拓宽而来的样子,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要,真气的修炼,秦岳迄今为止,也不过是一天而已。
秦岳不放心,仔细观察感知,总算被秦岳揣摩出了一些门道。
每次被辟邪真气所流淌过的经脉,都会有些微微烫膨胀。
就在此时,秦岳胸膛处的千年寒髓玉,便会放出一缕寒气,渗入辟邪真气,运行而过的经脉中。
“原来如此,冷热交替,百锻成铁,万炼成刚!难怪我的经脉,会变得如此坚韧,看来都是因为你啊!这oooo罪恶,花的值了!”
秦岳看着胸口处的千年寒髓玉吊坠,喃喃自语的感叹着。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秦岳如同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早饭,腹中空空。
不由的穿起了衣服,下了楼。
客栈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店二一个人在忙忙碌碌的擦拭着桌椅,打扫着卫生。
毕竟,这一大清早的,基本不会有客人。
“咚......”
一颗碎银子被秦岳屈指一弹,落入了店二面前的桌子上。
“二,可知附近哪里,有用早的地方?”
二闻声,抬眼一看,现面前落有一锭银子,不由眼睛一亮,将银子抄在了手中。
二捧着银子喜笑颜开,有些谦卑的轻声问道:“客官,要不让的,去帮您去买份早回来?”
秦岳摆摆手,示意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你告诉我在哪就行!”
“好咧!客官,您出了这门,街口左转,就有一家早铺子!”
店二站在店门口,给秦岳大概指明了方向,
“好.....知道了!”秦岳头,不咸不淡的应了声,便出门而去。
此时,时辰尚早,朦朦的幽蓝之色,布满了天空,只余些微光,散而出,照清前方的路。
青砖铺就的街道上,冷清清的,只有少数几个行人在行走!
四周的商户,家家大门紧闭,显然还没有到开门的时候。
按照店二指明的方向,秦岳转悠了一圈,终于寻到了那家早铺子。
铺子显然不大,里面早已坐满了客人。
不得以之下,老板只能在店铺的门口,摆放了几张桌椅,算是给客人弄了个,简易吃饭的地儿。
铺子前的蒸笼里正冒着腾腾的热气,油锅里滚着金黄酥脆的油条,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诱人食欲。
到也来的讨巧,正好只剩下最后一张空桌子,秦岳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并朝早铺子里间呼喊着。
“老板,给我来两烧饼,四个包子,一根油条,一碗豆花,不够我再要!”
“好咧!客官,您外面稍等,你要的两烧饼,四个包子,一根油条,一碗豆花,马上给您送来咧!”
铺子里间,一句高喝传入了秦岳的耳中。
没过多久,一二就来将秦岳的早送齐了。
临走前,二还保持着卑贱的笑容,头哈腰的道:“客官,您慢用!”
看着二的这幅模样,秦岳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当初刚毕业那会儿,步入社会,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起早贪黑的忙着工作,整天舔着个脸,对着领导卑躬屈膝,就为了混些生活费,确实辛酸不易!
“二,这是赏你的!”
一粒碎银,被秦岳抛给了二,大约有一两左右。
倒不是,秦岳不舍得多给,而是怕给多了,会害死二。
怀璧其罪的道理,秦岳还是懂的。
二实力弱,钱给多了,引起了别人的贪念,那这钱根本就保不住。
这世道就是这般,弱肉强食,只认实力。
强者,往往能支配一切!
这也是秦岳,为何一直想要变强的原因了。
“谢谢客官!”
二得了赏钱,一脸惊喜之色,离开时还怕是幻觉,将银子放进了口中一咬,待确认是真的后,才心翼翼的将银子,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见着二这般模样,秦岳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没什么,开始享用起自己的早餐来!
或许是真饿了,又或许是早味道确实美味,秦岳一阵狼吞虎咽,将端上来的早,一下吃了个干净。
秦岳拍拍自己的肚子,感觉还是没吃饱,不由的又喊了一份,继续吃着。
“啪嗒.....啪嗒......”
就在这时,几匹响亮而清脆的马蹄声,从远处而来,由远及近。
“哈哈,少镖头,打猎的事,不急!我等先吃饱了早饭,再去也不迟,没吃饱就去打猎,到时候就算猎着了大猛兽,也抗不回来不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随着逐渐激扬的马蹄声传来。
“史镖头,笑了。连皇帝都不差饿兵,我怎么也不会让各位饿着不是,只是先好,可不准喝酒!”这话的人,声音温润如玉,只是稍显稚嫩,应该年岁不大。
“行,不喝就不喝,等猎完了,喝个痛快!”史镖头完了这句话,声音顿止,街道上的马蹄声也同时收歇。
正在吃着早的秦岳,突然现四周暗了下来,猛地抬眼一看,一个英俊潇洒,相貌堂堂的少年郎,大约十**岁,一身锦袍华服,正站在自己面前,身后跟着四个,身穿青色玄衣的威猛大汉。
“兄台,请了!你看四周都已坐满,可否容我等拼个桌?”
那少年郎一开口,就显出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气质,再加上那英俊的相貌,确实能让人心生好感,就连秦岳也不例外。
秦岳环顾了一下四周,现铺子外面的桌椅上,早已人满为患,只有自己这一桌,是自己一个坐着。
“无妨,既然都坐满了,那你们就坐这吧!”
秦岳邀请了少年郎和身后的几个大汉,一同坐下。
“如此,那就多谢兄台了!”少年郎对着秦岳一番感激。
“客气......”秦岳惜字如金,吐完了几个字,又继续埋头吃起了自己的早餐。
“史镖头,郑镖头,白二,陈七,想吃什么尽管。今天,我林平之请客!”
林平之大手一挥,豪气的将几人的饭钱,揽了下来。
“那感情好,少镖头请客,可是难得,大家伙赶紧多吃!”史镖头哈哈一笑,也不怕事大,唆使着众人敞开了吃。
而在同桌的秦岳,听到林平之这个名字后,心中猛的一震,正在吃饭的头,不由的再次抬了起来,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这少年。
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引了笑傲的序幕,遭致灭门之祸。
最后,虽然修习了辟邪剑谱,报得了大仇,却也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岳灵珊,一双眼睛也是瞎了,可谓是一出人间悲剧。
此时的林平之,还没经过灭门之祸,充满着阳光和正气,意气风,否则也不可能,为了救一个易容成丑女子的岳灵珊,从而得罪了青城,闹出了人命。
可以,这时候的林平之,简直就是侠义的化身。
也是笑傲唯一的人性亮。
“再下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我可是有什么不对劲么?另外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林平之到底年纪,脸皮薄,被秦岳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名秦岳,秦始皇的秦,五岳剑派的岳!”秦岳告知了自己的名字,对于前期的林平之,秦岳感官还是不错的,自然也就愿意多聊两句,
“秦大哥,不知道你刚才一直看我,是什么意思?”
林平之到底年纪,疑惑都写在脸上,有什么就问什么。
而史、郑二镖头则专心解决着,刚端上来的早,对于秦岳和林平之的对话,并不搀和。
“没什么,你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的儿子?”
“秦大哥,认识我爹?”
听到秦岳提到林震南,林平之不由的有些自豪和傲气。
秦岳神色平静的摇了摇头道:“并不相识,只是神交已久,对福威镖局的名声,略有所闻!”
“哦.....是这样啊!”林平之不知为何,听了秦岳的话,跟个霜打的茄子是的,不出声了,只是静静的看着桌上的食物出神。
一时间,桌上有些冷场,秦岳倒是无所谓,只是不紧不慢的,吃着自己的早。
史镖头等人却有些受不了这气氛,出来打破了这平静的局面,只见史镖头双手抱拳,拱了拱手,客气的道:“在下福威镖局,史镖头,不知少侠出身何人门下?或许我等走南闯北,有些渊源也不定!”
“哦!原来是史镖头,久仰!久仰!我就是一江湖无名卒而已,武功基本全靠自己摸索,没有师承!到让史镖头失望了。”
秦岳见史镖头如此客气,虽有些看不上一个跑龙套的角色,但该有的江湖礼节,秦岳还是有的,有拱拱手算了回礼了,只是那谁都欠奉的表情,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看的出来。
福威镖局的四人,自然也不例外。
史镖头差把鼻子,都气歪了。
“哼.....吃饭,吃完饭赶路,少镖头还等着打猎呢!”
史镖头冷哼一声,转而训斥起桌上的三人来。
看的出来,史镖头平日里还是有些威望的,就连郑镖头都没出来回嘴,只是一个劲的吃着早饭。
一顿早饭,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结了账,林平之跟随着史镖头几人,纵身跃马的离开了,连招呼都没和秦岳打一个,也不知是忘了,还是什么!
好在,秦岳也不在意,望着几人即将消失的背影,丢下了一块碎银,便悄悄的运起了轻功,跟了上去
如果没猜错,笑傲江湖的第一幕剧情,就要开始了。
秦岳可是知道,接下来林平之会遇到什么。
同时,秦岳也想试试,自己的实力,这一夜之间,到底增长到了什么个水准。
这青城派的几个弟子,不就是最好的试金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