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望着程远志那刁钻狠辣,泛着寒芒,对着他胸口直刺而来的大枪,张飞冷哼一声,身体并未躲闪,直接挥舞着手中蛇矛,势如破竹,快若闪电对着程远志的胸口刺去。
见张飞对着他那凌厉的一枪,视若无睹,直接以命搏命,生死相搏,程远志心中微微一惊,被他那种完全不顾一切的打法吓到了,手中的长枪微微一顿,刺出去的速度顿时就缓慢了一拍。
“哼,与你家张爷爷相斗尽然还敢分心,但真不知死活。既然你这般想死,那你家张爷爷就成全你,杀!”张飞望着那程远志和他相斗,既然敢分心,心中大怒不已,旋即钢牙一咬,口中大喝一声,直接加快速度,对着他胸口刺去。
望着快若闪电,势如奔雷,直刺而来的长矛,感受着蛇矛上传来的凌厉霸道的劲风,程远志脸色顿时大变,银牙一咬,连忙挥舞着手中大枪,对着那长矛拦去。
“砰”
大枪和长矛接触,发出清脆的金铁交鸣声。
而后就见到程远志空门大开,双手微微下垂,虎口开裂,殷红的鲜血顺着虎口破裂处,缓缓的流了出来,手中的大枪早已被撞飞飞了出去。
程远志望着那奔如雷,势如电,气势惊人的蛇矛对着他胸口直刺而来,眼中闪过浓浓的不信和绝望。
就在程远志眼中闪现绝望的时候,他胯下的乌骓马仿佛有灵性般,知道他陷入了危险,四蹄踩踏,快若闪电的驮着他躲过了这恐怖的一矛。
“嗯?”
张飞望着那突然间加速,躲过这凌厉一击的程远志,微微一怔,旋即望了望他坐下,眼睛徒然一亮,咧嘴哈哈大笑道:“贼子,你这马俺张翼德要了!”
说完,张飞也不等程远志反应过来,直接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轻轻一扫,将他从马上扫了下来。
然后就见到张飞将蛇矛撑地,在马上身体微微一躬,纵身轻轻一跃,就跳到那乌骓马的身上。
那乌骓马却是有灵性,见张飞纵身一跃,跳到它的身上,当即暴躁不安,四蹄乱蹦,想将张飞从它身上甩来下。
张飞见状顿时哈哈大笑,旋即一拽马缰,双手放在乌骓马的身上,双腿夹&紧马腹,气沉丹田,口中一声大喝,双手双腿同时发力,宛若千斤,使劲往下一压。
“噗通!”
那乌骓马就算是宝马良驹,也经不起张飞这般折磨,旋即四蹄微微弯曲,噗通一声往地上倒去,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张飞见那乌骓马倒地,嘴中发出呜呜求饶的声音,旋即就从它身上下来,然后将手中蛇矛往地上一插,双手抓住马缰,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声,双臂用力,将其从地上硬生生的托了起来。
乌骓马借助张飞之力,四蹄微微一蹬,宛若神助,从地上快速的站了起来。
望着那站起来的乌骓马,张飞是越看越开心,越看越满意,然后翻身上马,脸露笑容,口中不断赞道:“宝贝,如今你就归俺张翼德了,谁若是想要,那得问问我手中的蛇矛可愿意?”
说完,还伸手将那插在地上的蛇矛抓起,遥指着那落地的程远志。
这一切虽说很久,但是不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宛若神游。
此刻,那些黄巾军望着这戏剧的一幕,目瞪口呆,面
面相觑。
这位爷,貌似太猛了点吧!
当着他们的面,一招就将程远志打败,然后将其扫飞,而且还当着他们的面将那匹骏马制服了。那匹马的脾气有多么暴躁,他们可是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得流露出浓浓的骇然。
程远志落地之后,望着张飞将战马抢去,还手持长矛遥指向他,脸上不经意间流露的蔑视,让他一颗心气得仿佛要炸了。
“黑厮,你辱我太甚,我程远志与你势不两立!”
张飞坐在乌骓马上,望着那愤怒不堪,大吼不休的程远志,眼中寒芒一闪,道:“聒噪!抢都抢了,你还待怎样?”
“噗!”
程远志闻言,气得吐出一口血雾。
这黑厮好生不要脸,抢了人家的马匹,还说别人聒噪,你待怎样?
一口鲜血吐出,程远志一手捂胸,脸孔扭曲,眼神阴毒的望着张飞。
“黑厮,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嗯?”张飞闻听,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当即就催马,舞动手中的蛇矛,对着程远志刺去。
“本来还想留你一命的,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休怪我心狠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马蹄飞溅,极如旋风,蛇矛如雷,去势不减。
“噗!”
金属刺破血肉的声音徒然响起,溅起朵朵血花。
“你、、、、、、”
望着那刺入胸口,透胸而出的长矛,程远志脸上表情顿时一怔,眼中流出浓浓的不信,而后身体微微抽搐,眼中的生机渐渐流逝,直到死后脸上还残留淡淡的恐惧。
那些黄巾军望着一回合将他们的渠帅,程远志刺死,如同魔神般张飞,一时间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眸子深处流出丝丝惧色。
“死了,死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渠、渠帅死了,尽然死了?”
“这、这不可能,渠帅怎么可能会被人杀死呢?”
这些黄巾军经过短暂的失神,而后纷纷回过神来,眼中露出不解,大声怒吼,宛若炸开了锅。
望着那脸上残留淡淡的恐惧色彩逝去生机的程远志,张飞却是不管,虎吼一声,两臂用力,将程远志的尸体高高挑起,然后对着那些回过神来,脸露不解,纷纷怒吼的黄巾军扔去。
庞重的尸体被高高的抛起,然后宛若天外陨石般极速下落,对着那些黄巾军砸去。
“砰!”
尸体落下,当即就发出一道道惨叫声。
姜易自始至终都注视张飞,从他一招将程远志手中的大枪崩飞,而后又一矛将其扫飞,将那程远志胯下那匹骏马抢了过来。
直到刚才他还在为他担心呢,两军交战,岂可如此分心。
那戏剧性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等到他回过神来,就看到程远志这么死了。
望着那些黄巾军一片恐慌,脸露惶恐,姜易摇了摇头,嘴角不由自主得流露出一丝苦笑。
“这猛张飞厉害是厉害,但是这性子,却、、、、、、”
望着那一时间恐慌,害怕,惶
恐,不知所措的黄巾余党,姜易催马上前,对着他们大吼道:“尔等听着,如今尔等渠帅程远志以被我兄弟斩杀。尔等此时不放下兵器,跪地求降,更待何时?否则等我城外援军来临,必是尔等断头之时,到那时可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姜易话音一落,瓮城之上,那些张弓搭箭,蓄势以待的弓箭手纷纷齐声大喝。
“放下兵器,求降不杀!”
“放下兵器,求降不杀!”
“放下兵器,求降不杀!”
一时间,这座瓮城内,官军气势如虹,声势骇人。
而与官军相比,那些黄巾军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精神不佳。
“哐当!”
也不知道黄巾军中是谁将手中的兵器往下一扔,发出哐当一声。紧接着,就听见无数的兵器落地声。
乒乒乓乓,叮叮当当,错落有致,美妙动听。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等愿意求降,愿意求降。”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等愿意求降,愿意求降。”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等愿意求降,愿意求降。”
望着不到一瞬间跪倒一地,手中兵器扔在一旁,口中呼喊求饶的黄巾军,姜易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如果要是程远志一进瓮城,发现意外后,当机立断,带着这些人不顾一切的向他们三人直接冲杀过去,或许这结果就不可能是这般情况。
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太多的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拼搏争取的。
望着这些跪地求饶,身穿单薄残破的粗布衫,手持锄头木枪木刀,头抹黄巾,脸色蜡黄,满脸恐惧的黄巾军,姜易最终还是没有狠下手来,将他们全部射杀。
对付那些率军侵犯边境,大肆劫掠,屠杀边境之民的塞外蛮子,或许他能做到无动于衷,进行大量的屠杀。可是对于这些穷苦潦倒,遭受欺诈,吃不饱,穿不暖的穷苦百姓,他真得下不了手。
或许有人会说,乱世之中,你必须要狠下心来,否则到最后,你终会因为你的一时同情心会死得很惨很惨。
这些他知道,可是、、、、、、对付敌人,外来的侵略者,他可以心狠手辣,可是对于朋友,兄弟,对付这些手无寸铁,放下兵器,脸色蜡黄的穷苦百姓,他能狠得下心来么?
或许他的心还不够狠吧,又或许他不知道怎样对待自己的同胞心狠,亦或许、、、、、、
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那荡起的涟漪渐渐抚平,姜易伸出手,对着身后招了招,然后就见到一队身披甲胄,手持兵器,脸露煞气,如虎如狼的郡卫兵缓缓的走了进来。
望着前方坐在马上的姜易三人,那队卫兵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钦佩之情。
今晚若非他们,或许整座城池都已经易主了。
“姜都尉!”
当先那队卫兵中就走出一人,对着马上的姜易微微一躬身,一脸恭敬的道。
姜易听到喊声,回过头对着那人点了点头,而后又对着那再也翻不起大浪的黄巾余党,悠然叹道。
“哎、、、、、、尔等将这些人押到城北大营,等候县令大人发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