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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成傻子了怎么办?”
“呸!”顾一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唇,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大早上瞎说什么!”
赵寇笑着伸出胳膊,大手抓过她的小手紧握在掌心里,“担心了?”
顾一不知怎么见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就生起莫名其妙的气,抽出手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望着楼下。
她不想赵寇身上有伤,哪怕是旧伤。顾一很固执,在看看来,有伤就该治,人脑这么重要的地方里留一个淤血块岂不是和安了定.时炸.弹一样!
赵寇也没再说什么,只望着她的背影。
方才医生又说起后脑勺淤血块的事情,他前些天答应过顾一做这个手术,如果不是因为昨晚医生的那几句话,他可能真的会接受手术……
‘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期,风险会比最佳时期的大’
‘风险?具体一点是指?’
‘淤血块靠近视神经……’
现在的安宁和幸福,他不想去追究其中的真假或是因为亏欠,至少他是真切地期盼着这样的相处,顾一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把他放在眼里。
他想就这样看着她,一辈子。
中午
刚和赵寇一起吃完午餐,响起了敲门声。
顾一不用猜就知道是温语。自从那日温如山来过之后,温语便隔三差五地来医院看望赵寇,倒不是顾一小气,只是觉得很奇怪。
温如山并不像是那种会放下旧怨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间接害他女儿跳楼的人。再者,那天傍晚分明看见她和秦阳那么亲密,现在探病这么勤,或许又是,脚踏两只船?
顾一懒得多想,起身去开门。
“妈——”
赵母站在门外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冷语,“你出来。”
温语歪着脑袋一笑,“一一姐,我有话和阿寇说。”
这个角度,赵寇只能看见温语和顾一两人,根本就看不见赵母,顾一也不笨,“我正好要去楼下,那就麻烦你先照顾他了。”
跟着赵母一路沉默地出了医院,直到上车。
司机并不在车上,顾一坐在赵母的身边,窗外有人来人往,窗内谁都没有先开口。
许久后赵母开口了,“小寇身体还好吗?”
似没想到她的语气这般心平气和,顾一连忙点点头,“恢复的很好,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赵母又沉默了,与赵寇极其相似的凤眼盯着顾一看,红唇紧抿地跟线似的。
顾一被她这样看着有些不安,舔了舔干枯的唇瓣最终还是选择沉默没说话。
“是那样吗?”赵母顿了下。
她等了片刻赵母却不接着说了,便主动问道,“哪样?”
“外面都说,小寇是因为你和秦阳受的伤。”赵母眉心紧紧地皱着,最后装过头望着车窗,却又闭上了眼,双手抓着一张素净的白帕子,“这些天s市知道赵家的,但凡是遇上都会把‘赵家小子因为老婆私会情人而进了医院’的事情当做谈资,你来告诉我,真的是这样吗?”
跟着赵母下楼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会是这件事。
“妈,赵寇是因为我进的医院没错,可是我没有私会情人!遇上秦阳也是意料之外。”
“据我所知,城西地皮早在卖出去的时候就不是他负责了!”赵母睁开满是失望的双眼,却不再看向她,“那秦阳怎么会出现在城西的建筑工地,公司那么多双眼睛所见难道有假?”
赵母毕竟是受过教养的大家闺秀,她不想将这些天所听到的流言蜚语原封不动地转述给顾一,那些字眼太过肮脏龌蹉,只听着都会让她难受地夜不能寐。
顾一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毕竟秦阳当着公司的人抱了她是事实,尽管她知道不对也有挣扎过,“那些全都是误会,我和秦阳——”
“不管是不是误会,都已经被当做笑柄在圈内传开了。”赵母突然冷声打断,言语瞬间尖锐起来,“当初小寇因为你断了腿,他护着你不准我过问原因,景千也跟着他瞒着这事,那时候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顾一后背一阵冷汗。
“他是你的男人,就是出了天大的事都得替你扛,我虽然有怨过你却很骄傲能有这样的儿子,”赵母微微抽泣了下,用帕子抹去眼角不经意滑落的泪水,“可我是个母亲,我心疼我儿子的傻气,你没当过母亲你不会明白。”
“妈,我知道他为我做得一切,是我不好,这从次——”
“你很好,没什么不好,”赵母一边擦拭眼角一边笑了声,“你要是不好小寇和秦家小子也不会这么喜欢你。”
这话却让顾一听得脸上一阵红,滚烫烫地讽刺,一时间如坐针毡,封闭的小空间连呼吸都有着刺。
“妈,我和秦阳真的没什么,我发誓!”顾一举起手,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抓着裤子,“曾经不懂事我确实做过伤害赵寇的事情,可我知道错了,我会一心一意地对他好的,妈,你信我好不好?”
“你嫁进赵家,不管什么事都依你,就连我和赵寇他爸想早点抱孙子,你却说不想生孩子,小寇都宠着你随了你的意思。唯独一件事,他没有随你的意思,你就这么怨他?”赵母继续冷笑着,“在外面找情夫偷.情出轨,你给他戴这么大绿帽子,还说没有什么?呵呵!”
“偷情出轨?”顾一羞愤地不知道说什么,“我没有!”
赵母拽着帕子的手无力地挥了挥,打断了她的话,“这些年委屈你了,赵寇不愿随你意思的那件事,我和他爸做主,随了你的意思——”
突兀的手机铃声陡然响起。
顾一掏出手机一看是赵寇打过来,犹豫地挂断。
结果又打了过来,她正想着挂断后发条短信过去。
“为什么不接?”赵母皱眉冷眼出声。
顾一以为她不会愿意她接电话的,当即舒了口气如获大赦般接了电话。
“去哪儿了,怎么不还不回来?”
“没去哪儿,在洗手间呢。”顾一撒谎了,她透过车窗仰头望着早晨还停留过的窗台前,窗内有张病床,躺着一个她决定用余生的力气拼命去爱的男人。
“还以为你吃醋了呢。”赵寇小声嘀咕了句。
顾一有些没听清,又似乎听清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赵寇轻咳了声,“去个洗手间还磨磨蹭蹭,快回来,我要喝水。”
她知道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温语不是在吗?你让她先帮你倒杯水吧。”
“嘿!这酸味儿你还敢说没吃醋!”赵寇在电话那头笑得贼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放心,她已经走了,你可以进来伺候我了。”
如果不是赵母端坐在一旁盯着她,顾一早一句‘醋你妹啊,我伺候你大爷’丢过去了。
赵母听不清电话里说了什么,但见顾一的表情有些奇怪,联想到那时她并不愿意接电话的事情,心中的不快越发浓厚。
顾一一瞬觉得气温直降了个*度,“我这边有点事,你先休息,我等会就过来了。”
“能有什么事比我喝水还重要?”
“……与喝水相对应的事。”说完便挂了电话。
“才离开这么点时间,他就放心不下了?”语调辛酸而又嘲讽,“你回去吧。”
顾一愣了下,旋即点头,“那好,妈我上去了,您路上小心。”
语毕见赵母没说话,又坐了一分钟见她还是没说话,顾一说完‘再见’便打开车门走下去,刚要合上车门——
赵母说,“如你所愿。”
顾一都出去两个多小时了还不见回来,打不通电话的赵寇只能躺在在病房内干着急,恨不能跑出去找她。
直到夜里,荷嫂打过来的电话里依旧说她还没回去,赵寇心急如焚,一张俊脸冷了整个下午,难看至极。
顾一推门进去时,赵寇正皱着眉头和医生说着什么,医生脸色为难不住地摇头,出言制止。
“怎么了?”顾一走了进来。
医生回头见她忙舒了口气,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直接出去了。
“过来!”赵寇脸紧绷着,靠着枕头坐着的。
顾一听话地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被他长臂捞到怀里。
他的双臂紧搂着她的后背,纤细的身子嵌在他的胸膛里,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似害怕她突然消失不见了般,“你去哪了!”
听着他夹杂着怒火的质问,顾一笑了声,“没去哪儿。”
“说过不许撒谎!”焦急褪去,声音清冷,他将她搂得更紧了。
两只胳膊被他搂得生疼,心却像是在大冬天煨着火炉暖暖的,顾一什么都没说,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烈有力的心跳声。
“到底去哪了!”
顾一还是没说话,缓缓抬起左手极轻地抱住他的后背,病号服不厚,掌心下还有着温度。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这么的好,或许强势也温柔,那么爱她的赵寇。
似没想到她会这样回应,他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顾一?”
“那天你不是说香菇鸡丝粥不错吗?”顾一语调轻软,“我去买的时候人太多了,排队浪费了点时间。”
闻声垂眼看向她的另一只手才发现真有粥,却不至于去那么长时间,“手机呢?”
眸光一黯,顾一抿唇了会儿。“没电了,自动关机。”
赵寇知道她没说实话,从医院到粥店并不需要花费一个下午的时间,“是不是去见谁了?”
顾一松开左手从他怀了退开,将两碗粥取出来,“趁热吃吧,冷了不好吃。”
“遇到秦阳了?”
她正将碗递到他面前,目光澄澈。“没有。”
温语说,秦阳在楼下等你。
赵寇眼神淡了许多,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