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华贵的王妃正服在大殿上就早已经污秽不堪,刚刚进了马车,她就将他们全部脱了下来。
反正是冬天,她里面穿的也是很厚的。所以,她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一套丝绸质的雪白衣衫,黑夜里,仍旧可以散发出淡淡光泽。酒,淋了上去,光华瞬间收起,酒香随着四起的清风,飘散开来。
“你们几个,给我散开!”一道呵斥响起,白色的妖娆身姿腾空而起,整个人柔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绸缎一般,飘荡在空中。
娇声呵斥,让黑衣人愣了一愣。
她在跟谁说话?
白色的衣衫,在夜空里飘渺腾飞,夹杂着丝丝早已凌乱的发丝一起乱舞着。扔掉原来的瓷瓶,拿出了另外的一个瓶子,将里面的不知名的液体倾倒在手心里。
瓶子继续上一个瓶子的命运,被她的芊芊素手抛落,双掌并拢,来回旋转摩擦,深厚内力致使双手犹如带了尾巴的彗星一般,如梦如影。
液体渐渐挥发,气味也随之加重,满意的勾了勾唇,娇小的红唇伸出来,舔了舔唇角,嗜血而娇媚。
双手分开,轻功运起,她开始抬起双臂,在夜空中舞动了起来。纤细的身子在上空飘荡着,白色衣袂随着芊芊素手一同翻飞,酒香混合着一股不知名的味道,被她带起的阵阵寒风带入鼻息。
黑衣人的双目忽地一沉,她在搞什么鬼?
“给我上。”不得不说,那抹纤细身在高处,独舞着,很是美丽,很是诱人。但是,今夜,纵然她再美,都只有去见阎王的份!
话音未落,黑衣人闻言暗自提起内力,准备使用轻功,腾飞而起,在半空中与酒千进行较量。但是,气至丹田,却发现再也不能提起,双腿开始无力,鼻息开始微弱,脚步仿若生了根一般,挪动不了半步。
“你,你做了什么?”惊恐的看着酒千,她竟然停住了飞舞,朝着他们的中间慢慢的飘落了下来,脸上,是那不变的笑容。龙匕,不知何时,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上,那寒芒,看起来再也不仅仅是刺眼,而是寒心。
“哧……”
落地之后,酒千右手握着龙匕,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黑衣人的颈间轻轻一挥,顿时血洒长空。一名死士,实至名归的,死了!
龙匕染上鲜血,顿时变得更加的锋利起来,利刃之巅,被直直竖了起来。一滴属于刚刚那个人的血液,瞬间那锋利的刃口,慢慢下滑着。月光之下,血液成滴,表面折射出了点点银白。
舌尖,调皮的对着刃尖做了一个舔舐的动作,而后绕着自己的红唇舔了一圈,满意的放回口中。
“味道不错。”
“……”黑衣人头目望着酒千舔舐着同伴的鲜血,满脸的胜利得意,满眼的享受,顿感一阵恶心。这个女人,居然说那人的血好喝!
“你究竟是谁?”不会是酒千,酒千是出了名的胆小,懦弱,就算她是装的,但是足不出户的她怎么会拥有者满身绝世的轻功和磨灭不去的杀气。
“我是谁?哈哈哈哈,本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货真价实的酒家废物嫡女,酒千!”暗自心想的却是:只不过换了一个灵魂罢了,前世我是蝴蝶,今世,我便是酒千。
“不可能!酒千足不出户,怎会有你这满身杀气?你究竟是谁?潜入凤鸣国,有何阴谋?”任凭谁,都不会相信她是那个人尽皆知的酒千。
“谁说废物就一定是白痴的?谁说我不是潜进来的,就不许有阴谋了?告诉你,我的阴谋便是杀光你们,灭了凤瑞,夺了凤鸣的天下!”嚣张的扬起脖子,在一大群黑衣人之间怡然自得的穿梭来穿索去,看的众人直牙痒,却奈何不了她半分。
夺凤鸣的天下!没想到她竟然藏着如此的心思?是为了那个躺在轮椅之中的凤璃吗?如是想着,司空斩云便觉得心被人扯得生疼。
寂寞了十多年的心,好不容易动了,却动错了方向。
不,他不可以让,不可以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投进别人的怀抱。眸光一沉,一个决定漫过心头,坚定不移。
可是,他却不知道,酒千不但不会对他动心,那个计谋,却将他和酒千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大逆不道,陛下知道了,璃王府必然会不复存在。”今夜,他们必死无疑,但是凤瑞也会猜到凤璃必反,一定会加重砝码,向凤璃索命,他们的死,不会白费。
“哈哈,不复存在吗?可惜,就算有,你也看不见那一天了。”不再客气,不再罗嗦,手中龙匕开始了继续的收割。凌利的杀气透过酒千娇小纤细的身子,挥洒的淋漓尽致,一时之间,血色无边,染红了漆黑的夜。
远处的凤璃,司空斩云,北堂霄云和北堂婉雪,看着在黑衣人中间不断挥舞着龙匕的酒千,心,各自有着各自的感受。
凤璃的眸子深沉如古渊,漆黑得比这黑夜更加黯淡几分。
究竟,他的千儿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才会聚起那满身比他更加浓郁的杀气?战场驰骋数年的他对着那浓烈的血腥味尚且会觉得难受的微皱一下眉头,放缓鼻息。偏偏她,对那味道不但不恶心,还表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品尝鲜血之味。她,竟可以展颜一笑。
唇角挂着血迹的她,在这迷蒙魅惑的暗夜,笑起来,竟是那般的妖魅动人,倾国倾城。该死的,他竟然也喜欢这样的她,心,急不可耐的想要将她搂进怀中,狠狠宠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