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易啊青易,你,你为何要这么做啊?”声声叹息,却来不及补救,他们酒家从此都要蒙上一层污垢了。这能怪谁?这该怪谁?怪青易吗?怪他不该窃取他人成果?还是怪旭泽,怪他不该如此不讲情面吗?
“爹,对不起,孩儿辜负了你的教诲。”低垂着脑袋,酒青易默默的对着酒沐白忏悔着。
然,远处,一双犀利的眸子却清晰的看见了一件事。酒青易那半隐于袖子里的手掌,此刻正紧握成拳,而那半露的脸上,也爬满了阴狠毒辣的狰狞。
死不悔改!
哼,既然如此,他就不必要留情面了。
“来人啦,将酒酿臣送回酒府吧,爱卿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远处,凤瑞的脸色已有些难堪,酒容再怎么不济,也是他的宠妃,岂料她的兄长竟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情。反观酒旭泽却是一身坦荡,被人剽窃,反而不显山不显水的给他来了个猛然一击。其心智计谋,还真是深不可测。
这一刻,他的心不禁有些懊悔,若是当初他没有将酒千错看,让给了凤璃,那么酒旭泽此时此刻定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但是,一切都已经错过,就连现在他要夺回酒千,都只能私底下暗用手段。
“陛下,陛下,无论如何,请您留犬子一命吧。”此等罪责,等同欺君,酒沐白的心都有些颤抖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分量还够不够保住这个儿子的命。
只见凤瑞略有深意的扫了一眼酒青易,而后深深的看了酒旭泽一眼,眸光流转,思绪百转千回,下了一个决定。
“不如,问问酒大公子的意见?嗯?”头,朝着下方的酒旭泽,轻轻的一扬,嘴角邪魅的勾起。
该死,该死的凤瑞,竟然妄想让酒旭泽失去酒家背后的力量,弄个众叛亲离。若是酒旭泽坚持讨回自己的权利,必然让众人觉得他毫无感情,是个冷血动物,哪有人敢与之深交。如若他放弃了追讨,那么她酒千今日设计的一切,不都成了水中花,镜中月。
不,不可以,她的努力是不容许别人窃取的。
“草民,草民……”为难,他该怎么选择?
青易再有错,那也是兄弟,他的身后站着举家的亲朋。而另一方,是他的宝贝千儿,是挚爱千儿的凤璃。他该如何抉择?
顷刻间,愁云惨淡从酒青易的脸上转到了酒旭泽的脸。温文尔雅早已不在,他的心,开始犹豫起来。爹娘不疼爱小千,但是毕竟是疼爱自己的呀,他,难道真的忍心让他们失望吗?
“陛下,草民有一疑问,想请教陛下。”看见酒旭泽一脸为难,酒千终是不忍心逼得他与酒家反目成仇。算了,还是她自己出手吧。
深沉的眸光再次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你,有何话说?”
“草民想问,如果这葡萄酒的创意是来自另外一人,酒旭泽只是酿制这酒的人,那么另外一人是否也有发言权?”
“哦?那也要看酒大公子如何决定了。你这么说,难道这酒的创意是你想出来的?”清冷的目光,暗沉了下去,酒旭泽明明说的那样真诚,这酒的创意来自于酒千。他疼妹如命,人尽皆知,岂会有假。
“那,酒旭泽,你既然为难,就有我来替你抉择,如何?”反正她与酒家早已没了半分情谊,撕破脸皮又怎样?
“大哥,你不可以,二哥是你的兄弟,你不可以将他的命运交给一个外人的。”酒容清楚的知道那个少年对他们兄妹有着明显的敌意,此刻见他竟然向酒旭泽讨要酒青易的处置权,她不由地急切的开了口。
“是呀,旭泽啊,青易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忍心见他被一个外人欺辱?”姜玉儿此时此刻早已哭成了泪人,顾不得身上那光鲜亮丽的打扮,一张精致的妆容,哭的凌乱不堪。见着一直坐在酒家队伍里的陌生少年,竟然对酒青易起了杀心,她也顾不得皇上再次,不容人喧闹,朝着酒旭泽大声的哭喊了起来。
“这位大哥,为什么那个小哥哥对旭泽的二弟那么步步紧逼啊?你们,该不会是酒家的仇人吧?”看着眼前的混乱一片,罗珊经不住好奇心,身边,酒千已经走了出去,她便缓缓的朝着凤璃靠了过去,轻声的问着,小脸上,还一脸戒备。
盯着他那天真的笑颜,凤璃不由得想笑。罗珊,算起来,还是他的表妹。清姑姑未出阁时,对他算是疼爱有加的,但是自从出阁之后,他们便甚少见面。之后便是他惨招人毒害,她的姑丈参与其中,从此断了来往。
“不是仇人,但是也不是自己人,至于为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哦。”说完,慢慢的又挪开了自己的身子,眼睛却是对着望着酒千的凤璃不停的翻着白眼。不想说直说就是了,偏偏还整些欲盖弥彰的假话,以为她是三岁小孩,随他忽悠呢?
只见,凤璃嘴角的弧度朝着自己的这边越发的大了。他的余光早已看清了旁边小人的一举一动。
周围,传来酒家人各种各样的呼喊。
“旭泽啊,咱们是一家人啊。”
“泽儿啊,青易再有不对,也是你爹的孩子,你不要做得太绝啊。”
“大哥,你不能那么残忍。”
“啊……”忽然,那一身白衣飘飞了开来,酒旭泽抬起了头,仰天长啸……
“你们不要再逼他了,我来给你们满意的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