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赶制一个剧,可能会影响更新时间。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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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了捏拳头,抬脸沉沉看他:“如果你不相信,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但是,如果你杀了我,就没人能救灵川了!”完,我用我的左眼直直瞪视涅梵。
他深沉地注视我片刻,拧了拧眉,落眸拿起手中的披肩,双手忽然甩开披肩,一条手臂绕过我的头。
黑色的披肩在甩起时片刻遮住了我的视线,当它从我眼前消失时,涅梵的双手落在了我肩膀的上方,为我盖好了披肩。
我依然戒备地瞪着他,他看看我:“在见到灵川之前,我会保护你,不受安羽和伏色魔耶的骚扰。”
我一怔。
他的目光在下一刻立时收紧:“但是,如果你骗我,我会第一刻杀了你!”
我也收紧目光:“哼,等你能杀我再!”
我的话让他一愣,我抓紧披肩转身就走。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脱离一个,又受制于另一个。我也不能再只想着依靠别人,或是找寻大树,我必须要找到一个方法,强化自己弱处,让自己彻底摆脱他们对我的威胁,获得真正自由。
跑着跑着,周围的灯光忽然闪烁起来,前方的走廊陷入无尽的黑暗,一盏,接着一盏的灯火开始熄灭,黑暗开始向我一步步地靠近。
我愣了愣,停下了脚步,气氛开始变得诡异,我像是闯入了似梦非梦的梦魇之中。
“呼,呼,呼。呼。”壁灯无风自灭,黑暗像可怕的黑洞朝我吞噬而来。
我开始害怕,我开始步步后退。
忽然,我的脚步踩上了什么,我僵硬地转身,却是看到了亚夫!
他凶狠地看着我,手里是匕首:“对……害怕是对的……你应该怕我……你应该畏惧我——畏惧这里的一切——畏惧所有王——你就是那么懦弱——你就是那么地胆——你最终不是被我杀死——就是被黑暗吞噬——”
为什么我一定要怕你?!
为什么我一定要怕这里的王?!
为什么我一定要怕这个世界?!
不……
不!
“不————我不会再怕你们了,因为你只是个梦————”当我呐喊出心底的抗争时,金光陡然从我身上爆发,耀眼的光芒逼退了身后的黑暗。也吞没了亚夫。
“啊————不——————”亚夫在金光中渐渐消融,我整个人忽然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从和灵川发生那一晚后,我一直处在混乱中,我想恨灵川,可是。之前的相处让我根本无法恨起来,即使打他。杀他。也无济于事。
当我决定不再对他心软,离开他,不想再见他时,偏偏……他被亚夫杀了……
我的心陷入了更大的混乱,直到此刻的呐喊,才让自己的心。重归平静……
散落的金光中,出现了一个金色的身影,我愣愣看她,她渐渐浮出那些金光。她身上是美丽的金色的宫廷礼裙。大大的裙摆像一层层金色的蛋糕。
她长长的卷发用淡金色的发带缠绕,直垂身后,是阇梨香。
“阇梨香?你又来这里了?”我惊讶地看着这个阇梨香,她的穿着跟在灵川时看到的大为不同。在这里,她更像一位纯良美丽的公主殿下。
她站在走廊里,双手规整地交叠在蓬蓬的裙摆上对我微笑。
我立刻问:“为什么恨一个人会让我同化?”
她没有话,只是静静看我一会儿,转身走了。
她是不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我立刻跟上,她走到一间锁住的房门前,手指碰触在锁孔,门,开了。她走了进去,房间变得明亮。
我跟随她进入,发现是一间像是书房的房间,书桌上摆有很多未处理的文件,边上还有画架,画架上是只画了一半的阇梨香的画像。画像上的阇梨香穿的正是我眼前这个阇梨香的宫廷裙。
阇梨香站到房间的中央,抬手指向了前方,我顺着她手看去,又是一幅画!
那幅画很大,几乎占满了整堵墙,画风十分阴郁,有像梵高,画面上是一个世界被一片黑暗的混沌包裹,那片混沌像是两只手紧紧捏住这八个世界,而在那片混沌之中,正是一双仇恨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那么地可怕,里面只有恨,无边无际的恨,那些恨化作了黑暗,吞噬了这个世界,他布满仇恨的双眼让我触目惊心,逼真的画风让那双眼睛仿佛也在仇恨地瞪着我,黑暗从那幅画开始蔓延,化作一双巨大的手朝我狠狠抓来!
“啊!”我一下子惊醒,暖暖的橘色的夕阳洒满了我的房间,原来真的是个梦。
我遇到涅梵后就回了房间,因为昨晚几乎没睡,又来来回回折腾,再加上月事,让我沾床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结果梦见自己还在走廊里奔跑,而且画面是如此地真实。
人就是那么奇特,有时做梦像是真的。
阇梨香!
我立刻跳下床,又风风火火地在走廊里跑了起来,差撞到那些侍女,侍女们不悦地嘀咕:“真是个疯女人。”
“嘘……别人她是女巫,你心。”
“啊,女巫?太可怕了。”
我一路奔跑,经过一间间房间时,玉音和涅梵正好从房里走出来。
“那澜?喂~~你又要去哪儿?”玉音在我身后喊。
我继续往前跑,循着阇梨香的提示找到了那条走廊。
我缓缓停下了脚步,眼前的走廊是那么地幽静,没有半个侍女经过,两边的壁灯也无人燃,显得非常幽暗,似是没有人会来这里。
我慢慢走到那间被锁住的房间前。阇梨香给我的提示就在里面,我要进去。
我看向追我而来的涅梵和玉音:“我要进去!”
涅梵怔了怔,玉音惊讶看我:“你怎么知道这个房间?”
我伸手按在门上,垂下目光:“我不会再退缩了,之前,我很怕你们,因为你们动不动就要杀我,我也想用圆滑的办法来讨好你们,好让自己存活下去。可是,我错了。害怕和畏惧只会让问题越来越严重,只有去面对内心的恐惧……”我抬脸看向那扇锁住的大门,缓缓后退,提起裙子,收紧目光。“才能无所畏惧!”毫不犹豫地抬脚,用尽全力踹在了那扇门上。
“咣!”门。被踹开了。那一刻,阳光倏然从门内倾斜而出,洒落我身上的同时,也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转脸看向涅梵和玉音,他们怔怔看着我,我对他们扬起轻松地微笑:“谢谢你们老是吓我。我现在真的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完,我迈入那金色温暖的阳光之中。
房间保存地很好,很干净,每一样家具被白布遮盖起。让他们不受灰尘的侵扰。
窗户关着,窗帘倒是没有拉上,所以在开门的那刻,阳光照入了走廊。
我打开了窗户,“帕拉拉啦。”一群火红的鸟飞向了天空。
我回到桌边,涅梵和玉音站在门口,没有进入,他们环视着房间,一直不正经的玉音难得露出了几许凝重之色。
我掀开了桌上的白布,果然和梦境里一样,是一些没有处理的文件。
我再走到画架边,掀开白布,正是那副没有画完的画。画架边画具齐全。
我转身,果然,眼中映入了那幅可怕的画,这是阇梨香给我的,又一个提示。每一次提示,都与画有关,而且每一次,不会出错。
阇梨香一定是在告诉我为什么我的恨念会导致我被同化的原因。
我缓缓坐在画架上的凳子上,看那幅充满了恨的画,此刻再看那幅画,我感觉仿佛就是在看着之前的自己。
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恨。
对自己倒霉的命运充满了恨。
对捉弄我,玩弄我,压迫我的王充满了恨。
对杀死灵川,伤了白白的亚夫,充满了恨……
和画里那双眼睛一样,恨着所有的一切。
阇梨香想告诉我什么?
我开始对着画深深思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了伏色魔耶的怒吼声,“是谁准许你们开这个房间的!”
“嘘……不要吵到我们的美人看画~~~”玉音在外面着。
“美人?丑丑!”安羽似乎闯入了房间,但是,他随即变得安静。
“是谁带她来的?涅梵是不是你?”伏色魔耶开始问涅梵。
“不是,她自己找来的。”涅梵的语气里带出了丝丝回忆。
“她自己?怎么可能?你难道又想她是阇梨香!涅梵,你真是被阇梨香逼疯了!”
我在伏色魔耶的画中微微一怔,我缓缓起身,转身时也将画架转过朝向身后一字排开的四个男人。
那一刻,他们的目光全数集中在画上,伏色魔耶第一个撇开,涅梵收紧了目光带出了一丝复杂的痛,玉音拧起眉看我:“美人,有话直,别拿死人的画对着我们。”
安羽勾唇一笑,瞥向其他三人,似乎想要看好戏
我指向阇梨香:“我跟她哪里像了?请告诉我。”
涅梵沉默不言,单手背到身后看向了别处。
玉音晦气地连连挥手:“不像不像,充其量也就你们的头发。”
“头发吗……”我拿过自己的长卷发,确实如果跟阇梨香一样长的话,是很像,无论发色还是卷曲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