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尉见是一个青年拿着刀冲过来,不由得咧嘴一乐,来的路上,他还担心是一群人劫牢房恶人,现在看来,真乃受上天的眷顾。
此刻,一群人怒吼着扑向青年,一名男子率先一刀砍向青年的脖子;另外一人跳跃而起,抡起手中的刀斩向目标的脑袋;还有一人迅速弯腰,来了一个砍马腿。
光是这几个人的攻击招数,已是把青年所有的退路封死,可以说,这一系列的攻击,必定会一举杀了敌人。
“哼!”
见此情形,王校尉冷冷一哼,目光中浮现了笑意,心道别小看这些人,那都是军中一等一的好手,杀个青年那是最为容易不过的事情。
千钧一发之际,郝俊脑袋无比的醒目,手中长刀左右开弓,快速挥舞几刀,嘭嘭嘭的几下,只见周围的人瞬间倒飞出去,像是那泄了气的气球一般。
“啊……”
顿时,几名怒砍的敌人重重摔倒在地上,哀嚎几声,没了动静。
“什么?”
王校尉脸色大变,伸着脖子,瞪大了双眼,无法相信的死盯着眼前的青年,眼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出现,且此人出手的急速,人生第一次看见。
“上!”
片刻间,反应过来,王校尉嘴里发出一声怒吼,抽出手中的钢刀,脚下一点地面,身形飞跃而起,双手猛地就是一刀压向了敌人。
郝俊微微一侧身,面前刀光一闪,一招攻击被破解,紧接着,反手一刀斩去,磁啦一下,对方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人已失去了攻击力,扑在了地上。
“嘶嘶……”
四周那些人瞧见王校尉倒了,不禁倒吸两口凉气,脚下噔噔噔的后退,哪儿还继续上去?
要知,王校尉在能坐上校尉,可不是中庸之人,身上有些功夫,据说曾经在校典上,一个人同时对付四五名大汉,那一份身手让很多人惊讶。
然而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被人一道抹了脖子。
“你……你是何人?”
扑在地上的王校尉,鼓动着喉咙,硬生生的吐出几个字问道,在他的脖子下方的地面,有着一条血河,一股股鲜血从里面流出来。
“我是你爹。”郝俊脱口而出,完全是脑海中下意识的行为。
此话一出口,王校尉再也没了回应,估摸着,没被流血而亡,也得被气死。
“走!”
余下之人快速快退,不多时,一大群人消失在了牢房里面。
郝俊毫不啰嗦,在幼蓉那惊骇的目光中,带着大家离开了牢房。
县衙内。
武典使和牧主簿两人着急的等待着,两人的脚步在大堂内来回的走动,一副沉不住的模样。
“不好了……”
这时,一名官差慌忙的跑进了大堂,险些扑在地面,快速道:“王校尉死了,犯人被人劫走了。”
“什么?”
牧主簿老脸一晃,就差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一群官兵前往拿人,竟然没有成功,这是什么个道理?
武典使赶紧朝着官差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匪徒有多少人?”
“只有一个人!”
“啥?”
听闻,武典使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属下,过了许久也没有反应过来,最后一问:“你莫不是在胡说八道?”
“武大人,我怎敢胡说?牢房内全是尸体,有犯人的、官兵的,还有咱们的衙役的。”那名官差苦涩一笑道。
“这?”
听到这些话,武典使不知该怎么去想了,忍不住的把视线转向了牧主簿,希望能听到他的安排。
现在计划没有成功,且死了这么多人,根本不好和上面交代,牧主簿左思右想,咬咬牙道:
“劫匪在劫犯人之时,残忍的杀害了其他的犯人,现在立马安排人把牢房内做些手脚,防止上头下来检查。另外,安排人在城内搜捕,我再派人去通知五城兵马司,必定把人缉拿回来。”
说到此,沉哼道:“我现在就去找县令大人,商讨一些接下来的事情。”
“明白,这就是牢房。”武典使郑重的点点头,随之快步的离去。
……
夜晚的街道上,郝俊带着幼蓉一家人,朝着城门外面走去。
李欣儿的目光一直放在了眼前青年的背后,无法想象此人能有如此了不得的身手,居然能从牢房里把自己等人带出来?
李家的命运,看来是要靠着这名下人了。
她心中自嘲一番,出声说道:“现在城门紧闭,若想出去,根本不可以,还是先找一处地方,等明日再混出城去。”
“有道理。”
郝俊觉得很对,当场同意了下来。
此刻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即使躲在某个地方,也不会被人轻易地发现,郝俊左右一想,倒不如直接回李府,说不定能躲到明天。
一群人很快出现在了李府后方的围墙旁,郝俊先是自己跳在围墙上面,把李夫人和小梅两人拉了上来,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围墙内。
幼蓉见到了自己,擦了擦泪痕,立即说道:“大木,我怕疼,你可得轻一下。”
郝俊点点头,轻轻地把她给拉到上,不料被一把抱住了脖子,只听耳边传来轻言细语声:“大木,你又救了我一命。”
忽然,他的脑袋一阵晕乎,差点把人给弄掉下去,吓的佳人一阵惊呼。
“呵呵!”
郝俊赶紧把人放在围墙内,又有些歉意的傻笑一声,跟着低头伸手,看向地面上等待的李欣儿,对于这位女子,要说有些生气,也的确有,但她全是了为了妹妹幼蓉好,可以原谅。
当李欣儿的手握在墙头上的青年手中,身子莫名的抖了一下,她这辈子没有接触过第二个男人,一辈子只有许杰这般一个相濡以沫的夫君。
可是现在,救自己的人,却是被自己看不起的下人,人生多变,谁能知道今后的事情?
很快,一群人进入了府中。
李夫人的心情不是很好,想的事情比较多,面容上充满了疲惫,她坐在房间内的床头,小女儿幼蓉紧紧地挨着她。
小梅抱着胳膊躲在角落里,李欣儿坐在椅子上不时的抽泣着。
“哎呀!”
突然,一道惊讶声打破了沉静,让大家唰的一下把视线放在了幼蓉的身上,李欣儿擦了擦眼泪问道:“怎么啦?”
“这个……”
幼蓉发现姐姐和母亲那诧异的目光,则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把心中的事情说了出来:
“大木生病了,他的脑袋有时很清醒,有时候会晕乎,万一在我们明天出城时,他晕乎了怎么办?”
此话一出口,所有人瞬间紧张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