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情况非常尴尬。
倘若知道会看见这一幕,幼蓉打死都不进来,现在好了,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她娘亲曾经还告诉过她,女孩子瞧见脏东西,会长针眼。
完了?
她脑袋里忽然想起这件事情,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张针眼那可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小梅察觉自己小姐的红唇慢慢地张开,非常像大呼小叫的模样,一步跑过去,捂着她的小嘴,紧忙道:“不能叫,万一把那些下人引过来,咱两可就惨了。”
这般一提醒,幼蓉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即闭着双眼冲出了房间,羞涩的留下一句:“这事交给你了啦,我先离开。”
“我……”小梅想死的心都有了。
幼蓉特意在下人们面前来回的走动,好似在向着大家证明,她一直未曾进入到那可怕的房间里。
过来片刻,小梅羞红着面容,且带着一名身穿灰色麻布衣的青年走向院子里,她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帮青年穿上衣服的,大感是一场无法磨灭的经历。
“咦?”
所有人望着走过来的青年,虽然此人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脖子上,但那隐隐约约露出来的脸庞,充满了富家公子的气息。
“这?”
幼蓉呆愣片刻,不由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在青年面前走了两圈,又失声道:“真没看出来,你这模样儿居然比牧哥哥还有好看。”
“小姐,不可这般说话。”小梅急忙张口提醒,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这般轻浮?
幼蓉明白过来,吐了吐可爱的香丁,又忍不住的把双眼投向青年,轻启红唇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
青年张了张嘴,虚弱的气息让他的声音无法被人听见,他在脑海中回想片刻,登时抱着脑袋摔在在地上,并痛苦的嘶吼着。
脑海中有着三团东西在相互攻击着,一个是金色的光芒、一个是黑气的气浪,另外一个是白色光球,只要一动脑袋,便会出现头晕脑裂般的剧痛。
面前一幕,让大家被吓了一跳,幼蓉慌忙叫人把青年抬进房间里,又安排人去找大夫过来。
房间不太,是单独疼出来的柴房,里面还有一些农用的工具,在角落里,摆放着一张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下方是用着稻草铺垫,上面是一张草席和两床被褥。
大夫拎着一个药箱走进了柴房内,幼蓉让人去搬了一个凳子,他坐在上面,把手搭在青年的手腕上。
过了好一会,就在幼蓉着急之时,见大夫把手放下来,摸摸小胡子说:“此人身体正常,比一般人都要强壮,着实看不出什么病来,可按照‘望之一术’,他似乎面临着病痛。”
废话!
幼蓉真想翻个白眼,心说这还用你看呀,谁看不出他有病?
“咳咳!”
大夫再次摸摸了山羊胡子,来一趟不容易,总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说走人吧,笑道:“不过不用怕,定是因为邪气入体,才会导致头疼,小姐,你安排个人跟我回去拿几服药,必定可以痊愈。”
“有老先生了。”
听此言,幼蓉想了想也只能如此。
小梅把大夫送了出去,并叫一个下人跟着一起去把药拿回来。
房间内,幼蓉上前一小步,见青年状态稳定了下来,叹息道:“好好的人儿,怎门会沦落为乞丐了呢?既然你救了我,今后便是我的恩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病看好。”
想了想,又说道:“也不知你叫什名字,这样吧……我瞧你总是一副呆瓜的模样,那就叫呆瓜木头。”
“小小姐,呆瓜木头可不好听,会把人叫傻的,我看不如叫大木,嘻嘻……听起来倍儿勇猛,将来一定是个常胜将军,是那战场上的郎儿。”
小梅走进房间,已是听见了起名的事情,故而调笑一声。
“大木?”
听闻,幼蓉红唇里低估了一句,这般一体验,还真有一种傻大个的感觉,不禁一拍大腿:“那就叫大木吧!”
“大……木……”
然而青年嘴里呢喃一句,大感这名字在哪里听见过,但他却不敢去回忆。
“咳咳!”
巧了,李员外出现在了柴房门口,轻咳两声吸引自家小女儿的注意力,又召唤道:“你和我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哦!”
幼蓉腮帮子鼓了一下,不用了说,一个富家小姐跑到下人的房间,必定会被严厉的教育,弄不出能把下人赶走。
两人来到后花园站定。
李员外皱着眉头,果不其然的教训道:“他只是一个乞丐,你是我李才的女儿,就算你关心他,可不该寸步不离的关心他。”
“可是……”
幼蓉脸色当场微微一变,欲言又止一番,却不敢把话说出口。
“可是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李员外用着严厉的目光盯着她,说:“即使这样,身份有别,也可不能屈身进入他的房间,不要怪为父说你,难道忘了街东头李寡妇……咳咳,王寡妇的事情了?”
王寡妇正是李夫人嘴里的人,曾经被牧子锦勾搭,后来又出现了一桩事情,说她经常进入家旁张大力家中,被举报了一个不贞的名头,最后被判了刑。
许多人猜想,王寡妇很有可能被牧子锦给坑害了,不然谁没事会去找一个寡妇麻烦?
“王寡妇?”
幼蓉哪儿会去关心这种事情,回想了半天也不知这王寡妇是谁。
“算了,总是你听你爹爹的,总不会有错。”李员外叹了口气,摇摇头抬脚走了。
“老爷,老爷……牧公子来了。”
这时,李福从大门口快步追上他,气踹嘘嘘的说:“牧公子带了好多东西,正在往家中搬呢,你快去看看,其中还有很多红布。”
“红布?”
李员外吓了一跳,按照当地的风俗,红布只有在定亲时,才会送给女方家中,是用来做嫁衣的,平时谁会送这玩意?
心头一阵不舒服,他不敢再多耽搁时间,急忙跟着李福走向门口。
“红布?”
站在一旁的幼蓉着实呆愣了一片刻,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想法,毕竟今非昔比,此一次彼一时,若是在之前,说不定她还会高兴地跳起来。
然而经历了生死,才懂得女人需要的是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而不是一个花花瓶子,危险时候连个人影都瞅不见。
“不行,终身大事,可不能这般轻易地答应,我得去瞧瞧。”
过了片刻时间,幼蓉暗自一跺小脚,白皙的俏脸上出现了些许坚毅的表情,当即迈开步子,急速走向大门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