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是当朝一品大官,他方亦城只是一个小县令,最多能望其项背而已。
郝俊察觉目的达到了,暗自吐了一口气息,上前一步,拿过令牌和玉佩,收起来的同时说:
“方县令,你不要害怕,但我和你说道理,你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若是我把你态度告知曾尚书,估计你也不用再干下去了。”
“千万别,是下官的错,全是下官的错。”方亦城赶忙低头认错,暗地里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遇到这种煞星?
“好了,今天的事情便这样过去了。”
郝俊摆摆手,直奔主题道:“我听说西边那条街道上,有一家店铺出现过杀人案,店铺已经被你们收了?”
“西边的街道上?”
刚吐了一口气的方亦城,不禁紧张的暗自一嘀咕,立即想起了什么,故作伤感的叹息说:“不错,以前是凤祥城内有名的清风楼,可是有一天半夜,死十多名女子,后来被县衙给收出来了。”
“我对这铺子感兴趣,你看什么价格能出手?”郝俊盯着他问道。
“大人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能收你的钱?”方亦城赶紧赔笑着拒绝,心道这青年会不会是再套路自己?
“一码归一码,我可不想落人话柄。”
郝俊斜了对方一眼,他现在有仇人,万一收了店铺又被人知道,后果可想而知。
“既然这样,那我象征性的收取大人十两银子。”方亦城用这一副我懂的目光,并且试探性的说道。
“那也行吧!”
郝俊转念一想,到时直接让李欣儿来签字,自己只当不知情,反正是无主之物,与其被县令拿去卖钱,倒不如收下来再说。
一番忙碌之后,所有事情搞定。
郝俊邀请方亦城去城内酒楼吃了一端饭,感谢还是有必要了,总不能便宜拿了别人的东西,一甩屁股走人了吧?
方亦城对郝俊是万分的恭敬,感叹之前这青年刚来凤祥城时,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子,现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居然能认识曾尚书,并且还坐上了监副之位。
这样有本事的青年,将来入朝拜圣,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吃饭完之后,郝俊把方亦城送走,随即带着李欣儿回家去了。
当他们刚刚一离去,坐在大厅角落里的一群带着斗笠的男子,缓缓站了起来。
“坐下!”
其中一名男子发出了冷哼声,他不是别人,正是车迟国黑风寨的血影,只见此人皱着眉头说:
“莫要着急,毛毛躁躁成何体统?我们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找到这里,难道一刻都等不了吗?”
“大哥,青木门给我们限期快要到了,你也知道,他们是一群多么恐怖的人,据说门派中有人能释放出火焰,着实是骇人听闻的事情。”一名属下急不可耐的解释道。
“我自然清楚,但你们真以为凭着你们几个人,能去抓住那小子?”
血影忍着心头不悦,耐心的反问道。
“这?”
大家被问的大脑发晕,想想也对,一个连刀枪都杀不死的人,除非让他自动晕倒,不然还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把人带走?
“万事都要有个计划,只有在十全十把的握时,那才是我们伺机而动之日。”血影冷冷一哼,随后不再多言。
……
郝俊可不知道又被人给盯上了,他回到家中和李欣儿盘算了一下开店需要的钱,而后独自回房睡觉去了。
也许是太累了,不一会,他进入梦里面,梦里面出现许多古怪的事情,让他想不通那些是什么,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呼唤着自己一般。
一连过去三五日时间,郝俊忙前忙后,花钱让人装修火锅店,又请员工又请是厨师。
就在这天早上,他刚刚出门,门口站着一名男子,穿着一件皮袄,一眼瞧上去有种彪形大汉的错觉。
此时叫李魁,是秦府派过来的联络人,只见他客气的说:
“公子,秦府已经正式和武国签订了大批香料的文书,之前那一趟只是头一遭,所以由老管事带人前往,今后则是由你和我一起来完成每一次的交易,由于是两国之间的贸易,所以交易有点复杂。”
“哦?”郝俊来了兴趣,他现在真愁没有地方去弄火锅配料呢。
“按照交易的规定,是在两国中间地带,其实只是走一个过场罢了,双方交易的主家全部是两国的大人物,没有人敢来破坏。”李魁简简单单的介绍一遍。
“希望如此吧!”
郝俊不屑的笑了笑,回想起之前,差点被假的牛柏河给坑了,可想而知,若是别人知晓香料的事情,必定会前去谋夺,毕竟这玩意太来钱了。
两人聊了一会,明白眼下距离下次的交接时间,已是不远了,但需要组织马车和车夫,还有镖师。
至于为什么不用官兵护送,第一太招摇,第二,秦大学士可以调动一次,却不能次次都让官兵帮他家干活。
说到底,还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李魁是个话痨一般,又聊了一会,知道郝俊有一个监副的职位,当下抱拳告辞了。
牧监司内。
里面来了三十多个牧民,这些人全是凤祥城内最为有实力的马贩,其实有几人是从其他地方拉过来的人。
葛牧监和王德年等人,非常期待着郝俊的到来,很想看看他能用什么办法,拿下战马的事情,若是真能成功,必定会轰动太仆寺。
“依我看,这位刚上任的监副,就是一个无知的人,朝廷给了多少钱,谁人不知?还让我们来报价,怎么可能的事情?”
“哼!可笑之极,若不是给牧群长的面子,谁会过来?再说了,最低二十九两的银子,我敢断定绝不可能买的战马。”
现场的议论声响彻不停。
许多人早已提前得知了消息,对这一次所谓的竞标,并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咳咳!”
正在此刻,门口位置,郝俊轻咳两声,来提醒大家注意嘴里的言辞,他慢慢的走到众人前方的屋檐下。
跟着,他冷峻的目光一扫现场所有人:“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那全部是谣言。”
“谣言?”
所有人木讷住了,连葛牧监和王德年都产生了一阵阵的蒙圈感。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误会了朝廷?”
“不太可能吧?毕竟我亲耳听到的消息,绝不会有错。”
叽叽喳喳的声音,犹如那七嘴八舌的鸟儿一般杂乱。
“大家静一静。”
王德年当场发出一声怒喝,吓的一干人等全部闭上了嘴巴。
见此一幕,郝俊这才铿锵有力的叫道:“难道我会欺骗你们吗?再说了,能不能和朝廷做成生意,还是个未知数,你们吵吵个什么劲?”
此话一出口,刹那间,众人羞愧了万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