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没有把幼蓉嫁给郝俊的事情暂时的说出来,而是想着,等到一个好日子的时候在告知。
一连过了三天,郝俊和往常一样,没有遇到什么突发的事情。
期间,他前往牛府,见大门被封上了,估摸着秦府的人已经来过了,想必过段时间,必定有人过来和他接触。
一大早,郝俊来到了新的牧监司。
凤祥城内有许多大院子,全是那些富商逃跑之时,遗留下来,按理来说,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擅自侵占别人的住宅,但即便那些富商回来了,都不会去找朝廷的麻烦。
院子非常大,又是靠近街道上,里面已经被简单的装修了一番,门头的牌匾上写着牧监司三个中规中矩的大字。
面前还有两名看守的官兵,似乎在告诉路上的人,此地是机密要地,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
“来着何人?”其中一名官兵大声的喝止道。
“瞎了你的狗眼,这位是木监副。”
巧好,孟成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那名官兵叫喝一声,紧跟着,在别人那惊讶的目光中,快步走向了郝俊,笑道:“木监副,这两名护卫不知您的身份,还请你不要怪罪。”
“安排的人都来了吗?”郝俊根本没有在意那名护卫的态度,直奔主题的问道。
“一大早便在里头等候了,一共三名牧监,二十名牧群,是附近三城内的所有人。”
孟成赶忙张口回答。
三座城池分别是凤祥城、宛城、阳都城,其中宛城靠近后方,算是远离了边疆,凤祥城和阳都城最为靠近边疆。
郝俊点点头,带着人朝着里面走去。
大堂内里,坐着一干人等,三名牧监手中端着茶水,面容上带着一丝嘲弄,非常不屑这次的例会,一个监副敢越权开会,大家倒想来瞧瞧到底是个什么人。
倒是那些牧群们没有任何轻藐,对于他们来说,牧监已是顶头上司,监副算是大领导,哪敢去得罪。
“之前胡大人在的时候,让我想起的一些好笑的事情。”其中一名叫鱼兴为的牧监对着众人笑道。
“想到了什么事情?”
另外一位蔡牧监看向此人,来了兴趣,胡大人,说的正是之前宛城内的监正大人,是一个地地道道伪君子,平时表面上是一派正人君子风格,实则是一个小人。
鱼兴为嘴角一咧,呵呵的笑了起来,说:“还记得胡大人在位时,对付刚上任的顾监副吗?”
“你说的是这事情啊?”
蔡牧监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摇摇头道:“可惜了,顾监副有着远大的理想,却被因为一个延误战马的罪名,被押解回了王城。”
说起这事情,大家心有余悸。
顾监副对待工作兢兢业业,对待属下也十分要好,因为胡大人贪污饷银的事情,曾举报过一次,竟被一道弹劾的密折落得一个牢狱之灾。
可想而知,这年头不是因为有多么可怜的正义,能去施展抱负,而是靠着身后有人才行。
一时间,四周沉默了下来。
谁都明白鱼兴为这属于在嘲笑新上任的监副是一个小虾米罢了,敢越权办事,剩下的只有自取灭亡。
“咳咳!”
这时,孟成出现在大堂门口,对着里面的轻咳两声,似是以此来提醒大家‘正主到了’。
哗啦啦!
众人连忙起身,连蔡牧监也跟着站起来,但只有鱼兴为依旧是老神在在的坐着,好像没有发现谁来了。
郝俊走进此地时,已是听见了里面人的谈话声,他一脚踏入大堂,视线在现场一打量,各个垂头丧气,除了王德年以外,没一个人是精神的。
当即把视线放在鱼兴为的身上,哼笑道:“这位莫非是监正大人?”
“咳咳!”
这下鱼兴为坐不住了,也不敢再坐下去,万一被有心人传到了真监正大人的耳朵人,够他吃上一壶,故作诧异的叫道:“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方才一直在想着战马的事情,走了神,还请监副大人莫要怪罪。”
“我等见过监副大人。”
一群人齐声一喝,又随之站在原地,目光瞧着这位刚刚上任的青年,心里大感好笑,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居然能坐上从六品大官,也不知是不是用了某个部位交易而来?
然而郝俊瞧了鱼兴为一眼,客客气气的问道:”既然不是监正,那想来是牧监了,你说你心中想着战马的事情,不知道完成了多少数量?”
“这个……”
鱼兴为心头尴尬要是,脑袋一动,立即故作为难的说:“大人,这事情可是把我们给愁死了,朝廷拿了那么少的银子,还让我们去买那么贵的马,这段时间,天天愁的茶不思饭不下。”
“既然这样,你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个一年半载,清醒清醒脑子,等你什么时候想出办法,再回来找我。”郝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道。
此话一落地,大家颇为惊讶的望向他。
监副对牧监没有人事任免权,只有向监正建议的权利,也就是说,他只能批评别人、教训别人、让别人去做事,可就是不能说罢免就罢免。
“监副大人,我这一身官服,不曾是你发放给我,还请你搞清楚。”鱼兴为不由冷怒着双眼,丝毫不怕的怒怼道。
郝俊瞧了瞧身边的孟成,发现此人摇了摇头,明白了什么,扭头继续望着鱼兴为,笑道:
“你目无上司,倚老卖老,光是这两点我便可以带监正把你罢免,况且新上任的监正久久不来,我自然要代理他,你说我是不吃搞清楚自己的权利?”
“哈哈……”
鱼兴为不禁肆意大笑出声,道:“监副大人,此言差矣,谁说监正大人没有来上任?”
“哈哈……”
就在此刻,大堂门口出现了一名男子,此人四十出头,国字脸,浓眉大眼,宽鼻梁,说有正气凛然的气息吧,一点看不出来,五官组合起来,反倒有一种凶恶敢。
这人亦然是监正乌袁,其实他这两天已是回来了,只是让大家暂时不要说出去,为的就是看看新上任的监副要做些什么事情。
“本人,即是朝廷刚刚任命的牧监司监正乌袁,孟成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你们可以问他。”
乌袁朗声的自我介绍赢,当即把冷冷的目光转向了郝俊,道:“木监副,请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监副,又怎么能代替我呢?”
此话一出口,众人一阵唏嘘,心道木监副这下可踢到了铁板,估计这身份面子彻底的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