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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窗口斜射进来,一缕明亮落在地板上,本是一室温暖,叶三少却被床上痉挛的女子惊到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迅奔到床边,把痉挛的程安雅翻过来,只见她小脸白,汗水打湿了头,紧紧地贴在脸上,眼角湿润,有泪,右手紧紧地捂住腹部,疼得咬紧牙关。
叶琛的心一下子沉了,浑身冰冷,倏地抬眸,眼光如电般扫想那大开着窗户,是不是
不会,黑鹰他们都在外面,就算是叶薇来了,也不可能一点声息都没有,叶三少拂开她脸上的长,触手一片汗湿和冰冷,他眸色更沉。
伸手小心翼翼地扒开安雅一直捂住的腹部,淡黄色的休闲上衣被她揉得皱褶,并无血迹,叶三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万幸啊
他以为安雅中枪了,慌乱之间差点失去理智。
安雅,怎么了叶三少搂着她,紧声问,精致的五官一片担忧和怜惜,她都疼成那样,却依然咬紧牙关没有出一丝声音。
倔强坚韧得令人疼惜
痛程安雅吃力地吐出一字,似是匀了些,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疼中有闷,小腹突然绞痛
叶三少一手按在她手背上,这儿痛吗
程安雅点点头,又急又猛的一阵绞痛,如无数把尖刀在小腹处搅动着,疼得程安雅牙齿都在颤抖,痉挛
去医院叶三少一把抱过她,刚起身就被程安雅拦住,你先给我倒杯水。
叶三少放下来,迅下楼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送上来,程安雅喝下,深锁的眉微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用去医院了,已经好多了
急痛,来得快,也去得快,程安雅自己也莫名其妙,但的确不痛了。
为什么
去,检查一下有什么毛病,别是吃坏肚子了。叶三少十分坚持,脸色阴沉沉的,都是你,什么3o块钱的约会,肯定是吃坏肚子了。
真的不痛了,女孩子家总有几天会这样。程安雅见叶三少脸色很差,微笑地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他要烦的事够多了,哪一件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时候别再为她的身体操心了。
反正也不痛了,兴许的起得急了,扯到哪儿,程安雅并不放在心上,她一贯散漫,既然不痛,她也就不管了。
叶三少听她这么说,脸色和缓了许多,经痛
程安雅脸颊一红,默默地囧了,叶三少,拜托你,别以这么平静的表情来问行不行,寻常男人听到这个不是会窘迫么他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呢
害得她以为他懂得比他多。
程安雅默默地点头,也就一阵的事,等我换衣服上班。
叶三少眉心紧拧,程安雅表现的散漫,可他的心中却升起一股不安,恐惧拽住心脏,紧紧地收力,好似随时都要把他揉碎的恐惧。
他这是怎么了
风从窗口那吹来,习习和煦,夹着木兰的香气,叶三少冷冽的眸,危险地眯起,走近窗户,敏锐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半晌,打电话给黑鹰,刚刚别墅周围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怎么了出什么事吗黑鹰浑身紧绷,沉稳冷肃的嗓音有一丝紧张。
叶三少顿了顿,也许是他多心了,没事了,随口问问
挂了电话,叶三少下楼,抬眸看了看楼上的程安雅,唇角勾起一丝怜惜的笑,走进厨房,给她煮了一杯红糖水,看着跳跃的火,叶三少一阵
郁闷
什么时候开始,素来风流倜傥,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叶三少,变成居家新好男人了
很值得深究的问题。
似乎,从他和他们母子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开始一点一点地改变,所剩不多的爱和疼惜都给了他们,虽说是被宁宁压着来伺候程安雅,可他竟现,他还真没认真地反抗过。
俗话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怎么这话到他家角色就反了
表兄妹叶琛喉咙涩了涩,他真是个白痴,明明看见她会想起一连窜不愉快的往事,却为了她经痛为她洗手作羹汤,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他更蠢的男人了。
叶琛啊叶琛,你还想过放弃她,丫丫的,你就神勇吧,看样子你是被她吃死了。
叶三少冷冷地哼了哼
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过保温瓶给她装好。
正好出了厨房,程安雅也下来,叶三少把保温瓶塞给她,冷冽的眸光一扫,分外冷酷地往外走。
程安雅头偏了偏,这是什么她也懒得看,拎着公文包就往外赶,很敏锐地感觉到他身后秋风飒飒,一片冰凉,程安雅很纳闷。
刚刚不是才心疼她么那担忧的表情可不是弄假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又是冰雕似的叶琛了。
阴晴不定的男人
她算是习惯叶琛的脾性,反正他什么情绪她都能应付自如,要是因为这样程安雅露出什么悲秋伤月的表情,那程安雅也不是程安雅了。
这是什么上了车,程安雅才问,叶三少的脸又阴了阴,程安雅见他很秋冬,她不问,打开盖子,一阵温热扑面,夹着丝丝甜。
红糖水程安雅声音吊高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要喝吗
叶三少眸光瞪圆,死丫头,你再说一次
冷冽妖孽的男子气得差点踩到刹车,那脸啊,阴得滴水,眸光酝酿着沉沉的风暴,程安雅被他喝得一错愕,见风使舵保持安静,恍然大悟
他以为她来那个了,所以给她煮了红糖水
她没自作多情吧
程安雅唇角上扬,想到他一连窜的反应,差点失笑,叶三少,你还真是可爱极了
扭曲的男人啊,连个关心也这么扭曲。
她真没想到叶三少会为了她一句敷衍的理由为她煮了红糖水,这个男人啊当真是能屈能伸,每一个细节都能让她多爱他一些。
狭小的车厢中,飘散着甜甜的香气。
名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