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着一个黑壮大汉咆哮一声:“神灵赐我法力,刀枪不入,力大如山!”
那肌肉就如同充气一样的鼓了起来,整个人的身形就似乎一下子膨胀了一截子似的。
接着,这货就抱起了一根小树,倒拔而起,哇呀叫着就向着骑士们冲去。
“不知死活……”
若是寻常人看着这非人的神力和威势,恐怕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了。
这些骑士们却眼中闪出冷光来,立刻就有着十多具弩箭发射,钉在了这大汉身上,隐约有着光芒闪了几闪。
那大汉身上膨胀的的身形,顿时宛如泄气的皮球一般,飞快的萎缩了下来。接着鲜血长流,哎呀惨叫着倒地不起!
见着这位大汉都死了,其他原本稍稍被带动,鼓舞起一点反抗的心思顿时更是烟消云散。一个个哭爹叫妈,逃的更快了……
对于这些乌合之众,骑士们并不理睬,只是冷然的看着这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家伙。
“朝廷有令,不得祭祀淫祀邪神,尔等居然还敢祭祀冥府诸神,死有余辜!”
“嘎嘎……我冥府治理阴世数百年……你们家天子一句话就想把我冥府给毁了,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一个巫祝哑着嗓子说着。
“冥顽不灵,杀!”为首骑士冷声一喝,已经冲了上去,大刀挥出,已经将挡在巫祝面前的一人脑袋给砍了去。
鲜血溅到了巫祝脸上,巫祝咬牙切齿,身上的青绿色的光芒一闪,他挥动手中的法杖,一道绿光已经射在了这为首骑士身上。
但是为首骑士身上却有着一点赤气,更有着一点明光,居然护住了全身。绿光射来,尽数都被挡住。化为一个狰狞的巨脸,愤怒的向着那骑士咬了过去。
光芒飞溅,那巨脸如同肥皂泡一样的爆炸开来。
那为首骑士却也惨叫一声,倒飞而出,从马上摔了下去。
其他骑士却是不停,冲了而过,眨眼间一道雪亮刀光过去。已经把那巫祝头颅砍下,热血喷出三尺……
“杀……一个也都不要放过……”
这刻一见血,又有自家同袍受伤,立刻就红了眼睛,再不留手,四面追杀。
却从后面轻易追上一个个逃跑的百姓,尽数斩杀于当场。
雨势渐渐大了,冲刷之下,鲜血汇聚成了小河。
接着就看到那木头被社坛上拔下,接着劈开,扔到一边,社坛也被毁坏……
那阴司之中的广陵城隍陈登,此刻望着玉盆之中的一点的亮光熄灭,却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点亮光,就代表着辖境内的一个邪神祭祀的神光熄灭……
“如今这阳世虽然太平,但是人心还不算太稳定,祭祀邪神者所在多有……一个被扑灭,过不了多久,又有新的出现,简直是防不胜防啊……”
陈登下邳人,字元龙,三国时代的人。若是读过三国演义的人,定然对其有着深刻印象。
虽然其人英年早逝,但是所立下的功业却是不凡。
最早辅助刘备为徐州牧,结果徐州为吕布所夺,陈登献计曹操,最终围困吕布于下邳,终究让吕布为为曹操所擒。
后为广陵太守,屡次大败十倍于己的孙吴兵马。后来陈登死,曹操只能移民以避东吴兵锋,每临大江而叹,恨用登之不终也……
除此之外,刘备和陈登两个人也同样可谓是知己,互相都是推崇备至。
陈登降了曹操之后,许都评价陈登此人骄而自矜。
陈登自己却说:“夫闺门雍穆,有德有行,吾敬陈元方兄弟……博闻强记,奇逸卓荦,吾敬孔文举。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刘玄德。所敬如此,何骄之有!余子琐琐,亦焉足录哉?”
而即使那狼狈逃到荆州,在刘表那里为客将的刘备和许汜等共论天下人,汜曰:“陈元龙湖海之士,豪气不除。”
备谓表曰:“许君论是非?”
表曰:“欲言非,此君为善士,不以虚言;欲言是,元龙名重天下”
备问汜:“君言豪,宁有事邪?”
汜曰:“昔造乱过下邳,见元龙。元龙无客主之意,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
备曰:“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主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是元龙所讳也,何缘当与君语?如小人,欲卧百尺楼上,卧君与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
表大笑。备因言曰:“若元龙文武胆志,当求之于古耳,造次难得比也。”
可见双方都对互相之间的评价之高了,陈登说刘备为雄姿杰出,有王霸之略。
刘备在刘表面前评价陈登时候却说,陈元龙这样文武足备,胆志超群的俊杰,只能在古代寻求。当今芸芸众生,恐怕很难有人及其项背了……
如此人物,刘胜之当年读三国时候,就对其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如今,想到广陵城隍,自然会想起这么一个英雄豪杰了……
如今,刘胜之册立天下各郡县之城隍。那下邳是广陵属地,这陈登就被封为新建的广陵城隍。
如今此地属于筚路蓝缕的草创,这城隍做的却也艰难。
不过,若非如此,恐怕刘胜之也不会想到以这位能力超卓的之人为此地城隍了。
他站在那玉盘之前放了半天楞,冥府祭祀暂时已经被扑灭。
但是说不得过上一段日子,又有其他的淫祀出现。
这倒也还罢了,只不过是疥癣之患而已。真正的大敌还在于西晋龙庭啊……
虽然当初,大汉扫清了冥府,连度朔山都远渡重洋,搬迁去了东瀛。
但是那西晋龙庭,还是没有彻底的扫清。而且,其根基深厚,也非是那么容易解决。
就在于陈登正在筹谋划策的时候,忽然有着一个鬼兵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高声道:“神君,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有着两位海外散仙出现在我辖境之内,而且不肯离开……”
陈登听了,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响,同样已经警觉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