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日东南战役和琉球战役如火如荼之际,德国终于联合波兰向苏联发起了军事侵略战争,也许用“Unitedoffensive”这个词并不正确,但同样不可否认波兰自己确实想要这么做,他们只是无奈的将所有军事指挥权都交给了纳粹德国,或者说是完全附庸于第三帝国。.org
苏联的悲剧就在于此前的大清洗之中损失了太多的军事精锐将官,特别是那些忠于国家和民族的中基层军官,而且同时面临着双线作战的可能,在中苏边境,中华帝国中央国防军保持着超过30个精锐师的兵力,且绝大多数都是机械化师,加之中苏一直未能达成真正有效的和平互补侵犯协约,这让苏联不得不在哈萨克地区保持同样的驻军规模。
在这样的情况下,苏联红军想要在西线抵挡德波联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从5月4日的苏德战争正式爆发到5月23日,德军的闪电战大功告捷,其精锐的第六集团军一路突破苏联红军的防线,占领了白俄罗斯地区,而波兰军也一路攻占了大半个乌克兰,极限逼近基辅。
中德联合研制的4式坦克在战争中大显神威,一时之间已是震惊了整个世界,但它的原型坦克MBT30坦克,以及它的后续型号MBT33坦克在朝鲜战场就不是那么光彩照人了。
整体来说,在第三次中日战争之中,中国并没有展现出真正的军事实力,因为中国正规的国防军只有74个陆军师,却要顾及整个亚洲的防御,其中仅在中东地区和盟国驻防的部队就有3个装甲师及1个常规机械化的步兵师,在柬埔寨和泰国,在东非和南太平洋,帝国海陆空三军也都驻有部队。
当然,整个中华帝国的战争动员、军事储备和军工业生产实力都不是日本可以企及的,到了1940年的5月,帝国中央国防军陆军编制已经扩大到172个师和53个整编旅,全军装甲车、坦克、装甲运输车、两栖坦克、两栖装甲车及自行火炮总数已超过7.7万辆,空军总编制增加至55个空军航空战斗师、10个空降师、17个运输师,海军总编制重新调整为中央航空联合舰队、本部海防舰队、太平洋联合舰队、印度洋舰队、远东舰队,海军陆战队扩编至52个旅。
至此,帝国海陆空和战略部队加起来的中央国防军总员超过570万人,相比战前扩大了2.3倍,即便如此,这还不是帝国国防军的极限状况,帝国仍然拥有超过400万的适龄退役官兵储备,没有征召入伍服役,如果加上帝国新兵储备,帝国国防军极限大约能扩增至2000万的规模。
在整个世界范围内,除了苏联,没有其他国家能够同帝国在兵员总数上竞争,而在军官储备总量上,苏德美英四国加起来也未必能超过帝国,帝国的军官教育体系不仅水平更高,规模也更大,每年超过2.4万名青年军官入役的水平在世界上堪称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军事教育大国。
按照中央军部的规划,到1940年底,帝国海陆空三军总员才会达到650万的规模,此时就将是帝国国防军全面进攻日本,挥师进攻日本本土的时刻,在此之前,帝国国防军所要做的就是继续消耗日本资源,将日本封锁在海洋之中,保证在进攻日本本土之前,使得日本无法有效的获得海外资源,只能依靠本土资源同帝国国防军作战。
这是一场长期的封锁战。
帝国并不需要将所有的国力都投入到中日战争之中,但如果有必要,帝国随时都能在某个瞬间迸发出更强的力量,遏制日军在某个局面阶段获取胜利,譬如在乱箭计划中,傅作义的失败和畑俊六的超常发挥就未能阻止帝国继续走向最终的胜利。
……在帝国战略部队投入到战争中后,帝国调整了原有的战术进攻步骤,开始强调战略部队的先行进攻,首先凭借战略部队的导弹攻击,消灭日军重要的机场、通信、弹药库、指挥机构,随后是空军派遣大规模的战斗轰炸机、攻击机群清除日军的堡垒、要塞、后勤、道路、铁路、港口、炮兵阵地,在此之后才是陆军的大规模地面进攻。
在这种情况下,日军就完全无法采用有效的还击策略,只能依靠山地优势进行局部防守,而这种防守所能起到的作用也随之大幅削弱。
为了挽回局势,阻止战败,日军被迫继续使用化学武器进行遏制,而帝国国防军随之进行的化学武器的报复战规模也迅速扩大,在日军无法有效使用化学武器进攻中国本土的情况下,帝国依靠空军和战略部队优势,与5月27日对日本马关实施了第一波化学武器的报复战,随之扩大到东京、神户、京都、广岛等城市。
战争变得异常残酷,双方都违反了国际条约,在朝鲜半岛开启了大规模的化学战,而在这种战争中,日军虽然有能力威胁,甚至是重创帝国陆军,遭遇到的反制则更为严峻,日军主要使用糜烂性毒剂,而东北国防军则主要使用神经性毒剂,塔崩、沙林是帝国国防军采取最多的化学毒剂。
相比于日军,依托更为宽裕的军费和常年的研制、战争准备,帝国国防军在化学武器的防范装备上准备的更为充分,先发起化学战的日军反而更为被动,更容易遭到化学武器的重创,比日军更为悲惨的则是完全没有防范能力的朝鲜平民和日本平民。
战争本来就是如此残酷。
5月30日,细川忠康中将指挥部队进攻金道岭,并且在第一时间使用了芥子气炮弹,但在半个小时后,该部就遭到了帝国中央空军驻朝鲜第24师的沙林弹的报复攻击,在金道岭炮兵阵地也发射了多枚沙林炮弹反击。
这场战役注定会非常有名,并不是因为整个战役过程中,中日双方都大量使用了化学武器,而是在此次战役结束后,日军在朝鲜的驻军彻底被切割两个部分,畑俊六部和松井石根部同时被反包围,决定了日本陆军的灭亡。
在金道岭战役爆发之前,帝国空军运输师就已经对金道岭驻军给予了多次补给,薛岳的部队并不缺乏化学武器的防范装备,因为日军在化学武器上的使用愈加频繁,甚至是视之为唯一的翻局手段,薛岳对此的防范也异常谨慎。
从凌晨开始,日军对阵地前后发起了四轮炮击,大约打过来两万多枚炮弹,其中约有1/3属于毒气弹,种类齐全,除了神经性毒素外,日军所能拥有的化学炮弹几乎都用了上来。
这让薛岳非常愤怒,他一直在地下指挥所里,不断给后方火箭炮部队下达指令,又给空军发电,要求给予日军化学战的强力反击和报复。
双方的化学战一直持续了两天左右,直到第三日的下午2点,日军才发起第一轮的阵地进攻。
炮火轰鸣之中,大约两个步兵联队的日军先对303高地实施强攻,谭政甫的203营恰好调整防区布置在此地,在这个海拔410米的高地上,谭政甫在日军遗留的3个堡垒的基础上,继续增建了5个堡垒,拥有三条沟壕相互贯通,对日军的阵地强攻给予强力的压制。
东北国防军在这一时期已经全部进行了M35突击步枪的换装,加上轻重搭配的机枪和数量众多的通用机枪,以及榴弹枪和迫击炮,在阵地战对日军确实占据着的极大优势,但因为兵员严重不足,身为营长的谭政甫也等于是亲自上阵。
士兵和子弹一样,都属于战争中的消耗品。
每一场战役细分到局部,也都只是每一个据点的攻夺战。
细川忠康派遣了两个步兵联队从303阵地的两个侧翼同时发起进攻,不断诱使东北国防军使用机枪,再试图用迫击炮消灭对手的机枪据点,但这种指挥方式过于残酷,因为据守在此的帝国陆军不仅拥有数量众多的轻重机枪,也普遍列装了突击步枪,而细川忠康中将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带来的变化。
在大量列装突击步枪的情况下,重机枪和通用机枪在战术中的地位大幅削弱,凭借少量轻机枪和突击步枪,日军的步兵冲锋就很容易被扼杀,火力在一瞬间还是能够达到横扫战场的程度,只是帝国陆军的弹药消耗速率也随之急剧增压,因此需要相比中日辛亥战争时期更为强大的运输能力。
薛岳少将则很有经验的把握到了这一点,对经典阵地战理论有过深彻研究的他,首先强调的就是战壕体系中的交通壕建设,并且加强金道岭防线至卫立煌部的临时公路的修建。
日军也临时架设了大量的轻机枪,相互交火,不断试图用火力的压制掩护进攻,哒哒哒哒的声音在战场上一直未曾有片刻的停息,沉闷的迫击炮声不时响起,在战场上迸发出短暂的爆炸。
帝国陆军在打击对手机枪点上拥有的办法更多,除了迫击炮外,主要的打击手段是30mm口径的榴弹枪和机关炮,甚至可以用火箭筒的方式远距离攻击超过三百米外的机枪点。
轻武器的复杂体系对于抵御阵地战有着非常好的价值,日军也试图用少量的轻型坦克战车进行突击,但是日军的97陆战车过于皮薄,别说挡不住37mm反坦克炮和60mm口径火箭筒的攻击,甚至在近距离时连20mm机关炮也抵挡不住。
除了兵力,在整体上处于劣势的日军进展困难,两个步兵联队的兵力很快消耗殆尽,细川忠康被迫继续抽调兵力掩护正面的强攻,而仅有的四十多辆97式中型战车也大多都被击毁。
畑俊六在整个朝鲜战场东南战役的前期是非常明智的,但在金道岭战役上,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其实在日军围攻傅作义之时,甚至在此前的开城战役中,日军就已经暴露了在阵地战中强行突防困难的问题。
在第三次中日战争中,随着步兵装备的更新和发展,单纯靠步兵的冲锋和战术推进的可能性已经很低,而日军在这一领域还停留在一战时期,这也是日军不得不大规模使用化学武器的原因。
但是,挑起化学战的日军实际上也处于更为严峻的灾难中,因为双方的化学武器水平也并不对等。
金道岭上的炮火越来越猛烈,短短几个小时中,日军发射了超过1.3万枚炮弹,只是这种进攻也是昙花一现,随着空军抵达前线支援作战,日军的炮兵阵地迅速被遏制。
远程支援的J-15虎鲨战斗轰炸机在高空投下大量的燃烧弹,将整个日军战场焚烧的宛若炽焰山一般辉煌,现代战争中,没有空军就没有陆地的进攻,这是一个难以突破的定律,而日军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味想要依靠精神武器支撑胜利,想要凭藉悍勇的斗志战胜对手,只能一波接着一波的强攻阵地,不顾损伤和伤亡的多少。
双方围绕303、314、332三个阵地反复争夺,两军陆续投入到此的兵力从最初的一个旅对三个旅,逐渐扩大为一个步兵师对阵4个旅团、1个警备大队。
直到1940年6月3日,新抵达朝鲜战场的新编105步兵师连夜行军七十公里,凌晨3点抵达金道岭防线,这场战役的结局才失去最终的悬念,随着帝国陆军的支援兵力抵达,后续的106、107新编师也将在一周内陆续抵达,日军被迫放弃对馆基里的进攻,战役也从日军的进攻转变为第二集团军的反攻。
卫立煌用两个装甲师和三个步兵师的力量遏制住松井石根,将新增援的部队集中在金道岭战役中,对准消耗过重的细川忠康,负责指挥金道岭战役的薛岳不等细川忠康带着余下的兵力撤退,一鼓作气用数百辆MT22坦克作为主力突破日军防线,将细川忠康的两个旅歼灭,随即北上占领金泉郡,彻底将日军的松井石根部和畑俊六部切开。
金道岭战役是中日在朝鲜东南部战役之中最大的转折点,自此,日军彻底丧失了战场上的主动权,整个东亚派遣军也被帝国陆军切割成两片,随着帝国中央军部调整作战规划,超过二十个新编师的兵力越过海洋抵达朝鲜战场,卫立煌绕开智异山,从咸阳和河东对松井石根部发起钳形攻击,将松井石根部17万人的日本东亚派遣军第3军歼灭。
在尚州战区,徐尉临危受命替代傅作义担任第一集团军司令官,同张自忠的第三集团军会合,击溃岩松义雄的日本第1军,陈武的第四集团军则越过日军太白山防线,四百里跃进突袭浦项,同张自忠的第三集团军东西夹击日军本部大邱驻地,日军被迫全面撤退至朝鲜庆尚南道。
直到这时,皇帝宋彪才乘坐专机飞抵全州,考虑利于最终对日本的大决战,帝国东北国防军的指挥总部已经在5月底迁至全州,而全州军用机场的规模也随之扩大,本地驻扎了三个空军师和一个空军运输师,负责对前线战场的全面支持。
在宋彪的专机抵达全州机场时,东北国防军本部指挥官都在机场迎驾,现在已是中国海陆空三军全面占据绝对优势之时,日军所剩余的七十万部队都集中在庆尚南道,总兵力尚不足帝国陆军的1/3,空军和装甲部队损失殆尽,损失火炮六千余门,可谓之炮兵也损伤殆尽,已经无力再同帝国陆军展开血战,加上没有退路,就只能在庆尚南道负隅顽抗。
飞机停下来后,宋彪在中央军部副总参谋长傅良佐的陪同下,走出机舱门,眼光扫过,在人群中首先看到了站在前面的蔡锷、刘赓云和卫立煌,但是没有他很想见的陈武,倒是有傅作义。
傅作义并没有撤离战场,而是留在东北国防军参谋作战部担任参谋一局副总长,负责后勤方面的工作,也算是留在战争之中戴罪立功。
宋彪并不想将傅作义一板子打死,但他必须承认自己对傅作义还是很失望的。
见到皇帝,所有将官们同时立正行礼。
宋彪缓缓的回礼,这才从机舱桥上走下来,先同蔡锷、刘赓云握手。
他的神情还是很凝重的,至少在他看来,此番东南决战打的并不漂亮,帝国海陆空三军都付诸了一切努力,甚至连此前秘而不宣的导弹战略部队都调动了,最终才将日军主力击溃。
虽然宋彪知道这场战争的困难性,但是这种结果多少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失望和怀疑。
宋彪和前来迎机的每一名将官都用力的握手,最后同傅作义握手时,他才开口宽慰道:“以后还是有机会的,好好吸取教训吧!”
他要说的就这么说了,至于傅作义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这恐怕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了。
傅作义自然是深感宽慰,不由得松了口气,只是在他心灵深处的那种负罪感却永远难以挥之而去,在尚州之战的坚守固然挫败了畑俊六歼灭东北第一集团军的计划,但也让整个乱箭计划功亏一篑。
错了就是错了。
这是不容争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