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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一个圆转的太极图在李逍尘击打中秦毅腹部的一刻,瞬间从他掌心光亮起來,
这一击自是非同小可,
在属性上,雷系仙术克制土系仙术,尽管秦毅已经把土属性的真气护满全身,可仍旧无法抵挡势如破竹的雷系仙术刺穿它的防御,
而且这次李逍尘用上的劲力比上回更强,
惊雷怒电如同攻破城郭、涌入城池街道的疯狂士兵一般,迅疾无比地钻入秦毅的身体,肆意烧杀抢掠,大搞破坏,
又被麻痹的秦毅感觉到经脉已多处断裂,自己的真气溃不成军,任由李逍尘的真气宰割杀戮,
那些与丹田相连的经脉,也完全被封阻了,此刻秦毅再想从丹田调用真气,也是不能了,
沒多时,他就软塌塌地瘫倒在台上,间或抽搐几下,
看到这一段,秦语菲一转身,便朝传送太极图走去,
“哎,小姐,还沒结束呢。”小碧连忙跟了过去,
秦语菲淡淡地回答道:“胜负已分,沒有必要再看,我该去准备自己的比赛了。”
这几句话说得轻柔,却还是被台上的秦毅听到了,
被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小觑,身为一个男人,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怒火滔天的秦毅想站起來,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抖个不停,
莫非就要这样输掉吗,
秦毅惶惶然地往台下望去,,秦语菲和小碧已越走越远,
今天本來要在比赛中耍帅给她看,孰知难堪得落败的,却是自己,
地组的头号种子,连一个无名小辈都打不过,以后还怎么在秦语菲面前抬起头來,
茫然间,秦毅看到了下边满脸失望的秦小宇,
对啊,秦毅想起昨天这小鬼头给他的那粒黑色药丸,
他本该在开赛前吞服下,可这药丸來历不明,也不知吃了之后,会有怎样的效果,
但现在,秦毅拿出了药丸,决然地吞入腹内,
不管它是仙药也好,是毒药也罢,大不了豁出这条命就是了,
对他來说,沒有什么比遭到秦语菲的漠视更伤自尊的了,
秦毅苦追秦语菲数年,始终无法得到这绝色美人,正因为太在乎,所以对秦语菲的一举一动会很敏感,
刚刚秦语菲的一句话,已经触怒了他的底线,
药丸化开之后,秦毅隐隐觉得,有一股黑暗的力量在滋生,
这股力量迅速勾出他内心的各种**,
特别是对秦语菲那种强烈的占有欲,令他渐渐失去理智,
表皮之下的青色静脉变成了深暗的黑色,表皮之下,流淌着脉动的邪恶力量,
早已血丝陈布的双眼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梅尔扎克已经察觉到秦毅身上的变化,他仔细盯着秦毅身上的每一个细微转变,并让唐瑶把这一幕拍下來,
李逍尘同样也看到秦毅的血管在变黑,
大感不妙的他,趁着对方尚未完成某种变化之前,移动到秦毅身前,
凝聚于食中二指指尖的璇玑千雷刃,迅捷无比地戳中了对方的膻中穴,
这膻中穴位于胸口两乳连线的中点,又有“上气海穴”之称,
如果被拿捏住了,秦毅再有能耐,也沒法把丹田的真气调上來,
再附加入璇玑千雷刃的麻痹特性,足以使他失去知觉,
果然,中招之后的秦毅,立在当场,再也沒有动过一下,
李逍尘见自己成功制止住了对方,稍稍松出了一口气,
台下稀少的观众也放开了因过于关注台上的紧张局势而不自觉屏住的气息,
大家虽然沒有说话,但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想着:一场暴雨狂澜般的战斗,总算被李逍尘的关键一击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正当这场逐步进入**却戛然而止的比试即将谢幕之时,李逍尘忽然瞥见了垂下头的秦毅的嘴角,扬起了诡异的狞笑,
面目狠戾的秦毅猛地抓住李逍尘的双臂,把头抬起,露出了森然的牙齿:“少瞧不起人了,这种程度的仙术……能奈我何。”
“你竟然……”李逍尘已经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秦毅明明已经手臂脱臼,为什么还能像沒事一样活动,
而且真气也已经被禁锢了才对……不,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李逍尘这些天经过张远仁的负重训练,增加了多倍力量,却仍然敌不过他那一身的蛮力,秦毅这家伙力气大得实在惊人,
如果再任由对手制住自己的手臂,只怕双手会被废掉,
应变奇速的他,提起真气,左右双手食指各射出一道细微的白光,
这两道如绣花针一样细的光芒飞刺入秦毅的手部麻筋里,
秦毅双臂条件反射地麻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稍微松了手,
李逍尘趁此机会,立即脱离他的掌控,以飞星踏月步拉远距离,
秦毅一不留神,竟让他逃了,不由得怒火再起,
他像头兽性大发的野兽,咆哮着抡起拳头,猛向台面砸去,
朱雀台顿时浮现出许多黑色的“圆月”,一轮轮蕴含着邪恶之力的黑“弦月”从“满月”中飞出,分击李逍尘,
原本已走近传送太极阵的秦语菲感觉到了异变,暂了驻足,回眸一望,
只见李逍尘已被许多黑色弦月包围,秦毅取回了狂鳞拳套,疯狂地向对手扑去,做出殊死一搏,
李逍尘皱了皱眉头,又使出璇玑千雷刃?千羽,
华丽的仙法保护层将他裹覆,光洁的白羽围绕着李逍尘,通过不断的高速旋转來抵御攻势正猛的黑色弦月,
可当轻舞曼妙的飞羽被弦月撞击数次之后,竟然沉重得无法再飞起來,接二连三掉落在了台上,
与此同时,秦毅的重拳已袭至面前,
李逍尘沒有任何闪避的意思,他打算正面接下这來势汹汹的一招,
因为现在正是一决胜负的关键时刻,谁能顶住,谁将会胜出,
心驰念转间,李逍尘将飞不起來的白羽分化作肉眼几不可见的更细小的羽毛,风卷残云般地向秦毅攻去,
这样做可以把重量均分成多份,令飞羽能重新飘起,
在这空气好似要凝固的一瞬间,无数的白色微光百千万次地在秦毅身上划过,
不计其数的细小伤口中,飞洒出黑红淋漓的鲜血,
嘭的一声,秦毅的拳头已轰在了保护李逍尘防御层上,
流窜与保护层表面的紫色疾电如禁卫军一般,全力刺向秦毅的大拳头,
可这黑化了的秦毅,却好似不知疼痛,只狠命地冲击着这保护层,
下一秒钟,李逍尘就看到被秦毅击中的部分已出现了裂痕,
他捏了法诀,赶紧加速注入真气,将其修补好,
而此时,秦毅那原本伤痕累累的身体,居然以惊人的速度在愈合,
黑色弦月也更加狂暴地撞击着紧守李逍尘的保护层,
印在朱雀台上的圆月仍在不断吐出新的弦月,
李逍尘已被逼至了绝地,如果不能速战速决,这好似无穷无尽的弦月将会在一步步把他拖垮,
可恶,如果用飞仙剑的话,一剑便能赢下这场比赛,
但梅尔扎克却禁止他使用,这一秘密武器至少要保留到总决赛才行,
提前亮出自己的底牌,绝非明智之举,
李逍尘也不打算在这第一场比赛中使出御剑诛仙诀,但如果实在无法赢下來的话,他也只好不得已而为之了,
便在此时,李逍尘忽然调动了神雷眼藏的力量,将其补充入保护层内,
已渐扩大的裂痕在得到神力之后,迅速缩小,恢复成原先的完整姿态,
千万亿根细小的飞羽在阳光的交映下,飞云掣电般地在秦毅身体上划出一个又一个伤口,
愈合的速度已经赶不上流血的速度,
体内的力量也无可控制地从伤口内流失,
遍体鳞伤的秦毅刹那间变得血肉模糊,空洞的双眼直直盯着李逍尘,仿佛在诉说他的不甘与怨恨,
终于,他还是倒下去了,
这一回,秦语菲头也不回地离开比赛场地,
秦小宇暗骂秦毅沒用后,也跑开了,
收了招,李逍尘耳边听到裁判的宣判:“子仙会地组首场比试,李逍尘胜。”
在胜负已定后,梅尔扎克第一个冲上了朱雀台,检查秦毅的身体状况,
脸色大变的他,转头对裁判说:“立即让治疗队过來,把他带到隔离间,沒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接近他。”
这时,李逍尘已在唐瑶的搀扶下,走下朱雀台,
稍微处理了伤口,唐瑶对他嫣然笑道:“祝贺你,赢了第一场比赛。”
李逍尘却一点也高兴不起來,地组的第一轮比试已经这么不易,后边的该怎么办,
刚刚秦毅的异变又是什么,看梅尔扎克的那紧张的反应,难不成他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尽管心事重重,但他还是强笑着回了唐瑶:“谢谢,我还要去给秦语菲当裁判,要一起过去看看吗。”
“嗯,当然,可是你这样子不要紧么。”唐瑶指着他的伤口,不无担心地问道,
“沒事,我要去换身衣服。”李逍尘把背包背起,往自己的下榻处走去,
“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唐瑶不甘落后地尾随而至,
李逍尘奇怪地瞥了她:“我换个衣服,你也要跟。”
唐瑶捧着仙轮派的外伤药,笑道:“我可以帮你上药。”
李逍尘佯装出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少來了,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上药只是个由头,企图趁我受伤时揩油才是真的,哼,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垂涎我的肉-体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死啊你,自恋狂。”唐瑶故意在他伤口处戳了几下,“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要帮你涂药,你还怀疑我的动机,我是那种沒羞沒臊的女人吗。”
李逍尘故作惊讶地说道:“咦,真奇怪,你的字典里有羞耻这个词吗,每次都强吻我的人,也好意思信誓旦旦的谈论羞耻。”
“那、那还不是你每次都不主动,你一个男人,总让女孩子在这种事情上主动,一点自觉都沒有,所以我才不得已放下女儿家的脸面……”
“喂喂,你不要说得我们俩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伐。”
“我偏要说,我不但跟你说,还要在我爸面前说,就说你这个混蛋已经要了我的身子,哼哼,到时看你怎么办。”
“唐瑶,过分了啊,你这女流氓,居然颠倒是非黑白。”
“我颠倒黑白,你敢说你沒有碰过我。”
“我……你别说得那么那个,好不好,我承认自己曾几次被你亲过,可是也就仅此而已,我也是被你逼的啊,我从來沒有对你做过……”
两人打情骂俏的这一幕,全被身在另一座山峰的姜蜜儿看在眼里,
她羡慕地远望着与李逍尘有说有笑的唐瑶,心中感慨万千,
若自己还在他身边,此刻与他谈笑的会不会是自己呢,
姜蜜儿失落地叹了口气,把目光收回,不再去看他们,
“静香,他不是已经赢了吗,你还有什么可叹。”说话时,身边的陶千云顿然有些明白,“你还想回到他身边不成。”
“沒有了,云姨,我自由分寸。”对此不愿多谈的姜蜜儿,把话題一转,“我们的人布置得怎么样了。”
一谈起正事,陶千云肃容道:“由于秦氏世家戒备比较森严,我们的人只能在远离对方警戒线的地方设置据点,预计‘妖怪’会在今晚集结完毕。”
“嗯,‘魔鬼’那边的情况呢。”
“正在准备中,最迟明早就能准备完毕。”
姜蜜儿满意地点点头:“好,告诉他们,暂时按兵不动,等到子仙会总决赛开始的那一天,我们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