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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菲在心里反复挣扎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去追江芹芹,她不是不知道这么做的风险,但不知为什么,她在江芹芹身上,嗅到了一股对她而言十分奇妙的气息,正是这种气息,沒法不让秦语菲尾随跟去,
两人一前一后,行到远处,在确认附近不会有人來打扰之后,江芹芹才停下了身形,转身对秦语菲说道:“十八岁以前,你对林涵之痴心专情,从不看别的男人一眼,后來他不幸身亡,你对他一直念念不忘,甚至为他守寡三年,拒绝了无数男人的求亲,可现在,你变了,你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沒有想过林涵之会怎么想吗。”
秦语菲沉吟片刻,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江芹芹,尊驾是何方人物。”
江芹芹面容一动,急道:“我就是林涵之……的朋友。”
秦语菲继续冷言逼问:“朋友,那可否请你报上姓名,涵之的朋友,我应该沒有不认识的,还有,你占据江芹芹的肉身,有什么企图。”
江芹芹哼哼了两声,并不回答,只是说道:“我是谁,你不必探究,你扪心自问,林涵之生前对你如何,为什么他才入轮回不久,你就跟别的男人好上了。”
“既然阁下不愿透露姓名,那我也不强求,你是他的朋友,想必也是为了我的‘负心薄幸’而來的吧,那我就跟你把事情说清楚。”秦语菲轻叹了一口气,“涵之对我,自然是很好很好的,我曾经一度以为,我跟他之间的感情是世上最真的爱情,可当我遇到李逍尘,与他经历了许多之后,在三国修仙界交流会上即将死去的一刻,一直不愿面对真实自我的语菲,才明白自己心里究竟装了谁。”
江芹芹冷哼一声,那肉身之中的魂魄,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秦语菲整理了过往的思绪,继续说道:“当我又活过來的时候,我想了很久,很久,将过去的种种都仔仔细细回忆一遍,想起与涵之一起成长的点点滴滴,还有那青梅竹马、快乐无忧的美好时光,我真的很感慨,他一直以一个完美男人的形象陪在我身边,给了我十多年的回忆,我真的、真的很感激他,过去,我也以为,那就是爱,是深深的喜欢,我还觉得自己这辈子除了他,不会再喜欢上别的男人,可到了后來,我再次审视自己内心,才发现,那不是爱情……”
秦语菲尽量想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可一时又找不到恰当的方式,她又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接着说:“可能每个女孩儿都在青春期有过一段青涩而不成熟的‘萌动’,只是我的感情或许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复杂一些,以至于自己也沒有发觉。”
江芹芹插口道:“你是说,你根本沒爱过林涵之。”
秦语菲摇头否认:“不,我一直都爱他,但那种爱并不是爱情。”
江芹芹冷笑道:“不要跟我说,你对他只有类似兄妹之间的感情,这种借口令人作呕又狗血得要死。”
秦语菲轻轻咬了咬嘴唇,又摇摇头:“也不是,那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感情,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更不是纯粹的友情,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但时至今日,我可以肯定,我对涵之沒有男女之爱。”
江芹芹语调一冷,斥道:“你是个从小接受传统文化教育的女人,又出身修仙世家,你即便对林涵之沒有男女之爱,也不该让他戴绿帽子。”
“我沒有。”秦语菲拼命摇头,“我……”
江芹芹怒道:“还敢狡辩,你跟李逍尘那小子搂搂抱抱,还跟他……哼,你当我什么也沒看到吗。”
秦语菲无可奈何地重叹一口气,幽幽道:“以古代妇德的标准,或许我并不是最好的榜样,可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古代提倡为夫守节,为的是教化女性一生贞洁,不背德淫-乱,我自问沒有半点对不起涵之的地方,他在世时,我沒有一丝非分之念,他过世后,我为他守了三年,更沒有半点逾矩,其实,我也一度以为,自己会为他守一辈子,因为我是个死脑筋,无论如何也沒法忘记涵之,可有一个人进入了我的心里,他跟我说,最重要的人,为什么要忘记,最重要的人,要永远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现在想來,不论我将來嫁给谁,涵之在我心中,依然是涵之,他是我的前夫,这个事实永远不会变,即使后來我才明白自己对他沒有男女之爱,我心里也一样有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芹芹沉默不语,久久沒有说话,
秦语菲微微一笑:“不管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都无所谓了,我努力活得幸福一些,并不是只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真心爱我的人,涵之在进入轮回之前曾说他希望我过得幸福快乐,当时我还看不清,还希望能跟他在一起,如今阅历渐多,我才觉得,万物有因果,众生因缘而相聚,因缘灭而分离,朋友,夫妻,父母,儿女,莫不如是,说到底,我和涵之也不过是因缘尽而散罢了,总有一天,我也会因为前世缘尽而与……李逍尘分开,或许那一别,就是阴阳永隔的死别……”
听到这里,江芹芹突然哈哈大笑:“秦氏世家向來相信占卜和命运,你身为秦家未來的继承人,竟然说出这种话,看來你真的变了不少啊,这些一定是李逍尘教你的。”
秦语菲点点头,说道:“我想让你明白的是,一切众生无始劫以來,不知经历过了多少次生死,如果每一世都要结婚的话,那么我不知道和多少人共结连理过了,若执着于涵之而一直放不下,那么我过去世的伴侣又该当如何,佛说过去心不可得,一切已成过去,无法改变,有何必执着,执着便是愚痴了,修仙者积功德,求仙道,比一般凡夫看得透一些,我所能做的就是把重要的回忆好好珍藏在心底,继续向前走,这些道理,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看得通透,才能放得下,否则,我纵然心里再喜欢李逍尘,也绝不允许自己毫无保留的与他相爱。”
江芹芹冷笑道:“说得再冠冕堂皇,也只不过是你为一己私欲而找的诸多借口而已,你根本就是个淫-娃荡-妇,自己春心荡漾,想找个男人慰藉,却推说了这么多理由,好让自己心安理得,哼,骚-妇。”
秦语菲叹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沒办法,心里若有佛,看谁都是佛,心里若有米田共,看谁都是大人更。”
江芹芹哂笑两声,说:“事到如今,再计较这些也沒有意思,你话说得明白,我也尊重你的意愿,你要跟李逍尘在一起,可以,但你须要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断然不会让你们过得快活。”
秦语菲问道:“是什么事。”
江芹芹阴冷地笑道:“用你的美色迷惑他,最好让他跟你夜夜**,暗里叫他骨髓枯,就算他是天蒙上仙转世,也会因纵欲过度而修为大退,哼哼……”
听对方口出此言,秦语菲大惊失色,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天蒙上仙转世的事。”
江芹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沉声问道:“你真的记不起前世的种种了吗,萝伽。”
“前世,萝伽。”秦语菲努力回想了一会,毫无头绪,
江芹芹一摆手:“罢了,投胎转世,当有隔音之谜,怪不得你,但你要记住我的话,用你的美貌和身体去勾引李逍尘,令他迷恋你而不能自拔。”
“如果我不答应呢。”秦语菲心中对江芹芹肉身里的元神起了忌惮之心,这个人不但知道她和林涵之的事,还知晓李逍尘的前世今生,更麻烦的是他的元神寄宿在江芹芹的肉身里,李逍尘等人也许也被他暗中下了药,不然以他的警觉性,刚才江芹芹靠近时,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既然这人有心要害李逍尘,那么他就是李逍尘的敌人,与李逍尘站在同一立场上的秦语菲,自然也就把他当敌人对待,只可惜,她现在不能妄动真元,否则非得当场捉住他不可,
此时,江芹芹的双眼迸发出妖异的精光,射在秦语菲身上,令她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江芹芹捏了个法诀,冷喝道:“你体内的魔丹会逐渐将你引入魔境,由不得你不答应。”
话音落下,秦语菲只觉得自己身体中有千万股阴寒至邪的力量如喷泉般喷涌出來,紧接着,她全身冒出了大量的黑烟,脑子一片混乱,一双原本清澈的星眸,也变得黑暗起來,
江芹芹见了这种状况,邪邪地笑着:“我原想,只要李逍尘不阻碍大王筹谋已久的大计,看在你的面子上,还能饶他一条命,可既然你不识时务,不肯用你的美色引诱他沉迷女色,就别怪我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秦语菲早已听不到,耳边好似有千百万的厉鬼在啼叫,令其神智渐昏,慢慢儿的,秦语菲的意识抵挡不住,大半已被魔性吞沒,一旦她完全失去了神智,就会彻底入魔,到那时,她会遵从魔的意志,滥杀正道修仙者,其中,当然也包括李逍尘,
但在一切即将不可挽回的时候,作为施术者的江芹芹,忽然动弹不得,这个加快魔丹影响宿体意志的法术,也因此而中断,
“给我滚开,这是我的身体。”江芹芹的元神一下冒了出來,与对方交缠在一起,
原來自从上次鬼臼意图侵占江芹芹的身体未遂后,江芹芹的元神就一直压着鬼臼,但今夜鬼臼趁她不留神,反把江芹芹的元神压制住了,夺得了肉身的控制权,所以才得以和秦语菲做短暂的沟通,可江芹芹并不甘心被他压迫,所以一直在奋起反抗,在紧要关头,又把身体夺了回來,
就在两个元神为一具肉身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近乎失控的秦语菲,呕出一口黑血,倒了下去,不省人事,